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等我回來
“老板。”夜槿歌和夥計們正在收拾東西。
“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夜槿歌頭也沒抬,一雙熟悉的靴子停在眼前,夜槿歌抬頭,看著泫澈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猛然間想起昨日的事情,沒好氣的:“怎麽又是你?”
“明日要走了,來跟你一聲。”
夜槿歌咯噔的一聲,竟還有了一點不舍,但是表麵上還是漠不關心的樣子:“你走你的啊,幹嘛跟我?”
“我在牧盛關,想我了就來找我。”泫澈笑了。
夜槿歌愣了一下,將手裏的抹布向泫澈丟過去:“客觀好生不要臉。”
泫澈向後一躍,躲開夜槿歌的抹布:“等我回來。”
“誰要等你回來,真不害臊。”但是夜槿歌的心裏竟還有些開心,他讓自己等著他回來,就像丈夫出門,對妻子的交待一樣。
夜槿歌突然垮下了臉,自己現在這張臉,可不是夜槿歌的臉,原來泫澈也是頭多情的種馬,真是討厭。
夜槿歌的心情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將抹布丟進水裏,水花濺了一地。
夥計看著夜槿歌走了,才悄悄的問另外一個人:“老板娘這是怎麽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有了大大,還在想著別人,不好吧。”
在掃地的秋葉聽見兩個夥計的對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夜槿歌慢悠悠的在街上走著,一片樹葉飄落,落在夜槿歌的眼前,夜槿歌蹲下身將樹葉撿起來,原來自己從四皇子府出來,已經這麽久了呀,整個夏都過去了呀。
路邊有一個老伯,在賣彩燈,夜槿歌一眼及看見了,那盞狐狸花燈,泫澈給自己買過一個,還會吐舌頭,夜槿歌看著一個狐狸花燈笑了。
“老伯,這個多少?”夜槿歌拿著狐狸花燈問。
“十文。”老伯沒有抬頭,手上還在忙碌著另一個花燈,夜槿歌拿出十文錢,放在老伯的手裏。
老伯抬頭看了夜槿歌一眼,又很快的低下頭。
夜槿歌拿著花燈,往府裏走去,一個人影遠遠的跟在夜槿歌的身後:“終於找到你了,寶貝兒。”聲音低沉嘶啞。
夜風蕭瑟,夜槿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腳步。
莫老爺子和莫,都在門口等著夜槿歌,夜槿歌看著府門口那盞暖黃的燈籠,心裏暖暖的。
“姐,您回來了。”莫老爺子笑得慈祥,莫手裏拿著一件大衣,踮起腳尖想要把衣服披到夜槿歌的身上。
夜槿歌伸手將手裏的衣服接過來,披上了,對著:“謝謝。”
莫摸了摸頭發:“是爺爺讓我給你拿來的。”
夜槿歌對著莫老爺子微微彎腰:“謝謝。”
夜槿歌回到自己的房間,桌上泡著新鮮的熱茶,還有一些糕點,夜槿歌笑了笑,這裏是自己的家啊。
“姐。”白耳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夜槿歌剛剛構想出來的溫馨氣息,就被白耳破壞的一幹二淨。
夜槿歌壓住自己的怒火,打開門,微笑著對白耳:“怎麽了?”
“我們明就走了。”
“不行!”夜槿歌脫口而出,明走,不就和泫澈碰上了嗎?
“為什麽?”白耳一頭霧水。
“總之明不能走,後再走。”
“哦。”白耳撓了撓頭,又往後院走去。
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在關注著夜槿歌宅子,特別是夜槿歌的一舉一動。
夜槿歌關上了門,那男子飛躍著朝夜槿歌的房間來,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隻在空氣中捕捉到點點殘影。
夜槿歌趴在桌子上,看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花燈,伸手撥弄著,突然,那狐狸張開嘴,吐出一條紅色彩紙條做的舌頭,夜槿歌微微一笑:“原來你也有舌頭啊。”
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人,夜槿歌猛地轉過頭,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站在身後,是他。
夜槿歌馬上反應過來,是在京城見過的墨衣男子,他怎麽會在這裏?
