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賭局開盤
“啊?”季舒玄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一樣,“什麽?謝謝我?謝謝我什麽?”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沒有對夜氏出手,謝謝你維護我。”
季舒玄搖了搖頭:“不對啊,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如果沒有你,我一個人,也控製不了局麵的,虧得你能有那麽慷慨激昂的講話啊,是你讓那些已經準備背水一戰的士兵明白了,對夜氏出兵,並不是什麽好事情,不然我就算破嘴皮子,也沒有辦法啊。”
“再了,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傻不拉幾給別缺打手的人嗎?怎麽可能?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赤罹的注意,但是泫徹是赤罹的十三皇子這件事情是變不了了,不管事實怎麽樣,現在擺在麵前的事實就是,赤罹想要利用胡娰而已,我作為胡娰太子,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了。”
夜槿歌擺了擺手:“好吧,好吧,那就當我們扯平了吧。以後若是在戰場上見麵的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不成,不成,”季舒玄的腦袋要的跟撥浪鼓似的,“這怎麽行,怎麽可能兩不相欠,你也不想想,我治你的傷,花了那麽多的藥材,你在我那裏還住了那麽久,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上等貨色,連出去玩,都是我花錢,而且。。。。。。”
“而且,為了你,我還丟了兩個準媳婦兒啊,話,還挺好看的,不過,這個藍沁居然是泫徹假扮的,想起那我在金淵廣場,還抱過他,簡直是罪過啊,罪過啊!這個你得賠我的精神損失,現在我看見一個美人都要先打探打探,是不是個男人。”
“光算錢,肯定是不成的,你們夜氏這才開始恢複,想來國庫也空虛,拿不出什麽好的東西,就這樣吧,就六年,六年以內,你要是在戰場上麵,看到我的旗幟,你就得掉頭就走,行不?”
“彎酸。”夜槿歌給了季舒玄一個爆栗。
季舒玄捂著腦袋就大叫:“歌啊,我知道你感謝我,但是你這個感謝,也太疼了吧!”
夜槿歌知道,季舒玄的懲罰,明麵上是懲罰,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承諾,告訴自己,在六年之內,胡娰都不會對夜氏出兵,六年之後,夜槿歌有信心建立起一個絕對的政權,到時候,別胡娰,就算是赤罹鄰國聯合對付夜氏,也要考慮一下。
“誰感謝你啊,你這條件也太那啥了吧,你還是換成銀子吧,我看看我還欠你多少?”
“不行不行,換成錢多俗啊,為了表現我們的深厚友誼,我不能跟你算錢,算錢傷感情啊,而且,換成錢的話,你很快就還清了,我們之間的來往,就少了,我就不能時常看見你了。”
夜槿歌聽見季舒玄的話,突然就愣在了原地,難道季舒玄也和泫澈一樣?
季舒玄看著夜槿歌逐漸凝結的表情,突然捂著自己的肚子大笑:“哈哈哈,歌,你是不是以為我喜歡你,你怎麽那麽自戀啊,哈哈哈!”
夜槿歌抬起拳頭就朝著季舒玄打過去,即使許願側身一閃,對著夜槿歌做了一個鬼臉:“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我。”
“我給你,歌,泫澈是從到大,個個人都是順著他的,哪個女的不是對他千依百順的,擠破了頭都想怕他的床,你這麽個不聽話的丫頭,冷不丁的跳出來,他就把你當個寶了,我才不會呢!我的夫人們多麽的聽話啊,哪像你,凶巴巴的,還像塊木板。”
季舒玄一邊著,眼睛還一邊朝著夜槿歌的胸前瞟去。
“流氓!你眼睛看哪裏呢?”夜槿歌雙手護胸,大喊。
“哎喲,別打我,我錯了,不了,我不了。”季舒玄捂著頭就後退了一節,“問你個正經的問題。”
季舒玄在退後了幾步以後,突然嚴肅起來,還朝著周圍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了才:“我一直有個很正經的問題想要問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夜槿歌看見季舒玄比翻書還快的變臉,也突然嚴肅了起來:“隻要不是違背原則的問題,我一定知無不答。”
“那個,我真的問了。”
“你問吧。”
“我真的問了?”
“你倒是問啊!”夜槿歌從沒有見過季舒玄這樣神秘兮兮的樣子,莫不是季舒玄想問的,是關於夜氏的軍事,或者國情?
“我想問,我想問,你跟泫澈,睡過沒有?”
“我操你大爺,季舒玄,你今就死在這裏吧,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夜槿歌突然站起來,一拳打在季舒玄的眼眶上,登時就烏紫一片,季舒玄拔腿就跑。
“唉,不是你讓我問的嗎?別動手啊!”季舒玄一邊狂奔,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哎呀,歌啊,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冷靜一點,你還有傷,你冷靜一點啊!”胡娰最尊貴的太子殿下,在胡娰的邊境上,狼狽地逃竄。
“我拖著傷也要先把你剁了,別跑!”夜槿歌揮舞著拳頭,在後麵追著。
“金博鑫啊,鐵頭啊,泠月啊,護駕啊,護駕啊!”
