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賓客齊聚

  好一番紛擾的相宜院,在少頃之後,隨著趙錦楨還有蕭啟琰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就再次恢複了平靜如初的樣子。


  可是這種寧靜,在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後,隨著趙錦柯領著襄安候,還有老夫人以及周靜繡等一眾人浩浩蕩蕩的趕到相宜院,而再次被打破了。


  而相比起旁人這會都神情頗為凝重不同,和許多賓客一樣跟著過來的相府長媳王氏,這會不但神情間充滿焦急,更是有些埋怨的衝著在前引路的趙錦柯說道:


  “錦柯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就算你瞧見楨兒待著的東廂房內,進去了個男人,那你大可以悄然的將此事稟明給你母親。如今倒好,隨著你那般在壽宴上一喊,你三姐姐的清譽這下算是都被你給毀了。現在如此多的人都跟過來,名義說是關心,實則就是想看侯府還有錦楨的笑話罷了,錦柯你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麵對王氏輕聲責備的話,趙錦柯立刻委屈並且充滿後悔的點點頭,眼中泛起濕意的說道:


  “大舅母教訓的是,但是錦柯是真的很擔心姐姐,加上我又一向是個膽小的性子。因此眼瞧著有男人走進東廂房,而門還落了鎖,所以我推不開的情況下,心裏也是真的慌了。這才一路跑回壽宴上想盡快尋人去救三姐,因此心裏焦急直接就把相宜院內看見的那一幕給喊了出來。現在錦柯也好後悔,若姐姐的清譽因我而受損,那我真是難辭其咎。”


  一見趙錦柯話說到這裏,已經忍不住的用錦帕去抹眼淚了,這下子就算王氏是個直性子的人,卻也不好在說什麽了。


  而就見趙錦柯將眼淚擦了擦,眼瞧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也到了相宜院內,她不禁臉顯疑惑的輕聲又說道:


  “其實我適才有些話並未徹底說完,因為東廂房雖說落了鎖,可是我並未聽到三姐的掙紮之聲,甚至裏麵還傳來陣陣笑聲。母親還有舅母,你們說三姐究竟在裏麵做什麽呢呀,是不是我蠢笨之下弄錯了,其實她根本就沒事,不過是在和故友敘舊吧。”


  趙錦柯在時候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的,盡皆一片天真的神情。


  可是她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也足以叫站在她身旁不遠處的襄安候聽了個清楚。


  當即就見這位侯爺,馬上怒不可歇的哼笑一聲,而後氣急敗壞的說道:


  “錦柯你休要在替你那不知羞的三姐找理由了,故友敘舊還需要鎖上房門嗎,錦楨這個孩子真是太叫本侯失望了,我這就要親自進去瞧一瞧,對方究竟在做什麽好事。若你三姐真作出見不得人的事情,那我襄安候就不會再認她這個女兒。”


  今日賓客雲集,別看所有人都是前來給老夫人拜壽的,其實襄安候為官這麽多年,自然有不少的政敵和不睦之人。


  因此一得知趙錦楨可能行為不端,正趁著前院大辦壽宴,趁機在後宅會情郎呢。


  當即那些和襄安候政敵多年的老對手,這會自然是尋機會,千方百計的都跟著過來了。


  就是希望借趙錦楨清譽有損的事情,意欲針對襄安候,說他教女無方,有失德行,將一頂頂罪名扣到他的頭上。


  而這些政敵如何想的,襄安候也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人了,他如何會不知曉。


  因此這會他言語間,直接表現出一副公允,並且絕不會偏袒庇護趙錦楨的態度,先去堵住旁人的嘴。


  而且對於這個三女兒,襄安候已經被忤逆過多次了,他也確實惱火異常,因此在他的心裏,何嚐不是打算借著此事,若能將趙錦楨趕出侯府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畢竟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本來襄安候在府內,那一向的說一不二,一家從上到下無人敢違逆的存在。


  可是隨著如今的趙錦楨性情大變,並且越發強勢起來後,有相府和做寵妃的親姐姐撐腰,就是襄安候對於這個三女兒,在很多事情上也是不得不忌憚退讓幾分。


  這種在自己府內都無法事事做主,還要被親生女兒逼得狼狽不堪的感覺,以襄安候自私並且喜愛攬權的性格來說,確實叫他頗為忍無可忍。


  所以一番義正言辭的表態後,襄安候就當先直奔東廂房而去,準備更彰顯公允的,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


  可誰知就在他才走到東廂房門前的時候,才抬腳要將房門給踹開的時候,卻不料從一旁的假山旁,蘭芝竟然焦急的衝了出來,並立刻跪在了襄安候的麵前,滿臉焦急的叩頭說道:


  “侯爺您不能進去啊,否則五姨娘會殺了奴婢的。您瞧奴婢的頭,就是因為剛剛壞了二小姐的事情,被硬生生推到在地造成的。這會若是侯爺您進去了,說不定小姐她連您都會給趕出來的。”


  本來聽了趙錦柯的話,認定房內的人就是趙錦楨的襄安候,如今一瞧見突然跑出來的人,竟然是柳若鳳身邊的貼身侍婢蘭芝時,他整個人不禁也愣住了。


  而且聽蘭芝言下之意,襄安候忽然發現,這東廂房內的人不是趙錦楨,竟然是他自小就更偏疼些的二女兒趙錦枝。


  這突然的變故不但叫襄安候,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門給推開了,就連引著眾人趕來的趙錦柯,也立刻錯愕的愣了下,下意識就無法置信的立刻說道:

  “怎麽會是二姐呢,明明適才陪著我回到相宜院的人是錦楨姐姐。這件事情母親,還有舅母你們大家都是親眼看見的。蘭芝莫非你是因為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特意出來為三姐隱瞞,把事情推說到二姐錦枝的身上不成,你趕緊讓開,連父親的路你都敢擋,是不想活了不成。”


  趙錦柯向來文靜乖巧,可如今她在質問蘭芝的時候,周身上下那湧現出的駭人氣勢,當即叫身邊的人都微微覺得發寒。


  而就在趙錦柯的話音才落下,就見得相宜院內,周靜繡所住的正屋房門突然被推開了。接著清秋就扶著從容輕笑的趙錦楨在眾目睽睽的之下,優雅的邁步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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