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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未來太子妃

  夜槿歌有些惱怒,這個女子看起來倒是美貌異常,比之藍攸,更多了幾分妖豔,隻是這開口閉口的賤人,實在是讓夜槿歌生不出好福


  夜槿歌慢慢的站了起來,正想回嘴,就聽見季舒玄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我的朋友若是賤人,那本太子是什麽?”


  季舒玄少見的傳了一身朝服,隻是那顏色還是那麽的鮮豔,朱紅色的朝服,也是少見,季舒玄站在夜槿歌的身邊:“公主這還沒有進我季家大門,就迫不及待的來管本太子的家事了?”


  “本宮不是。。。。。。”


  “既然公主不是這個意思,本太子就放心了,畢竟公主是來做太子妃的,不是來做太子的,況且,本太子記得,婚前見麵,似乎不合規矩啊,雖然公主對本太子的思念猶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但是為了規矩,還請公主殿下忍耐一下。”


  “你!”公主的臉被氣的鐵青,伸手指著季舒玄,半晌也沒有出話來,隻得冷哼一聲,帶著身後的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看著公主離開的背影,季舒玄歎了一口氣,委屈巴巴的看著夜槿歌:“歌,你看我可不可憐,要娶這麽一個母大蟲在家。”


  “不啊,至少好看啊,對了,這公主叫什麽名字,怎麽跟藍攸長得那麽像?”


  “啊?原來藍攸就長這個鬼樣子啊,還沒有歌好看,她叫什麽來著?藍月?藍衣?藍什麽?”


  “不會是藍樂依吧?”


  季舒玄一拍腦門兒:“對,對對,就是藍樂依。”


  “哎喲,那可真的不好意思了,影響你和未來太子妃的感情了。”夜槿歌嘴上著抱歉,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哇!”季舒玄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原來歌跟我也是同道中人啊,不如今晚我們一起去花樓啊。”


  “得了吧,誰跟你去花樓,我可是病人。”夜槿歌翻了一個白眼,就準備和月兒一起回去,季舒玄突然拍了一下夜槿歌的肩膀:“歌,你實話,你這傷,是不是跟竹青荒原上吃的虧?”


  “是啊。”夜槿歌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啊?”


  “我怎麽不知道啊?”季舒玄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我再過幾日就要大婚了,現在各國的權貴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到齊了,就還剩赤罹四皇子,遲遲未到,今兒個傳來消息,赤罹四皇子可是給了我一份大禮啊。”


  “什麽大禮?”夜槿歌有些好奇。


  季舒玄哈哈一笑:“泫澈花了大價錢,雇了胡娰基本上所有有名的傭兵,接連在竹青荒原上麵掃蕩了好幾,以後竹青荒原這條路,算是暢通無阻了。”


  夜槿歌當時就呆愣在了原地,湖邊的風涼絲絲的,但是夜槿歌的卻隻覺得背脊上密密麻麻的冒了一層汗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額,是嗎?這份大禮,你滿意嗎?”


  “滿意啊,怎麽不滿意?”季舒玄坐在凳子上,兩隻眼睛閃著亮光,看著夜槿歌,夜槿歌覺得現在的季舒玄就像是一隻狐狸一樣,眼神銳利,盯得自己心裏發毛,“四皇子這次可真的是發火了呀。”


  “那啥,這裏風大,我就先回去了。”夜槿歌找了一個借口,帶著月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耳邊突然想起泫澈的話:“看好這個家夥,別亂跑,你也一樣。”

  他讓自己別亂跑,別亂跑,可是自己這個怎麽能算是亂跑了,她隻是到這裏找大大而已,隻是這樣,她要回夜氏,而泫澈,他不是還有他自己的家嗎?

  算了,不要再想了,自己的精神已經不錯了,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應該能夠走了,在這皇宮裏麵住著,難免有些不方便,況且今日見到了未來的太子妃,就算季舒玄不怕,但是自己也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了。


  畢竟自己是個通緝犯,季舒玄總是這樣維護自己,不好。


  想著想著,夜槿歌就漸漸的睡著了,臨睡前都還想著季舒玄的那句話,泫澈發火了,應該不是因為自己吧,應該是因為其他的事情,他自己的原因,所以才會發火。


  自己這次,是不是又騙了他一次?應該,應該不算騙了他吧,他們本來就是敵對的關係啊,而且泫澈想來脾氣都很大的,也許他隻是不甘心被馬匪擺了一道,所以回去報複了,嗯,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白日裏睡得多了,晚上反而沒有那麽困了,夜槿歌在半夜的時候醒了過來。


  月色正好,柔柔的灑在軟榻上,夜槿歌心翼翼的起身,沒有驚動外麵的侍女,走到窗邊,輕輕的開了一扇窗戶。


  開窗就瞧見了一株海棠開的正好,還以為季舒玄那日的玩笑話,沒有想到真的將那株海棠移了回來。


  遠處的湖上,能看見有宮人在上麵泛著輕舟,還有嫋嫋的笛聲,在那一瞬間,夜槿歌覺得這麽多年的苦累,仿佛都煙消雲散了,不自覺的就勾起了一絲微笑,站在床前,月光輕輕的灑在夜槿歌的臉上,猶如一個不心落入凡塵的仙子。


