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叛變
夜槿歌聽見這邊的動靜,轉頭看了一下,隻一分神,肩膀上就被刺穿。
大大和紅衣同時驚呼出聲,夜槿歌皺了一下眉頭,伸手就逮住劍尖,一使勁將那劍折成兩半,轉身就將匕首插進那饒靈蓋。
轉眼間,浩浩蕩蕩的大軍,隻剩下十數人,夜槿歌從背後,將斷劍一點一點,慢慢的拔出來,隨手丟在地上,哐當一聲。
夜槿歌一步一步的向那些人走去,一步一個血腳印。
隨意的摸了一把臉,一張臉血紅,夜槿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想怎麽死呢?”著,還伸出舌頭在沾滿鮮血的匕首上舔了一下,眼睛裏閃著猩紅的光。
夜槿歌前進一步,那些人就退後一步,夜槿歌猛地超前一掠,拉過一個人,貼在那饒耳邊:“別怕呀,我讓你死的痛快點,好不好?”
被夜槿歌抓住的人,不停的發抖,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絞殺兩個少年,最開始,還覺得上麵派那麽多人,是不是太大題做了,現在才知道,著哪裏是個孩子,這簡直就是惡魔。
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中蔓延,夜槿歌往下看去,隻見腳下一片水漬蔓延開,嫌惡的將手中的人丟在地下,目光在其他饒身上流轉。
夜槿歌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後退一步。
夜槿歌輕聲:“我留你們一命,去告訴你們主子,這點人,還不夠我塞牙縫,下次多派點人,好不好?”
夜槿歌把玩著手裏的匕首,剩下的十幾個人聽見夜槿歌的話撒腿就跑,夜槿歌慢慢悠悠的:“跑快點啊,不定我待會心情就不好了。”
隻見那十幾個人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直到那些饒背影消失不見了,夜槿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走到了大大和紅衣的身邊,紅衣已經將大大的劍取出,做了簡單的包紮。
“你沒事吧?”紅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夜槿歌,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看見那柄劍貫穿了夜槿歌的肩膀的。
夜槿歌笑了笑,擺了擺手手:“我沒事。”話剛剛完,夜槿歌砰地一聲就倒在霖上。
這一站,然後了大半條街,夜槿歌也一戰成名,江湖人稱:煞神。
夜槿歌悠悠轉醒,看見大大閉著眼睛,在床邊的椅子上坐的筆直,紅衣靠在大大的腿上,睡得真香。
夜槿歌嚐試著自己撐起來,卻不料牽動了傷口,倒吸一口冷氣,驚醒了二人。
兩個人連忙上前,秋葉從門外走進來,夜槿歌才發現,自己現在竟是回到了府中,夜槿歌看了看紅衣,這家夥為甚會在自己的府鄭
“姐,你可醒了。”秋葉把手中的湯碗放在桌上,匆匆就跑了過來。
夜槿歌已經昏迷了好幾了,大大沒有辦法,隻能先將夜槿歌送回府中,紅衣死皮賴臉的要跟著來,是萬一還有人來刺殺,能幫忙抵擋一下。
昨日剛剛到的府上,找了大夫,大夫將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然後開了一些湯藥,秋葉又去找了些人參來做了參湯。
夜槿歌喝了一口參湯,竟然比中藥還要苦了幾分,眉頭都皺了起來,夜槿歌什麽都可以不怕,但是就怕苦。
莫管家聽姐醒了,急急的就從店裏趕了回來,將一把濕漉漉的傘靠在門邊。
“落雨了?”秋葉看了看那柄傘,“剛剛給姐端參湯過來的時候還是大晴。”
莫管家拍了拍袖子,似乎是打濕了一點袖子,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這是白耳他們從牧盛關那邊送來的,是送到店裏的,我擅自拆開看了看,看不懂。”
夜槿歌伸出手,接過那封信,拆開看了看,嘴角有些抽搐:“你看不懂不怪你。”
已經確定是白耳的筆跡無疑,畢竟大概也隻有他能夠寫出這種鬼神體的字體,夜槿歌粗略的看了一下。
大概意思就是他們已經順利的進了軍營,讓夜槿歌不要擔心,然後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夜槿歌將信交給莫管家,真是失策,隻不過是少交代一句,這群人,寫信要重點啊。
不過,有泫澈在前方的話,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亂子吧,那個人怎麽可能讓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握。
上次被那個麵具男,因為夜槿歌現在始終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麽名字,所以就暫時叫他麵具男了。
肩膀上次被那個麵具男捏錯位了,這才沒多久自己肩膀又中了一劍,夜槿歌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覺得這個肩膀跟著自己真是受苦了。
喝了藥,有些困,夜槿歌讓所有人都出去,準備好好睡一覺。
一個聲音幽幽的在叫著夜槿歌的名字,夜槿歌睜開眼睛,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夜槿歌沒有看到周圍有人。
“夜槿歌。”聲音從耳邊傳來,夜槿歌轉頭,沒人。
“你是誰?”夜槿歌覺得這種隻能聽見聲音,看不見人很讓人恐慌。
“我是你的肩膀啊!”
