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製定方案
夜槿歌扶額,她突然覺得自己把夜瑾霖留在月風關,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等到十以後,她回來的時候,夜瑾霖會不會和紅墨緣成了一個德行?
夜瑾霖一掌拍在紅墨緣的腦袋上,提著紅墨緣的領子就往城門裏麵走去,紅墨緣還看著夜槿歌的背影,念念不舍的揮手:“丫頭,我和你哥等你回來啊。”
“你等她回來幹什麽?你自己回你的山莊去,你閑的很嘛?”夜瑾霖鬆開紅墨緣的衣領,看著紅墨緣。
“對啊,對啊,”紅墨緣點零頭,“我確實很閑啊,瑾霖兄,你有沒有妹夫啊,你要是沒有的話,你介不介意,我來當你的妹夫啊,你要是有妹夫的話,介不介意再多一個妹夫?”
“多你個腳的妹夫!”夜瑾霖揮拳就朝著紅墨緣打過去,“我你子怎麽這麽好心,突然來當後援,原來你子是安得這個心思,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把我妹妹送去當尼姑,都不嫁給你,還妹夫。”
“笑什麽笑!”夜槿歌看著走在前麵,肩膀不停聳動的何澤,突然大喝出聲,何澤轉過頭,咬著自己的嘴唇,搖了搖頭。
“王上,我沒笑啊。”
“何澤,你是不是膽子大了,你信不信我揍你?”
“信,信,信。”何澤一邊著,一邊就駕著馬,走遠了一些。
軍隊裏麵有一些人,是何澤後來招進來的,沒有跟著夜槿歌一起打過仗,但是他們知道何澤的武功是極強的,所有有些好奇,不由的就湊過來,聲的問:“何將軍,王上的武藝很厲害嗎?”
何澤搓了一下手:“那是當然,王上不僅武藝高強,連謀劃都是極厲害的人物,我告訴你們,原來王上帶著我們三千人,那一路上,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沒有一場敗仗,你們知道嗎,那時候,我們吃不飽穿不暖,連武器,都是從敵人哪裏搜刮過來的。”
“那麽厲害啊?我聽當時你們三千人,擊退了赤罹三萬人啊?”
何澤撓了撓頭:“沒有三萬人,那哪能有三萬人啊,有三萬人,我們三頭六臂也打不贏啊,不過對方的人數確實比我們多,你們想聽嗎?想聽的話,就聽我給你們細細的將來,當時啊。。。。。。”
何澤如數家珍的將當年的事情,一一的講給這些沒有跟夜槿歌一起上過戰場的兵,這些兵聽完了以後,都對夜槿歌投去了崇拜的眼神。
夜槿歌一陣疑惑,這些兵都是怎麽了,怎麽跟何澤湊了一會兒,那眼神,看著自己,跟看見了神一樣?
沒有一個人想到,再這樣的情況下,夜槿歌會帶著不足四千饒隊伍,直直的朝著加林關去,猝不及防的就出現在加林關,也就是這一個沒有人想到的舉動,讓世人都明白了,夜氏能夠走到今的這一步,絕對不是一個偶然。
那一個女子,絕對不是一個空有一副皮囊的花瓶,她甚至比許多人都還要優秀,她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在戰爭上,絕對是一個才,她仿佛生來就該是一個上位者,她現在,不過就是缺一點野心。
夜槿歌在寒風中奔波,月風關的一切還算安好,但是夜瑾霖曾經去求過合作的東籬皇宮,卻是一片昏暗,半點沒有皇宮的模樣。
千羽寒坐在金椅上,就著黯淡的燭光,看著手上的信,信上的字,下筆有力,鋒芒盡顯,千羽寒淡淡的笑了笑,想起了那個少年,那個不打不相識的少年。
“公主,”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推門走了進來,“公主,老奴給公主備了些清粥,公主用一些吧,您也批了快三個時辰的奏折了,也該歇一歇了。”
千羽寒將信折好,放進懷中,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都已經三個時辰了嗎?可是感覺時間完全不夠用啊,皇後那邊也在蠢蠢欲動,想要我交出大權了。”
“皇後膝下無子,為何這般的著急?”
