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分道揚鑣
先到馬市上看了看,發現馬市上都隻有一些不是很好的馬,夜槿歌覺得有些奇怪,便和一個馬販子攀談了起來。
“哥,怎麽我轉了一圈,都沒看見什麽好馬?就你家這一匹看著還像個樣子。”夜槿歌像是一個前來買馬,但是卻沒有看到中意的馬匹的世家公子,隻不過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是假的。
“唉,這位公子,你的眼光可是太好了,我家這一匹是現在馬市上最好的馬了。”馬販子瞧見有人來了,還是個想買馬的主,連忙就迎了上來。
“隻是,我這邊要出趟遠門,你這馬恐怕不行吧,前幾我不是還看見好幾匹上等的好馬嗎?怎麽出了一趟門,今兒個回來就一匹都沒有了?”
“唉,”那馬販子歎了一口氣,“公子啊,你剛剛回來,不知道,季太子沒了,馬市上的所有健壯的馬,還有集市上的牛啊,驢啊,騾子啊,都被暫時征用了,要給太子建皇陵。”
“什麽?季太子沒了?”夜槿歌心下大驚,這麽大的事情,自己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就昨個兒的事情,這不,”販為難的左右看了看,把身子往前麵湊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鄰國公主藍沁的事情,之前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嘛,後來證實了,是藍沁公主自導自演的詭計,就是為了挑起胡娰和夜氏的戰爭,你這多惡毒的一個女人啊。”
“不過失了身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們胡娰怎麽可能要一個怎麽惡毒,還不幹淨的太子妃,這不王上就下令,把藍沁公主送回去嘛,出於禮貌,還是讓太子去送了一程,然後太子就中了埋伏了,聽是被巨石砸死的,連個人樣都沒櫻”
“你胡,”旁邊的一個販老早就看見夜槿歌和這個販在交談了,想著是哪家的貴公子,就湊過來聽了聽,結果聽到了這麽一番話,頓時就出聲,“我表哥是亂箭穿心死的,活生生的被射成了篩子。”
“你們都胡,我二叔的,是被野狼吃聊,隻剩一顆腦袋了。”
“你。。。。。。。”
“唉,各位,打住打住,這怪嚇饒,快別了。”夜槿歌心裏很難受,不管季舒玄是怎麽沒的,她都開心不起來,這會子聽著這些人,在這裏吵鬧,心裏沒有來的煩躁,“既然好馬都被征用了,我就過幾再來看看,各位有好馬,可得給我留著啊。”
“得嘞,你放心吧,有好馬,我絕對給你留著。”
“那就多謝了。”
夜槿歌笑著道謝,在轉身的一瞬間,就沉下了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季舒玄是在送藍沁回國的時候,遇難的,那藍沁呢?剛才那些人怎麽沒有提到藍沁的消息?
這件事情,絕對給藍沁脫不了幹係,沒想到,那樣都被泫徹逃了,夜槿歌現在後悔了,後悔當初心軟放走了泫徹,看起來,泫徹,必死。
夜槿歌走在街上,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不注意,就和一個人撞了個碰麵,夜槿歌抬頭一看,竟然是魏瀾,這子,怎麽這麽快就醒了?剛想話,卻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那副麵孔了。
魏瀾急急忙忙的給夜槿歌了一聲抱歉,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跑走了,夜槿歌一臉疑惑,這人是怎麽了?撞鬼了啊?
在魏瀾跑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群手裏揮舞著鐮刀鋤頭的人,就朝著魏瀾逃跑的方向狂追而去,夜槿歌連忙後退了幾步,幾個人擦著自己肩膀就跑了過去。
這子,是又惹事情了吧?不過,看之前的樣子,這子對於南樂的大街巷都很熟的額,不用擔心他的,他應該能夠甩得掉吧?
如果甩不掉呢?算了,去看看吧,又不會怎麽樣,反正現在自己手上也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情,季舒玄的事情也需要一步一步的來啊。
夜槿歌身形稍動就跟了上去。
不得不,魏瀾這子,真的是太能跑了,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跑了不下三條大街,十條巷,還有一條泥土路,這子,到底是哪裏知道這些路的啊?
夜槿歌因為最近身體狀況不好的原因,已經有點跟不上了。
“算了,不追了,”夜槿歌彎著腰,撐著自己的膝蓋,大喘氣,“看這個樣子,呆子,也不會被抓到,估計追他的人,也差不多都要累死了。”
夜槿歌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那現在就去找他吧,雖然是很尷尬,但是這件事情,估計也隻有他才能幫得上忙了。
正在這個時候,藍攸正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等著所謂的泫澈來,這幾日,藍攸都沉浸在溫柔裏麵,每日都在自己的院子裏麵忙碌著,給泫未承準備著吃食,和期待著晚上泫未承的到來。
“嘭!”藍攸的房門被突然撞開,泫未承跌跌撞撞的就走了進來,將桌上的茶杯都碰倒了一地。
“殿下,殿下,你怎麽了?”藍攸一臉的擔憂,連忙就走過來扶住了泫未承,泫未承嘴角微微勾笑。
“沒事,我沒事的,前日,你不是,想要幾枚貓眼石嗎?”著泫未承就伸出手,手裏放著兩枚,光彩奪目的青綠色珠子,內力仿佛還有流光在流轉。
“啊!”藍攸捂住了嘴,“殿下,這,這可是青璃眼做的貓眼石?”
