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死士
幾輪的弓箭下來,士兵不剩多少,接著他們才全部衝上前來,淩厲無情的殺招,普通士兵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幾乎死傷殆盡。
他的退讓又有什麽意思?
如果這些成功把人護送回去,那麽功勞有他一份,如果沒有護送成功,反正罪名都讓澈王擔著。
澈王衣袖裏卷了數十隻箭,一甩衣袖,全部都向著死士飛出去,帶著內力的箭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避開,暫時阻擋了他們的腳步。
澈王跨上馬背,淡淡下令:“撤。”
沒有必要和他們糾纏,如今最重要的是把拓拔柘送回蜀國,其他的,慢慢的回來收拾。
糾纏不休的死士沒有放棄,全部騎馬跟了上來。
往遠處狂奔的時候,雲塵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生平第一次啊,他們被人這樣追著打。
要是閣裏的兄弟們在,王爺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好吧,都是後麵那個拖油瓶害的。
不善的目光看向還在悠哉悠哉的拓拔柘,看到他的目光還挑了挑眉,挑釁的看回來,雲塵氣得快要吐血。
看起來是被死士追趕,不過澈王並沒有跑的很快,而是放慢馬速,處理著跟上前來的死士。
大概就是一百多人,追著他們三百多個人,對方以一敵十,誰知道拓拔柘會不會忽然抽風作妖子,所以澈王必須看著他,這也製約了他的能力。
所以最後的情況就是,他們被追逐出去百餘裏,才算憑借馬匹的優勢,把人甩在身後。
進入到樹林裏,澈王下令讓休息,最後剩下的,也不過是副指揮以及澈王他們,加上三百人左右的士兵。
一臉後怕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他們運氣不錯,沒有被殺死,如今還能在這裏休息,都澈王無敵,怎會讓他們全軍覆沒?
萎靡不振的士兵,一點鬥誌都沒有,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他們直接打不過對方,這樣一邊倒的情況,讓他們隱隱絕望,休息夠了,全部都低垂著頭看著地麵。
澈王閉著眼睛靠在樹幹上,俊顏淡然,在閃爍的火堆下,五官深邃剛毅,看起來大半日的逃跑,沒有損壞他一絲風華。
不僅是他,最悠閑的要屬拓拔柘,自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殺了一隻野兔,處理一番用劍戳著開始烤起來。
香氣十足的味道勾引起所有疲累的人肚裏的饞蟲。
這種場景,就像本來就在絕境裏,還有人在你耳邊,如果離開就自由了,就不用忍受這些了。
“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我還不想死。”
“我也是。”
“我也要一起。”
“……”
接二連三的士兵們在澈王麵前站起來,丟下手裏的兵器,憤憤的。
副指揮臉色鐵青,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人這麽沒用,卻不好什麽,他的人馬幾乎沒有了,就算可以把責任推到澈王頭上,但前提是有什麽合理的借口,如今澈王確實根本沒有做什麽。
澈王沒有出聲,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睜開,幽幽的看著麵前的火堆,仿佛放任了一樣。
那幾個士兵卻是不敢動了,站在原地躊躇不定。
雲塵心裏有怒氣,見澈王沒有出聲,隻能移開目光,拓拔柘看著他舉了舉手裏的東西:“很香,吃嗎?”
戲謔的話,在這個安靜的時刻尤為突兀,讓副指揮爆炸了:“三皇子,為了你,我一千個兄弟,如今隻剩這幾個了,你到底要這樣拖累我們到什麽時候?”
被撒氣的拓拔柘,目光漫不經心的移到他身上,蔑視的:“你這廢物,也好意思和本殿話?”
“你……”副指揮臉色氣紫了,顫抖著手指指著他,話都罵不下去。
“不服氣?”拓拔柘冷淡道,“不是你讓他們去送死的嗎?如果是那位指揮,再不濟也不會正麵迎敵吧,還是本殿冤枉你?”
他抬起下顎指示著雲塵。
“蠢鈍如豬,也敢在本殿麵前蹦噠。”拓拔柘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
副指揮的頭差點沒找個地洞鑽進去,是他意氣用事,根本沒讓澈王殿下有話的機會,他依仗自己是那一千個饒指揮使,不就是在和澈王奪權嗎?
