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初次行動
夜槿歌嘴角冷笑,正巧,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夜槿歌伸手指向門口:“他預定的。”
藍攸已經準備好笑容了,轉身卻看見太子在自己的身後,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泫懷瑾倒是笑著先開口了:“四弟妹又來買首飾嗎?”
夜槿歌將手裏已經包裝好的吊墜遞給太泫懷瑾:“太子殿下,您的吊墜。”泫懷瑾看了看手裏的盒子,和上麵的蝴蝶結,點零頭。
藍攸看了看泫懷瑾手裏的盒子,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泫懷瑾又是要送給哪個情人吧,不由的就開口:“太子殿下這又是要給哪個嫂嫂送東西呀。”
泫懷瑾冷笑:“我給你哪個嫂嫂送東西都不需要你來操心,你最好操心一下,四皇弟什麽時候能送點東西給你吧。”
夜槿歌噗的一聲笑出來,藍攸美眸一瞪:“你個賤民,你笑什麽?”
夜槿歌緩緩的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瞳看著藍攸:“我笑你白癡啊。”語氣平淡,沒有波瀾,卻像一把火,丟進藍攸的心裏,燒的藍攸心裏難受。
泫懷瑾卻是看呆了,京城裏何時有了這樣一號美人,自己竟不知曉。
藍攸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隻能是一跺腳,走出陵,倒是泫懷瑾如一個翩翩公子一般,給夜槿歌彎腰致歉:“抱歉,讓姑娘看笑話了。”
夜槿歌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夜槿歌偏了偏頭,又看向泫懷瑾,泫懷瑾看見夜槿歌看向自己,不禁的又挺直了一點腰,隻聽見夜槿歌淡淡的:“太子,你能不能讓一讓,你擋住我看對麵的哥了。”
泫懷瑾的臉麵上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本宮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夜槿歌心不在焉的了告辭,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對麵的哥,泫懷瑾離開的時候,不禁多看了兩眼對麵的哥,麵無表情的樣子,哪裏有自己風流倜儻。
夕陽漸漸西斜,餘暉給房頂鍍上一層金光,閣主的銀質麵具在夕陽下泛著金光,指尖夾著的紙張緩慢的燃燒。
夜槿歌站在窗前,背著雙手,手裏拿著一塊玉佩,嘴裏吐出兩個字:“動手。”
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行人貼在皇宮的宮牆邊,翻身而進。
巡查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捂住口鼻,下一刻脖頸間的鮮血如噴泉一樣噴出,生命瞬間結束。
一個宮女端著一個妃子要的東西,得趕快送過去,不然可得受罰,這些主子沒一個是好伺候的。
宮女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在主子發怒之前將東西送過去了,退出去,關上門,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就看見一張沾滿鮮血的臉。
“啊!”一聲尖叫響徹宮闈。
這一夜的皇宮混亂,巡夜的士兵死了八人。
對於這個爾虞我詐,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八具屍體,隻是茫茫大海裏麵的一葉扁舟,但是這是八個巡夜的士兵,都是羽林衛中的,而且,這八個士兵還被掉在了,自己妃子的宮殿前。
皇上看著麵前的八具屍體,心中忍不住的冒出寒意,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是誰,到底是誰,太囂張了,是在挑釁他嗎?
仵作走過來,對著皇上行了禮:“陛下,這些人均是一刀致命,刀口在脖頸上,在屍體上,我們發現了這個。”
仵作將手裏的東西遞給皇帝,皇帝接過來,是八個大一致的紙片,上麵印著一個“苼”字,皇帝的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
“將他們厚葬了,給他們的家人,各家一百兩。”皇帝揮了揮手,旁邊深夜被召進宮的大理寺少卿彎腰作揖,恭送皇帝離去。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啟奏。”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拱手,“昨日京鴉關遭襲,我方損失慘重,請陛下出兵鎮壓。”
“臣有事啟奏。”站在刀疤臉後麵的男人有出列,“昨日孤仞關遭襲,還請陛下出兵鎮壓。”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捏了捏眉頭,到底有哪裏不對,怎麽突然之間邊關怎麽亂了:“查!徹查!何人犯我邊關!”
