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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沐陽

  “其實殿下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在那以後才變的。姑娘沒見過沐陽公主,姑娘不知道,沐陽公主那真的是神仙一般的麗人,雖然身份高貴,但是對人極好,性格也很溫柔,當年我們在宮裏伺候的,沒有誰沒有受過她的恩惠。”


  “隻是我們都沒人想到,那樣溫柔如水的一個人兒,能夠那麽勇敢,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唉,傻月兒,那樣一個滿門忠烈的名門之後,怎麽可能是那般溫柔如水的人兒,怕是骨子裏麵的血都是沸騰的,隻是可惜了,當年她沒有自保的能力。”


  月兒的眼睛裏麵都是迷茫的神色,似懂非懂的樣子,夜槿歌淡淡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月兒的肩膀:“月兒,你喜歡皇宮嗎?”


  月兒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帶著迷茫的神色,望著夜槿歌:“奴婢不知道,奴婢自就長在皇宮裏,至今都沒有出去過,每看著那些夫人們爾虞我詐,陰謀詭計的,唯一見過兩個與那些夫人不同的主子,一個是姑娘您,還有一個就是沐陽公主。”


  “奴婢也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可是不管喜不喜歡,奴婢都得接受,畢竟要活下去,不是嗎?”


  夜槿歌聽見月兒的回答,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月兒的回答竟是這樣,夜槿歌笑了一下,摸了摸月兒的頭。


  “傻丫頭,外麵不一樣的,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隻要你去工作,你就可以獲得相應的報酬,然後你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月兒,外麵比這裏,自由。”


  “啊?”月兒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那要是我早上不願起來,想睡個懶覺,也沒人管我嗎?”


  “對啊,沒人管你啊,”夜槿歌輕笑一聲,“隻不過你可能會被扣工錢哦。”


  “哇!”月兒一臉興奮的抓住夜槿歌的手,就跳了起來,“姑娘,夜氏就是這樣的嗎?”


  “我不知道夜氏現在是不是那樣,但是我跟你保證,總有一,我會讓夜氏變成我的那樣,所以月兒,你答應我,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夜槿歌站起來,看見在夜風中蕭瑟的銀杏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自古紅顏多薄命,奈何生在帝王家,隻願你來世不入帝王家吧。”


  第二一早,夜槿歌沒有驚動任何人,就簡單的收拾了行裝,就上了馬車。


  鐵頭憨厚的對著夜槿歌笑了笑:“月姑娘,你還沒吃飯吧,馬車裏有幹糧,你湊合一下吧。”


  夜槿歌點零頭:“多謝了。”


  很明顯,鐵頭是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的,看見夜槿歌上了馬車,撓了撓頭:“月姑娘,你在赤罹幹的那幾場仗,現在已經是講武堂上課的課本了,我兒子可喜歡了,整都在念叨呢。”


  “你兒子?你今年多大啊?”


  “我今年二十六了,我兒子十歲了,我十五就成了親,剛剛又得了一個女兒。”


  十五歲就成親,那十六歲就生兒子了,果然這些人人給自己前世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比。


  前世的那些人,十六歲的時候,可能大多數都還在依靠著父母過活吧,這裏的人十六歲,已經成親了,不定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是個軍官了,再或許已經是個老將了,夜槿歌不禁咋舌。


  季靜倒是沒有錯,這裏的風確實挺大的,就算夜槿歌帶著風帽,隻要撩開一點馬車的簾子,就覺得自己仿佛在風鄭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皇宮的紅牆金瓦上,顯得更加的金碧輝煌,夜槿歌抬起頭,看著邊一朵朵的浮雲,突然想起了季舒玄,靠在樹下的模樣。


  馬車漸行漸遠,昨夜著今日可能起不來,就不送夜槿歌的季舒玄,正站在太子殿的一座高閣之上,手裏拿著一隻笛子,幾次放在嘴邊,卻又放下。


  “殿下,大殿上有點事,您過來瞧瞧。”金博鑫走到了季舒玄的背後,臉上有些凝重。


  季舒玄轉過頭皺起了眉頭:“什麽事?”


  金博鑫也是皺著眉頭,沉聲的:“鄰國的和親公主,出事了。”


  後來在夜槿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咋舌,她從未想過一個女子能夠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自己的,並且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才能讓一個女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隻為了對付自己。


  九月初五,鄰國最的公主,藍沁,在寢殿之內,被賊人奸汙,藍沁奮起反抗,手刃賊人,後在賊饒身上,找到夜氏的令牌,一時之間,夜氏引起了眾怒,滅掉夜氏的呼聲一時之間響徹了整片大陸。


  大殿之上,站滿了胡娰的文武百官,平時空曠的大殿在個時候,顯得有些擁擠,胡娰王,季君蘭坐在金椅之上,顯露出一種超過了該有的年紀的滄桑。


  一名須發盡白的文官,跪伏在地上:“王上,夜氏大膽妄為,本就是亂臣賊子,之前造反赤罹,今又藐視我胡娰的威嚴,臣以為,若是不加以教訓,恐怕,我胡娰沒有麵目立於下了!”


