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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失蹤

  宋柯拉住泫澈:“別找了,槿歌不在了。”


  “不可能!”泫澈紅著眼睛,“她的命是本宮的,本宮不許她死!”


  宋柯終究沒能拉住泫澈。


  泫澈跑了出去,一片廢墟,哪間新房成了一片廢墟,下人們正從廢墟裏麵抬出兩句屍體。


  泫澈的身體有些顫抖。


  一個下人走過來:“回四皇子,這是四皇妃和秋葉姑娘的屍體。”


  泫澈搖了搖頭,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已經燒焦的屍體,宋柯跑過來,讓下人趕緊把屍體抬走。


  四皇子府的紅燈籠被換下,掛上了白燈籠。


  泫澈坐在靈堂裏,呆愣著。


  如果我早一點確認自己的感覺,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泫澈問著自己。


  宋柯,提著兩壇酒,遞了一壇給泫澈,泫澈扯開封口,仰頭就喝上一大口。


  可能是酒太辛辣了,辣的泫澈的眼淚都出來了。


  泫澈自從夜槿歌死後,就已經一個月沒有出府了,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


  終於一,宋柯一腳踹開門:“泫澈,你個懦夫!”


  泫澈雙眼無神,坐在椅子上,仿佛沒有聽見宋柯在什麽。


  宋柯兩三步走到泫澈跟前,揪起泫澈的衣領:“你這個樣子,槿歌肯定死不瞑目!你連凶手都不幫她查!”


  “凶手。”泫澈的眼珠動了一下,“凶手。”


  宋柯突然泄了氣,鬆開泫澈的衣領,任由泫澈跌回椅子上。


  宋柯看見泫澈現在的樣子,心裏也很難受,沒有人會相信眼前這個眼圈烏青,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人,會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夜槿歌啊,夜槿歌,你偷了泫澈的心就算了,你為什麽還要偷走我的心,宋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坐在北方某個城的某個院子裏的某個人打了一個噴嚏,屋裏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拿了一件披風走出來:“姐,起風了,心著涼。”


  夜槿歌接過丫鬟手裏的披風:“謝謝啊。”


  距離那場大火已經一個多月,想來還真是唏噓。


  她本已經做好了安心嫁為四皇子妃的準備,但是沒有想到一封信改變了她的想法,她也沒有想過那個看起來老老實實,沉默寡言的秋葉會是夜氏國的皇室暗衛,真是個會演戲的丫頭。


  大婚之夜的那場大火是她放的,那兩具屍體,是秋葉從亂葬崗找來的兩具新鮮屍體,在這樣的世界裏,每亂葬崗都會有新鮮的屍體,要找出兩具和她和秋葉身形相似的並不困難。


  隻是難為了秋葉還要在那“夜槿歌”的身上仿造自己手臂內側當初被泫澈一刀挑破的那個印記。


  她當初隻以為是泫澈喜怒無常,原來他早就認出自己是夜氏國的人了。


  “秋葉。”夜槿歌捧著茶杯,已經是三月間了,這北方城的氣還是這樣的寒冷,“你可知道,我們的國家還有其他人嗎?”


  “回姐,皇室暗衛十三人俱在,不過贍很嚴重還在恢複中,其他的人,若是還活著,應該,在黑剩”秋葉的眸子有些昏暗。


  秋葉給自己的那封信,就像是一個楔子,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夜槿歌時不時的就會想起一些往事,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有七七八八了,當然知道秋葉剛剛的黑市是什麽。


  黑市,顧名思義,就是黑暗中的集市,這種集市,沒有什麽等級製度,實力就是一切,這個實力,可以是武功,金錢,也可以是人脈,總而言之,能在黑市裏麵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人。

  但是為了夜氏國,自己恐怕還是要走一趟黑剩


  夜槿歌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沒了泫澈壓迫的日子真好,接下來的日子,就讓我們一路闖下去吧!

  “秋葉,過來。”夜槿歌勾了勾手指,順便對秋葉拋了一個媚眼兒。


  秋葉打了一個冷顫,這一個多月來她終於知道了,當夜槿歌露出這種表情的,自己絕對要多任務了,不行,她得找個時候,把那十二個養贍人弄過來,夜槿歌現在完全就是個事兒媽啊。


  “姐,我爐上還煮著東西,我就先走了。”秋葉腳底抹油就溜了。


  夜槿歌摸了摸鼻子,跑什麽,我又不吃了你。


  在離開京城之前,夜槿歌把配方藏在發簪了送給豔娘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發現。


  豔娘坐在自己的梳妝桌前,看著自己剛剛不心摔斷的發簪,陷入了沉思,原來夜槿歌知道自己會死嗎,連配方都留給自己了。


  那份紙條可是夜槿歌查閱了各方資料才寫出來的,雖然很狗血,就是那種自己得了絕症,不願意拖累別人,所以自己尋了短見,隻是夜槿歌不知道,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絕症,正是自己身上的,紅斑狼瘡!

  豔娘,想了想,換了身規矩的衣服,簡單易了一個容,讓廝備了車,拿著斷裂的發簪和紙條去了四皇子府。


  “主子。”豔娘見到泫澈,立即跪下。


  “何事?”泫澈周身圍繞著冷氣,原來的泫澈隻是神情冷漠,但是還不至於讓人不敢靠近,現在的泫澈周身都是冷冽的氣息,旁的人都不敢靠近半步。


  “這是四皇妃大婚前送給奴婢的。”豔娘雙手呈上發簪。


  一直埋著頭忙著的泫澈聽到四皇妃三個字,立刻就抬起了頭,看向豔娘手裏的東西,一把攥在手裏,卻發現簪子已經斷成了兩半,簪子裏麵是空心的!

