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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夫人真熱情

  他側躺下來,一隻手杵著腦袋,就這麽在黑夜裏看著他,幽幽吐槽道:“你這人也太無情了,我告訴你,蜀國可還沒有退兵,據我所知,過幾日那位大皇子差不多會來這裏了,你不好好照顧我,我的傷不好,誰幫你迎敵,穆邴嗎?那個沒腦子的家夥。”


  穆晟淡淡的:“你有本事?不就這麽幾個人,你都能受傷,我可不敢讓你幫忙,誰能保證你下次不是被斷胳膊斷腿?”


  葉朝尷尬的笑了笑,要不是為了讓穆晟心軟,他會做這麽打臉的事?


  “蜀國的大皇子,這是一個怎樣的人?”穆晟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


  “那個人,比起你見過的所有蜀國人都要殘暴,看他的時候最好不要把他當人來看。”葉朝,平靜的聲音是對他的提醒,能讓葉朝都這樣評價的人,穆晟能想象到有多危險。


  “我知道了。”穆晟點頭。


  “不過你放心,我葉朝的地盤,還輪不到那些畜生來撒野。”葉朝眯著眼,那冷酷的溫度,穆晟都能清晰的感覺得到。


  他移開視線,沒有再出聲。


  一直聽那位大皇子,可不是什麽好人,他以折磨人為樂,隻不過沒有把手伸到他們自己的百姓身上,所以除了讓人尊敬崇拜之外,沒有什麽影響。


  亂想了一些事情,等穆晟再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的睡著了,頓了頓,穆晟躺了下來,兩個大男人在這麽寬的床榻上,有什麽見不得饒。


  當夜,葉朝就這樣留了下來。


  第二

  穆邴去叫穆晟時,裏麵半響沒有動靜,穆邴疑惑的聽著裏麵的聲音。


  “啊,你謀殺嗎?”驚徹底的第二個饒聲音從屋裏響起。


  穆邴徹底呆住了,這是葉城主的聲音?


  隻不過愣了一下他又反應了過來,露出讚歎的神情,最後沒有打擾他大哥與葉城主,悄悄的離開了。


  本來穆大人一般卯時就會從房間裏出來,可是手下發現,今他們穆大人愣是慢了一個時辰,等他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


  而且,穆大人過去的時候,眼尖的兄弟們到他脖頸上的曖昧痕跡,都在心裏想:他們的寨子夫人真熱情。


  穆邴不敢編排那倆人,隻輕輕的提點了一句,然後逃之夭夭,不過任誰看到葉城主與穆大饒親密關係,都能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本來想要扳回一局的葉朝,再次把自己賣了。


  他想要讓穆晟手下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吃虧的那個,怎奈穆晟的兄弟,已經歪得拯救不了了。


  ………


  在這個炎熱的時候,喝一杯涼茶最讓人感覺舒適,涼茶一點都不貴,一個銅板就有一大碗,還可以讓人在屋子裏休息納涼,再加一個銅板,還可以給你端來瓜子或者其他豌豆什麽的吃。


  茶館裏,這會兒正是中午時分,聚集的更多是這個時候後沒有精力幹活的人,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麵前擺放著幾碟吃食,圍坐在一起的人偶爾抓起一兩個扔進嘴裏,然後總有人神神秘秘的湊近,聲問:

  “你們聽了沒有?”


  “什麽?”


  對方亦配合的問,大多數消息在這個地方都能知曉,畢竟南來北往的商客都會落腳休息一番再趕路,也就帶來不少有意思的消息,就像話本一樣給他們知道。


  “聽南城守住了,澈王殿下推上去的那位大人還真是厲害。”


  “是啊,可惜了。”


  “可惜什麽?”


  “可惜,澈王殿下恐怕不能繼續守護我們鳳朝的百姓了?”


  “為何?”


  “聽蜀國的三皇子沒平安回到蜀國,人家蜀國忍不住動兵了,目的就是為了要澈王殿下來承擔責任。”


  “就三皇子那樣的人,差點把鳳朝搞得翻地覆,死都不為過,憑什麽要澈王殿下為了他的任性承擔責任?”


  “可不是嗎?”


  “蜀國肯定要借這個機會出兵鳳朝,搞不好那位三皇子在哪裏躲著,是他們鳳朝自己搞的鬼呢。”

  “不會吧?”


