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魁首
第230章魁首
??向掌櫃也是，待王冕走了，也學著王冕一樣，介紹起那南風客棧。
??王叔父見了忍不住笑彎了腰，“掌櫃的這是作甚？”
??“人將生意給我，我自然是早些給租出去，也好叫他們早些歇息。”向掌櫃抽空回了他一句，繼續與客人們介紹。
??王叔父見他是認真的了，也跟著幫忙。
??一時間這向家牙行裏，就主打推銷這南風客棧。
??也是一兩天的功夫，南風客棧便傳遍了整個玉陽城裏。
??一來是客棧經營模式新鮮，而且又是大宅院改造的，對比起傳統客棧，既是私密又覺得高貴許多，多花幾兩銀子簡直不要太劃算。
??不過三天的時間，這南風客棧就住了大半。
??南九見運營成功，也鬆了一口氣，隻許諾過一陣子有賞，便讓下麵的人幹勁十足，沒有一個偷奸耍滑的。
??這日從客棧回來，因祖父早上再三交代，讓她回來時順便把謝高升接到家裏來，與墨痕息他們一起準備。
??這不是就幾天的功夫了麽？
??所以她便來了河邊街。
??謝姑爺忙著在前堂和客人說生意，七八個學徒都在忙，原本瞧著還算寬敞的鋪子，竟然顯得有些擁擠了。
??小學徒們見了南九，都連忙打招呼，有那膽子大的，還偷偷瞧她。
??南九穿過後門，行至後院。
??正好遇著謝舞月，見了南九連忙將她拉了過去說話。
??“你可是來接我弟弟的？”
??南九頷首，“祖父一再交代，怎了？”怎瞧她說話這樣小聲小氣的，不由得將目光往樓上瞧去，“怎的，還怕吵了他不是？”
??“可不就是這樣的麽？可我們說話聲哪裏大了？如今外頭街上那般熱鬧，單是我們說話小聲有什麽用，你來了就趕緊將她帶在，你不曉得我阿娘現在連呼嚕都不許我阿爹打，生怕吵了高升休息。”
??南九聽著忍不住捂嘴笑起來，“要不要這樣誇張？”
??她話音才落，南荷就抬著剛煲好的參湯出來，看樣子是打算往樓上送去，見了南九連忙打招呼，又叫她們倆說話小聲些。
??謝舞月見她上樓去了，吐了吐舌，“看到了吧？這一天裏不知要往樓上送幾回湯水，人家產婦坐月子也不過如此了。”
??南九倒覺得這場景熟悉無比，就好比後世高考時候家長們的狀態。
??他們弄得緊張兮兮的，比考生本身還要緊張，以至於原本不緊張的考生也緊張起來。
??兩人樓下一處烤著火說話，南荷沒多會兒就下來了，讓謝舞月去幫謝高升也收拾書本，還道：“他若得了個功名，你也是跟著沾光，到時候便能找個較好的婆家，快去。”
??“又拿個這說事。”她已經大了，不似當初那般，說起婚事就會臉紅的小丫頭。回頭朝南九道：“你先做著，我一會兒就來，我若不去，回頭真沒考上又要怨我照顧不周到。”
??可話音才落下，就被謝舞月急道：“阿彌陀佛，你個丫頭嘴巴說話不能當真，菩薩可別當真了，我兒肯定能高中的。”
??謝舞月不以為然，朝南九說道：“自從說開科舉，她就神神叨叨的。”
??南九見了，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坐著也無趣，便一起上樓去幫忙。
??然哪裏還需要收拾什麽，謝高升已經早收拾好了，見了南九猶如見了救兵一般，“你早來就好了，你不曉得我阿娘最近將我當作豬養一般，我肚子總共就這麽大，一天讓我吃七八回，書是沒正經看幾頁，茅廁倒是去得勤。”
??南九真想與他說一句不要高興得太早。
??女兒尚且是如此，她爹會比她差麽？
??墨痕息和南慕白被南老頭盯著看書，早就叫苦連天了。
??所以現在謝高升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裏去罷了。
??嘴上則安慰著他：“吃不下也要吃兩口，好叫她安心，不然隻怕又以為你哪裏不舒服，沒了胃口，到時候給你弄了藥來，才叫真的苦。”
??謝高升歎著氣，繼續喝那參湯。
??從前見不到的東西，如今見天地喝，他都有些反胃了。
??謝舞月見了，也是十分可憐他，隻道這讀書人也不容易，又說那澇的澇死，旱的旱死，她爹想喝兩口還沒得喝呢。
??兄弟姊妹幾個提著行禮下樓來，卻見南荷已經在這裏等著，謝舞月見她也帶了行禮，不禁有些吃驚，“阿娘您也要去？”
??“自然是要去的，怎好全都麻煩你祖父他們。”南荷給自己收拾了兩套換洗的衣裳，剩下的全都是些給謝高升準備的補品，他見了頓時覺得頭暈目眩的，連忙朝南九使眼色。
??南九哪裏攔得住，隻無奈地搖頭，很是同情他。
??母子倆隨著南九出去上了馬車，那謝老三才過來送別，南九怎瞧他十分高興的樣子。
??隻聽南荷說道：“這段日子因顧著你表弟，吃得都清淡，他素來喜歡重味，饞了許久，如今我們走了，他自然是歡喜。”
??南九聞言，心裏慶幸家裏廚房算是寬敞，能同時做兩桌不一樣的菜。
??不然隻怕也要跟著將就這些讀書人。
??且說南九將人帶回來，謝高升被南老頭直接帶走，自不必說了。
??南荷也跟著老太太姨娘們打起了橋牌，完全忘記了當初自己願意來是做什麽的。
??而且那銀扇又臨產再近，便與老太太一起時常去陪著她。
??見著銀扇不過小小年紀，就頂著一個大肚子，實在是艱難，再想著自家還在跟自己貧嘴的謝舞月，越發覺得姑娘家晚嫁是對的。
??又沒見著南恪，不禁問著，“不是早說他卸下了手裏活，專門回來陪著銀扇麽，怎就不見人？”
??南九解釋著，“這不是要開考了麽，到處都在下注，他手裏有兩個閑錢，便去了唄。”
??每逢著科舉，總有莊家開設賭局，押哪一位得魁首。
??不是什麽新鮮事兒，她自己也扔了幾個錢，專門押在墨痕息和南慕白幾人的身上。“姑姑也可以去玩一玩，反正隨便押兩個錢，表弟我也給他押了一百兩，求他前五百名的名次。”
??南荷聽著自家兒子也有名字，便有了興趣，連問南九：“你覺得這渾小子能考進前五百名麽？”她可聽說了，就現在統計來看，考生已經超過五千八九，臨近六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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