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暗中調查
麵對趙錦楨的質問，就見趙錦柯雖然臉上還掛著迷茫委屈的神情，可額頭上難以掩飾溢出的冷汗，還是暴露了她這會極為心虛的真實反映。
至於趙錦楨，她離得趙錦柯如此近，所以對方的反應她自然盡收眼底。
但當她問出對方，究竟是不是趙錦柯後，卻又嫣然一笑的說道：
“好了我的傻妹妹，姐姐和你開玩笑你，咱們自幼一起長大，我又豈會認錯自己的親妹妹。估計剛剛我說楷書的時候，你心不在焉所以也跟著講錯了，你這妮子還是如此迷迷糊糊的，都是大姑娘了，還真是叫人難以放心你呢。”
一見趙錦楨剛剛冷若冰寒的表情這會已經蕩然無存，又變成一副和煦如風的樣子了。
當即就見趙錦柯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而後笑的有些不自然的馬上說道：
“姐姐你也真是的，就知道欺負人家，其實剛剛妹妹是在暗自自己好糊塗，竟然這麽熱的天出門連折扇都忘記帶了，因此分神之下才有些答非所問。既然姐姐還要抄錄古方，那妹妹就先不打擾了，順便回去將扇子取上，如此錦柯就先行一步了。”
眼見趙錦柯說完這話，就得體的輕笑間，邁步離開了房間。
而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站在房門處相送對方的趙錦楨，臉上一直掛著的溫婉笑意這才猛然一斂，並且馬上譏諷的哼笑了一聲。
就服侍在身邊的清秋，將趙錦楨的神情看了個真切，就見她立刻有些擔憂的說道：
“小姐我瞧著四小姐剛剛的表情還有反應，似乎不大對勁，根本不像是心不在焉，而是完全無法寫出最擅長的梅花小篆文似得。奴婢越如此想，就越忘不了您提及的那個夢。小姐您說，現在我們看見的這個錦柯小姐，不會真的一個借屍還魂到四小姐身上的孤魂野鬼吧，那也太可怕了。”
心裏一件事情憋得久了，自然需要傾述出來，才會覺得輕鬆一些。
而趙錦楨對於清秋自然是信得過的，所以眼見對方詢問，她也沒打算多做隱瞞的立刻說道：
“清秋還記得幾日前，我叫你送信去六王府的事情嗎。其實當時我叫你麵呈給啟璃的那封信上所寫的內容，是拜托對方幫我去京兆府尹縣衙一趟。親自去牢獄裏問一問柳若蓮，錦柯在陋室的時候究竟有沒有被對方刁難過。”
話說到這裏，眼見清秋神情急切的看著她，趙錦楨這會也確實沒心思賣關子，甚至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結果你知道啟璃詢問後的結果是什麽嘛，柳若蓮親口承認，她確實去過陋室，但隻是在飲食上克扣刁難了錦柯而已。至於將對方推進床榻下麵，斷水斷藥的事情根本就沒做過。而這也能很好的說明，為何啟璃在抱著錦柯隨手診脈時，說柯兒並無大礙，甚至不像換了重病的人該有的脈象。如今看來當日所謂的奄奄一息，不過是趙錦柯裝出來的罷了，她是在有意博取同情，表現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一聽趙錦楨竟然私下裏，已經暗中調查過柳若蓮的口供了，清秋不禁在得知真相後，渾身都止不住的覺得發冷，聲音忍不住微微發顫的說道：
“小姐那按您的意思，咱們現在看見的錦柯小姐，果真是存有問題的。但是也許柳若蓮的在撒謊呢，她怕承認刁難過四小姐，從而在牢獄裏被報複，因此抵死不認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四小姐為何又要裝病，博取同情，畢竟就算她的假冒的，可頂著四小姐的身體，誰也無法識破她啊。因此奴婢覺得，會不會是咱們自己想得多了，冤枉了四小姐呢，畢竟借屍還魂的事情太過不可思議了，簡直叫奴婢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聞聽清秋這番話，趙錦楨不禁苦笑一聲，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清秋你該知道，本小姐其實比你更希望眼前這個錦柯是如假包換，仍就是我那貼身的四妹妹。但是你想想那柳若蓮，已經身處牢獄之中，她在侯府養尊處優慣了，本就是個受不得苦的性子，因此稍稍一嚇，豈敢在有半句隱瞞，因此她既然說沒有過分掉難過錦柯，這話想必應該不假。至於咱們看見的這個趙錦柯，為何要裝病昏迷，其實那日救她的時候，對方就說過不要和我關係生分，想做一輩子好姐妹這類的話。也許是我對她的試探，被察覺到一二，所以她才要博取本小姐的同情，徹底掩飾自己的身份不會暴露。”
一聽趙錦楨這話確實分析的很合理，當即覺得後背更加發寒的清秋，就焦急的連忙說道：
“小姐既然你已經老早就察覺到四小姐有古怪，那為何要一忍在忍到今天，還不揭穿對方的假麵具。畢竟與其我們私下裏通過這些小細節去分析，奴婢覺得還是和四小姐坦明一切，彼此說清楚的好。否則一想到日日麵對的四小姐，很可能是個借屍還魂的陌生人，奴婢這心裏就瘮得慌。”
看著清秋說話的聲音，都抑製不住的在發抖，趙錦楨不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的說道：
“現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指明錦柯存有古怪。本小姐確實是要和她當麵對質說清楚的，若此人果真不是我四妹，那本小姐也斷然難容得下她。隻不過最近母親病情才有所好轉，並且府內也一直在為祖母的壽辰做著準備。母親和祖母都是真心實意關心我的人，而且她們身子都不算好，因此我才在暗中調查過柳若蓮後，也沒聲張出來。就等著這場壽宴過去了，在徹底和錦柯攤牌，所以在此之前，你瞧見柯兒記得舉止一切如常，千萬別被對方看出端倪才好。”
對於趙錦楨的囑咐，清秋自然是連連點頭應下，接著眼見也是時候趕往壽宴那邊了。
因此就見趙錦楨，讓清秋趕緊將茶酒古方拿好，接著主仆二人就邁步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