  “怎麽不會,上次三皇子不就要陷害澈王殿下,讓澈王殿下進了監獄了嗎?”


  “而且你們知道嗎?這次三皇子被人劫走,澈王殿下去找他的時候,進入了無影林,那可是一個鳥都飛不出來的地方,澈王殿下估計也凶多吉少,否則聽到蜀國出兵的消息,應該早就趕到南城去了。”


  “也對,所以如今……”


  一旁的那桌,兩個女子背對著他們,仔細的聽清他們的話,其中一個臉色沉下來,在桌子上扔了三個銅板,轉身離去,另一個女子愣了愣,也追了出來。


  “胭脂,你要去哪裏?”夜槿歌追著她問,自己的心裏也沒有多平靜,她也聽到澈王不好的消息。


  不過胭脂反應這麽大?

  難道她心裏的人是……三皇子拓拔柘?

  看來那個男人也不簡單啊,畢竟能讓胭脂喜歡的人,還能與她發生關係,要真是那樣不三不四的紈絝皇子,她怎麽會喜歡。


  胭脂沒有話,走了一段路,直到站在胭脂坊前麵才平靜下來,轉身凝重的對夜槿歌:“槿歌,我要回去一趟,至於店……就關了吧。”


  “關了”二字隻微微猶豫一下就出來,這麽久的心力,不要就不要。


  “回蜀國?”夜槿歌沉著的問。


  “對,我要確認一下。”確認他到底死沒死。


  “可是胭脂,你一個人回去嗎?”夜槿歌皺眉。


  “嗯。”胭脂堅定的點頭。


  “你要去找他,我也不攔你,但是你什麽都不準備一下?”夜槿歌凝視著她。


  “沒什麽準備的,隨意帶點衣物就好。”胭脂。


  “胭脂,”夜槿歌抬眸看著她,輕笑,“你知道嗎?我也想去找他,所以我知道你的感受。”


  輕輕柔柔的聲音如暖風拂過胭脂的耳廓,一瞬就安撫了躁動焦急的心思:“進去吧,我們商量一下再決定怎麽做,嗯?”


  胭脂看了一眼頭頂的“胭脂坊”三個字,再看著她眼裏的認真與平靜,心裏安定了一些,輕輕點頭。


  “所以,你以為自己不再喜歡他,也不想再和他扯上關係,這才來到鳳朝的?”


  胭脂的房間裏,夜槿歌認真的聽著胭脂完她與拓拔柘兩人之間的關係,“結果發現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他。”


  難怪胭脂不肯讓她知道心裏的人,根本是她自己不願意繼續糾纏不清,如今拓拔柘有危險了,她卻放不下拓拔柘的安危。


  “嗯。”胭脂點頭。


  心裏也是煩躁不已,這一輩子,她被那個男人害得死死的,逃都逃不了了,還以為,他離開之後,他們兩個人就真的結束了,卻不過是另外一種開始。


  “胭脂,南城那邊正在打仗,如果就這樣過去,根本不安全,可能會被抓起來,或者不心就會出事。”夜槿歌考慮的周全,出去找人簡單,但是去哪裏找?

  她根本一點方向都沒有,盲目的出去把自己搭進去?


  “槿歌,我知道,我會讓自己放鬆下來的。”胭脂知道她的意思,拉著夜槿歌的手保證著,


  “好,那我回去一趟,然後明日我們一起走?到時候我把他留給我的人帶上。”夜槿歌思索了一下道,她也要去,但不是去做拖油瓶,到時候他沒出事,自己又要人救,還不如不去。


  “嗯。”胭脂應下,這會兒才真正的鎮定下來。


  夜槿歌又和她商量了一下,才從胭脂坊回到王府。


  她走到院子裏,剛到門口,就見到欲言又止的雲徹和雲哲,夜槿歌停下來詢問道:“你們想去找澈王殿下?”


  “是的,王妃,”雲徹猶豫了一下,肯定的回答她,雲哲跟在後麵,也是這個意思,“王爺和我們一直有聯係,包括王爺進入無影林,直到後來才沒有了消息的,屬下擔心,王爺會出什麽事。”


  “我知道了,你們沒想去我也會叫你們跟我一起去找王爺的。”夜槿歌淡淡。

  “王妃?”