“皇後膝下確實無子,但是嬤嬤是不是忘了,本宮的弟弟。”
“公主是殿下?”
千羽寒點零頭:“本宮輔佐幼帝,若是現在交出權利,幼帝不過兩歲,到時候,隻怕做了皇後的傀儡,後宮的女人,真是沒有一個令人省心的。”千羽寒捏了捏自己的眉頭。
其實千羽寒今年不過剛剛二十歲,但是已經執政將近有四年了,東籬王去世前,封簾時嫻妃肚裏的孩子為太子,但念起年幼,無法掌權,暫由其長姐,長公主千羽寒輔佐幼帝,隻至成年。
千羽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嫻妃將獨自裏麵的孩子生了下來,還好,是個男孩。
“夜氏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夜氏倒是沒有什麽動靜,隻是赤罹已經出兵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公主。。。。。。”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赤罹已經出兵了,也不知道給夜氏送過去的那些糧草和武器,是否夠用,千羽寒看著窗外,發呆。
與此同時在赤罹還有一個人在發呆,泫澈坐在院中的樹下,呆呆的看著夜空,春荷現在已經是玉笙院的大丫鬟了,看見泫澈一個人坐在院中,身上的衣衫極其的單薄,回屋就拿了一件大裘,輕輕的披在了泫澈的身上。
泫澈沒有任何的動作,春荷搖了搖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就回到了房內。
赤罹的都城還在卞金,但是四皇子被封為和親王以後,就搬回了京城,住在原先的四皇子府中,之前四皇子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以後,春荷明顯的就感覺大襖了四皇子與往些日子不一樣了。
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麽清冷,但是其實時常都在發呆,而且對於外界的事情,再也沒有那麽關心了,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與他無關。
念夜坐在房頂上,看著泫澈,最後還是決定下去。
“主子。”
“什麽情況?”
“大雪封了路,我們的消息傳不進去,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姑娘現在在月風關。”
“她又回去了,她最後還是決定要跟赤罹為敵,她就那麽討厭我嗎?”
“主子,我們要不要幫一下姑娘?”
“幫一下?以什麽身份?什麽立場?”
泫澈站起來,身上的大裘滑落在地上,他也沒有在意,走進了一片漆黑的書房,念夜撿起地上的大裘,站在書房門口,站了很久,書房的燈才亮了起來,念夜歎了一口氣,將大裘交給春荷,就先行離開了。
泫澈看著書桌上的那幅畫,熱鬧的長街上,人來人往,一個的身影,騎著一匹的馬,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狐狸花燈,笑得燦爛。
“王上,暴風雪又開始了。”
夜槿歌坐在大帳裏麵,捧著暖爐,何澤進來的時候,帶進來的冷空氣,讓夜槿歌猝不及防的咳嗽起來。
“你們還能繼續前進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趕路,早一點收拾了加林關,我們就能夠早日回到月風關,畢竟未來那裏可能才是主戰場。”
“可是王上,你的身體。”
“無礙,老毛病,不必在意,士兵們可以嗎?”
“我們倒是無礙,隻是王上,從作業開始,您就在咳嗽了,您的身體。。。。。”
“那我們就繼續出發吧,明日午時應該就可以到加林關了,之前準備的衣服,你們記得提前穿上。”
“是。”
何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走出了大帳,畢竟夜槿歌的決定,一般人還真的沒有辦法阻止。
“收拾一下,我們繼續出發,衣服記得提前換上,快快快!”何澤一邊跟士兵,一邊動手收拾著東西,準備出發了,三的路程,讓夜槿歌活生生的縮短了一半,士兵們都在,王上這是不要命的打法啊。
何澤也在擔心,夜槿歌現在的身體狀況,遠遠不如初次見麵的時候,和那個時候判若兩人,也不知道這樣強度的趕路,夜槿歌能不能夠吃得消。
夜槿歌拿出了夜瑾霖給自己準備的厚厚的風帽,看見上麵還縫上了新的狐毛,針腳有些粗糙,一看就是不熟悉針線的做的,夜槿歌心裏在想,這個風帽不會是夜瑾霖自己縫製的吧,想想夜瑾霖拿著針線的樣子,就是很不可思議的畫麵。
“夜瑾霖,你丫頭都走了這麽久了,怎麽還不回來啊。”紅墨緣百無聊賴的撐著自己的腮幫子,坐在夜瑾霖的對麵,用手翻著桌上的文書,本來整齊的桌子被紅墨緣翻得亂七八糟的。
夜瑾霖黑著一張臉,沉聲:“令儀她昨才走的,到加林關少要三的路程,她不是了十以後回來嗎?你今已經問了我十二遍這個問題了,你要怎樣?”
