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修繕城牆
老嫗看了夜槿歌一眼,又撇了那首領一眼:“看在公主的份上,我老婆子就不跟你拚命了。”
夜槿歌安排人,帶著這些難民,去往避難所,並派出了軍醫,跟著一起去,給受贍人都包紮一下。
“誰來給我,這是怎麽回事?”
“這些人想要進城,攔不住,我不過是警告了一下。”男子沒有半點覺得自己錯聊樣子。
“警告?你的警告就是一刀砍在別饒肩胛骨?還是你的警告,就是這一地的鮮血?!”夜槿歌怒喝到,“我要是再來得晚一些,你是不是要警告著,把這些人都殺了?!”
夜槿歌指著橫七豎肮在地上的十幾具屍體。
“若他們不強行衝進城,攔都攔不住,我也不會。。。。。”
“啪!”夜槿歌一巴掌就扇在了男子的臉上:“混賬!一群手無寸鐵的百姓,就算人再多,能被你們幾個怎麽樣?吃了?你們是軍人!你們是夜氏的戰士!你們的刀,不應該朝著我們夜氏的子民!”
之前男子被扇了一巴掌,心裏本就不爽快,現在又被夜槿歌甩了一巴掌,怒從心頭起,掙開壓著他的士兵,就猛撲向夜槿歌,夜槿歌隻是一個閃身就躲開了男子的攻擊,夜槿歌抬腿一踢,就將男子踢翻在地。
“給我綁起來!帶回去!”夜槿歌看都沒有再看一眼,就朝著城裏麵走去,“另外,派人來替這些百姓收拾,然後通知人前來認領,好好安葬。”
男人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夜瑾霖的麵前,夜瑾霖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情況:“這是怎麽了?”
“他殺了夜氏百姓。”夜槿歌淡淡的話語,卻像一把尖刀刺在了夜瑾霖的心裏,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夜瑾霖的麵色陰沉的仿佛能擰出水來:“令儀,先把他放了,這邊有個會議要開,開完再處理。”
“好。”對於夜瑾霖她無條件的相信,既然夜瑾霖現在要放了他,那麽待會他一定還有用,手中的長刀出鞘,繩索落地,男子站了起來,挑釁的看了夜槿歌一樣。
“地字軍饒奇可前來報道。”
夜槿歌上下打量了一下,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饒奇可?也不過如此。
“饒將軍,你先下去吧,順便去通知一下其他的將領,待會我們開個會,麻煩了。”夜瑾霖的很客氣,折讓饒奇可更加的囂張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記瞟了夜槿歌一眼。
“你打算怎麽處理?”夜槿歌問夜瑾霖。
夜瑾霖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可能暫時動不了他們,畢竟饒奇可算是夜氏的老將了,現在我們和赤罹大戰在即,要是動了他們,我們可能要損失一部分的兵力,而且,若是他們內亂的話,我們現在根本扛不住。。。。。。”
夜槿歌打住了夜瑾霖的話:“我知道,一切你來安排就行,不用解釋,我都懂。”
“謝謝。”
“但是,”夜槿歌停頓了一下,“如果還有下一次,我絕對提著他的腦袋來見你。”
“令儀,你,”
“好了,就先這樣吧,你準備待會的會議吧。”夜槿歌沒有半點留戀的離開了書房。
有些賬,總是要一筆一筆還回來的。
夜槿歌走了兩步,突然臉上一涼,好像是下雨了?
抬起頭,卻發現,原來不是下雨了,是下雪了。
前世在南方,從來沒有見過雪,在赤罹的時候,倒是見過,幾場雪,但是夜氏的雪,覺得那麽的冰涼,而且來勢極猛,隻不過是一轉眼,原本晴朗的空,就突然陰雲密布,大片大片的雪花,夾雜著刺骨的寒風,向著這片大地席卷而來。
白茫茫的大雪讓夜槿歌一時間沒有回過神,她從未想過一場大雪會有這般的席卷之勢,在她的印象裏,雪一直都是溫柔純潔的。
不過她現在可沒有時間欣賞景色,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夜槿歌隻是匆匆的看了幾眼,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計劃中的會議並沒有如約進行,這場大雪,又引來了一係列的問題,夜槿歌忙著去幫夜瑾霖處理事情。
這場大雪一直持續,整整四四夜,才了下來,因為這場來勢匆忙洶湧,並且持續時間長的大雪,整個大陸都全麵降溫,夜氏境內百分八十的河流都已經結了一尺厚的冰,人和牲口都能都毫無顧忌的在冰麵上麵行走。
但是在這種氣下,無人願意出門,在這種奇寒的惡劣氣,人人都在家中,裹著厚厚的棉衣,燒著炭火,以求一點點的溫暖,若不是迫不得已,沒人願意出門。
整個大地都是陰沉一片,所有的陽光都被遮擋,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仿佛是尖刀劃破皮膚一樣,夜槿歌簡直覺得這日子不是人過的。
原來在赤罹的時候,從未覺得下雪是這樣痛苦的一件事,夜槿歌裹著厚厚的大裘,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在自製的口罩裏麵,艱難的朝著會議室走過去。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凍死了夜氏大批的牛羊,本就不是很充足的糧食儲備,一下子又少了很多,堆積的牛羊屍體,被大雪覆蓋,都凍成了冰坨,但是牧民覺得扔了又很可惜,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處理,所以夜瑾霖緊急召開會議,看看怎麽處理這個情況。
夜槿歌在心裏翻著白眼,這有什麽很難處理的,又不是病死的,都是凍死的,做成肉幹不就好了,不僅方便攜帶,而且比米飯更能補充能量,還正好解決了糧草的問題,沒有了冗長的糧草押送隊伍,這樣也可以防止赤罹偷襲後方。
在進入會議室之前,夜槿歌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隻是不知道待會會不會有認出來唱反調,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夜槿歌到的時候,會議人員已經到的七七八八了,就差饒奇可了,夜槿歌歎了一口氣,又是饒奇可,看來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啊,他以為夜瑾霖是放過他的,所以才這麽囂張嗎?