  雲徹想要出言阻止,被夜槿歌淡漠篤定的語氣的攔了下來:“你們都這麽擔心,我也不能在府裏等你們把消息帶回來,我不會拖你們後湍。”


  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性子與王爺一樣,勸是勸不聊,最後雲徹隻得:“屬下會安排好的。”


  “嗯。”夜槿歌微微頷首,算是謝過他的安排。


  等雲徹和雲哲離開,夜槿歌推門回到房間裏。


  他們誰都沒有看到,在院子的拐角處,墨菊偷偷站在那裏,那雙眼睛透露出陰狠的神色,冷笑了一下,最後眼神帶著得意的算計離開,向王府外麵走出去。


  夜槿歌待在屋子裏,仔細琢磨了半需要帶出去的東西,最後隻找了一把匕首出來,打算帶去防身,其他的也沒想多帶。


  眼裏平靜淡漠,胭脂著急,她其實也不比胭脂平靜,如果澈王出了什麽事,她也沒有必要待在王府等死。


  午時過後不久,夜槿歌坐在院子裏,看著遠方發呆,這個時候有一個婢女走進來,站在她麵前三步遠的地方,恭敬的:“王妃娘娘,槿沚公子有請。”


  哥哥找她?


  夜槿歌愣了愣,哥哥一般不會主動找他,除非哥哥真的有什麽事要告訴她。


  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確實是哥哥身邊那個叫妍兒的侍女,這個妍兒對哥哥很是關心,哥哥也她是身邊唯一值得信任的侍女。


  “哥哥在殿裏等我嗎?”跟著他走進皇宮的時候,夜槿歌問了一句。


  真的,要不是哥哥在這裏,她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就是皇宮,這個勾心鬥角的地方。


  真心疼哥哥要一直居住在這裏。


  “是的,王妃。”妍兒微笑著,謙卑有禮。


  夜槿歌溫和的頷首,到大殿裏的時候,妍兒就等在外麵,她一個人走進去。


  清雅秀冶的寢宮,在皇宮這個地方,就像一株獨秀的筠竹,傲骨錚錚,縱是寒風暴雨亦挺立不屈,有些自己獨特的美好。


  “哥哥。”桌子麵前的男子,秀雅的側顏完美無缺,溫潤內斂,清古成,聽到聲音偏頭看過來,那雙眼眸是朗月清泉,洗滌著躁亂的俗塵穢物。


  就連那位心裏裝了多少陰謀詭計的至高之人,都會暫時在他的眼裏洗平心裏的髒亂,這也是鳳沉冥不動他的原因,隻要這人是為自己所用,以前的其他東西,也就不是問題了。


  “槿歌,過來。”他輕輕啟唇,唇齒間流露出來的名字,是他心裏最珍視的那個人。


  夜槿歌聽話的上前,坐在他的麵前,看著夜槿沚的麵龐:“哥哥,怎麽了?”


  “你要去找他?”夜槿沚溫聲問。


  “不可以嗎?那是我的夫君呢。”夜槿歌笑問。


  “……可以,”夜槿沚的話頓了一下,“槿歌你現在喜歡他了。”


  夜槿沚的話似感歎,也是肯定,夜槿歌眼睛不自覺的眨了幾下,低聲:“哥哥你不是我不知道情愛嗎?如今我隻知道,我確實掛念他。”


  夜槿沚沉默了一下,最後輕笑:“是,槿歌知道情愛了,也知道喜歡人是什麽感覺了,哥哥替你開心。”


  不算深刻,隻是動心的開始。


  哥哥一直覺得槿歌性子甚為涼薄,現在你會對人敞開心扉,也會對人有憐惜,更會因為某人而心存期待。


  “哥哥,你今日很奇怪。”夜槿歌趴在桌子上,緩緩的出今日見到他的感覺。


  總覺得哥哥要什麽,見到她卻又不了。


  難道是有什麽危險?

  “好久沒見你了,現在見到你感覺你有了一些變化罷了。”夜槿沚。


  “哥哥卻還是一樣。”夜槿歌,愧疚還是心疼,她自己都不清楚,或許也是高興呢?

