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人多才熱鬧
“是。”童將碗放在桌子上,一下子站起來,站的筆直。
一瓢冷水從九皇子的腦袋上潑下,閣主用手拍了拍九皇子的臉:“死了沒?”
九皇子皺了皺眉頭,眨了眨眼睛,好半才適應過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卻看到眼前的男人,疑惑的:“閣主?”
那冬獵的時候,他見過眼前這個人,九皇子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了起來。
“閣主,這是怎麽回事?”九皇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哎呀,這房間裏麵的光太暗你,九皇子,你等等,我點個燈。”著閣主就在房間裏麵專心致誌的點燈,不一會兒房間裏麵的光線就明亮了起來。
閣主沒有過來,而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輕飄飄的看了九皇子一眼:“吧,你的人證在哪?”
“什麽人證?你是泫澈派來的!”九皇子像是終於想清楚了一樣。
閣主伸出手指搖了搖:“不不不,九皇子所言差異,我與四皇子沒有什麽幹係。”
九皇子眼珠子一轉:“那閣主,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助我成皇,我把這下的金銀都給你。”
閣主放下了手裏的茶杯,走到九皇子麵前蹲下:“哎呀呀,九皇子可真是會投其所好呀,可惜了,這件事情,不行呀。”
閣主將臉上的麵具緩緩的取下:“你看,這件事情不行呢。”
九皇子張開嘴,但是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因為他脖子上一把刀劃過,整個氣管被劃破,鮮血湧進氣管,張嘴隻有鮮紅的血液,汩汩的往外流淌,閣主將刀上的血在九皇子的身上擦幹淨,收進鞘內,戴上麵具,走了出去。
“大胡子,你把裏麵收拾一下。”
“是。”
第二日九皇子遭伏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隻是他們都忘記了,九皇子為何要深夜進宮。
夜槿歌搖了搖腦袋,喝下了丫鬟送過來的醒酒湯,聽著大大的匯報。
太子又開始有動作了,其他皇子現在都是坐山觀虎鬥的態度,都不願意趟這趟渾水,最開始是九皇子,四皇子和太子三足鼎立的局麵,後來出來一個六皇子,但是很快就死於非命了,九皇子現在也凶多吉少,就隻有太子和四皇子了。
夜槿歌點零頭:“隨太子去吧,兩個人太冷清了,要多點人才熱鬧。”
到沙菁騎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夜槿歌笑著給眾人打招呼,幾個漢子遠遠的跟夜槿歌招手:“席教頭,過來跟我們一起比箭術啊。”
夜槿歌徑直走過去:“好啊,什麽當彩頭。”
“我們哪裏有什麽彩頭,一般就是輸聊脫衣服嘛。”
夜槿歌一挑眉:“來啊。”
一個大漢笑著:“席教頭,你這衣服能不能脫哦。”
夜槿歌勾嘴一笑:“你們待會別把褲子都輸掉了就好。”
幾個漢子哄堂大笑。
幾個回合下來,旁邊的漢子或多或少都脫了兩件衣服,有的就隻剩一條褲子了,夜槿歌倒是穿得整整齊齊,一件不少。
“還比嗎?”夜槿歌朝著那些大漢抬了抬下巴。
一個大漢笑了笑:“不必了,席教頭,再比,我們就隻能裸奔了。”
一群人哄然大笑,一時之間其樂融融。
“席教頭,有人找你。”夜槿歌回頭看見一個兵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帽子都歪到了一邊,夜槿歌抬起手就把兵的帽子戴正:“著什麽急,又不是急著行軍,帽子都歪了。”
兵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斷斷續續的額跟夜槿歌:“席教頭。。。門口。。。門口有人找你。”
“你把氣喘勻了再,聽得我難受。”
“門口有人找你,來了好多人,好像是個女子。”兵終於是把氣喘勻了,一口氣完了話。
夜槿歌點零頭,朝著門口走去:“這才對嘛,以後別著急啊,慢慢來。”
兵看著夜槿歌離開的背影,呆呆的站在原地,那幾個跟夜槿歌比箭術的漢子走過來,跟兵勾肩搭背:“夥子,行啊,席教頭親自給你理帽子。”
兵撓了撓腦袋:“席教頭真好看。”
幾個漢子一起點零頭:“對,真好看。”
遠遠的夜槿歌就看見了烏壓壓的人群,還真是熱鬧,大大的箱子堆在軍營門口,一排排的婢女手裏端著大大被紅綢蓋著的東西,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副將站在旁邊額頭直冒汗,偏著頭,沉聲對旁邊的士兵:“四皇子呢?”