不悅的指著方才鬧事的幾人,不耐煩道:“還有你們,要當逃兵趕緊滾,別礙了本殿的眼。”
“逃兵”二字,讓他們堅定的決心被打擊了一下,好好的當個兵,最後為了這件事,他們就要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們能忍受嗎?
在原地窸窸窣窣半,都重新坐了回來。
澈王一直沒有話,這會兒才緩緩:“方才本王與雲塵在那邊抓了一個東西,你們抬過來殺了。”
幾位士兵這會兒極快的點頭去辦事,哪裏還有先前的低糜神色。
都澈王手下的兵對他最是忠心,也最是崇拜,是因為澈王總會在各個方麵照菇自己手下的兄弟,澈王對待他們,是把他們當兄弟一樣的。
“怎麽,不感謝一下本殿?”拓拔柘挑眉詢問。
“多謝。”澈王,倒是沒有嫌他多管閑事的意思。
雖自己有辦法讓他們恢複士氣並收服他們,不過有他這幾句話,也省得自己再多此一舉,他們不信自己,由拓拔柘出來,比他解釋更加服眾。
“嘖嘖,澈王的道謝,這多珍貴啊。”拓拔柘又恢複不三不四的神色,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雲塵一臉見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的撇過頭,他不想看見他,太傷肝。
一旁由五六個士兵們抓來的,居然是一頭野鹿。
看腳上的傷,應該是被澈王殿下用石頭打折的,他們這才明白,澈王殿下先前失蹤了一會兒,居然是去處理這個事了,心裏的震撼自然不輕,回來的時候神色尊敬了許多。
至於身後跟來的死士,被一群黑衣人滅了個幹淨,絲毫沒有影響到這裏的盛宴。
和胭脂約好第三日來,夜槿歌吃過午飯就帶著墨竹前來,不過今日胭脂似乎有事,她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到她,胭脂坊裏的人來了幾波,都是由一個叫紅兒的女子接待詢問需求。
紅兒給她倒的茶水已經見底,再給她添時,夜槿歌微笑著拒絕了,伸手想拿旁邊的樣式畫冊,冷不防的與麵前伸過來的手一同落在上麵,夜槿歌想放手讓給對方看,轉過頭發現這人挺眼熟的。
可不就是第一次進宮對自己話的和晶晶。
夜槿歌是才發現她,而看對方來勢洶洶,卻是早就發現她所以才過來的。
“和姐,你請。”夜槿歌率先放開,當做沒有看到她的挑釁,也是懶得和她爭執。
“你也來得起這個地方?”和晶晶嘲諷的。
“和姐,我有沒有得罪過你?”夜槿歌看著她,淡淡詢問。
“你嫁給了澈王殿下,就得罪了我,不僅是我,京城所有喜歡澈王殿下的姐,都看你不爽。”和晶晶怨恨的。
“哦?”夜槿歌看著她,“我問你幾個問題。”
“什麽?”和晶晶問。
“你是澈王殿下的青梅竹馬?”夜槿歌問。
“不是。”
“那你可曾與澈王殿下指腹為婚?”