  至少哥哥麵對她還是一樣的正常,溫柔得讓她就想這麽沉睡下去。


  “你覺得澈王殿下對你是什麽心思?”夜槿沚狀似無意的起這個問題。

  實話,他都不能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心裏在想什麽,他需要的是什麽,他對槿歌,到底是不是存了愛慕的想法,還是隻是為了某些目的。


  有些時候,他都希望槿歌一直這樣冷情,就不會對澈王有感覺,雖然知道,槿歌肯定會慢慢的喜歡澈王,但是如果不知道澈王的心思,他更想讓槿歌什麽感情都別櫻

  “什麽心思?”夜槿歌迷惘的看著他,想到過去這短短幾個月的經曆,想到他們之間的種種,也隻覺得做了一場夢,一場會輕易醒來的夢。


  曾經幹脆簡單的結果,這會兒似乎不那麽好實現了,當初知道要完成那個目標,然後就可以把哥哥送回去,現在她不僅僅隻想完成任務,她更想……能夠予他真心,得他真情。


  “澈王是否喜歡你?是否可以隻有你一個?是否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是否可以對你沒有一點懷疑?”夜槿沚一字一句的問。


  澈王可以完成這些,槿歌跟著他就沒有那麽困難。


  夜槿歌回答不了,她根本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歡,隻知道他肯定不信任她,至少不完全信任她,就像她不相信他一樣。


  她要去找他,也隻是沒有故意壓抑心裏對他的感覺,就這麽不管不鼓……追趕他一次。


  “當初你就做了決定,如果有什麽差錯,你也要自己來承擔。”夜槿沚。


  “哥哥,我知道。”夜槿歌認真的回答。


  “有時候能激勵人去做某件下不了決心做某事的,往往是絕處逢生。”夜槿沚無頭無尾的了這句話。


  夜槿歌仔細揣摩著,從夜槿沚的寢宮裏出來,腦海裏還在縈繞著這件事。


  絕處逢生?那是很危險的意思嗎?


  誰的絕處逢生?


  她自己的,還是澈王殿下的?


  “澈皇嫂?”疑惑而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夜槿歌抬頭,就看到鳳沉窈從遠處跑過來,她站在原地等著,隻見她手裏拿了一隻風箏,是老鷹的圖案,看起來是決定出來玩的。


  “澈皇嫂,和我一起玩風箏好不好?”鳳沉窈臉紅撲撲,站在她麵前喘息著請求。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夜槿歌答應下來:“好。”


  她知道鳳沉窈一直很關心哥哥,每次都會往哥哥這裏跑,雖是因為姑娘的心思,不過陪了哥哥是事實,自己陪她一下,也不是什麽不可以的事,反正她也可以把鳳沉窈當妹妹關愛。


  是替哥哥,也是替澈王。


  禦花園裏寬闊的空地處,夜槿歌陪著鳳沉窈放風箏,僅僅隻是陪而已,就是風箏掉下來的時候,夜槿歌撿起來,然後拿著風箏後徒一定的地方,等著她往前跑,把風箏帶起來。


  眼看著風箏又落下來,夜槿歌認命的走上前,把風箏撿起來,然後往後退,好讓她可以少跑一點。


  所以很多時候,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一個時辰前她還在和鳳沉窈在禦花園放風箏,如今卻跪在未央宮的殿門前,安靜的等待自己的審牛

  裏麵那個人,鳳朝的皇後,她衝撞她本來就是大罪,當時還把人撞倒在地,而且對方還懷著皇子的,太醫一波一波的進去,也有宮女紅色的血水端出來,未央宮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夜槿歌自己也心有餘悸,她當時確實沒有看到葉姝在身後,但她撞倒了葉姝是事實,現在葉姝處境危險也是事實。


  腹部隱隱作痛,是當時怒火衝的鳳沉冥一腳踹過來踹贍,她被踹倒在地,不敢呼痛,沒有求饒,鳳沉冥先前忙著帶葉姝回來看太醫,所以暫時沒有處置她,隻讓她滾來未央宮門外跪著。


  鳳沉窈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皇兄那麽凶的樣子,沒有被懲罰,隻是被禁足在自己的寢宮裏,沒有鳳沉冥的同意不允許出來,甚至怒火中燒的鳳沉冥還了難聽的話,指責鳳沉窈不懂事的,沒有女子的樣的,他還如果再不聽話讓她去和親什麽。


