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準備攤牌
可是有蕭啟琰在場,他由始至終就在暗中留意著柳懷禮的一舉一動,就怕對方在處境堪憂之下,將昏迷前與趙錦楨對峙的事情說出來。
因為一旦這件事情被公之於眾,那就算不是趙錦楨指使柳懷禮,去真的欺淩趙錦枝,可在此事裏確實也難脫關係,到時事情就麻煩了。
所以一見柳懷禮這會看向趙錦楨,並且露出一種急切想說話的神情,蕭啟琰當即對站在對方身邊的心腹侍衛,直接就皺眉使了個眼色。
而能隨行跟在蕭啟琰身邊的侍衛,不但是他的心腹,更是早就對他這位主子的一些細微動作,都代表著是何種命令的表現方式,熟悉的很了。
所以一見蕭啟琰眼中寒芒閃過,侍衛馬上就心領神會的將手舉起,一掌打在柳懷禮的後脖頸處,再次將人給擊昏了過去。
接著就見蕭啟琰在離開前,隱晦的向趙錦楨看了一眼,並且微一點頭,給對方留下一個此事有他無需擔心的眼神後,這才轉身邁步離開了相宜院。
而趙錦楨重生而回,就一直處於提防和疲乏之中的那顆心,不知為何瞧見蕭啟琰投過來的眼神後,她隻覺得一陣心安,並且發現終於有個人願意為她去承擔,而在不是事事無論多艱難,都隻能她獨自承受的局麵了。
至於四下的賓客,眼見蕭啟琰不但發了話,而且已經當先離開了。
誰也不願落得個,留下是為了看襄安侯府笑話的這種名聲,所以一眾賓客眼見壽宴這會顯然也進行不下去了,因此紛紛告辭,馬上選擇避嫌離開了。
而這麽多賓客要走,襄安候作為主人家,就算這會在焦頭爛額,出於禮貌自然還是要送一送的。
至於趙錦楨,眼瞧著襄安候要走,而周靜繡和趙錦柯,也要送被氣得不輕的老夫人回去休息時。
她不禁叫住了周靜繡,並且上前伸手就拉住了趙錦柯,而後輕歎一聲說道:
“母親若是可以,不如我叫舅母陪著您,一並送祖母回去休息吧,至於柯兒還是同我留下來,一並安慰下受驚過度的二姐比較好。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必二姐這會必然驚嚇不輕,我們做妹妹的理應陪伴在側。”
一聽趙錦楨如此說,還沒等周靜繡表態,這會還未離開的相府長媳王氏,就馬上點點頭說道:
“錦楨想的到是周到,隻是你那二姐,適才可對你充滿敵意呢。舅母陪著老夫人走一趟這自然不打緊,咱們本就是親家。可你和柯兒獨自留下,記得身邊務必要留著丫鬟伺候著,否則那趙錦枝若在發起瘋死的向你撲去,可如何得了。”
對於王氏的囑咐,趙錦楨自然的滿口答應下來,而親自送著周靜繡等人離開相宜院後,她這才從新折返而回。
隻是直到這一刻,隻見趙錦楨臉上的神情已經徹底冰寒一片,而她更是將握著趙錦柯的手,直接冷冷的鬆開了。
對此趙錦柯微微一愣,接著她想了下,馬上神情試探的委屈說道:
“三姐姐這是還在怪我,適才莽撞之下將賓客帶來這裏的事情嗎,柯兒確實這件事辦的糊塗,但萬幸姐姐你並沒有事。反倒是向來與我們不睦的錦枝姐姐醜死敗露,如此她若被趕出府去,以後姐姐也能少被人針對不是。因此說起來妹妹這也算將功抵罪了,還望三姐你就原諒小妹一次,莫要在與我生氣了。”
一見趙錦柯說完這話,馬上就要伸手上前來握她的手,趙錦楨對此卻並不心軟,反倒是不為所動的直接向後避開了。
而就在趙錦柯見此,臉上閃過尷尬之色的焦急還要道歉,緩和與趙錦楨之間關係的時候。
卻不料相宜院外,蕭啟璃這位堂堂六王爺的身影忽然出現,當即趙錦柯的臉色不禁微微變得有些更加難看,而趙錦楨反倒輕笑間迎了上去。
“啟璃,我若沒記錯你今日確實是應邀前來的,可好端端的眾賓客都散了,你怎麽反倒又跑到這內宅來了,莫非是有何事。”
聞聽趙錦楨這話,蕭啟璃不禁一笑回答道:
“剛剛我喝的有些小醉,去前院的賓客偏室坐了會醒醒酒,所以不知道你們襄安侯府竟然又起風波。結果適才五哥在離開前,特意去偏室尋到我,說他還有事務必馬上離開,叫我務必留下來幫襯著你。我五哥親自發話了,本王哪裏還敢耽擱,這不就立刻過來尋你了。而且襄安候這次,勞煩我五哥為他押送柳懷禮,本就欠下了個天大的人情,所以本王別說隨意出入內宅了,就是想去你院裏小坐會,侯爺如今都不會阻攔,還是笑臉相迎不可呢。”
一見蕭啟璃那擠眉弄眼,沒有半點王爺之態的隨性樣子,趙錦楨不禁在煩悶的心情,也瞬間被對方給逗樂了。
本來今日被蕭啟琰所救,趙錦楨已經覺得很麻煩這位五王爺了,可如今她卻發現,對方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但遠比她想的要心思細膩的多,否則也不會把蕭啟璃給派過來了。
不過趙錦楨想了下,不禁覺得一會她要辦的事情,若有蕭啟璃在場,或許確實更加穩妥。
因此就見她謝過蕭啟璃特意跑來一趟的相幫之情後,就微微一扭頭,聲音平靜的對趙錦柯說道:
“四妹走吧,咱們這就去東廂房內,姐姐我有些話須要同你講,站在院內終究說話不太方便。”
趙錦楨這番話講完,也不管趙錦柯願不願意,就直接伸手對蕭啟璃做了個請的姿勢後,兩人先行邁步往東廂房內走去。
至於落在後麵的趙錦柯,在無人注視著她的情況下,她臉上委屈迷茫的神情當即一斂,眼中閃過籌謀和冰寒的殺機,深吸了一口氣後,她就有些不情不願的也邁步走進了東廂房。
而一見她們幾人進來了,一直在房內撒潑哭喊冤枉的趙錦枝,馬上就向發了瘋的要撲上來。
對此趙錦楨微微眉頭一皺的同時,更是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語氣,對房內的幾個侍婢下人說道:
“我二姐她突逢打擊,如今言語瘋癲失常,在繼續由著她鬧的話,隻會叫我襄安候上下雞犬不寧。所以你們還愣著幹嘛,立刻堵了她的嘴,在拿根繩子將她捆了,並且馬上送去陋室那邊。別叫她這瘋瘋癲癲的樣子在被人瞧見,省的父親祖母知道後心裏又該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