第458章 接人
第458章接人
??“自然是沒丟,怎的?要我拿給你麽?”南九疑惑,他和墨痕息當時都給自己留了東西,隻是南九還沒動過。
??南慕白連連擺手,“不用,那東西我用不上,你保管好就是。”他都在大唐朝廷入仕了,拿那東西幹什麽?造反麽?
??南九也沒去糾結裏麵到底是什麽,見他眼角滿是疲憊,想著這一路車馬勞頓,也是辛苦,到了蓬萊城又連個像樣的落腳處都沒有,這會兒吃好喝好了,便催促著他,“你先去休息。”
??南慕白也起身準備要告辭,可走到門口不知想起了什麽,忽然頓住了腳步,扶著半掩的雕花門,“那個唐二也一並給我先用吧。”既然唐任兩家要動,隻要一個任瀾川,哪裏夠用?
??這兩人南九原本是給了南恪的,連帶著他二人帶來的那些人,也歸南恪那裏管,就怕跟原來隊伍裏的齊州人們混在一處,向家兄弟那邊不好管理。
??如今南慕白兩個人都要,南九想了想,“那你將阿恪一並帶著吧。”
??“帶著他?你確定?”這是要見血的事情,而且還是主動出擊,說好聽點是先下手為強,免得到時候被人家殺個措手不及,可事實上到底不是什麽好事情,南恪雖在南九身邊這麽久,大小事情插手了不少,但這樣的事情還不曾參與過,因此南慕白有些擔心。
??南九表情堅定地點了點頭,“帶著他吧,這個世道之路從來不平,沒有誰能一直在前麵替他們鋪路,有朝一日,也須得他自己動手,你領著他去,也好叫他練一練膽子。”
??也叫他提前見識。
??南慕白聽得南九的話,微微頷首,回了一個“好”,方去休息了。
??南九見著他走遠的背影,忍不住歎道,“你說有些東西,到底是先天性的還是後天才生出來的?”
??謝上弦不知道何時來的,從外麵的屋簷下走進來,滿臉疑惑不解:“小姐所指什麽?”
??這個月份算不得冷,但卻因到處是河域的緣故,這風也帶著些濕冷水汽,讓人感覺有些涼颼颼的,南九移步到窗前,將那兩扇大開著的窗軒收起,回頭朝正在收拾自己那一桌子殘羹的謝上弦道:“自然是手段呀!你看景瀾和小白,你說他們倆簡直就是自學成才,或者就像是骨子裏帶著的,而阿斐和阿恪,到底是老實了些。”
??其實,讓南恪去學那些東西,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過是好是壞暫且不論,但最起碼她曉得,對南恪的往後來說,必然是有用的。
??“哎,小姐這才是真正的操心命,不過自來有讓弟弟去學手藝學文藝,卻沒聽說過讓去學這些陰謀詭譎。”謝上弦搖著頭歎道。
??“別說得這麽難聽,不過是讓他學著多長幾個心眼罷了,往後少吃虧。”反正教他讓人吃虧,總比他在別人手底下吃虧的好。
??一麵也考慮著,小白已經來了,唐任兩家的事情有他這個本地縣父母來接手,自己坐等好消息就是,各工坊又有人管事,就算是這樓裏也有向大等人,完全沒有事無巨細都等著自己的瑣事了。
??這才叫真正的甩手掌櫃,也就開始計劃起去鄴州接人的事情,“你幫我通知雲叔,這去鄴州接人不是個小問題,尤其是到了青國的地境後,一路上還要他那邊安排。”畢竟自己這一路在青國得罪了不少人,還徹底挑戰了青國奴隸主們的權威,沒準真有那藝高膽大的敢動手呢?
??謝上弦應著,碟碗盤全都收進了食盒裏,桌麵也收拾了幹淨,“上一次小姐說過後,我也與雲叔提了一回,他說自會安排,阿綃也還要去麽?”
??“去吧。”南九覺得反正她在這蜃海樓也待不住的。
??三日後,雲子騰便來了,因提前打過招呼,他又是個細心之人,如今已經樣樣安排妥當,從龍家那邊和蜃海樓各調了些人,湊成了八百精甲護衛隊,便拿了南九的信,帶著阿綃親自去了。
??他這一走,龍家那邊與這蜃海樓的生意,龍家幾個小子便隻能親自過來交接。
??每一筆都並非小數目,也假手不得他人,所以這一次龍小四親自過來。
??這距離上一次見著南九,已是一個月前易風成親之時的事情了,這次來看著有沉穩了不少。
??但見他恭恭敬敬上前將單子遞給南九,“這是近一個月龍家那邊送來的各礦物賬單,還請您仔細對照。”
??南九見著他如此謙卑,其實是十分不習慣的,接了單子看了一遍,沒個什麽問題,當下簽了字,便遞還給他。
??雲子騰在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雲子騰經手,他不在南九就隻能自己簽字,才能從王叔父那裏兌換到銀子。
??“多謝。”龍小四接回了單子,又恭恭敬敬行禮道謝。
??這副樣子讓南九別扭得厲害,也斷了留他的心思,隻讓他去王叔父那邊了。
??等他一走就忍不住和謝上弦吐槽,“他犯得著如此麽?如今是我要他們家的礦,就算他不這麽客氣,我也會簽字的。”
??但謝上弦估摸著,能讓龍四公子轉性,隻怕並非是這生意的緣故,聽說老太君走之前,給他們三兄弟各留了一封。
??興許信裏說了些什麽。
??畢竟不是所有的秘密,都會一起帶進墳墓裏去。
??這會兒天已經開始冷了,昨兒晚上的時候,屋頂上還鋪了一層白霜,顯然是真正地入秋了,南九哈了口氣,“小白那邊有什麽好消息沒有?”
??謝上弦搖著頭,“好消息是沒有,不過今兒一早恪公子回來了,進了房間就沒出來過,聽身邊的長隨說哇哇吐了好久,隻怕是慕白公子真帶他‘長見識’了。”
??南九聞言,一時坐直了身子,“這必然是見血了,雖不曉得是不是好消息,但肯定有消息。”這都消磨半月了,總算開始動手了。
??然後就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見南恪,“喊南恪來。”不過旋即想到他一早上都在屋子裏吐,多半沒什麽精神氣來,便又改口,“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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