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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祠堂尋跡

  “你說宿主我倒是知道一點,不就是我們老家所說的被惡鬼一直纏著了麽,做什麽事情都被控製的感覺,其實我也覺得輝哥在做事情的方向有了很大的變化,隻是一直沒有往這方麵想過,如果可以的話,你算算他的命吧?”這個大王說到。


  我按照大王的意思,還是做了一次好心人,不過更重要的是我自己要解決這個問題和小顏的問題。


  這天晚上跟大王互相留了電話之後他倒是很客氣的把我送回了男生宿舍下,那個時候案子現場已經被清空了,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機,但是那個跳樓地方一直沒有人敢往那邊走,而且能夠很明顯的感覺的一股涼氣。


  “這裏就是當時輝哥跳下來的地方。”我告訴他說到,後來他也告訴我說,在男生宿舍後麵的那塊地上,輝哥就是在給自己噩夢裏的女人燒錢,說是燒錢之後,她就不會來了,但是因為不是自家的親戚,就在圈外燒錢。


  我點點頭表示明天見,然後馬上就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裴琴才醒來,告訴我今天一天頭疼好了,現在事情怎麽樣。我說了關於大王的事情,又告訴她了,自己現在需要算算輝哥的命格,還有他的生辰八字看起來並不友好。


  裴琴三分鍾之後就來到了我的樓下說到:“你快下來。”


  我趕緊穿好衣服跑下樓,這時候她已經備好了手裏的紙和筆,還有一個羅盤,我們來到了那個西山後的一處空地,在這裏測了一下風水,確認很不錯了之後我們才開始算命。


  這時候隻見裴琴立刻就拿出自己的紙在上麵寫了很多關於輝哥的生辰之類的,推算了嗯天幹地支,把陽曆換算成陰曆之後對應了各種時候出生的特點,綜合得出這個輝哥也是個童子命。


  “怎麽可能,我反正沒有看出來他哪裏是童子命啊,之前我一直覺得他命格很硬朗,做事情也很厲害,不可能這麽弱的。”


  她把算出來的結果一點點的給我讀了出來,原來童子命的人有的不明顯,會凸顯於內在,就是優柔寡斷。


  “那他的性格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道上混的人一般運氣都不太好,我明天去找小顏問個清楚,還有我今天去了那個祠堂,當時大王說,那天晚上就是陰婚。”


  裴琴點點頭表示明白,我們晚上出發再去了一次,這一次我帶著她過去的,因為路途比較遙遠我們還隨身攜帶了幾張護身符咒以防止不時之需。


  到了那個祠堂以後,在夜晚的月光下顯得比白天看到的時候更加陰森了。


  這個祠堂看起來就是很久之前已經被廢棄了的,之後一直就沒有人住過。當時我還納悶為何不是本家的祠堂,才想起來他說小顏是替身。


  小顏既然是替身,應該這祠堂的主人是原來的人才對,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別的弦索,但是牌坊上麵又掉了一個字,正好把姓氏給拆掉了,說不定是人為故意的,想掩飾什麽事情,這才沒有把姓名弄上去。

  我帶著裴琴往裏麵走,點燃了一小束火光,這裏不適合用手電筒照亮,害怕會驚動周圍的一些髒東西。火光倒是可以幫助我們驅一下鬼。


  裴琴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四處好像是已經被人搬空了,沒有什麽很值錢的東西,更沒有看見什麽祠堂裏應該有的靈位,應該說這些地方都是被人刻意改變過的。


  “他們是不是想要掩飾什麽?”我問道。


  “說不定,但是現在據我的觀察,這裏的祠堂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利用過了,要麽就是為了換新的拋棄了這個舊的,要麽……”她不再說下去。


  我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要麽這個人家裏的所有人都死光了?還是說他們故意的要毀掉這個祠堂,斷香火是一件大事,更何況對於一個大戶人家來說,更是不可理喻的。


  “我覺得他們是故意沒有弄祠堂的,應該是搬了位置,這個就被拋棄了吧。”我說到,然後裴琴看了看周圍的痕跡,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空空的棺材,是擺在祠堂桌子的後麵擋住的。


  我有點緊張,害怕這個裏麵會蹦出一個死屍體之類的家夥,但是裴琴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她執意要去打開這個棺材,我緊隨其後,半閉著眼睛屏住呼吸……


  “哐當!”一聲響,還好沒有看見什麽可怕的東西,我眯著眼睛,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個空的棺材啊!