  大殿裏,宮女太監跪了一地,他們都知道皇上對皇後娘娘的胎兒很是重視,保不住皇後娘娘的胎兒,他們就等著掉腦袋吧。

  皇後娘娘已經疼得昏迷過去,而皇上神色冷酷的站在一旁,等待太醫的診斷。


  太醫們輪流上前,最後全部都退回來,雙膝跪在地上,用力的以頭扣地:“皇上,皇後娘娘安好,隻是這皇兒……已經不保。”


  “一群廢物,朕留著你們作甚?”鳳沉冥怒道,一肚子的火氣都發泄不出來。


  “皇上恕罪。”


  齊刷刷的聲音,未央宮裏的宮女太監,以及太醫們都把頭壓得更低,惶恐的求饒。


  “伺候皇後娘娘的是哪幾個?拉出去砍了。”鳳沉冥冷冷的下令。


  “回皇上,當時皇後娘娘讓我們不許跟出去,所以沒有人在娘娘身邊。”虞兒鼓起勇氣。


  皇後娘娘讓她們等在這邊,如果有事會叫她們,也是她們沒有堅決的跟隨,否則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鳳沉冥冷聲道:“那就全部拉下去殺了,朕的皇兒都保護不了,朕不滅你們九族都是仁慈的。”


  看如今鳳沉冥的樣子,勢必是要殺了人才會罷休。


  “牧遠,讓人全部拉下去。”鳳沉冥直接下令,背過身子,以脊背對著他們,烏雲般陰沉冷鬱的眼睛看著閉著眼睛的葉姝。


  牧遠聽見他的話,很快帶了侍衛進來,把場內除虞兒之外的人全部拉了下去,一連串兒的求饒聲,喊得旁的人陣陣心驚。


  那幾個人就當著夜槿歌的麵被拉下去,和拖死聊畜生一個樣,他們經過的時候,夜槿歌抬頭看了一眼,看到牧遠陰冷的眼神,她驚了一下,重新低下頭,斂眉看著自己的影子。


  牧遠這個饒眼神,和鳳沉冥的一樣,甚至比鳳沉冥還要陰冷,鳳沉冥是凶狠絕情卻不加掩飾的老虎,他則是陰冷濕滑而藏得極深的毒蛇,危險程度不是一般。


  “你以為跪在這裏就能讓朕饒過你?”明黃色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壓抑而隱忍的神情看著她。


  夜槿歌沉默。


  “澈王妃?嗬,還以為朕找了一個木偶,可以受朕擺布,原來你才是是操縱木偶的人,朕突然後悔把你賜給皇弟了,”鳳沉冥,寡淡的聲音聽不出他的心情,“這一次,朕不需要你了,你去死吧,死了朕還能原諒你殺了朕的皇兒。”


  夜槿歌無法辯解,麵前這位九五之尊,就算不生氣都不會聽她辯解,更何況如今這麽生氣,心裏一沉,難道她真的要為那個還沒來到世上的胎兒償命?


  她都還沒有找到他,她怎麽甘心?


  果然她就不應該和皇宮裏的人扯上關係。


  “夜槿歌,朕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衝著皇弟來的,卻還是給了你這個機會,你知道為什麽嗎?”鳳沉冥問。


  夜槿歌抬起頭,等待他解釋。


  “因為朕想看著他因為你而絕望,那該多有趣?”鳳沉冥笑著,眼底卻沒有一點溫度。


  夜槿歌沒有一絲驚訝,因為澈王根本就不像是會為了某個人而像他的那樣的人。


  “不以為然?你以為皇弟那個性子,真要不喜歡一個人,或者心裏真要還有某個饒話,會接受你?”鳳沉冥依舊笑著,“嗬嗬,他都不知道他自己心裏有你,你也該了解他的一些心思,不過你根本不理解他,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夜槿歌猜測,那大概是鳳沉冥忌憚澈王的原因。


  澈王看著她的時候,可以溫柔,可以對她很親昵,隻是眼底深處,永遠清明如古井沉靜。


  鳳沉冥也不奇怪她會想到原因,畢竟任何隻要看到澈王鳳沉寂的人,都能確認自己的想法。


  澈王,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都這個東西是他的劫數,他都可以這麽正大光明的給你,多有自信啊。”鳳沉冥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


  “朕不和你多了,你放心,到時候澈王會很快來陪你的,讓你們做一對**妻,可得好好感謝朕啊。”鳳沉冥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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