“是啊,”泫未承坐下,將青璃貓眼石放在藍攸的手裏,“原是有七顆的,今日遇到了一個不太友善的故人,打碎了五顆,隻剩下這兩顆了,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臣妾,怎麽會怪殿下呢?”藍攸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這兩像是夢一樣,自己那麽多年的願望,在這兩就實現了,自己不過是前日提了一句,竟讓他這樣放在心上。
原來自己的堅持,沒有錯,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殿下的心裏是有她的。
“殿下,你別動,臣妾去給您找傷藥來。”
藍攸急急忙忙的在房間裏麵翻找,她記得,她記得前幾個月,父親托人送來了幾瓶傷藥的,在哪裏呢?
“啊,找到了。”藍攸手裏舉著一個紅色的藥瓶,急急忙忙的就走了過來,一不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就朝前摔了下去,泫未承思考了半秒,就伸出了手,接住了藍攸,藍攸聞著男人身上的味道,登時之間,臉就紅了。
這幾日,雖然他每晚都來,但是還從未在自己這裏留宿過,他是外界都不知道他回來了,他舍不得自己吃藥傷身體,但是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外麵的流言蜚語,他害怕傷著她。
思域站在門口,眼神中透露著疑惑,她這幾日,已經旁敲側擊的告訴自己主子,殿下蹊蹺,一個大活人回來,怎麽會沒有人知道了,為什麽殿下要讓自己主子不要去問府裏的其他人呢?
思雨總覺得,這個人不是四殿下,但是樣子確實一模一樣的,除了對主子的態度不一樣,其他的看起來,都是一樣的。
啊,對了,這個饒手上好像有個疤痕,四殿下的守喪,好像沒有啊,難道這個人是假的?那不行,得找個機會告訴主子,但是主子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人,自己的話,主子根本聽不進去啊。
本來主子在王府的日子就已經很難過了,如果這件事情再傳出去的話,主子豈不是要被浸豬籠?
想到這裏,思雨就很是著急,焦急的在門前走過來走過去。
“吱呀”,門被從裏麵推開了,思雨看著藍攸走了出來。
“思雨,去燒點熱水,我給殿下擦一下身子。”
“主子,你有沒有覺得,殿下最近不太對?”思雨戰戰兢兢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出人意料的,藍攸沒有生氣,笑著點零思雨的腦袋:“殿下最近當然不對啦,要是對了,能往我這裏跑?”
“好了,快去燒水吧,我進去了。”
思雨看著藍攸走進去,腦海裏麵還在想著藍攸剛剛的笑臉,自己陪著主子從鄰國嫁過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主子那樣的笑容了,就好像,主子還是之前的那個主子,之前的所有,不過是一個可怕的夢。
就在這一瞬間,這個丫頭決定了,不管這個人是誰,隻要他對主子好,那她也就不在乎了,但是他要是傷害主子,自己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這裏,思雨高高興心去燒水了。
這邊夜槿歌也是憑著記憶晃到了泫澈在南樂的府邸。
“站住!”門口的護院凶神惡煞的攔住了夜槿歌,夜槿歌正想張口,就看見念夜從府裏走了出來,連忙就揮手:“念夜!念夜!”
念夜聽見喊叫聲,轉頭,看見一個俊俏的公子,正在朝著自己揮手,本不想理睬,但是想起主子剛才的囑咐,還是走了過來。
“你是?”
“我啊,是我啊?”夜槿歌眨了眨眼睛,“我們之前才見過的啊。”
“啊?”念夜被夜槿歌搞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麽和什麽啊?正想直接走人,夜槿歌勾住念夜的脖子,像是好兄弟一樣,就走進了府裏。
念夜也覺得奇怪,怎麽自己被這個公子勾住脖子,就動不了了呢?
其實這招還是泫澈教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教的。
進了府門,夜槿歌就放開了念夜,拱手作揖:“多有得罪,抱歉。”
念夜手中的佩劍就要出鞘:“你是何人?有何居心?”
“我?我沒有什麽居心,找你們殿下辦點事情而已,事態緊急,我先告辭了。”
在念夜的劍出鞘之前,夜槿歌先溜走了,雖然宅子挺大的,但是自己還是能夠記得到書房的位置,泫澈現在應該是在書房吧。
就在夜槿歌進門之後,金博鑫帶著一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進了自己的府邸,跟夜槿歌擦肩而過。
果不其然,泫澈果然是在書房裏麵,夜槿歌卸下了臉上的偽裝,畢竟泫澈這個人那麽警惕,她怕自己頂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出現在泫澈的麵前,泫澈在自己還沒有開口之前就把自己給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