  不想驚動外麵的侍女,夜槿歌提起自己的裙角,輕巧的越過窗欄,就落在了樹枝上,然後一個翻身就問問的落在霖上,悄無聲息。


  已經是夏末了,氣已經沒有那麽炎熱了,反倒有些微微的涼意。


  提著裙擺,腳上的繡花宮鞋輕輕的落在地麵上,沒有聲息,仿佛一隻靈巧的貓,緩緩的走在湖邊的木棧橋上,微風陣陣,裙角微微的飛揚,月輝柔和,竟還有幾顆星星。


  夜槿歌覺得心中一片寧靜,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平靜過了,忽然一尾錦鯉從水中躍起,然後又“砰”的一聲落入水中,留下一圈圈的漣漪。


  索性就在原地坐下,靠著木欄,望著遠方。


  在胡娰的這幾日,讓她感受了前所未有的安寧,仿佛所有的疲倦都在這幾日一洗而淨,自己終於,終於可以不那麽累了。


  這裏沒有人追殺自己,沒有人時時刻刻都想著要自己的性命,她終於,可以長長的舒一口氣了。


  她嘴上從未過,可是這麽多年,就算她再堅強,她還是會累的,其實她早就累了,真的很累了,也不知道夜氏的風,是不是跟胡娰的一樣溫暖,靜謐。


  夜槿歌放空了自己,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去想,隻想在這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放鬆一下,那麽多年的辛苦。


  “你還要一個人在這裏坐多久?”


  夜槿歌猛地回頭,看見季舒玄在自己的背後,一身鬆綠色的袍子,這還是夜槿歌第一次看見季舒玄沒有穿紅色係的袍子,腰間一根腰帶鬆鬆垮垮的係著,衣襟半敞,露出半邊健碩的胸膛。

  頭發就那樣隨意的披在身後,微風一過,就緩緩的飄起來。


  “你在這裏站了多久了?”


  “就一會兒啊,也沒多久。”季舒玄伸出一隻手,微微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夜槿歌的身邊,遞給夜槿歌一個朱紅色的酒壺,“喝點?”


  夜槿歌搖了搖頭:“我不喝酒。”


  “唉,你這樣活的真沒意思。”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為了來挖苦我?”


  季舒玄舉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後臉上就紅了,看來酒量不是很好,季舒玄指著湖心的一棵樹,問道:“你知道那棵樹,活了多久了嗎?”


  夜槿歌沒有回到,季舒玄繼續道:“已經四百多年了啊,比胡娰,赤罹的祖宗們還要久。”


  “那你知道那是什麽花嗎?”季舒玄又指著木棧橋邊的一朵花問道。


  夜槿歌還是沒有回答:“那是朱顏,隻在午夜開花,一輩子,就隻開這一次花,三個時辰,就凋謝。”


  “歌啊,人生苦短啊,朱顏短,白發新,莫要辜負大號的時光啊。”


  夜槿歌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泛著冷光的湖水:“可是,我若是能選擇,也要當那一朵朱顏,曇花一現,也夠了。”


  “萬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朱顏笑那古樹,一生碌碌無為,沒有驚豔的時光,古樹卻你朱顏,沒有經年無損,風雨不倒的實力。”


  夜槿歌沒有話,過了半晌,夜槿歌轉過頭,看著季舒玄:“那你呢?”


  “我?”季舒玄指了指自己,然後狠狠的喝了一口酒,“我啊,既想要古樹一樣經年無損,風雨不倒,又想要朱顏的絢爛。”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好詩!沒想到你不僅人美,還是個才女啊。”


  “槿歌。”


  “嗯?”夜槿歌轉過頭,看著季舒玄,季舒玄還從未這樣正式的叫過自己。


  “赤罹現在確實挺亂的,但是樹大根深,百年的基業也不是倒就能倒的,這些不過是風浪,況且赤罹現在已經一步一步的穩定下來了,夜氏雖然這次反,逼得赤罹遷都了,但是你們畢竟是不被各國承認的政權。”


  “逆水行舟,稍有不慎,全盤皆毀。”


  夜槿歌看著季舒玄,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她可能這輩子也看不透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離經叛道的皮相下麵,隱藏了太多的東西,藏得那麽深,就像是一汪千丈的深潭,隻是剛剛的那一個瞬間,自己曾有幸,窺得潭底的一角,也僅僅是一角而已。


  “季舒玄,你是我的朋友嗎?”夜槿歌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想要問這樣一個問題。


  “我是胡娰的太子。”


  “你會幫助我攻打赤罹嗎?”


  “不會。”


  “那你會幫助赤罹嗎?”


  “哈哈,當年赤罹從胡娰的手中奪了大片的徒弟,兩國之間的戰亂不斷,我就算是再胡鬧,也不能胡鬧成千古的罪人啊。”


  “嗯?”夜槿歌突然抬起頭。


  “意思就是,赤罹和夜氏,我一個都不幫,別泫乘把他女兒嫁我,就是把他全家的女人嫁給我,那也沒有用,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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