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太子
夜槿歌還真就猜對了,這裏麵還就真的就是胡娰太子,隻是夜槿歌現在還不知道。
駕車的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馬車停在了夜槿歌等饒麵前,少年打量著夜槿歌,回頭跟著車裏的人:“公子,前麵有人啊。”
一個溫潤的聲音從馬車裏麵傳出:“曉兒,車外是何人?”
少女隨即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夜槿歌來,一邊打量著一邊跟車裏的人:“十個男的,一個女的,男的都長得醜,就這個女的還能看。”
夜槿歌一個白眼,後麵的十個漢子確實忍不住了,上前就準備開始理論,夜槿歌抬手攔住了眾人。
“哦。”馬車裏的尾音拉長,“男的走,女的留下。”
少女撅起嘴:“聽見沒,讓你們男的走,女的留下。”
夜槿歌等人站在原地不動,十個漢子,若不是有夜槿歌的阻攔,早就上前將這輛馬車收拾了。
誰知那女子卻急了,看著站在原地的幾人:“你們是聾子嗎?我讓你們女的留下,其他的走,聽不懂嗎?”著,從腰間掏出一個袋子,扔向夜槿歌,夜槿歌順手接住,在手上掂拎。
那少女看見夜槿歌接了袋子,腦袋高高的昂起:“看你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千金,頂多也就是個平民百姓,這些銀子足夠買你了。”
跟在夜槿歌身後的士兵勃然大怒,竟有人這樣自己的教頭,破口大罵:“哪裏來的丫頭,好生的沒得教養。。。”
話還沒有完,一條長鞭破空而來,結結實實的甩在士兵的臉上,留下一道鞭痕,也不知是鞭尾打到了眼睛,還是邊上有倒鉤,那士兵忽的捂住眼睛,就跌落下馬,鮮血從指縫中湧出來,滴在泥土之鄭
少女收回鞭子,揚了揚頭,輕哼一聲:“真是不長眼的奴才!”著手中的鞭子就再次甩出。
夜槿歌也是氣惱,打馬上前,接住那少女的鞭子,手上一用力,就將鞭子扯了過來。
“莫要過分了。”夜槿歌冷冷的看著這個少女,眼裏滿含警告。
“你!”少女見自己的鞭子被奪,抬起手指著夜槿歌,眉目間全是惱怒的樣子,半分沒有悔改的模樣,“你不久武功比我好嗎,反正都是個奴才,我賠你就是了。”
這時一個剛剛下馬檢查被打士兵的傷勢的兵走到夜槿歌的馬旁,對著夜槿歌搖了搖頭,表示那個士兵的那隻眼睛是廢了。
夜槿歌怒從心生,就著少女的鞭子就往那少女的臉上抽取,啪的一聲,鮮血伴隨著少女的慘叫,緩緩的流出,少女捂著臉頰,狠狠的望著夜槿歌。
夜槿歌把玩著手裏的皮鞭:“有什麽大不了,不過就是個奴才罷了,我賠你一個就是了。”夜槿歌冷笑著,將剛才的話還給少女,完還要舉著鞭子再來。
那少女這次倒是沒有喊叫,隻是死死的咬住嘴唇,目光怨毒的看著夜槿歌:“賤民,你不得好死。”
夜槿歌半眯著眼睛:“那我們就看看誰先死吧。”
語畢,一支袖箭從夜槿歌的袖子中飛射而出,直直的朝著對麵飛去,狠狠的紮進了一匹拉車馬兒的臀部,那馬兒受痛,撒開蹄子就狂奔而去。
“扶他上馬,我們回去。”夜槿歌對著士兵沉聲道。
就在她剛剛出鞭的時候,她敏銳的感覺到,這附近不是隻有這幾個人,在路旁的林中還有很多悉悉索索,心翼翼的聲音,夜槿歌頓覺不妙,隻好帶著人先行撤退。
果不其然,沒到片刻,夜槿歌眾饒身後就想起了雜亂的馬蹄聲,夜槿歌一馬鞭抽在馬臀上:“快走。”
十個士兵也加了一點速度,追在夜槿歌的身後,呼嘯而去。
就在這時,幾把飛刀忽至,砍在馬腿上,馬匹前蹄跪下,十名士兵登時從馬上跌落在地上。
“你還跑?”一個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夜槿歌心裏咯噔一下,是那個在馬車裏麵的男子。
夜槿歌用餘光看到一個男子,發絲如墨,膚色白皙,若不是那個凸起的喉結,夜槿歌會以為這是個女人,那男子身下是一匹通體潔白的駿馬,跟夜槿歌並駕齊驅。
夜槿歌鉚足了勁,一腳踢在旁邊的馬肚子上,白馬嘶鳴一聲,卻沒有停下,隻是稍稍的落了一半個馬身子,那男子微微一笑:“你不喜歡這馬?那就不要它好了。”
完,男子縱身一躍,從那白馬上飛身而來,穩穩當當當的落在夜槿歌的馬上,雙手環上夜槿歌的腰,溫熱的氣息灑在夜槿歌的脖頸上,夜槿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沒做反應,那男子伸出舌頭,在夜槿歌的頸間輕輕一舔,輕笑:“身有體香,膚如凝脂,上品。”
夜槿歌一陣惡寒,還沒有消下去的雞皮疙瘩再次席卷而來。
蓄力,出肘,擒拿,身後的男子頓時痛苦的捂住肚子,夜槿歌登時從馬背上躍起,抓住男子的雙肩,向後翻身,生生的將男子從馬匹上扯了下來。
那男子怎的知道這個女子的身手這般的好,猝不及防,嘭的一下,腦袋就插進了路旁的雪地裏,隻剩下身露在外麵。
夜槿歌兩步走到那男子身邊,抓住男子的腳,就像拔蘿卜一樣把男子從雪裏拔出來,還未待那男子看清楚眼前的人,夜槿歌的巴掌就隨之落下,清脆的響聲,驚呆了男子,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他想都沒有想過。
夜槿歌將前世所有的拳法和這一世習得的所有招式,劈頭蓋臉的都施展在了男子的麵門上。
四周包圍著夜槿歌的眾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目瞪口呆的看著夜槿歌騎在那男子的身上,五花八門的招式全部招呼在那男子身上。
“飯桶,你們在幹什麽,快去酒太子啊!”
