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挑撥離間
眼見作為大房庶出小姐出身的周文秀,在提及趙錦楨時,不但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更是說著話眼圈都慢慢紅了起來。
而隻生了這麽一個女兒,自然百般疼愛的孟湘雲,當即就趕緊拿出錦帕,幫周文秀擦著眼淚,並且聲音裏透著一絲不甘的含恨說道:
“秀兒你別哭,有娘親在呢,我是不會叫任何人奪了你在相府內的地位。娘親我是寒門小戶,並且還是家中的庶出,因此你的苦我豈會不知。但是孩子你放心吧,娘親是不會叫你重蹈我的覆轍,一輩子委委屈屈,最後也隻能下嫁旁人為妾的。娘親早晚有一日,會叫你堂堂正正稱呼我一聲母親的,並且隻要我能坐上王氏的位置,成為你父親的夫人,那你就會成為嫡出孩子,在也不用因為庶出的身份,覺得低人一等了。”
因為覺得自己的身份這輩子都無法改變,而哭的異常傷心的周文秀,在聽完孟湘雲的一番話後,因為在此看見了希望,所以一雙眼睛都不禁亮了起來。
而瞧著愛女總算從新振作起來了,孟湘雲先是寬慰的笑了笑,接著又苦口婆心的激勵道:
“文秀不過你也要知道,娘親想取代王氏的正房位置,這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這此之前你這孩子要更加努力,不但要孝順你祖母,沒事多給你父親寫家書,叫他們都喜歡你。其實也要多往趙錦楨那裏去,你祖母看重這個外孫女,你與之交換就是最有效討得你祖母歡心的方法。而且那趙錦楨才貌雙絕的名聲確實不是浪得虛名,她那一手好字還有丹青,以及悅耳動聽的古琴旋律,甚至還有和你祖父老相爺,都能下個旗鼓相當的圍棋本領。你若真能學的對方幾成的本事,將來自然能博得個好名聲,並因此可以嫁侯府王室為妻。”
一聽孟湘雲這番話,周文秀不禁用心的趕緊一一記下。可雖然明明知道,她如今無法和趙錦楨比肩,與其交好確實是最佳的相處方式。
可是一想到趙錦楨能博得老夫人的寵愛,連王氏也願意為了這個外甥女忙前忙後,好像整個相府都在圍著這個表姐轉似的,當即她就極為不甘心的說道:
“娘親您的話女兒都記下了,可是一想到日後每天都要瞧著,趙錦楨在相府內壓過女兒一頭,我還要事事以對方馬首是瞻,並且去盡量討好著這個表姐說話,文秀這心裏就很難受,明明我才是相府大房的小姐,憑什麽向她一個表親這般卑躬屈膝的。”
眼見周文秀越想越氣之下,說話的聲音不禁都拔高了,當即唯恐四下有經過的下人,在將這話聽了去。
當即在相府內,確實因為身份地位,而活的小心翼翼的孟湘雲,就立刻上前一下將周文秀的嘴就焦急的堵住了。
示意這個女兒別亂說話後,她這才將手給鬆開了,接著更是想了一下後,就頗為寵溺無奈的說道:
“你這孩子真是胡鬧,明知道趙錦楨是你祖母的心頭肉,你還敢把對她的不滿,說的這麽大聲,若真被人聽了去,之前咱們母女倆眼巴巴跑過去示好的努力,就全都白做的,並且還會將趙錦楨徹底得罪了,對咱們可是半點好處也沒的。如今我們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種時候隻能忍住,才能求得更長久的尊榮。”
因為日日在孟湘雲這樣充滿算計的言語說教下,周文秀本身又對庶出的身份很是自卑,因此她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內斂不喜說話,可同時又頗為自私善妒的性格。
而看著也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周文秀,點點頭在不冒失的大喊大叫了,孟湘雲卻忽然壓低聲音,心機深沉的說道:
“其實文秀你對趙錦楨不滿,想要針對這個表姐,那你完全可以借她人之手來辦這件事情。畢竟你可別忘了,對於趙錦楨來到相府這件事情,不但你心裏覺得委屈,二房你文詩堂姐似乎意見比你還要大,為此甚至都敢在老夫人麵前放肆,並且流著眼淚就跑了出去。所以隻要你想辦法,叫周文詩心裏的不滿愈演愈烈起來,那好女兒到時你根本不用出手,就可以有好戲瞧了。”
知道周老夫人疼愛趙錦楨,所以得罪對方沒有好果子吃,因此孟湘雲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去觸這個黴頭。
可是隨即她就教唆著周文秀,如何利用周文詩去針對趙錦楨,這種做法不可謂不陰毒,並且極為的自私自利。
但是對於自小就在孟湘雲身邊長大的周文秀來說,她早就教導灌輸的,並不覺得姐妹之間利用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更不覺得這麽做是錯的。
因此就見周文秀當即就露出了笑容,並且充滿得意的讚讚自喜說道:
“娘親您這個辦法可真是好,平日裏為了在祖母麵前,表現的姐妹情深博她老人家歡心,我可是下足了功夫和文詩堂姐維持姐妹情的。而且這個周文詩別看性格急躁,但為人可是蠢笨的很,她不但琴棋書畫樣樣不精,為人也是特別好愚弄。隻要沒事給她送去一盤點心,或者給她幾枝我說自己很喜歡,其實根本就不值錢的朱釵首飾,這個堂姐就會歡喜上好一陣子,並且把我當成親妹妹似的疼。因此憑堂姐對我好感,隻要女兒稍微在她麵前挑撥兩句,想必莽撞的周文詩馬上就得和趙錦楨再次鬧起矛盾不可。到時這兩人鬧的多了,祖母自然就煩了,而到時我就扮演和事佬,在她們兩人間調停著,想必祖母定然會看見我的好。”
這番話說著說著,甚至都迫不及待,想看見趙錦楨和周文詩之間發生矛盾,以此來滿足自己內心嫉妒感得到平衡的周文秀。
她當即嘴角的笑意都快掩飾不住了,並且挽住孟湘雲的手腕,就催促著這位生母趕緊回她們自己的院子內。因為她要馬上開始實施,針對趙錦楨的一場蓄謀,而為了能瞧見對方狼狽的樣子,她甚至為此一刻都有些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