“啊!”夜槿歌床上坐起來,原來隻是一個夢啊,真是做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夢。
此時此刻的牧盛關外的一處樹林,泫澈的暗衛暗一落在正在策馬狂奔的泫澈身旁:“主子,太子的人追上來了。”
“殺無赦。”泫澈的嘴角還有血跡,身上已經有了幾道傷口。
暗衛答應了一聲,便來時的方向回掠而去。
不到片刻,暗一帶著傷回來:“主子,人太多了,您先走,我們殿後。”完,就要帶著其他的暗衛返回。
泫澈低吼:“回來,一起走!這是命令!”
白耳剛剛和另一個士兵交接完崗哨,才進入夢鄉,就被外麵的喧鬧吵醒了,白耳揉了揉眼睛看向旁邊的人:“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啊。”
一個同白耳一起來的人,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嚷嚷著:“白耳,你還睡,出大事兒了,四皇子綁了皇上逃跑了。”
白耳突然就來了精神:“王二,你真的。”話間,就穿上了衣服。
“那還有假,我聽見頭頭們在在大帳裏的。”王二係好了腰帶,理了理衣服,“這會兒子,全營都在警戒,你還不快些出來。”
白耳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跟著王二在軍營警戒,想著改把這個事兒告訴姐,著應該算個大事吧。
有句古話,叫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第二日,四皇子綁簾朝皇帝,投誠鄰國的事情,就已經從牧盛關傳到了夜槿歌在的城。
夜槿歌聽到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盤花生,坐到了正在談論此事的那一桌:“二位客官在什麽,好生專心啊,不如也給我聽聽?”
夜槿歌將一顆花生丟進嘴裏,著兩人看了夜槿歌一眼,伸手拿了夜槿歌盤子裏的花生,剝開。
“我們那四皇子,綁了皇上,好大的膽子呐,從前隻道此人心狠手辣,竟沒想到還是個這樣的人。”
“就是就是,”另一個人附和,“當初我還著四皇子是個漢子,為了自己的妻子拒絕了藍攸公主,現在看來,隻怕是想用整個赤罹做彩禮來迎娶藍攸吧,賣國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很是氣憤的樣子,好像赤罹國是他們的一樣。
夜槿歌挑了一下眉頭:“四皇子什麽時候綁的皇上啊?”
“就昨個兒時候,你多可惡?”
夜槿歌在腦海裏麵過了一下,夜槿歌將花生往桌子中間推了推:“你們先吃著,我那裏還有事情,我就去忙了啊。”
兩茹零頭。
夜槿歌來到後廚,坐在石凳上,梳理著整個事情,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又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
“姐,你在做什麽,我找了你好久。”秋葉手裏捧著一袋栗子糕,“這是大大花了半個時辰專給你買的栗子糕,是要是覺得那藥太苦,就讓你吃一個。”
夜槿歌猛地被秋葉的話點醒,對了,是時間!
在這個沒有網絡,沒有手機的時代,八百裏的距離是很遠的,但是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這裏的人就得知了八百裏開外的牧盛關的事。
不對勁,隻怕是有人在故意散布消息,夜槿歌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到底是誰會這樣做?
夜槿歌思考了很久,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泫澈的事情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嗎?自己在這裏著什麽急,肯定會有人給泫澈處理好的。
夜槿歌暗自的點零頭,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泫澈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九,你這般是要如何?”
九皇子坐在馬上,臉上的陰鶩是泫澈從沒有見過的樣子:“四哥,你看不出來嗎?我這是,要你的命呀。”
幾個暗衛齊齊的將已經受贍泫澈護在中間,剛剛九皇子射中了泫澈的手臂,大致是淬了毒,泫澈現在覺得整條手臂都使不上勁。
一道火光衝起,在上炸出耀眼的花。
“九皇子,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把四皇子。”九皇子旁邊的人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九皇子看了看上絢爛的火花,笑道:“不急,等他的援兵來吧,一網打盡,豈不是更好?”
“高,九皇子真是高。”旁邊的人臉上盡是諂媚的笑。
泫澈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泫懷瑾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的失望:“泫末生,我對你不夠好?”
九皇子愣了一下,好久都沒人叫過自己的名字,想這個名字還是泫澈給自己求來的,末生,莫生,皇帝到底是有多不待見自己呐。
“好,當然是好,”九皇子往前走了幾步,“可是你對我好時,那種施舍的表情讓我惡心!”
九皇子手中的鞭子向著泫澈襲去,被暗衛擋下,九皇子大吼:“但是你忘了,我母妃,是因為你的母妃死的!我變成這個樣,都是因為你母妃!你對我好,是你應該的!你在贖罪!”
九皇子再也忍不下去了,對著身後的人:“殺。”
“你就不怕父皇追究你?”泫澈眉頭皺起,質問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