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又談側妃
眼見趙錦楨要出言說話,可還為訓誡完的祥貴妃,就見她還不解氣的繼續說道:
“趙錦楨你要知道,既然你下嫁啟琰為嫡妃,他身為堂堂的五王爺,甚至還是將來要繼承陛下大統的人,那他是不可能隻有你這一位妻子的。就算為了開枝散葉,子嗣興盛他也要多多納妾才行。真正賢良的妻子,不說為夫君納妾,但至少也不該將各房妾室在你過門沒到十日呢,就全趕出王府去啊,五王妃你此舉簡直就是胡鬧,虧你還是侯府嫡出千金,難道連最基本的婦德都不懂嗎。”
和祥貴妃僵持了這麽久,也總算弄清楚了,對方是因何事而來的趙錦楨,她心裏馬上就猜測到,這絕對是順帝那個老狐狸,不滿她拔了對方留在五王府的眼線,存心給她添堵而出手了。
至於祥貴妃明顯就是順帝,用來對付她的一枚棋子罷了。
畢竟趙錦楨可不糊塗,若沒順帝的允許,祥貴妃身居後宮嗎,豈能隨隨便便就出宮來到五王府內。
可是一應姬妾都是身份存著可疑,乃是各方勢力眼線的這件事情,趙錦楨又實在沒法當著眾人的麵講出來。
畢竟劉姬妾等人,不是順帝賜下的,就是皇後或者太子送到蕭啟琰這五王府內的。
她憑著五王府當家嫡妃的身份,拚著不要賢德之名,淪落妒婦頭銜,將這些姬妾趕出府去,這到不算什麽大錯。
可若是她言談之間,真是將這些姬妾身份可疑,乃是眼線的話說出來,那才是對順帝的大不敬。
甚至不單單到時她忤逆了順帝,甚至連皇後和太子,都一並犯了大不敬的罪過。到了那會趙錦楨就要為自己的一時口快,講出實情付出性命難保的代價不可。
畢竟這世上往往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實在不適合拿到明麵上,真的捅破了來講。
所以沒辦法將實情告知祥貴妃的趙錦楨,這個妒婦的委屈,也隻能她自己扛下來了。
所以就見趙錦楨當即從新跪在了地上,而後就神情恭敬的說道:
“啟稟貴妃娘娘,這五王府內的一眾姬妾確實是本妃今日趕出府邸的。隻因為這些女子,因為如府後,並沒受到極好的管教和約束,因此行為舉止很是逾越散漫。本妃看不下去,訓斥了兩句,以那劉姬妾為首,竟然搬出陛下來給她自己撐腰,絲毫沒將我這個嫡妃放到眼中。雖說那劉姬妾確實是陛下所賜不假,但她到底是妾,我才是妃,不能因為是昔日禦前的人,來到這五王府就能無視了後宅的尊卑規矩。因此錦楨一怒之下,這才嚴懲了劉姬妾。但因為顧忌她是陛下所賜,不敢輕易發落,這才從新送回禦前,叫陛下親自決定她的去留。至於另外幾名姬妾,我瞧著也實在沒有規矩,所以都打發出府了。”
很顯然因為趙錦楨沒辦法將實情和盤托出的情況下,她的這番話根本就無法說服,對她成見越來越深的祥貴妃。
不過如今趙錦楨已經將人都趕出府去了,祥貴妃也知道,就算她在氣憤,也不可能真將那些姬妾在從新尋回到王府裏來。
畢竟如此進進出出的,五王府豈非要淪為笑柄,她愛護五王蕭啟琰,絕對不容許任何抹黑的事情,發生在她這個養子的身上。
因此就見祥貴妃,在神情不滿,甚至帶著無比厭惡之情的,盯著跪於地上的趙錦楨許久後。
接著她就乏累的歎口氣,揮了揮手看似很無奈的說道:
“行了行了,如今啟琰那本就少得可憐的幾房姬妾你趙錦楨都已經給趕出府去了,本貴妃就算在說什麽也無濟於事。不過那些姬妾也確實都不是大家閨秀,說起來還真配不上啟琰。既然你一心為了啟琰好,也說了不是因為妒忌才如此肅清內宅的。既然如此那本貴妃有一事,要說與錦楨你,想來你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一聽祥貴妃這竟然對她露出笑容的樣子,趙錦楨非但沒覺得高興,反倒心一下就提了起來,更是隱隱泛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但是祥貴妃是長輩,對方都把話頭給挑開了,趙錦楨也實在沒法子不接下對方的說。
因此就見她當即恭敬的看向祥貴妃,俯身說道:
“娘娘這話真是叫錦楨惶恐之至,您是啟琰的母妃,同樣就是錦楨的母妃。因此娘娘有話單說無妨,隻要是錦楨能為您辦到的事情,我絕不會推辭的。”
麵對趙錦楨的這個回答,明顯很是滿意的祥貴妃,就見她嘴邊笑容更濃了幾分的同時,當即就將身旁的宋心蘭小手握住,並一連疼寵的說道:
“那些姬妾都是婢女出身,留下服侍啟琰確實也太過寒酸了,如今這些身份卑微的人走了也好,不過偌大的五王府內宅,若就如此空懸著,錦楨你豈非連個說話的姐妹都沒有。因此本貴妃覺得,心蘭這孩子是官家之女,身世清白並且還是啟琰的表妹,若你沒有意見的話,叫心蘭下嫁到五王府成為側妃如何。如此也算親上加親,並且你們一起服侍著啟琰,姐妹之間不但有伴,本貴妃在宮內也能更加放心。這件事情你是嫡妃,所以理應有你來操持,這段時間錦楨你就著手準備著吧,等到五王府這邊安排完了,就迎著心蘭過府吧。”
適才瞧見祥貴妃衝著她笑的時候,趙錦楨就猜到,怕是沒有好事。
可她也萬萬沒有想到,祥貴妃要說的事情,竟然是要叫宋心蘭過府為側妃的事情。
當即若說適才趙錦楨的心裏,還因為蕭啟琰,對祥貴妃禮遇幾分,可這會眼見她才過門連一月都沒到,這位貴妃娘娘就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和立場,直接就要安排自己的侄女進府來當側妃,給她心裏添堵。
趙錦楨當即臉色不禁徹底沉了下來,並抬起頭也不言語,隻是冷冷的掃視了正一臉歡喜的宋心蘭一下後,就漠然的看向了祥貴妃。至於適才的恭敬和避讓,這會在她的臉上算是徹底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