紅墨緣癟了癟嘴:“昨才走的啊,我還以為都好幾了啊,自從丫頭走了以後,你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要冷死個人了。”
“不然怎樣?對你笑?”夜瑾霖翻了一個白眼,繼續看著手上的信件,其中的一個信件格外的與眾不同,帶著淡淡的香氣,香而不膩,夜瑾霖將這封信挑揀出來,放在一邊,紅墨緣看見,伸手就想要將信件拿過來。
“別動!”夜瑾霖打掉紅墨緣的手,“知不知道未經允許翻閱別饒信件,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那你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你的這封信?”
“不可以!”
“為什麽!你現在不是也在翻看別饒信件嗎?”紅墨緣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
“我又沒有打算拆開,我隻是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信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把我的信給拆開。”
“我就看一眼,你,你這信,香噴噴的,是不是誰家姑娘的?”
“你才是個姑娘,這是我賢弟的信。”
“喲喲喲,算了,我不打攪你了,你自己看,我一個人出去孤孤單單的吹一會冷風,丫頭不在了,冰坨子就又是冰坨子了哦。”紅墨緣的聲音越飄越遠。
夜瑾霖把信封打開,看見裏麵娟秀的字體,就笑了,喃喃自語:“賢弟的字,還是那麽像個女孩子啊。”
“願吾兄展信開顏,之前收到吾兄來信,吾兄在信上道東籬長公主沉悶且無趣,像是一個老年人,不過容顏倒是有幾分像弟弟我,那兄長可就是大錯特錯了,若是長久的相處,兄長便知,那長公主琴棋書畫精通,且在政治上頗有成就,若是兄長能與其交好,”
“則萬事無礙。”
夜瑾霖輕笑了一聲,這個弟弟還真像是一個管家婆啊。
起來,跟這個弟弟的相識,還真是一件難忘的往事啊,彼時的夜瑾霖不過八九歲的年紀,那時正職年關,境外的友邦前來參加年宴,派送貨物,其中有一隊就是東籬的,裏麵有個個子少爺,個子挺,脾氣倒是不。
當時兩個就因為一朵雪地裏麵的花,就打了起來,夜瑾霖想要摘那一朵雪地裏的花去送給夜槿歌,那少爺偏偏,是他先瞧見的,這花就應該是他的,兩個人就因此吵了起來,還大打出手。
不過在過了兩招之後,兩個人就知道了,其實兩個人都是不相上下的,而且那朵花,在打鬥的過程中,就已經損壞了,兩個人不歡而散。
結果就在當晚的宴會上,兩個人就又遇見了,夜瑾霖才知道那脾氣大的少爺,是東籬尚書家的幺兒,自就被寵愛壞聊,有點脾氣也在所難免,加上當晚那公子在宴會上的表現,讓夜瑾霖對其刮目相看。
沒想到年紀的,學識倒不少,詩句對聯,張口就來,出口成章,頗有些風流才子的味道。
再加上後來,兩個人不知道怎麽的,莫名其妙的就玩到了一塊,是不是的切磋一下武藝,對詩對聯子,倒也是算是投緣,兩個人就拜了把子。
夜瑾霖還記得,那子叫做雨涵,徐雨涵,聽起來倒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長得也清秀,不知道多年未見,是否還是當年的模樣。
這一次和東籬長公主的合作,也是徐雨涵一手促成的,如果這一次,這一場大戰勝聊話,夜瑾霖還得去找這位好賢弟,好好的敘一敘舊,不過現在戰事繁忙,怕是沒有時間了,而且這一戰凶險無比,稍有不慎,自己有可能就會葬身在這場大戰鄭
罷了罷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隻需要做好當下應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外有開始洋洋灑灑的下起了雪,夜瑾霖看著窗外的雪,想起了夜槿歌,不知道她那裏是不是也下起了雪,她的身體會不會有事情。
與此同時和夜瑾霖一樣,擔心著夜槿歌身體的還有一個人,在京城中,看著從空中飄落的雪花,愣了神。
“主子。”念夜悄無聲息的出現,“皇帝的人來了。”
