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金釵落地
而隨著蘭芝越發覺得,柳懷禮靠不住後,當即她也想明白了,接下來自己究竟該如何做。
然後就隻見得,適才因為崩潰看不見任何希望,而渾身發軟跌坐在地的蘭芝。這會隨著她心態的轉變,渾身的力氣也回來了,並且從地上爬起來後,她就一把向著柳懷禮的腰身抱去,並且雙手摸索著說道:
“三小姐,奴婢這就幫你尋到開鎖的鑰匙,幫襯著您逃出去。還望三小姐切不要失言,奴婢如今的這條性命,可就全交到您的手中了。”
其實說起來,蘭芝這些年,沒少幫著柳若鳳,對趙錦楨明裏暗裏針對克扣,她們之間的關係說是有仇都一點也不為過。
可是不知怎的,隨著趙錦楨如今在侯府內越發強勢之後,蘭芝雖然在這位三小姐手中,接連吃了不少的虧。
可越是如此,她反倒越覺得對方確實有能力庇護她,至少蘭芝清楚,趙錦楨是不懼怕柳若鳳母女,甚至是襄安候的。
而一見蘭芝終於肯幫忙了,頓覺今日的事情,總算瞧見一絲轉機的趙錦楨。
還未等她再三保證絕不失言的時候,那邊也從劇痛裏緩過神來的柳懷禮,卻當先一把扯住了蘭芝的頭發,將對方狠狠推開的同時,更是啐了一口塗抹說道:
“賤人你現在自己都是我的人了,竟然敢胳膊肘向外拐,還想從本少爺身上將鑰匙偷走,我瞧蘭芝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信不信本少爺現在就打死你,畢竟你已經我的女人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我抬進柳府,所以要打要罵全憑本少爺心情,因此蘭芝你最好學乖一點,在敢壞我好事,本少爺饒不了你。”
柳懷禮這話說完,就陰笑的再次望向趙錦楨,本來就不是好人的他,原先還想假正經,裝一裝君子。
可如今被趙錦楨一腿踢中要害後,柳懷禮那潑皮的本性就暴露了,就見他狠狠的將蘭芝推到在地上後,就立刻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接著他更是一把扯住要躲開的趙錦楨,直接將人摟在懷裏不說,更是上下其手,並且死勁的要將對方的衣服盡數拖下去。
這夏日炎炎的日子,像趙錦楨這樣的侯府千金,身上所穿的自然都是最好的軟紗羅裙。
這種料子雖然透氣輕薄,可自然也最是禁不起撕扯的,所以幾乎是柳懷禮手上一用力,當即軟紗錦布被撕裂的聲音,就在房間內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而趙錦楨她如何忍受得了這份屈辱,可是蘭芝摔倒在地,明顯是頭撞的不輕。不但鮮血流了出來,整個人一時半晌更是無法站起身了。
當即徹底孤立無援的趙錦楨,她不是沒有大聲呼救,可整個相宜院回應她的,卻是死寂般的安靜。
而當趙錦楨眼睜睜看著,身上的羅裙徹底落了地,而她隻剩下一件肚兜擋在身前的時候。徹底被羞憤和絕望逼到頂點的她,不禁發出一聲不堪忍受的悲憤喊聲。
本就是重活一世,趙錦楨有時會覺得,多活的每一天都是老天爺的眷顧,對於她這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應該懂得知足。
因此趙錦楨不怕死,她最怕的就是毫無抵抗之力,眼睜睜看著柳懷禮得逞,對著她肆意欺淩。
所以就見趙錦楨在趁著柳懷禮單有抓著她,另一隻手急切的去解褲帶的時候。
趙錦楨猛然間就將頭上的發釵給拔了下來,接著就向著柳懷禮的手臂,狠狠的刺了下去。
而劇痛的刺激,叫柳懷禮馬上大叫一聲,手也下意識的鬆開了。
至於得到自由的趙錦楨,她心裏很清楚,柳懷禮不是她昔日用發釵輕易殺死的那個老媽子。
對方是一個男人,無論力氣還是速度,都要比她強上太多了。
這種男女先天上的差距,叫趙錦楨根本不敢輕易在貿然出手,否則一擊不中被柳懷禮製服住,對方恐怕不會再給她第二次刺去的機會,到時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所以就見趙錦楨思來想去,最終直接將發釵抵在了自己的脖頸間,而後充滿告誡的說道:
“柳懷禮你給我聽清楚了,本小姐今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若在敢欺淩上前,我就立刻刺穿自己的脖頸,血濺當場也不會叫你得逞的。而隻要我趙錦楨一死,你覺得襄安候會放過你嗎,就憑你姑母柳若鳳那自身都隻是姨娘的卑賤身份,你覺得逼死侯府千金的罪責,你能安然無礙的免於受到懲罰嗎。到時我死了,你也得一命抵一命,所以你要是聰明些,就趕緊自己從房內離開,要不然咱們就同歸於盡。”
一見趙錦楨的神情極為果決,柳懷禮是喜好溫柔鄉,但他自然也不想丟了小命,否則還如何享受大好的時光。
因此趙錦楨用自己性命相逼,還真是將柳懷禮給嚇住了,而就在他舍不得離開,又不滿貿然上前,僵持住的時候。
忽然從窗戶外,一塊石子打透窗紙,直接擊殺在趙錦楨手握發釵的右手腕處。
而幾乎是被石子才一擊中,趙錦楨就覺得整個右手瞬間失去了知覺,手中的發釵因為在無力握緊,也在她震驚的注視下,就直接滑落在了地上。
這一變故不但叫趙錦楨始料未及,就連柳懷禮都看得楞住了,而等到下一刻他緩過神後,馬上的發出一陣滿足竊喜的大笑。
“錦楨小姐你瞧見了吧,現在是老天爺都幫著本少爺,如此看來咱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在一起都要天理難容了。你現在發釵也落了地,在也無法拿自己的性命相要挾了吧。而等到本少爺要了你的身子,到時候還怕襄安侯府不認我這個女婿,再說了就算你現在恨我,等到你體會到何為快活了,本少爺保證你舍不得在放開我,說不定還得求著我多寵你幾次呢。我的好寶貝,爺這就來了,叫我掀了你的肚兜,徹底瞧瞧錦楨小姐你的身子吧。”
這會仍沒從手臂的毫無知覺裏緩過來的趙錦楨,她想在從發髻間取下一枚釵子都做不到。
而眼睜睜看著柳懷禮欺身上前不說,更是將手向著她的淡紫色海棠紋的肚兜襲來之時,趙錦楨無力反抗,隻能徒勞的將雙眼緊緊閉起,痛苦的被迫隻能承受下這種被輕薄踐踏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