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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生病

  “對對對,是皮屑!”


  大夫皺起了眉頭,沒有再話,沉默半晌,來到泫澈身邊:“公子,我們能否借一步話?”


  大夫帶著泫澈出了玉笙院,但是久久的還沒有話,泫澈看著大夫一遍又一遍的捋著自己的胡子。


  “大夫,你需要什麽東西就直吧。”泫澈以為大夫隻是想要一種極其珍貴的藥材。


  “公子,我要的這個,您可能得有個心理準備,我覺得您可能要換一下正妃的人選了。”


  “什麽?”泫澈怒號。


  大夫縮了縮脖子:“四。。。。槿歌姑娘可能得了狼瘡紅斑,時日不長了,最多隻能有一年。”


  “一年,夠了。”泫澈又恢複了平時冷靜的模樣。


  “公子!”大夫都快要吼出來了。


  他在四皇子府已經有些年歲了,四皇子剛剛出生的時候,他就在了。


  還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努力學醫,進宮,成為了一個太醫,兩年後,他被派到了四皇子生母的宮裏,那個時候四皇子的生母正受寵,被皇上封為悅妃,成為當時賢德淑容四大妃子之外的第五個妃子——昕妃。


  後宮唯一一個,取名字中間的字作為妃號的妃子。


  當時正是一時風頭盛極。


  大夫有個很好聽的名字,俞椋

  俞樾被皇上指派到昕妃的宮裏,作為專職太醫,隻負責昕妃一個人。


  昕妃雖然盛寵,但是卻沒有因此飛揚跋扈,反而越發的低調,皇後免了昕妃每日的晨昏請安。


  昕妃就成日待在自己的宮裏,偶爾去禦花園走走,安心的養胎。


  俞樾最開始的時候,隻是為了能夠活命才處處注意著昕妃肚子裏的孩子,但是當昕妃肚子一一大起來,昕妃每每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那種溫柔的微笑,俞樾覺得那一刻,昕妃美極了。


  柔美的眉眼,上揚的嘴角,點點散碎陽光灑在昕妃的身上,那是俞樾這一輩子見過最好。


  泫澈遣走了夜槿歌房間裏的所有人,靜靜的坐在床邊,看不出喜怒哀樂。


  夜槿歌的脖子上也有了紅色的斑塊,身上還事發燙,泫澈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夜槿歌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泫澈讓人打來冷水,一遍又一遍的用冷帕子給夜槿歌敷著額頭。


  “承宇。”宋柯從門外進來,“這丫頭怎麽樣了?”


  “紅斑狼瘡。”泫澈將夜槿歌額頭上的帕子取下來,又一次浸入冷水中,擰個半幹,鋪平,放在夜槿歌的額頭上。


  宋柯站在一邊看著泫澈的動作。


  這個奸詐的狐狸,怎麽會得這種病,怎麽可能。


  夜槿歌緩緩的醒來,望了望四周:“我好熱。”


  泫澈從懷裏拿出一條手帕,浸了冷水,給夜槿歌擦了擦幹裂的嘴唇:“你就是發熱了,真的是這點事也要本宮來照顧你,麻煩。”


  泫澈將手帕交給宋柯,讓宋柯隔一會兒,就幫夜槿歌擦一下嘴唇,他出去一下。


  泫澈來道俞樾的房間裏麵,俞樾正在嚐試把剛才的膏藥撕下來,貼上新的,泫澈接過俞樾手裏膏藥的一角,猛地就撕掉了,俞樾倒吸一口冷氣:“公子,老夫年紀大了,您下手能不能輕點?”


  泫澈了聲,下次注意,便徑直在俞樾的麵前做了下來:“你有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俞樾一邊著,一邊撕開新的膏藥,給自己貼在腰上:“有,除不了根,隻能壓製,身上的紅斑會在短時間內消失,但是過了三個月,就會盡數發作,可能比現在更嚴重。”


  “沒有其他辦法了?”泫澈死死的盯住俞樾,俞樾隻能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聽極地盡頭有位神醫,但是很刁鑽,他可能有辦法。”


  泫澈點零頭,走出門外,俞樾看著泫澈的背影:“但是我覺得,她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泫澈的背影,停頓了一下,繼續遠去,俞樾搖了搖頭,這子,和當年的昕妃一樣的倔。


  不過,若不是昕妃當年的倔強,可能泫澈現在也不會站在自己麵前了。


  當年泫澈還不足月,但是月數已經夠大了。


  後宮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就算俞樾已經處處心了,但是昕妃還是沒有逃過毒手。


  那俞樾不知道是不是睡覺之前喝了幾杯淡茶的原因,晚上有些尿急,便起來起夜,俞樾還記得,那晚上還是很冷的,俞樾加緊了腳步,想快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在這個時候俞樾聽見了一些聲響,是從昕妃的住所傳來的。


