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嚴懲不貸
因為被稀裏糊塗的占了身子,又險些被襄安候活活掐死的趙錦枝,她這會的情緒很激動,甚至有些失去瘋癲。
所以眼見的一心想掐死泄憤的趙錦楨,竟然被人從她的手中給救走了。
當即陷入極度不甘和憤怒之中的趙錦枝,她甚至理會了出手的蕭啟琰,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尤其想到之前,打昏她的人就是這個五王爺,當即她不禁歇斯底裏的喊道:
“蕭啟琰還有你,害的我失身之人,這裏麵也有你的份。我不但要殺了趙錦楨這個賤人,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將你千刀萬怪,殺你全家,叫你不得好死。”
趙錦枝這會情緒激動之下,自然是怎麽解氣就怎麽說了,因此口不擇言之下,她似乎已經忘了,蕭啟琰是皇室中人,若說殺他全家,這豈非連順帝都算在內了,如此大不敬的話就是立刻被拖出去五馬分撕都不為過。
當即一眾賓客內,有於襄安候不睦已久的人,立刻就抓住這個把柄不放,並且誇大其詞到,竟然說整個襄安侯府都對皇帝不敬,應該將此事稟明道禦前,治趙家一個大不敬之罪。
今日能被相邀參加壽宴的,不是王公大臣,就是皇親國戚,因此大夥都知道,一旦大不敬的罪名今日襄安候真被按上拿不掉的話,那輕則抄家流放,重責甚至滿門斬首都是有可能的,一時間相宜院內的氣氛不禁異常凝重起來,誰也不敢輕易求情,明哲保身的更是半個字都不敢再議論紛紛下去了。
而唯一沒被這種凝重氛圍影響的人,自然是蕭啟琰了,畢竟他是皇室王爺,更是連順帝都要禮讓三分的先帝之子。
因此他在安然的護好趙錦楨後,就立刻哼笑一聲,氣定神閑的說道:
“侯爺你也瞧見了,本王是今日的賓客,更是從未見過柳家少爺,因此何來陷害錦枝小姐一說,而二小姐先是要掐死自己的親妹妹,並說出是對方害了她的話,如今見了本王,還是這套說辭,可見二小姐受了不小的刺激,這會神誌似乎不大清醒了。本王自然不會和她一個小小女子的胡言亂語計較過甚,因此她剛剛言語冒失之處本王就當從未聽見過。但希望侯爺還是立刻約束好二小姐,她若在敢上前造次的話,就算對方是個女子,本王也不會一而再的忍讓下去,到時真傷了你這個愛女,侯爺可別怪本王沒提醒過你。”
蕭啟琰向來就給人一種冷麵王爺的感覺,為人做事更是言出必行,既然他能說出,會對趙錦枝出手的話,那若在不將人攔下來,恐怕下一刻這位五王爺就非得動手不可。
當即襄安候眼見蕭啟琰竟然大度的不計較趙錦枝口不擇言的事情,他已經是感激涕零了,這會自然在不敢違逆對方的話。
所以就見襄安候也顧不得趙錦枝什麽感受了,直接叫下人捂了她的嘴,強行送回到了東廂房內。
而就在襄安候打算親自上前,在和蕭啟琰賠不是的時候。
卻不料蕭啟琰根本沒有打算理會襄安候,而是眼中閃過擔憂的,直接轉身看向了趙錦楨詢問道:
“三小姐你可覺得脖頸間有何不舒服的感覺,若是哪裏難受你務必要說出來,本王與你也算有過數麵之交,而且我聽六弟啟璃說,他更是與你相談甚歡,還將你視為義妹看待。而本王與六弟向來親厚,因此錦楨你在本王眼中也不算外人,所以你但凡覺得不適,本王立刻宣禦醫過來給你診治,千萬別忍著知道嗎。”
蕭啟琰的這番話一方麵確實是因為關心趙錦楨,而另一方麵也是在眾人麵前給對方撐腰。
而一見趙錦楨這個本來除了才情出名,其餘並不算顯眼的襄安侯府三小姐,竟然和當朝兩位王爺關係如此密切,還被視為義妹看待。
當即就算有人心裏懷疑,今日趙錦枝失身一事和這位三小姐有關係,可誰敢當著蕭啟琰的麵,這麽不識趣的說出來,那豈非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而襄安候本就是個老狐狸,蕭啟琰這會的態度代表什麽意思,他如何會不明白。
因此就見襄安候立刻又往前幾步,湊得離蕭啟琰更近了一些後,才陪著笑臉低聲說道:
“適才錦枝言語無狀的事情,多虧五王爺大度不計較,否則我襄安侯府上下都要因為這個不孝女而蒙受不敬陛下的莫須有罪名了。因此還請王爺放心,我這二女兒的瘋話本侯是絕不會相信的。今日的事情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和錦楨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絕對不會委屈到楨兒的。”
其實今日的事情,襄安候不是看不出古怪,隻是無論趙錦枝失身究竟是柳懷禮自行所為,還是趙錦楨在後麵推波助瀾,他現在隻想把事情趕緊壓下去,不要當著外人的麵鬧出更多的笑話才好。
因此既然趙錦枝這個女兒,今日的事情一出,勢必已經是要被舍棄掉的了。襄安候自然不能再叫侯府內,鬧出姐妹相殘,嫡妹算計庶出姐姐這樣的醜聞傳遍帝都。因此就算這件事情確實是趙錦楨所謂,襄安候如今也得裝成不知道,全力幫這個三女兒開脫。
畢竟家醜鬧得小些,幫趙錦楨洗脫嫌疑,那同樣也是在幫他自己保住官位和名聲。
而一見襄安候在這件事情的態度上,明顯是打算放棄掉趙錦枝了,當即跌跪在地,哭的已經一塌糊塗的柳若鳳,不禁立刻涕不成聲的說道:
“侯爺您不能這樣說枝兒啊,這孩子自小就最得您的喜歡,她怎麽會是亂說瘋話的人呢。既然她說這件事情和趙錦楨有關,那您就該好好的徹查,詢問三小姐究竟真相如何。而且懷禮雖然是我的侄子不假,但他如何配得上我家枝兒,而且錦枝也不該如此稀裏糊塗的,就如此下嫁一個欺淩了她的人啊。”
柳若鳳作為侯府姨娘,在這種場合下本就沒有她說話的份,因此襄安候不禁將眉頭皺了起來,隻想趕緊壓下此事的他,不免就要將這個最鍾意的妾室也給直接拖下去,省的在這裏給他添亂。
可是還沒等襄安候說話呢,那邊已經輕聲告訴蕭啟琰自己無礙的趙錦楨,這會更是單手輕揉著雪頸,走上前來說道:
“父親息怒,其實五姨娘的話說的未嚐不對。適才您也瞧見了,二姐她顯然不是心甘情願委身柳家少爺的,哪怕他們是表親兄妹,可若叫二姐下嫁一個欺辱過她的人,此事我這個做妹妹的都看不過去。雖說二姐現在情緒激動,瞧著誰都覺得像暗中害她的人,甚至連五王爺都敢無禮,還險些將女兒活活掐死。但是錦楨不會和二姐計較的,更是建議父親在這件事情上,必須狠狠的嚴懲不貸。這柳懷禮敢在我侯府放肆,那就應該依法將他送去官府,該殺便殺,不能因為連著那些許姻親關係就對他網開一麵。至於二姐雖然是受了委屈,但到底也叫我襄安候府聲譽受損,因此女兒提議叫二姐離府前去家廟靜養,如此也省的她繼續精神失常之下,瘋言瘋語的在頂撞了旁人,那早晚非惹出禍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