夜槿歌站起來,就想向門外跑去,奈何那個男饒速度比自己要快,瞬間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夜槿歌隻能往後退。
背都抵在了牆上,男子還在步步緊逼,夜槿歌隻能是趁著男子不注意,將頭上的發簪拔出,向男子刺去。
簪子入肉,那男子居然哼都沒有哼一聲,舉起手就扣住夜槿歌的肩膀,手裏的簪子落地。
“額啊!”夜槿歌忍不住痛呼。
“你到底是誰。”夜槿歌咬著牙問出了自己最想問出的問題。
那男子笑了,夜槿歌覺得嘴角的弧度有些熟悉:“我是誰?我當然是取你命的人了。”
男子手裏寒光忽現,夜槿歌突然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憋足了氣,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男子顯然也沒有料到夜槿歌閉上眼睛居然是為了呼救,恍然失了神,失神的一瞬間,大大衝了進來,與男子纏鬥到一起。
夜槿歌捂住自己的肩膀,這個怪物,自己的肩膀好像碎了。
大大招招致命,逼得男子步步後退,男子見局勢不好,從手中甩出一個東西,放出一片煙霧,便逃之夭夭了。
“怎麽樣了?”大大看見男子已逃,也沒有追,而是急忙過來看坐在地上的夜槿歌。
夜槿歌捂著肩膀,額頭山有一層細汗:“肩膀不知道怎麽了,很疼。”
大大摸了摸夜槿歌的肩膀:“沒事,錯位了,我幫你接回去,你忍著點。”
大大又想了想,把自己的肩膀遞到夜槿歌的麵前:“疼的話,你就咬我。”
“放心吧,我忍得,啊!”話還沒有完,夜槿歌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一口咬在了大大的肩膀上,大大皺了一下眉頭。
“好了,你這邊肩膀最近都不要用力。”
夜槿歌虛脫的點零頭,大大扶著夜槿歌躺下,便出去了。
夜槿歌看著床頂,嘲笑著自己:“夜槿歌,你真是好日子過多了,這點痛都忍不了了。”
第二,泫澈走了,走之前放了一封信在酒樓,但是夜槿歌因為肩膀的緣故,沒有來酒樓,所以信就被大大收起來。
隔,白耳他們也出發了。
“秋葉,你我是不是特別弱。”夜槿歌一隻手撐在櫃台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門口。
秋葉正好收了一桌的銀子,頭也沒有抬:“反正姐你有大大,武功那麽好幹嘛。”秋葉將銀子鎖進收銀櫃裏,“而且,姐你不是了嘛,你輕功很好,能逃開的嘛。”
夜槿歌翻了一個白眼,可是前段時間,自己引以為傲的輕功也沒有半毛錢用,想著想著肩膀就一陣疼痛,不行,自己一定要提高自己的功夫,但是內力一直凝聚不起來,這是個很難搞的事情啊。
眼珠子不停的轉著,夜槿歌突然一拍手,就往後院跑去,大大正在後院專心的劈柴。
“大大,大大。”夜槿歌想著這個問題,大大應該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大,為什麽我凝聚不起來內力呢?”
“嗯?”大大轉頭看著夜槿歌,有些驚奇,夜槿歌凝聚不起來內力,但是怎麽輕功能練到現在這個程度的?
大大上下的打量著夜槿歌,好像也沒有看出有什麽東西阻礙了凝聚內力啊,大大調動自己的內力,在夜槿歌的經脈中遊走,突然,在腹部被阻礙,有一個東西,隔斷了自己的內力,像是一道門,將內力阻隔在外。
大大將自己的內力收回:“你腹部有東西,阻礙了。”
“嗯?”夜槿歌摸了摸自己的腹,想起來了,是自己偷的泫懷瑾的那塊兵符,之前想著沒什麽事,就沒有取出來,原來是這個東西阻礙了自己凝聚內力,那不是得給自己肚子上來一刀?
夜槿歌咬了咬牙,覺得一定要盡快把這塊兵符拿出來,她可不想一直給秋葉和大大添麻煩。
夜槿歌找來了麻沸散,準備今晚就回去把這塊兵符取出來,她怕夜長夢多。
秋葉端著調好的麻沸散進來,看見夜槿歌正拿著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腹部比劃著:“姐,你作甚,你莫不是要把自己剖開?”
夜槿歌招了招手:“秋葉,你來,幫我看看我肚子裏的東西在哪?”
姐,這個還是得大大來,我怎的能知道在哪?”
完就到門外把大大喊了進來,隨行的還有一位大夫。
秋葉把大大拉到床邊,讓大大給夜槿歌看看,肚子裏的東西在哪裏,夜槿歌也把匕首遞給了大大,大大卻遲遲不肯接過匕首。
夜槿歌突然想起來,男女授受不親:“不用,大大你就這樣,告訴我具體位置,我自己來就行了。”大大確定了位置以後,告訴夜槿歌,夜槿歌就用手一直按著那個地方,一邊還在努力回憶著之前疤痕的位置。
等到大夫和大大出去以後,夜槿歌才讓秋葉把麻沸散端過來服下,大概一刻鍾以後,夜槿歌撩起自己的衣服,咬著牙,將自己的腹部剖開,將手伸進去摸索著,突然一喜,摸出一個東西來。
夜槿歌喜滋滋的將被鮮血包裹的玉佩舉著給秋葉,秋葉指了指夜槿歌的肚子:“姐,你能先把你的肚子縫上嗎?待會腸子漏出來了。”秋葉接過夜槿歌手上的玉佩,丟進一旁準備好的水盆裏。
夜槿歌也用提前準備好的彎針和羊腸線將自己肚子上的傷口縫起來。
秋葉換了清水,將夜槿歌身上的血跡擦幹淨,然後把夜槿歌提前準備好的消炎藥敷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細細的包了起來。
大夫也就開了一些消炎,促進傷口愈合的一些藥。
夜槿歌將洗幹淨的玉佩拿在手上,細細的看著,通體潔白的白玉佩,上麵隻有一個“兵”字,怎麽看也覺得這東西不可能阻礙自己的內力啊。
夜槿歌將玉佩對著陽光,忽的發現玉佩內裏有一個紅色的紅點,夜槿歌將玉佩湊到眼前,細細的觀察著那個玉佩,突然玉佩像是閃了一下,夜槿歌將玉佩拿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