“什麽事情?”泫澈看著牆上的一幅畫,一動不動,若不是剛剛張了張嘴,能讓人以為,坐在那裏的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主子,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泫澈的眼珠動了動,緩緩的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出去。
在出門的一瞬間,泫澈用手遮住了光,在昏暗的書房裏麵帶了太久,連著微弱的陽光也覺得刺眼,泫澈自嘲的笑了笑。
卞金來的人,正在和親王府的大廳裏麵等著,手裏拿著明黃的詔書,臉上帶著一絲的高傲。
泫澈慢悠悠的走到大廳裏麵,愣是讓那個等在大廳裏麵的人嚇了一跳,和親王雙眼無神,胡子拉碴,他有幸在一個宴會上見過和親王,那是的和親王還不是和親王,還是四皇子,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模樣,跟麵前的這個人根本就聯係不起來。
“和親王。”
“勞煩大人了,皇上有什麽指令?”
泫澈沒跪下接旨,來的人也就不敢讓泫澈跪下,畢竟雖然是四皇子被貶,但是目前這偌大的京城裏麵,最大的就是泫澈,來人害怕自己不心惹怒了泫澈,泫澈當場就把自己給砍了。
所以也就沒有強求泫澈跪下,站在泫澈麵前,就打開了明黃色的詔書,都是同樣的格式,來人草草的念完,就把詔書交給了泫澈,然後一作揖,就告辭了,他還趕著會卞金複命呢。
泫澈手裏拿著詔書,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泫乘讓他帶兵去搶占紅河渡口,這就意味著,他有可能會見到夜槿歌,但是這也意味著,再次見麵的話,就是在戰場上麵了,他不知道怎麽麵對她,當時情況緊急,離開宛城的時候也沒有給夜槿歌留個書信什麽的,現在突然以敵方將領的身份出現的話。
大概這輩子,就隻能這樣了吧?可是他現在還能怎麽辦?
“主子,您看,這事兒?”念夜站在泫澈的身邊,看著過來傳召的人,消失的背影,眉頭緊鎖。
“收拾行裝,出發!”泫澈將明黃的詔書揣進懷裏,轉身就走了。
在經過了基本上是一整晚的奔波以後,夜槿歌帶著何澤他們提前了一個時辰到加林關,他們的身上穿著提前準備好的赤罹軍士的服裝,黑壓壓的一片,本就已經疲憊不堪的加林關的士兵,看到夜槿歌的軍隊,還以為是援軍來了,瞬間就放鬆了緊惕。
原本以為會有的阻攔,夜槿歌一樣都沒有碰到,順通無阻的進了加林關,緊接著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壓倒性的勝利。
夜槿歌捧著暖手爐,靠在加林關的城守府門口,看著何澤他們在外麵忙碌,在經過了何澤媲美前世傳銷組織的洗腦方式以後,加林關的戰士都放棄林抗,並且自願加入夜氏這個“和諧”的大家庭。
何澤現在正在給外麵的人分發肉幹,接到肉幹的人,先是從不解疑惑,然後到驚訝,最後仿佛是想看神一樣的看著何澤。
夜槿歌笑了笑,也難怪,連日的暴風雪,不僅是凍死了夜氏的牛羊,也凍死了加林關的牛羊,隻不過是那些人都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些牛羊罷了,被圍困了無數日,突然有人給一點恩惠,都像是救命之恩一樣。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斥候,一路狂奔從加林關外跑進來,一路橫衝直撞,何澤一把拉住了馬的韁繩,但是卻沒有把馬攔下來。
馬上的斥候翻落在地,摔在地上,一臉的血汙,夜槿歌慌慌張張的上前,因為她認得那人身上的衣服,是夜瑾霖的蒼擎。
“怎麽了,是不是大皇子出事了?”夜槿歌一臉的緊張,那個斥候抬起頭,看著夜槿歌,突然露出了笑容。
“不是大皇子出事了,而是你的死期到了!”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斥候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就朝著夜槿歌刺了過去。
夜槿歌用手中的暖爐一擋,還是被震出了老遠。
何澤這才回過神來,手中的長劍出鞘就準備向那個人刺去,但是那個人連閃都沒有閃一下。
“為什麽?”夜槿歌皺著眉頭。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夜槿歌!若不是因為你殿下怎麽可能到今這個地步!好好的皇位繼承人不做,封了王爺,你知不知,封了王爺就代表殿下是去了繼承王位的資格!”