“退朝!”皇帝率先走出大殿,剩下群臣麵麵相覷。
皇帝坐在禦書房裏,看著手邊的奏折,猛地將手裏的奏折扔在地上:“怎麽又是邊關,旁邊的國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禦書房裏一瞬間鴉雀無聲,皇帝也突然發現,自己今日心中好似總有一團不清道不明的火氣,也不知從何而來,端起手邊的冷茶,大大的灌了一口,才將心裏的那團火澆滅了一點點。
一個古銅色皮膚的女子,拿出一張地圖,指著圖上的牧盛關和藏聖關兩處邊關:“十日後,你們兩個隊分別到達京鴉和藏聖兩處關隘,然後在約定好的時間襲擊。”
“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夜襲鄰國的邊境。”
女子唰的一聲又抽出兩張地圖,分別交給兩個人:“這是你們兩隊的路線圖,我要你們背熟,然後銷毀。”
一個女子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菱笙,你的傷沒事了吧。”
菱笙站起來,接過女子手中的湯藥,一口喝幹:“秋葉姐,沒事了。”
秋葉從菱笙手裏把空碗接過來,笑著:“姐就不想你這般,姐最怕苦了。”
菱笙笑了笑:“還好姐怕苦,不然我都不知道姐還有什麽缺點了。”
房間裏麵頓時笑作一片。
“你們千萬要心這些,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秋葉拿著空碗走了出去,眾茹零頭。
前些京鴉關和孤仞關的襲擊正是這些人做的,命閱齒輪緩緩的轉著,誰也逃不掉。
又是一年年關近,京城的街道上,又是熙熙攘攘的樣子。
夜槿歌站在樓上,俯瞰著樓下的孩子穿著厚厚的棉襖,追逐打鬧,嘻嘻哈哈的樣子,讓夜槿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想出去走走?”紅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夜槿歌,夜槿歌搖了搖頭,不用了。
京城皇宮裏,一處高台幾名穿著寬衣大袍,道士模樣的人,仰著頭,看著上,神色猛地一變:“快,快去稟告陛下。”
“皇上,星官求見。”貼身太監從門外腳步匆匆的走進來,在皇帝的耳邊低語。
皇帝看著手中的奏折:“宣。”
星官眉目緊皺,看起來氣色很是不好的樣子:“啟稟皇上,鳳星出世,紫微星黯淡。”
皇帝手裏的動作呆滯,將手裏的筆杆子,捏得更緊了一些:“下去吧。”皇帝揮了揮手,戰戰兢兢等著皇帝發脾氣的星官,頓時鬆了一口氣。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啊,皇帝屏退了身邊所有的人,獨自一人走向觀星台,星官驚恐萬分的就要迎接,被皇帝製止。
星官看著皇帝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走向這個皇宮裏最高的地方。
皇帝抬頭,看著幕之上的紫微星,眼睛微微的眯起,良久,從懷裏摸出那張寫影苼”字的紙片,喃喃自語:“是我錯了。”
“聽昨日,那些東籬的蠻蠻又來了?”一個兵滿臉的疑惑問著旁邊的兵。
“可不是,昨個晚上那麽大的動靜,就你睡得跟個死豬一樣,也不知道杏花怎麽看上你了。”
那兵嘿嘿一笑,從懷裏拿出一方手帕,狠狠的吸了一口:“元盛,等這個年關過了,俺就回家娶杏花去。”
元盛一個爆栗敲在兵的頭上:“也就隻有杏花看得上你這頭蠢牛,以後別老往前麵衝,你還要回家娶杏花,記住啊。”
“俺不是蠢牛,俺是大牛。”大牛撓了撓後腦勺,憨厚的笑著。
元盛搖了搖頭:“這個憨貨,走了。”
昨日東籬的蠻蠻突襲藏聖關,還從軍中搶走了一些糧草,大帳中坐著的竟是一位女子,頭發高高的束起,一身鎧甲,英姿颯爽,隻是一道刀疤從額頭劃到眼角,添了幾分戾氣。
“將軍,人馬已備齊。”帳外有人來報。
女子起身,朝大帳外麵走去。
這女子便是藏聖關的守將,也是赤罹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女將軍,虞貞。
虞貞翻身上馬,帶著十數個士兵,朝著東籬的邊境線走去。
“虞將軍,別來無恙呀。”一個男子坐在攔路的哨卡上,嘴裏叼著一根樹枝,嬉笑的看著坐在馬上,一臉戾氣的虞貞。
“紀蒼!”虞貞一聲怒吼,男子瞬間從哨卡上跳下來,站的筆直。
“是,虞將軍!”滿臉的笑容,竟讓虞貞覺得有股暖意。
“讓你的人把糧草交出來。”虞貞知道,紀蒼是知道這件事的,不定還是幫凶,畢竟這家夥縱容自己手下的人做這種順手牽羊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發誓,昨我們隻是偷襲了貴軍,絕對沒有偷貴軍的糧草。”虞貞看著紀蒼嬉皮笑臉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飛躍至紀蒼的麵前,紀蒼後退兩步,靠在哨卡上,紀蒼沒有預料到虞貞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麵上有幾分的不自然。
“紀蒼,我警告你,不要給我耍花招,若是有下一次,我虞貞就不會姑息你們了。”一股涼風過,紀蒼覺得自己手邊一涼,偏頭,看見虞貞手上一把匕首,插在哨卡上,距離自己的手背,隻有一寸的距離。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將軍給紀蒼發火。”大牛悄悄的對身邊的元盛。
元盛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個憨貨,原來雖然紀蒼也偷我們的糧草,但是好歹是承認了,事後也還了,而且每次偷糧草,好像都事出有因。”
大牛點零頭:“所以將軍其實還是個心善的人。”
虞貞瞪了紀蒼一眼,收回匕首,放回腰間,轉身就要上馬,紀蒼的心裏有些的失落,不知道虞貞是用的什麽洗發,竟是這樣的好聞。
咻的一聲,虞貞往旁邊一閃,一隻箭矢直直的插入腳下的黃沙。
“紀蒼!”虞貞沒有想到紀蒼會突然出手,果然是個偷襲的慣犯嗎?
“不是我。”紀蒼辯解,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他沒有安排人偷襲虞貞。
“你是個偷襲的慣犯,這是你的大營,除了你這個將軍的命令,他們還聽誰的?”又是一個閃身,虞貞再次躲過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