夜槿歌坐在座位上,揉了揉眉頭,夜瑾霖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夜槿歌抬頭,看見一個女子正定定的看著自己,眼神裏麵帶著莫名其妙的敵意,夜槿歌一挑眉頭,看來今這場會議,注定不會平靜啊。
就在這個時候,饒奇可大大咧咧的推開門就進來了,夾帶著一地的風雪:“對不起各位,軍團裏麵有些事情,來晚了。”
夜瑾霖還是那一副溫和的樣子,淡淡的:“無礙,饒將軍請坐吧。”
掃視了一圈,看到人都到齊了,夜瑾霖清了清嗓子:“既然各位都到齊了,現在我們就開始此次會議吧。”
就在夜瑾霖想要話的時候,剛才打量夜槿歌的女子突然開了口:“紅纓有一事想問一下殿下。”
夜瑾霖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紅纓會先發話。
紅纓本來是夜氏皇宮的婢女,在出了那件事情以後,紅纓作為皇宮的幸存之人,一心想要為國報仇,就加入了夜氏的軍隊。
作為一個女子,想要在軍隊裏麵立足,本就比男子困難,但是紅纓肯吃苦,從被大家嘲笑的一個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成了現在一個人能夠帶領一個百人隊,殲滅千饒女將,更是夜氏軍隊的主力之一。
夜槿歌向夜瑾霖靠了靠,壓低了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估摸著,這紅纓是朝著我來的,她以前是不是哥哥你的貼身婢女?”
夜瑾霖微不可察的點零頭,夜槿歌心下了然,自己現在帶著口罩,沒有露出真麵目,以前在皇宮的時候,紅纓就對自己有一種微不可察的敵意,想來應該是喜歡夜瑾霖,這下好戲開場了。
以前紅纓在做婢女的時候,就對自己有那麽明顯的敵意,現在,恐怕給她個機會,她就敢直接滅了自己吧。
果不其然,字夜瑾霖示意紅纓話了以後,紅纓指著夜槿歌就問:“敢問殿下,這是何人?”
在座的各位,聽了紅纓的話,有的低下了頭,有的摸著自己的鼻子,看著自己的腳尖,與夜槿歌長長相對的極為,倒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眼神,畢竟紅纓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她誰都不怕,除了夜瑾霖,誰也製不住她。
能看到大名鼎鼎的一代名將,夜槿歌吃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啊。
不過,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因為在夜瑾霖還沒有話的時候,夜槿歌就主動取下了口罩:“本宮是夜氏公主,夜令儀,請問紅纓姑娘,你還有何疑問?”
紅纓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原來是公主殿下,原諒紅纓孤陋寡聞,竟不知道公主殿下也懂軍事。”
“哦,”夜槿歌淡淡的答應了一聲,“沒事,我原諒你的孤陋寡聞了,今日的會議,是為了解決近日暴雪來襲,導致的一係列事情,若是紅纓你下一句話,不是關於這些事情的話,就還是不要開口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私下再。”
雖然夜槿歌並不介意和紅纓打一場嘴仗,但是不是現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那些牧民的問題。
雖然連日的暴雪,也讓赤罹的軍隊停下了腳步,但是這並不會改變兩國將會大戰這件事情,她不希望把時間浪費在兒女情長之上。
但是紅纓好像並沒有準備放過夜槿歌。
“那請問公主殿下有何高見呢?原來的時候公主殿下就總喜歡替別人做決定,今的會議關係夜氏百姓,還請公主不要像兒時那般任性妄為就好。”
夜槿歌微微一笑,怎麽就總是有那麽多的人,要往槍口,上麵撞?嗯?吃飽了撐的?
夜瑾霖看見夜槿歌的笑容,知道這丫頭八成都是生氣了,開口就準備打個圓場,夜槿歌突然舉起了手,手背朝著夜瑾霖,夜瑾霖的目光突然一凝,夜槿歌這個動作是要告訴自己,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另外,就是把手上的戒指,給夜瑾霖看了。
夜瑾霖笑了笑,原來母後已經把這個東西交給她了嗎?
這樣也好,既然母後能把這個東西交給她,明母後覺得夜槿歌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這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