“金玲?”
“是,是我,殿下就不該心軟,當初收留了你,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殿下再也不是原來的殿下了,殿下為你放棄了那麽多,而你呢?你還要跟殿下為敵,你知道殿下有多傷心嗎?”
金玲一把撕掉了臉上的麵具,臉上的淒涼和恨意是那麽的濃重。
“隻要你死了,殿下一定可以重新回去的!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著,金玲竟然是徑直拔出了何澤插入身體裏麵的長劍,就朝著夜槿歌撲過來,夜槿歌連忙後退。
金玲抬起頭,看著夜槿歌:“你總是這樣,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著,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啊。”
夜槿歌的臉冷了下來:“你受傷了,我不想別人我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嗬嗬,你還沒有趁人之危?我從就跟著殿下,陪著殿下一路走過來,你算什麽,你憑什麽就那麽輕易的奪走令下!”金玲突然的崩潰,大聲的哭喊,像是個一無所有的人,聲嘶力竭。
“殿下那麽多年的心血,我們一起籌劃了那麽多年,都被你毀了,都被你毀了!你怎麽不去死啊!”
夜槿歌沒有再理她:“何澤,抓起來,把她的傷治好了,聽候發落,你進來一下。”
“是。”何澤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夜槿歌不直接殺了這個人,但是既然夜槿歌都了,就照做吧。
金玲沒有反抗,就被何澤綁了起來,隨後何澤就進了屋。
“何澤,你點一千人出來,我要先回月風關。”
“王上!”
夜槿歌馬不停蹄的拖著生病的身體趕到這裏,現在又要趕回去,身體恐怕真的要垮了。
“你不用了,我意已決,待會,你陪我去看一看金,那個刺客。”
“是。”
金玲被何澤隨手丟進了一個房間,很奇怪的是,在整個過程中金玲都沒有任何的反抗。
夜槿歌看著眼前,眼神空洞,一動不動的人,靜靜的在門口站了很久。
“走吧,她已經死了。”
“死了?”何澤一臉的疑問,剛才軍醫來看過,還有氣的啊,雖然氣息很弱。
“她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連夜趕過來的,沒有炭火的支持,怕是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隻有半條命了,你的那一刀,算是了解了她的命了,走吧。”夜槿歌沒有再回頭,卻在跨出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找個朝著西北的高地,把她埋了吧。”
在何澤按照夜槿歌的吩咐,將金玲埋好的時候,夜槿歌已經一個去槍匹馬的朝著月風關去了,等到何澤反應過來的時候,夜槿歌已經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了,何澤隻能是將加林關的事情交給自己的親兵,然後點了一千的精兵,追趕夜槿歌。
夜槿歌帶著厚厚的風帽,還是能夠感覺到冰冷的雪風吹過臉頰,握著韁繩的手,已經凍僵了,但是夜槿歌現在顧不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