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涉穀凜，那個.……有事情需要和你說。”
當天下午，涉穀凜依舊來到舞蹈室訓練，在眾多少女中，她是最晚才到的，舞蹈老師並不是每一天都會來教導她們，大部分時間，都需要自己找一些練習來做。
和往常一樣，涉穀凜和島村卯月，本田未央，三人一起訓練舞步，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武內桑也不知道是如何知道涉穀凜來到了舞蹈教室，在三人跳到一半的時候，推門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圈，徑直走到了涉穀凜的身前，說出了那番話。
涉穀凜跟隨著武內桑來到灰姑娘企劃的辦公室，裏麵除了武內桑，還有一位十分眼熟的女人，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千川千尋。
沙發上還有一位白發老爺子，千川千尋就站在他的身後。
“producer，有什麽事情嗎？”涉穀凜總覺得老者的氣場很強大，肯定是事務所的高層，就算不是，也可能是圈子裏的老前輩。
她的心突然忐忑起來，望了眼老爺子，涉穀凜也找了個位置坐下，千川千尋這個時候開始給她倒水，水散發著熱氣，看來是燒了好一會了。
武內桑摸了摸脖子，一本正經的樣子，給人的壓力很大，涉穀凜說到底，也隻是一個15歲的少女，就算是經曆過很多事情，還是比不得在職場工作了許多年的成年人。
“嗯……”武內桑雙手握拳，隨即從皮包中掏出一張光盤，涉穀凜有所猜測，但不是很肯定。
沒準是其他的資料呢？
而且CD不是已經有了嗎？三人的組合歌曲，如今涉穀凜也能倒背歌詞了。
武內桑將光盤推到涉穀凜的身前，上麵貼著一張紙條，不明所以的她看向對方，想聽一聽解釋。
紙條上寫的，明明就是一首歌的名字，算是最糟糕的猜測成真了。
涉穀凜看了眼坐在一旁，似乎整件事情都和他無關的老爺子，可這裏氣場最強的人，除了他，還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人，揣著糊塗問武內桑，“是什麽？”
“CD。”武內桑坐的很正，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麵。
“為什麽？”
武內桑沒有說話，眼角悄悄瞥了眼老爺子，隻是他沒有任何說話的打算，依舊喝著自己的茶。
“因為是時候執行下一步的企劃。島村卯月和本田未央能力不足，隻能先讓你們分開，等到時機成熟，再次成為ion。”武內桑說的很無情，就連動作和表情都是一樣的，似乎不允許反駁，公式化的語氣讓涉穀凜，即使想要說些什麽，也難以開口。
緊捏著自己的衣袖，涉穀凜皺起了眉，“為什麽，蘭子醬，美波姐和阿尼婭，為什麽偏偏是我！”
“因為時機不對。”武內桑說完便直接冷場。
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千川千尋也推了下自己的眼鏡。
“可是，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組合，這也是你之前就說了的，不是嗎？”
“你有真的為她們考慮過嗎？”
“producer……”
“抱歉，我能拒絕嗎？”
涉穀凜說完，直接起身，武內桑想要阻止，剛說了句“等等！”，對方就已經推門走出了辦公室。
門外站著城崎美嘉，好像是有什麽事情來找人，一不小心偷聽了幾人的談話，她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離去的涉穀凜。
“唉~！看來不行呐。”老爺子又重新拿起茶杯，對著茶水吹了口氣。
“你們應該給她時間考慮的。”千川千尋重新給老爺子加了點熱水。
“嘛~就是因為時間的問題。那些人感受到了危機，我們也是經過商量之後才決定的。”老爺子很無奈的歎口氣，想到某些事情，剛到嘴邊的茶杯又放了下去。
城崎美嘉一進來便坐到了涉穀凜原先的位置。城崎美嘉也沒有想到，辦公室內竟然連部長也在，聯想到涉穀凜的表情和偷聽到的那些話，桌子上的CD還沒有被收回去，索性伸手拿了起來。
“原來如此。”城崎美嘉小聲的喃喃。
“美嘉，有什麽事情嗎？”轉頭看向千川千尋，她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一下，隻是一點小事情，但需要千川阿姨的權限才能辦到。
“好呀~現在嗎？”
“如果千川阿姨現在有空的話。”
房間當中，最後隻剩下了武內桑和部長，千川千尋走後，老爺子隻好自己親自動手添水。
武內桑端正的坐著，還在想剛剛的事情，涉穀凜的表情一次次在他的麵前出現。
“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嗎？”老爺子添完水，眯著眼睛看向這個年輕的製作人，“計劃有時候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訓練這麽久，也該做些嚐試了。”
武內桑轉頭望了眼老爺子。
親自打電話給他的，就是眼前的老人，一直堅持自己信念，隻不過人也有老的時候，妥協和退讓，也是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學會的。
作為領路人，武內桑那天聽見老爺子親口和他說這件事情，也是受到了驚嚇，他要求上董事會，不過老爺子無情的拒絕了他。
老爺子知道那群人都是什麽個性，真讓武內桑在做一次愣頭青，換一個製作人的話，那些少女的境遇可能會更加差。
畢竟裏麵真正有資質的沒有多少，肯定有很多人需要回去好好讀書。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如今這樣，隻能重新做一首新的曲子了。不過涉穀凜依舊是最佳的選擇。”老爺子緩緩說道，“隻是在時間上，可能來不及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是因為新歌榜單刷新的原因嗎？”武內桑見老爺子一直提時間問題，想到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嚐試性的問道。
新歌榜單刷新，可以最直觀的看到一個事務所的未來，對如今的事務所的來說，格外的重要，想要保住業內大佬的地位，這個榜單是注定繞不開的一環。
不能人看出事務所一直在吃老本，這是所有董事們一致決定的，先度過了這個難關，才能先空口氣，慢慢培養新生力量。
老爺子點點頭，他相信武內桑一定才到了開會的原因，也知道這其實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也不想趕鴨子上架，但既然都是要做，那就選擇最穩妥的辦法。
少女們之中，涉穀凜的綜合能力也許還不是最強，無論是美波姐，還是阿尼婭，都經過專門的聲樂訓練好幾年，這一點是短時間內追趕不上的。
但涉穀凜本身的經曆比起其他人來說，更適合去和其他事務所去打擂台，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有一定的知名度，節省的時間，完全可以用到聲樂訓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