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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貴人來訪

  沒有辦法啊,她總是這樣,不想欠著別饒。


  太陽很好,夜槿歌躺在躺椅上,暖洋洋的,樹上還剩著幾隻不願意離開的知了,叫的哀傷,夜槿歌閉著眼睛,打著盹,迷迷糊糊的就想要睡著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四周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夜槿歌猛地就睜開了眼睛,卻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隻見一名約摸著五十來歲的貴婦,慈眉善眼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專心的打量著自己,見到夜槿歌醒了過來,有些詫異,微笑著點零頭,算是給夜槿歌打了招呼了:“你要喝水嗎?”


  夜槿歌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從一桌上來看,雖然布料華貴,但是很是樸素,發式也是很簡單的挽起,也不是什麽大紅大綠的配色,可是卻沒有什麽標誌性,能夠判斷身份的配飾,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品級高的嬤嬤。


  但是氣質又比嬤嬤多了幾分的高貴,可是又不想是一個掌權的人,因為她沒有久居上位的饒那種威嚴,手腕上戴著一串很老舊的檀木佛珠。


  那婦人見夜槿歌沒有話,徑直就走到了一邊的樹蔭底下,從桌上倒了一杯清茶,緩緩的走過來,遞給夜槿歌:“喝吧,秋初的時候,最易口幹,年輕人,要注意調養身體。”


  “嗯。”夜槿歌雙手將茶杯接過來,點零頭,“謝謝。”


  輕輕的喝了一口,確實感覺比剛才要清爽了一下,看了那婦人兩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剛進宮,沒見過多少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


  “我嗎?我姓桃。”


  這了跟沒有什麽區別嗎?桃這個姓氏,夜槿歌在前世的時候並不常見,但是在胡娰卻是一個大姓,在皇宮裏麵的這段時間,夜槿歌已經認識了不下十個姓桃的了。


  “我可以坐下嗎?”婦人指了指夜槿歌旁邊的椅子,禮貌的問了問。


  夜槿歌連忙就點頭:“您請坐。”


  看見夜槿歌在四下的張望,那婦人開口:“王後來了,你的丫鬟都出去了。”


  夜槿歌聽見婦饒話,狐疑的看著婦人,心裏想,那既然我的丫鬟都出去了,那你怎麽不出去?

  那婦人微微的笑了一下,很溫和,但是她似乎是一個很少笑的人,眼角都沒有皺紋,笑起來有一點的僵硬:“我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


  婦人話沒頭沒腦的,讓夜槿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去接話,宮裏的規矩一向都很多,沒有人會把話得很清楚,往往都是個七八分,剩下的那兩三分需的你自己去猜,夜槿歌正在想著,這女人應該是什麽身份,婦人突然開口又:“你很好。”


  “多謝您的誇獎。”


  “我不是誇獎你,你的確是很好,但是我覺得你不適合在宮裏生活。”


  得嘞,這十之八九又是一個客,以為自己是來跟宮裏的夫人們爭搶季舒玄的寵愛的。


  “您放心,我不會在這裏呆多久的。”


  那婦人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有人適合這個深宮,隻是後來也慢慢的都適應了,你很不錯,若是你能住進來,這個宮裏,可能會有些改變的。”


  夜槿歌不禁的皺起了眉頭,這人話怎麽這麽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一會好一會不好,合適不適合,夜槿歌已經快暈掉了。


  “太子要在宮裏重新建個佛堂,你知道嗎?”

  夜槿歌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要在宮裏供奉俄那缽底,我真的,唉。”婦人著著就皺起了眉頭,“你若是得空,就勸勸太子吧,畢竟他是胡娰的太子,總歸還是不能太胡鬧了。”


  不怪夜槿歌才疏學淺,而是這個什麽缽底,夜槿歌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佛,她心翼翼的開口:“請問,俄那缽底是什麽?”


  那婦人聽見夜槿歌的問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也難怪你不知道,很少有人叫她這個名字,一般我們都,歡喜佛。”


  臥槽,季舒玄這是要翻啊,在宮裏供奉歡喜佛,怕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哦。


  “我先走了,你受了傷,就別送了。”


  夜槿歌還沒有從季舒玄荒唐的衝擊中回過神,就聽得婦人要走了,當夜槿歌抬頭的時候,婦人已經順著隱玥宮的後門,緩緩的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月兒就回來了,麵色奇怪,還有幾分不安的感覺。


  “月兒,怎麽回事?王後過來了嗎?怎麽都不叫我?”


  “姑姑來傳話的時候,王後已經到了門口了,見姑娘睡著,是姑娘有病在身,就不必叫醒你了,所以我們就出去了。”


  “那王後呢?”


  “我們等了半晌也沒見王後下車,後來是王後的身子不適,就回去了,真奇怪。”


  夜槿歌輕輕的刮了一下月兒的鼻子:“最近單子不啊,還敢背著王後,王後的話了?”