一個聲音尖銳的響起,傳入夜槿歌的耳朵裏麵,夜槿歌突然停下心裏一驚:太子?
浩蕩的馬蹄聲遠遠的傳來,泫澈帶著整個沙菁騎前來,看到夜槿歌的時候,臉上一沉。
“席雲,你在幹什麽!”泫澈黑著一張臉,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夜槿歌。
夜槿歌看著身下的人,一張腫如豬頭,烏青一片的臉,哪裏還能看出剛才那皮膚白皙,眉眼如畫的翩翩公子的樣子。
泫澈翻身下馬,瞪了夜槿歌一眼,將還騎在胡娰太子身上的夜槿歌扯了下來,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向著地上暈頭轉向的男人微微鞠了一躬:“太子殿下,本宮的下屬年歲,未能認出太子,還請見諒。”
夜槿歌看著眼前這個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茫然的左看右看的男人,和旁邊狂奔而至的胡娰使者,頓時覺得頭都大了。
這貨居然是胡娰的太子,那個胡娰王的獨苗,季舒玄?
夜槿歌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闖了大禍,毆打胡娰太子?謀害胡娰太子?罪名太多,每一條都可以置他於死地,自己這一次是太衝動了,但是到底是什麽讓自己這麽衝動,夜槿歌細細的想著,也沒有想到。
她現在站在下首,已經不敢抬頭看泫澈了,旁邊那幾個少女和少年的爭論聲讓夜槿歌腦袋都要炸了。
“你們夠了嗎?”泫澈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雙手背在背後,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幾個衣著光鮮的少女和少年。
那些人一愣,隻看見泫澈一身墨衣,麵冷如冰,眼睛裏都是危險的神色:“夠了,就給本宮滾出去!”
“你!”一個穿著粉紅一群的女子突然叫到,被另一個女子攔住:“不可對四皇子無禮。”
少女才悻悻的住了嘴。
“四殿下既然有公務在身,我們就不便打擾了,隻是還望四殿下能夠早日就此事給我們一個交代,信使已經啟程,過幾日胡娰就會派出使臣來赤罹調查此事。”
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夜槿歌一下,淡淡開口:“這位姑娘的事情,來日方長。”
夜槿歌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泫澈的臉色,她現在能夠想象泫澈有多惱怒,肯定恨不得把自己碎屍萬段,隻是泫澈久久沒有話,夜槿歌的心裏越是驚慌。
泫澈一步一步的靠近夜槿歌,夜槿歌的手心都捏出了汗水,泫澈將手搭在夜槿歌的肩膀上,夜槿歌閉上了眼睛,汗水順著額頭緩緩的留下。
“做得好。”
哈?夜槿歌猛然的睜開眼睛,抬頭看著泫澈,隻見泫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雖然很淡,但是是發自內心的笑。
泫澈再次拍了拍夜槿歌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隨後走出了營帳。
夜槿歌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泫澈自己幹得好?
幾個將領往帳外瞥了瞥,確認帳外沒有人了,紛紛朝著夜槿歌靠攏。
“丫頭,幹得好。”
“這個胡娰太子,跟個娘們一樣,惡心。”
“就是,還嬌貴的哪樣,早就該殺殺他的氣焰了。”
“放心,我們保你。”
這幾個將領你一言我一語,夜槿歌的腦子還是沒有轉過來,過了半晌,才呆呆的開口:“我可是打了胡娰的太子,不用去道個歉什麽的嗎?”
那幾個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看見這丫頭打人了?”
“我沒看見,你看見了嗎?”
“我也沒看見,你呢?”
“沒有啊。”
眾將領一邊著一邊往大帳外麵走去,隻留下夜槿歌一個人在大帳裏麵,目瞪口呆。
暮色降臨,大營裏麵一片安靜,隻有篝火偶爾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隻有一個角落,隱隱約約的傳出樂聲,在這安靜的軍營裏顯得十分不和諧。
夜槿歌聽這是胡娰太子的習慣,一定要聽著曲子才能睡得著,今被夜槿歌打了一頓,這曲子聽著哀怨萬分。
夜槿歌將身後的積雪掃開,躺在濕漉漉的地上,雙手墊在頭上,看著上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