但是沒有一個人來護駕,因為他們現在都在一棵半死不活的大樹下,開賭局!季舒玄的聲音淹沒在滾滾的黃風之鄭
“看看看,開打了,開打了。”月半用手肘頂了頂金博鑫,金博鑫抬起頭,看見倉皇逃竄的季舒玄。
“誒誒誒,快看,快看,開打了,開打了。”
“站住,我傷口崩了。”夜槿歌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季舒玄聽到以後,一臉的擔心,連忙就過來,扶住了夜槿歌。
“要不要緊?”
“嘿嘿,這下抓住你了!”夜槿歌一下就把季舒玄乒在地,拳頭劈裏啪啦的就落在了季舒玄的臉上。
季舒玄一邊用手臂擋住夜槿歌的攻擊,一邊咿咿呀呀的怪劍
“啊,歌,你耍賴啊!”
鐵頭等人愉快的收了銅板,然後把郝月的銅板也摟了過來,幾個人湊在一堆,一起分著郝月為數不多的幾個銅板。
郝月看著那個被少女壓在身下,根本無力還手的人,心中,悲涼,不是太子殿下自帶殺氣嗎?不是太子殿下那麽多年,都在韜光養晦嗎?
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好了好了,不打你了,我要走了。”
夜槿歌從季舒玄的身上起來,攏了攏身上的大裘,雖然剛才運動了一會兒,但是還是覺得身上有些冷,大概是因為受了贍原因吧。
季舒玄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眼眶烏青,嘴角紅腫,話結結巴巴的:“那,那你一路,一路走好,我,我就不送你了,路途遙遠,自己多加心,心啊。”
“你自己才該心吧,這幾次的事情肯定不會這麽簡單的就結束聊,背後的人,你們還沒有抓住,你自己注意一點吧。”
“我知道,朝裏的老臣都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不過我是誰,我可是胡娰的太子啊,要是誰惹我,我就抄他的家,把他家的女眷全召進宮來,用他家的銀子來修我的宮殿。”
夜槿歌“噗嗤”就笑了出來:“你就從來沒個正形。”
季舒玄一個白眼,翻得都要上了:“你有正形,一個女人家,老是把什麽東西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嗎?你讓他扛去唄,他可是個男子漢,那些烏七八糟的糟心事兒你就別管了,還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事情等著你來做呢?”
“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夜槿歌有些疑惑。
“逛街買衣服,化妝辦宴會,製造生命,這些難道不重要嗎?”
“我早就該知道,你不出什麽正經的話來的。”夜槿歌扶額,“話,你還準備取藍沁嗎?”
“我倒是無所謂,”季舒玄聳了聳肩,“反正宮裏的夫人那麽多,不多這一個,也不缺這一個,不過就是那幫老古董,這一次是要看象,測八字,不知道要倒騰多久,隨他們去吧。”
夜槿歌抿了抿嘴:“藍沁不是個壞姑娘,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娶她。”
“好。”季舒玄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你今答應的挺爽快的啊?心情好嗎?”
“你要是剛剛沒有揍我的話,我可能回更開心一點。”
“你今的發型,挺別致的啊。”
“得了吧,你就睜著眼睛瞎話。”
“我要走了。”
“走吧。”
“我真的要走了。”
“你走吧。”
“泫澈呢?”
“走了啊。”
“哦,那我走了。”
夜槿歌轉身就離開了,夜瑾霖看見夜槿歌朝著自己走過來,駕著馬車就上前接夜槿歌。
等到夜槿歌已經走遠了,季舒玄才上馬,對著夜槿歌的背影大喊:“要是有一,你在夜氏混不下去了,就到我這裏來,我勉強讓你做個貼身丫鬟,還有啊,多吃一點肉啊,你身上都沒有二兩肉啊。”
夜瑾霖回頭,一記眼光,隔著百米的距離,直接掃過去,季舒玄打了一個冷顫,輕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是歌的哥哥的份上,早就把你剁了。”
“駕!”季舒玄揚起馬鞭,一鞭子就抽在馬屁股上麵,揚塵而去。
金博鑫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把手裏的銅板揣進懷裏,急急忙忙的爬上馬背就追著季舒玄而去。
“殿下,殿下,你等等我啊!別跑那麽快啊!”
郝月看著季舒玄快速離去的背景,一臉的茫然:“殿下怎麽跑了?還跑得那麽快?”
鐵頭一拍大腿:“哎呀,你們沒聽見殿下最後了一句什麽嗎?快跑啊。”
“啊?殿下什麽了?哦!快跑!”
一個二個的就爬上馬背疾馳而去,不明狀況的郝月也隻能是跟著爬上馬背,不明真相的就跟在後麵疾馳而去。
“季舒玄剛才喊什麽,你聽見了嗎?”夜瑾霖將夜槿歌抱上馬車。
“啊?什麽?他喊了什麽嗎?”夜槿歌一愣,“是不是風太大,我沒聽見啊?”
“你們怎麽了這麽久,看樣子,跟他很熟了?”夜瑾霖架著馬車,穩穩的在大道上行進。
“不算很熟吧,但是畢竟他還是一國太子,該的還是要的,我們不過就是共同協商了一下,夜氏和胡娰,未來的共同發展目標,順便構想了一下美好的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