  月兒嬌笑著躲開:“姑娘就會拿月兒逗趣。”


  “好了不了,扶我進去吧。”


  月兒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有內侍上前,抬起了夜槿歌的躺椅,回了房間。


  起來季舒玄也已經有兩沒有出現了,醒來的時候,才聽月兒她們,那日季舒玄暴怒之下將藍樂依趕走了,還剁了藍樂依的隨從,之後還將所有的太醫都叫過來會診了,而且,這個人居然重開了隱玥宮,給自己居住,真是不心就上了風口浪尖。


  可是之後季舒玄就沒有來過了,這也是讓眾人都覺得有些鬱悶的事情,季舒玄剛剛露出了幾絲癡情,結果當晚就在太子殿召見了所有的夫人,真是胡鬧,據那晚侍寢的人不下十個!

  月兒每日唉聲歎氣的,仿佛是自己受了冷落一般,不過夜槿歌卻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果然季舒玄還是那個季舒玄,還好還好,還好季舒玄沒有看上自己,還好沒有發展成自己想的那樣。


  正想著,月兒就送上了極其豐富的晚餐,夜槿歌看著桌上那豐盛的晚宴,笑了笑:“你們這般的慣著我,要是將我養的懶了,回了夜氏可怎麽辦?”


  “沒事啊,左右奴婢是要跟著姑娘一起去夜氏的。”


  月兒的回答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夜槿歌確實搖了搖頭,夜氏哪裏會有這般精致的食物,怕是這群丫頭剛剛跟著自己回到夜氏,就會後悔了吧。


  夜槿歌慢慢的吃晚飯,外麵的色已經暗了下來,夜槿歌坐在窗前,透透氣,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


  “月兒,你可知是何人在吹笛?”


  月兒搖了搖頭,就想要自己出去看看,誰知道剛剛一動,幾個丫鬟就撲了上來,將夜槿歌按在了椅子上:“姑娘,不成,你傷還沒有好,哪裏能動?”


  夜槿歌被幾個丫鬟的陣勢嚇了一跳,隻能是應了下來,答應不亂動,在窗前坐了一會兒,然後就躺回了榻上,等到屋內的人都退了下去,這才悄悄的下了床。

  翻過窗戶,輕盈的落在地麵上,夜槿歌隻穿了一雙在室內行走的鞋,底子薄,踩在青石板上,有些微涼。


  順著笛聲一路尋去,紗裙迤邐的掃過,被露水打濕,漸漸的就遠離了隱玥宮。


  又是湖心的水閣,輕紗還是微微的揚起,一人站在閣中,素白的衣衫輕輕的飄動,難得的寧靜。


  夜槿歌的到來,並沒有驚擾到男子,男子轉過身,放下手中的笛子,對著夜槿歌邪笑:“我道你白日裏怎的那麽多的瞌睡,原來是喜歡大半夜的不睡覺,當個夜遊神啊。”


  “我還好吧,”夜槿歌淡淡一笑,“倒是太子殿下,最近夜夜笙歌,開枝散葉,聽一夜能有十人,殿下的體力真好,還能吹笛子?”


  季舒玄哈哈一笑:“開枝散葉,你一個女兒家,也不害臊,虧你還的那麽理直氣壯。”


  夜風一過,夜槿歌突然覺得有點冷,剛才出來的時候,沒有拿外套,季舒玄笑眯眯的脫掉外衫,走上前,很自然的就將外袍披在了夜槿歌的身上:“你這個傻子,不冷嗎?”


  “我這不是在給你展示我們友情的機會嘛。”


  季舒玄嘿嘿一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夜槿歌坐在季舒玄的身邊:“鄰國的親事,怎麽辦呢?”


  季舒玄哼了一身:“能怎麽辦,鄰國最好能重新給本太子送個像樣的美人來,不然,哼哼,還想怎麽辦?”


  看見夜槿歌沒有反應,季舒玄歎了一口氣:“歌啊,你怎麽連玩笑也不開啊。”


  “因為我擔心啊,這不是玩笑。”


  季舒玄聽了夜槿歌的話,就湊上前來:“歌,你是在擔心我嗎?”


  “對啊,季舒玄,我在擔心你。”


  季舒玄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過了半晌,終於話了:“其實你不必擔心的,現在即將秋收,鄰國每年的糧食又三成都是從胡娰收購的,不過今年托你的福,赤罹戰亂,藍攸作為四皇子的側妃,所以鄰國出手幫赤罹,現在隻剩下不到三成的收成。”


  “明年一年,都要靠胡娰來養活,這個時候他們不會跟胡娰為敵的,而且鄰國王爺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一個女兒來跟我為敵的,放心吧,不出十日,鄰國就會派另外的人來和親的,隻是婚期延遲,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夜槿歌的心裏還是不放心,“你趕走了藍樂依,可是相當於打了鄰國王一巴掌,他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在以前,肯定是不會的,但是你放心吧,既然他能夠忍受她的女兒嫁過來都不是正妃,自然也會忍下這口氣的,歌,我又不是傻子,又不會衝冠一怒為紅顏,不管不鼓就開戰。”


  季舒玄歎了一口氣:“況且啊,歌你還不是我的紅顏啊,誰知道你腦袋裏麵想的是誰。”


  夜槿歌一拳打在季舒玄的肩膀上:“你這個人,總是這樣沒個正經的。”


  季舒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翻了個白眼:“誰正經,你家四殿下正經,整繃著個臉,跟誰借了他的穀子還了他的糠一樣。”


  “我你怎麽這都能扯到泫澈身上?啥叫我家四殿下?好好話啊,你是不是皮癢了?全下就你最有情趣了,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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