  “這裏的磁場很弱,看起來確實連鬼都不常來,所以也不需要擔心,你看你,一個大男生居然還沒有我膽子大!”裴琴怪罪到。


  我隻好跟著她把這個棺材拖到了外麵,一個比較看得見的地方,用手上的火把照亮了棺材的周圍,這個棺材還真是不賴,當時我白天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過它,現在出現在我眼前的,超級華麗。


  “這是大戶人家的風範,所以棺材的架子也搭的不錯,你看,這還是一個白玉棺材,可是這麽貴重的家夥,他們卻要扔在這個地方,很難想象。”裴琴說到。


  對啊,一般來說白玉棺材都是古代的時候大戶人家的貴公子或者小姐才有的待遇,更有甚者是把官員弄在白玉棺材裏麵的。


  “但是這個棺材並沒有人感興趣,要麽就是沒有人知道,要麽就是它有問題。”裴琴說到這裏,我馬上意識到應該是有問題了,點火看了看這個棺材的橫向和縱向,一開始用手撫摸上去並沒有覺得哪裏怪,但是眼睛卻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小字。


  這個小字好像是被刻上去的,而且非常微小,一般人幾乎注意不到,是在棺材的邊沿上被刻著的。


  “翟。”就這一個字,繁體的,看起來是個姓氏。


  “我知道,這個人不就是我們村子上麵專門給人做棺材的人的手筆麽?”裴琴馬上就想到了,這個人的年事已高,現在已經不做這一行了,但是她的手藝在當地是出了名的厲害,很多人死之前就叫她幫忙做一個上好的棺材。

  “現在還活著麽?”我激動不已,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弦索。


  “應該吧,這個人比較有名,好像也沒有聽說她出了什麽喪事,應該是還在的,我記得上一次還是二十年前見到她,現在也已經八十多歲了吧。”裴琴回憶道。


  “那我們可以先去問問。不過這個棺材怎麽辦?”我說到。


  “看完再說。”裴琴馬上熟練的叫我幫她一起打開了棺材的蓋子,蓋子裏全部都是抓痕,看起來是一個人還沒有死的時候,在上麵拚命的抓出來的。


  “天哪,不會是活埋的吧?”我驚呆了的問道,因為這些抓痕看起來不是一個男人的手指頭那種,而是女人的,比較柔弱,卻已經有血痕了,很多道印子在上麵附著,觸目驚心。


  “這不會是一樁命案吧?”我看到這裏已經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倒不是,這女人既然是家裏的人埋的,說不定就是自己家裏人幹的呢。”裴琴毫不怪異的說到,她好像對這些事情都失去了敏感度,但是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稀奇的事情。


  “我倒不覺得,自己家裏人會這麽恐怖麽?”我說到。


  但是翻開裏麵的時候,除了一大層絲綢裹在裏麵,也沒有別的多餘的東西了。我們把這一團亂糟糟的放屍體的絲綢拿了出來,然後絲綢已經硬硬的了,看起來十分黑,很髒,抖了抖,上麵還跑出來很多虱子。


  裴琴卻一點也不介意,拿在手上很自然的觀察了一陣的說到:“這東西當時是用來墊著屍體的,屍體應該說還沒有死,你看,上麵都殘留了很多血痕。”


  我看了看這些血痕,並不少,而且結成了硬硬的塊狀,這個屍體關進去的時候,如果是活的就可能留下這些血痕,如果是死的就不可能有。


  “肯定不簡單。”裴琴說完又檢查了一下這個棺材周圍的情況,好像還有一個香爐在地上放著,應該是以前祠堂所用的。


  “既然找不到這個大戶人家的蹤跡,倒是可以先去看看那個女方的家庭,而且我們明天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去找找翟奶奶。”她說到就拉著我往回走去,這時候路上太黑了什麽也看不見。


  我們走後不久,我就感覺背後有一點異樣,但是回頭望望又什麽都沒有發生。


  “柳丁,走夜路就不要回頭看了,你會容易撞鬼的。”她說著趕緊捂著我的眼睛跑進了我們學校,從西山的後麵直接翻了進去,倒是一路順風沒有什麽異樣,但是我總感覺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你別亂想了,明天起來再說,我們是道士,不會遇見不測的。”她說完自己回去了,我也自己一個人走向了男生宿舍的大樓,在這裏,我情不自禁地又回頭看了看裴琴離開的背影。


  心裏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現在的裴琴雖然比我差一點法力,但是在做事方麵,她可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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