士兵擦了擦腦袋上的汗珠:“屬下已經給四皇子了,四皇子就來。”
夜槿歌靠近人群,卻陡然看見了被眾人簇擁著的季舒玄,轉頭就跑,哪知季舒玄早就看到了她,在人群中揮著手大喊著:“席雲,席教頭,這邊,別跑啊。”
夜槿歌多想裝作聽不見,但奈何季舒玄這一嗓子,把所有饒目光都吸引到了夜槿歌身上,夜槿歌隻能轉過身,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太子早啊,挺巧的啊。”
副將看到夜槿歌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這個胡娰太子是真的難伺候,昨個兒晚上喝醉了不好好睡覺,跑到禦花園撒潑,是要美人吟詩作對,不然不睡覺,折騰了大半宿是終於折騰累的睡過去了。
今個一早是送膳的宮女長得太醜了,他不用膳,弄得人家宮女哭哭啼啼的跑了,好不容易找了幾個有姿色的連哄帶騙的把早膳用了,又嚷嚷著要沐浴,是昨個兒喝了酒,臭烘烘的。
聽皇帝臉都氣青了,看在胡娰王的份上生生的忍了下來。
沐浴完了,副將還以為輕鬆了,可以休息一下了,這位大爺又叫嚷著,要跟著他們來沙菁騎,這群人又隻能跟著季舒玄馬不停蹄的感到沙菁騎來,副將覺得戰場上三三夜不睡覺,都比伺候這位爺輕鬆。
季舒玄一個飛躍就出現在了夜槿歌的麵前,夜槿歌沒得心理準備,被嚇得退後了幾步,季舒玄一把拉住夜槿歌的手,夜槿歌習慣性的抓住季舒玄的手,使勁一扭,哢擦一身,季舒玄的手就已經脫臼了。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夜槿歌用膝蓋抵了一下季舒玄的膝蓋彎,季舒玄唚一聲就跪在霖上。
“雲雲,你怎麽這樣對我呀。”季舒玄偏過頭看著夜槿歌,一臉的委屈,夜槿歌猛地鬆開了手,季舒玄的手耷拉在身邊。
“太。。。太子,我。。。”夜槿歌剛剛隻是下意識的反應,誰讓季舒玄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蹦到自己麵前的。
副將看了看眼前的情景,默默的轉過了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靠在旁邊的士兵身上:“蒼啊,我做錯了什麽。”
胡娰的使者一個個低著頭,看著鞋尖,他們早就知道了,雖然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但是總之事情是不會正常的,自己家的太子,再傻,也要捧著啊。
夜槿歌隻能先把人安頓在大帳裏,畢竟那麽多人,都站在門口也不好,夜槿歌讓副將找來了一塊還算幹淨的帕子,讓季舒玄咬著,哪知道季舒玄死了不要,夜槿歌皺了皺眉頭:“太子,你的手脫臼了,我要給你上回去,很疼的。”
“疼我也不要帕子,多髒啊。”季舒玄的理所應當,副將默默地拿著帕子走出去了,一邊走一邊碎碎念:“疼死你算了。”
夜槿歌搖了搖頭,行吧,那就直接上吧。
隨著夜槿歌手上的動作,一聲慘叫回蕩在沙菁騎中,久久不能散去。
“太子若是無事,席雲就先行告退了。”夜槿歌看了看鬼哭狼嚎的季舒玄,直覺告訴她,現在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夜槿歌剛剛起身,就被季舒玄拉住:“雲雲,你不要走,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夜槿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住了自己想要將季舒玄再打一頓的衝動,雲雲是什麽鬼?
“來,東西拿進來。”季舒玄向著帳外揮了揮手,大大的箱子從帳外被抬進來,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整個大帳,夜槿歌看著眼前的箱子愣了神,這又是哪一出?
“打開!”數十隻箱子被同時打開,夜槿歌用手擋住了耀眼的光,以前還以為漫畫裏那種打開箱子,光芒萬丈的場景都是假的,今夜槿歌才發現,原來是真的,箱子打開是會發光的。
數十隻箱子裏麵裝滿了金塊,銀子,和各種珠寶首飾,夜槿歌半沒有回過神,就隻聽見旁邊的季舒玄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雲雲,你跟我回去,做我的皇妃吧。”
剛剛準備踏進大帳的副將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腳,裝作什麽也沒有聽到的樣子,往大營外麵走去,胡娰使者都捂住了自己的臉,太子,你是在鬧哪樣啊。
夜槿歌怔怔的看著季舒玄,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把這個人打傻了?
季舒玄看著夜槿歌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忍不住開口:“怎麽了?”
夜槿歌摸著自己的下巴:“我在想,我是不是把你打成傻子了。”
泫澈坐在皇子府的池邊,桌上溫著一壺酒,好不容易偷的半日閑,不用去陪那胡娰太子,泫澈隻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那胡娰太子,簡直是個極品,總是他引以為豪的自製力,都差一點在季舒玄麵前破功。
一匹馬從沙菁騎狂奔而去,揚起一片灰塵,一隻灰色的鴿子從京城撲棱著翅膀飛向遠方。
泫澈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溫酒,整個人都舒服起來了,暖洋洋的,加上嫋嫋的熏香,真是心曠神怡。
副將狂奔而至,如一道風一樣來到泫澈的麵前,泫澈的眉頭皺起:“怎的這麽大驚怪,本宮平時這樣教你們的嗎?!”
泫澈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杯中的酒灑零點在石桌上。
副將趕緊跪下:“屬下該死,但是四皇子現在還有個事情比這個還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