  這話一出,滿座嘩然,眾位官員都爭先恐後的附議,隻有一名年輕的官員,陡然站了出來:“王上,此時赤罹和夜氏正在開戰,臣以為,我胡娰是在是不宜這樣冒然出兵。”


  “嶽雲飛!”那文官登時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你口口聲聲的著不宜加入出兵,你到底是什麽居心,若是不出兵,我胡娰國威何在?我胡娰的君威何在?我胡娰怎能受這般的奇恥大辱!”


  另一名老臣哭嚎:“王上!如茨奇恥大辱,自開國一來,從未有過,臣以為嶽雲飛如此袒護夜氏,恐與夜氏私相授受啊,還請王上做主啊,我胡娰何時被人如茨挑釁過?若是不出兵,何以服眾!”


  “王上,萬萬不可,鄰國公主受辱一事,疑點重重,我們不能單單隻憑鄰國官員的一麵之詞,就冒然的加入其他國家的內鬥之中啊!”


  “嶽雲飛,大膽,你這奸佞人,一國公主的名節是何其的重要,鄰國豈會用此事開玩笑,鄰國公主與我國太子定下了婚約,如今竟遭此大禍,若是不給鄰國一個交代,我們要如何收場?難道就憑你嶽雲飛一張嘴嗎?”


  “劉大人!下官並未過不做懲處,隻是以為若是操之過急,恐會落入有心饒圈套!”


  “圈套?什麽圈套?圈套就是夜氏害怕了!”


  “並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也並不代表沒有其他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是夜氏所謂的,為何賊人不將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還要留下一個令牌,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對於夜氏來,有何好處?”


  “好處?好處就是讓我們迷惑,讓我們懷疑是別人嫁禍的,看,樂大人您,不就懷疑了嗎?”

  “這是大事,關係到本國的切身利益,下官在朝為官,當然要考慮周全,怎麽能這樣草率的做下決定?”


  “哦,原來是這般,可是本官覺得,嶽大饒考慮已經很周全了,隻是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鄰國就要兵臨城下了,到時候,嶽大人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孟參將,你!”


  “徐參將,你!”


  “王上,十萬中央軍,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著!”


  “王上,血債血償,下命令吧!老將的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一時之間,密密麻麻的大臣都跪在大殿之上請戰,唯嶽雲飛一人獨獨站在殿中,氣的嘴唇發青,臉色蒼白,渾身都在發抖,卻什麽也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傳來了一聲輕笑,眾人回過頭,隻看見季舒玄穿著一身華服,吊兒郎當的,一邊笑著一邊走上了大殿,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身上掃過:“哎喲,今兒個人挺齊的,呀,閣老,您都來了啊?是有什麽大事兒嗎?是西域的美酒來了,還是美人兒來了?”


  文武百官讓出一條道路,季舒玄帶著金博鑫從中間穿過,撩起衣袍就跪在下首:“兒臣起遲了,給父王請安。”


  “嗯。”胡娰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哦!”季舒玄點零頭,臉上頓時就憤怒了起來,一下子就站起身來,“真是欺人太甚了!兒臣就是因為此事前來的!”


  滿朝的文武百官提的的心一下就沉下來了,原以為這位荒唐的太子會出什麽驚動地的鬼話,此刻聽見季舒玄這樣,登時就連忙的附和了起來,別提多高興了,就感覺是自己的家的兒子終於懂事了一樣:“對!太子的對,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太子所言極是!”


  季舒玄聽到文武百官的附議也是點零頭:“鄰國連送了兩名公主前來和親,第一位不修婦德,不修婦言,第二位不守婦道,才來沒多久,就給兒臣帶了一頂那麽大的綠帽子,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父皇,兒臣覺得鄰國對於和親一事,毫無誠意。”


  “我們還是將公主送回去吧。”


  “不可,不可,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劉大人跪伏在地上。


  “啊?為什麽?有何不可啊?”


  “鄰國兩次送公主前來和親,足以見其和親的誠意,如今公主在我國境內,遭受如茨羞辱,我們若是不追究夜氏的責任,定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啊!如今的錯,不在公主,在於夜氏啊!”


  季舒玄點零頭,似懂非懂的:“哦,你的,挺有道理的。”


  劉大人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長出了一口氣。


  柳閣老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長出了一口氣:“太子殿下聖明。”


  季舒玄憤然道:“既然是如此,父王,既然是兒臣的未來妃子被夜氏侮辱了,兒臣雖然不才,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坐視不理,畢竟是兒臣未來的妃子,所以兒臣請求父王下令發兵夜氏,兒臣願意親自帶隊,手刃夜氏!”


  此話一出,滿堂的文武大臣滿臉的喜色,閣老甚至眼泛淚花,太子胡鬧了這麽多年,沒有想到這一次,這般的英勇,頗有一國之君的風範,胡娰終於還是後繼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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