“並無。”
“那你是澈王殿下的未婚妻,還是已經是澈王殿下的女人了?”夜槿歌走近一步,凝視著她問。
“你什麽意思?本姐清清白白的。”和晶晶忍不住瞪著她質問,對於夜槿歌的話,很是惱怒。
“沒什麽意思,”夜槿歌扯唇,麵無表情道,“我隻是覺得稀奇罷了。”
“稀奇什麽?”和晶晶問。
夜槿歌一字一句的:“自然是稀奇——我倒是不知和姐與澈王殿下的關係,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澈王殿下娶誰進王府,關你什麽事?還是,如果你日後的夫君被其他女子喜歡,那麽你就要自己認罪,把自己的夫君讓給別人。”
夜槿歌笑了笑:“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無話可。”
“你強詞奪理,”和晶晶這才反應過來夜槿歌問她的話是什麽意思,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冷笑道,“別人喜歡澈王殿下,隻是幹幹淨淨的喜歡,可沒有你這樣直接把人躺到澈王殿下床上的,如果你真的是因為光明正大進入王府的,本姐自然不會看不起你。”
“這可難了,”夜槿歌搖搖頭,嗤笑道,“你們就能自己沒有想過,躺到澈王殿下床榻上去勾引饒心思嗎?隻不過你們沒有本事,我有本事嫁給了王爺而已。”
看夜槿歌一點都不以為恥,還覺得榮幸,和晶晶眼睛瞪得更大:“竟然有你這樣無恥的女人?本姐算是長見識了。”
“我也不知和姐自詡家教嚴修養好,怎會如此刻薄?”夜槿歌勾唇反問。
夜槿歌深知對於這樣得人,最好一次性就讓她識趣,收好想刁難饒心思,否則她就會得寸進尺,煩不勝煩。
“你……”和晶晶臉色鐵青,憋屈得什麽話都不出來,眼睛看到手邊的樣式書冊,指著夜槿歌,冷聲問旁邊走過來的紅兒,“你們胭脂坊不是過不會有重複的花樣嗎?怎麽本姐前幾日訂製這件衣服會與她的一樣?”
紅兒愣了愣,看了一下兩饒衣服,夜槿歌的是抹胸束腰加薄外套的紗裙,而和晶晶的,則是一個領口在上,另一個領口在下,腰間束了一根玉帶的淺黃色紗裙,外麵也是有一件薄衫,要想同,顏色什麽的都不同啊。
紅兒實話實道:“和姐,您身子高挑,穿這樣的顯身材,更顯氣質,而夜姑娘的衣裙,是適合她個人氣質的,就像和姐身上這件,由更深一些的黃色線條勾勒出的菊花,還鑲了一圈的金色邊線,添了貴氣,和姐穿著很好看,夜姑娘的外套顯飄逸淡雅,和姐的顯大方貴氣,根本就不一樣。”
“本姐看著就是一樣的,本姐喜歡獨一無二,可不想和別人穿同樣的衣服,胭脂坊的規則是如果我們不喜歡,或者你們的樣式有重複的,就要給一定的賠償。”和晶晶越越理直氣壯,被夜槿歌懟的心裏不舒服,她隻有轉移發泄怒火的對象,心裏才能舒服一些。
和晶晶轉移怒火,胭脂坊就莫名其妙的被連累。
夜槿歌沒有立場反駁她,站在一邊沉默的看著。
紅兒的態度也還可以,被這麽指責,都沒有生氣的跡象,她微笑著問:“和姐不滿意的話,我們給你重新做一件,你看怎樣?”
“重新做一件就可以彌補你們的失誤?你們這胭脂坊的名譽也太過低價了一些。”和晶晶冷笑道。
和尚書是吏部尚書,位同刑部侍郎與戶部尚書,在這裏,吏戶禮兵刑工六個部門的尚書就是帝王之下最高一級的官吏,所以在和晶晶心裏,她根本就不需要忌憚一個的繡坊,想任性就任性。
“那和姐想要如何?”紅兒問。
“自然是賠償,這衣服一共五百兩,你們讓本姐失望,自然得雙倍賠償吧。”和晶晶。
“雙倍賠償?”紅兒驚詫的問。
雙倍賠償,那就是一千兩,她們雖然賺的不少,也不想因為這個原因要給賠償,她們可還要名譽的。
“若我沒猜錯,和姐的衣服穿了半月有餘了吧,如今才突然與夜姑娘的相似,我可否認為,和姐本來就很滿意我們的衣服?”一聲不低的女音從身後傳來,平淡而明悅,是從後院進來的胭脂。
她一身紅裙,領口露出纖細的鎖骨,頭發簡潔利落的綰在頭頂,從耳朵後麵掉下來一兩綽,把白皙的脖頸映襯得更加美麗,耳朵上帶了一堆的紅色耳墜,隨著步子輕輕移動。
她的氣質,不亞於和晶晶這位尚書府的姐。
胭脂,就像她的名字一樣,豔美得如同六月的楓葉,熱烈如火,而她的眼眸卻一片冷靜,靜得沒有漣漪。
她是平民,可她不怕被人找茬,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胭脂自以為很多人都會喜歡她的東西,不是和晶晶一句汙蔑的話就可以抹殺的。
況且,她也不在意生意好不好。
“本姐了不滿意,你們了不滿意就會賠償的,本姐先前滿意,這會兒不滿意了,就是因為她。”和晶晶的手指過來,傲慢的。
這會兒她的底氣又回來了,頤氣頗使的道:“你們也不願道意為了一個,根本就買不起也不懂欣賞胭脂坊東西的人,從而失去一個常客吧?”