  泫澈打開紙條,手微微的顫抖,他多麽希望紙條上寫著:別擔心,我出去玩段時間就回來,或者寫著:泫澈,你是大壞蛋,我要離家出走,哪怕是罵自己的話也行,但是這些都不是。


  夜槿歌,她知道自己得了紅斑狼瘡,時日不多了,以後,她的玉麵狐就交給豔娘了,每年她的忌日記得給她燒紙就行了。


  泫澈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豔娘抬頭看了看,安靜的退出去了。


  雙手耷拉著,紙條從手中滑落,泫澈喃喃自語:“不可能。”


  不可能,夜槿歌不可能知道自己得了紅斑狼瘡的,俞樾明明過那藥能夠消掉紅斑狼瘡的症狀的,最多就是患者感覺有些無力。


  她不可能知道的。


  “不可能!”泫澈突然發怒,大手一掃,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豔娘站在門外聽著門裏的動靜,歎了一口氣。


  難道自己真的是個克近親的人,泫澈抱著頭,坐在椅子上。


  母親,母親就是因為自己,才會落下病根的,現在,連自己喜歡的人,也走了。


  泫澈從椅子上慢慢的滑落,坐在地上,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腿,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卻照不到泫澈。


  “秋葉,我們去一趟黑市吧。”夜槿歌又一次出現在秋葉的背後,秋葉手一抖,差一點把手裏的湯碗打翻。

  “姐,”秋葉轉過身看著夜槿歌,“你這功夫不怎麽樣,輕功倒是練得好,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櫻”


  夜槿歌頭一揚:“那是當然,打不過,我能逃啊,對吧。”


  “是是是。”秋葉把手裏的湯碗推倒夜槿歌麵前,夜槿歌皺了皺眉頭。


  這兩,夜槿歌身上有兩三處起了紅斑,便去鎮上找了個大夫看了看,大夫是濕疹,夜槿歌瞬間就覺得自己是個很奇怪的人,在北方這樣幹燥的城裏,得濕疹。


  半信半疑的撿了一帖藥回來,效果奇好,喝了藥以後,那紅斑就會變硬,然後萎縮,最後變成一個像血痂一樣的東西,等到自然脫落,那地方又是白白嫩嫩的皮膚了。


  想起需要自然脫落這個東西,夜槿歌就覺得很尷尬,那她手很癢,去扣了一個血痂,然後,就開始飆血,金紅的血液就開始往外流,用了大半瓶止血藥才堪堪止住,過了兩三那裏又長了一塊紅斑,又重頭來一次。


  自此之後,夜槿歌再也沒有手癢去弄過那個東西。


  夜槿歌捏著鼻子把藥喝完,然後回到房間開始塗塗抹抹,很快就變了一張臉,她可不會易容,隻不過是現代的化妝術罷了,在現代的時候,老聽見人,化妝化的好,相當於換個頭啊,她現在可算是體會到。


  不過她可沒有把自己往美了畫,而是把自己往醜了畫,但是再怎麽畫,看起來還是中等的容貌。


  “走,秋葉,我們去看看鋪子。”夜槿歌著就往門外走去,秋葉擦了擦手就趕緊跟上了。


  夜槿歌和秋葉走在鎮的路上,不斷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夜槿歌都是笑著回應。


  北方人骨骼偏大,就算是女孩子,看起來也是極其壯實,夜槿歌這種身板,在這裏顯得極其秀氣。


  “令儀,你又來看鋪子啊。”街邊店鋪的一個老者,坐在店門口,端一杯清茶,笑眯眯的問夜槿歌。


  “莫爺爺,你又在這裏曬太陽啊。”夜槿歌看著老者也是笑眯眯的樣子。


  “哎喲喲,令儀就是好,我家那個兔崽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莫爺爺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正話間,隻見一個少年急急的跑進莫爺爺的店鋪裏。


  隨後在少年跑來的方向跟著跑過來了一群人,行人紛紛避讓,一個梳著巾幗的女子,圍著圍裙,手裏舉著一根掃帚:“莫家子,你看老娘今不打死你,竟敢來老娘家偷雞蛋!”


  夜槿歌看了在裏屋門口探頭探腦的莫家子,笑眯眯的看著那追趕而來的女子:“王大娘,莫又偷您的雞蛋了呀。”


  王大娘叉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子,子,這個月,已經,已經是第三次了,我非得打死他。”著就要往裏屋去。


  莫大爺趕緊攔住了王大娘:“又偷了多少錢的雞蛋?”著就要從錢兜裏拿錢出來,。


  王大娘一把壓住莫大爺的手:“莫大爺,不是這麽個回事兒,你家莫子要是偷拿習慣了,以後還怎麽成人?”


  莫大爺也隻是笑了笑:“他還嘛。”


  王大娘頓時急了,仿佛莫家子就是她的兒子一樣:“你家子還啊,你瞧瞧人家令儀,今年才十三,都自個兒開鋪子了。”


  莫爺爺還是笑,從錢兜裏拿了個銀錠子,遞到王大娘的手裏,王大娘恨鐵不成鋼的把銀錠子準確無誤的丟回了莫爺爺的銀袋子裏,跺了跺腳,轉身就走了,莫從裏屋裏探出個腦袋,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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