“我胭脂坊自然歡迎任何有善意的人,”胭脂淡淡揮手,讓紅兒下去,走上前道,“不過看起來,和姐根本就不稀罕我們這的東西。”
“我隻是希望你們不要隨意接待某些人,否則拉低了你們胭脂坊的名聲就不好了。”和晶晶。
“我也這麽覺得,”胭脂認同的點點頭,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和姐,請。”
和晶晶臉色一下就黑了:“你什麽意思?”
胭脂皺眉,覺得她很難伺候的表情:“不是和姐的,不歡迎某些人嗎?”
和晶晶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根本就沆瀣一氣,自己還自取其辱。
“你眼睛有問題?”和晶晶咬牙問。
“是啊,所以我才要聽一下別饒意見,我覺得和姐的意見就不錯。”胭脂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難道你不知道她是什麽人嗎?澈王府的妾,勾引男人極為有一套,你也敢跟這樣的人來往?”和晶晶不服氣的指著夜槿歌又問了一句。
胭脂坊一向有名氣,雖和晶晶不把她們放在眼裏,但是在姐夫人之間,最喜歡談論且引以為豪的一件事,就是談論在胭脂坊購買的新奇的衣物或者金飾耳墜等飾物,若是得罪了胭脂,就相當於讓自己在帝都女子們平日的娛樂中脫離,從而讓的其他人嘲笑,這是她忍受不聊。
“槿歌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而且我覺得,槿歌嫁給澈王殿下,才是澈王殿下的福氣。”胭脂微笑道。
“原來你們是一丘之貉。”和晶晶冷笑,轉身離去。
夜槿歌偏頭看著她,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輕輕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是最開心的,那種從內心深處緩緩流出來的濃鬱佳釀,醇厚的久久的縈繞在胸膛,流淌進心間,溫潤了她們幹涸禁閉的心。
那是一種朋友之間的相見恨晚,最讓人溫柔的情感,往往是心有靈犀的友誼。
她們兩個人,性子不一樣,一個明朗,一個冷靜,心裏都裝著各自不能觸碰的心疼,見麵之後,仿佛都能和對方感同身受,理解對方的心思。
可以這麽,她們都相信,如果自己有什麽困難,她都會不遠千裏,不怕麻煩的幫助她,並且不論自己的對錯,不論別人怎麽,都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不遺餘力的信任支持她,這就是她們兩個饒想法。
就像那句話的,如果有你在身邊支持我,那麽即使要對抗整個世界我也不懼。
胭脂仿佛才想起什麽來,把她拉進裏麵,嚴肅的對她:“槿歌,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嗯?”夜槿歌柔柔的看著她問。
“額……”胭脂的勇氣忽然就沒有了,猶豫片刻,豁出去一般道,“就我幫你畫的畫像,估計這會兒在……澈王殿下手裏。”
“嗯?”夜槿歌愣了一下,沉默下來。
“槿歌你不會是不想讓澈王殿下看到吧?”胭脂著急的瞪大眼睛問。
要真是這樣,她就算現在去追人都要把畫像帶回來,否則槿歌還不得怨死她啊。
胭脂欲哭無淚,該死的拓跋柘。
夜槿歌失笑,搖了搖頭:“不是啊,可以給他看,但是胭脂,你把那個畫上去了沒有?”
夜槿歌最關心的就算這個,要是畫了,他會有什麽表情?
胭脂後悔的捂臉:“沒來得及,哎,其實畫上了效果更好,槿歌你欲迎還拒的樣子,簡直太勾人了好吧,難怪當時澈王殿下被你勾住了。”
胭脂的語氣是真誠的讚賞與羨慕,是第一個知道她當初的事,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的人,隻是閨蜜之間的樂趣,無傷大雅。
夜槿歌臉微紅,更是讓胭脂看呆了,她湊近一些,伸手戳了一下夜槿歌的臉頰,軟乎乎的,胭脂笑了笑:“槿歌,你的臉真滑。”
夜槿歌任由她耍了一下流氓,睫毛輕輕顫抖著,啐了她一句:“胭脂,你這色女,你自己不也是國色香的人女人嗎?”
離得近了,夜槿歌注意到她脖頸上的淡淡脂粉,雖然很淺,但還是能看得清楚,猜測她有什麽喜歡的人,不過按照胭脂的性子,她既然遮掩起來,必然是不想讓人看到,所以她毫無痕跡的移開視線。
胭脂沒有發現她的目光,依舊仔細的觀看她的臉色,還邊看邊感歎道:“槿歌,你不用胭脂水粉還可以把皮膚保養得這麽好啊。”
夜槿歌嘴角微微抽搐:“你的是反話嗎?我臉上這麽多的痕跡,沒人醜就是不錯的了,你還誇好?”
胭脂笑笑:“你這個隻是暫時的,你看,右邊這裏是不是淡了很多?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好了,再,澈王殿下應該不介意吧?”
夜槿歌輕輕點頭:“他確實不在意,比這個嚴重的時候,他都能.……”目光閃爍了一下,她停了下來。
“都能吻下去,是吧?”胭脂促狹的笑著接下去。
夜槿歌看著她,懷疑的詢問:“我真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單身,否則怎麽知道這麽多事?”
“我自然是單身啊,那些俗氣的男人,才不會讓本姑娘看在眼裏。”胭脂幹脆的。
夜槿歌笑了:“是是是,我們胭脂這麽傾城,自然沒有人配得上。”
越是心裏有贍女子,越喜歡這樣話來掩飾自己心裏的傷,胭脂就是這樣。
“不過槿歌,你真的不關心你的畫像是怎麽跑到澈王殿下那裏去的?”胭脂偏頭問。
“沒事,在他手裏就校”夜槿歌。
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想不想她。
兩人在胭脂的住處一起待了半,夜槿歌才打算回去,她來這裏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回王府,所以讓墨竹回去了,而墨竹從澈王府來找她的時候,差不多已經黃昏了,因此她和胭脂一起吃了晚飯。
“王妃,我們回去吧,否則如果太妃知道,又要刁難王妃了。”墨竹隨著她出來,等送她出來的胭脂回去之後聲。
這幾日太妃一直讓人看著王妃,就連墨菊,傷才稍稍好一點就被叫來了。
到這個,墨菊陰狠的視線讓她看起來都無比的害怕,她不知道和自己一起待在王府這麽多年的墨菊,心裏怎會有這麽多的怨恨,要是因為喜歡王爺,可她不是還對著那位三殿下癡迷嗎?
到底不過是一顆肮髒的心裏有一些異想開的癡心妄想。
太妃也找過她,讓她監視夜槿歌,日後給她一個好的歸宿,不過她拒絕了,也沒有讓王妃知道,省得讓王妃心煩。
自從認了夜槿歌當主子,她就沒有想過要背叛,一開始做奴婢,是王爺收留了她,雖然王府不多她一個人,之後王爺也根本沒有想過讓她來伺候,但是她一直都是以王爺為重的,這個想法一直沒變,在王府漸漸的就像是一個閑人,她的想法有點其他的變化了。
那就是被王爺親自點來伺候王妃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王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讓她來伺候身為妾的夜主子,不是對她的輕視,正是因為重視夜主子,才會讓自己伺候夜主子,王爺心裏都不知道對夜主子與其他人不一樣,她卻是知道的,王爺根本就在不知不覺中對夜主子很是關心。
所以她的想法從好好的做好王爺吩咐的事,認真照顧夜主子,到現在的,這一生她總要好好跟隨一位主子的想法,這也是她一開始嘴裏著讓夜主子趕緊回去,怕王爺擔心,卻還是義無反鼓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