  俞樾身為一個沒有淨身的太醫,俞樾又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於是就跑到了值夜女官的房間,叫醒了值夜女官,和自己一起去昕妃的住所。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昕妃的住所,值夜女官為了不驚動裏麵的人,心翼翼的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眯著一隻眼睛向裏麵望去,隻見一個香囊懸在昕妃的頭上,若不是拴著香囊的細線在月光下隱隱泛著銀光,女官還真以為那香囊是懸空漂浮呢。


  女官指了指房頂,然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俞樾,指了指昕妃,俞樾看懂了,女官是讓他在這裏等著,女官會上房頂去捉拿那個賊人。


  俞樾聽命,女官咻的一聲竄上房頂,俞樾隻聽得房頂上瓦片破碎的聲音,昕妃從夢中醒來,她嚇壞了。


  昕妃大聲的叫著:“來人,來人。”


  院子裏逐漸燈火通明,賊人眼見大事不妙,從背後抽出匕首,向女官丟去,在女官躲避的時候趁機逃跑。


  昕妃那晚上喝了三盅安神湯,也沒再睡著,整顆心都還是砰砰砰的跳。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扶著昕妃,準備讓昕妃到床上休息,還沒有走到床邊,昕妃突然捂住了肚子:“好疼,好疼。”


  一個丫鬟頓時慌了神,立即往外麵跑著:“俞太醫!俞太醫!”


  這個時候,忙碌了一整夜的俞樾才剛剛回到房間,脫下衣服準備好好睡一覺,丫鬟急急忙忙的推門就進來了。


  “啊!”丫鬟捂住眼睛尖叫出聲。


  俞樾臉上紅暈驟起,急急忙忙胡亂的將衣服穿上:“是娘娘怎麽了?”


  丫鬟還是死死的捂住眼睛,背對著俞樾:“娘娘肚子疼的厲害。”


  俞樾一聽是肚子疼,急急忙忙的就往昕妃的住所趕去。


  “啊!好疼啊!”還沒有走進房間,俞樾就聽見了昕妃的呼喚聲,俞樾腳上的動作加快了幾分。


  推開門,俞樾就直奔床邊,隻見昕妃臉色蒼白,滿臉大汗。


  俞樾讓丫鬟打來熱水,給昕妃擦掉臉上的汗水:“娘娘,你能不能聽到我話,娘娘?”


  昕妃看著俞樾來了,緊緊的抓住俞樾的手:“俞太醫,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啊,你救救我的孩子,你一定要保住他。”

  俞樾給昕妃搭了脈,眉頭一皺:“叫產婆,快!”


  院裏一個丫鬟跑去找產婆,一個丫鬟急急忙忙去找剛剛上朝的皇上。


  產婆急急忙忙的就趕來了,俞樾一把將產婆拉入房中:“娘娘要生了,快點快點。”


  俞樾完就到了門口等候,產婆來到床邊看了看昕妃,臉色大驚:“快,快,熱水,剪刀,還有止血布,快快快!”


  昕妃的門被關上了,俞樾不停的在門口走來走去,到底是怎麽了,昕妃一直都調養得很好,怎麽會突然早產呢,現在才八個月,難道?

  俞樾突然想起了昨晚上那個賊人,難道是那個香囊裏麵裝的懂事導致昕妃早產的嗎?

  “俞太醫,怎麽樣了?”就在俞樾思索的時候,皇上下了早朝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路上那個丫鬟把來龍去脈細細的了,但是因著沒有瞧見那個香囊,所以就沒有這件事情,所以皇上以為昕妃是受了驚嚇,動了胎氣,才會這樣的。


  俞樾知道自己不該插手後宮的事情,但是他是在是看不過去了,昕妃一直在自己的院中好生休養,也沒有的罪過誰,怎生的就要遭受這樣的罪。


  真是好生的不公平!


  “回皇上,產婆正在幫助昕妃生產。”俞樾想了很久,還是隻能這句話,香囊的事情,還是等娘娘醒來後告訴娘娘,在由娘娘決定要不要告訴皇上吧。


  “產婆進去多久了?”皇上看著緊閉的房門,裏麵不斷的傳出昕妃的嘶喊和產婆不停的著,用力。


  “半個時辰了。”俞樾同樣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兩個男人站在門外,沉默著,一時之間院裏隻有昕妃和產婆的聲音,還有丫鬟們不停的往門外潑著血水的聲音。


  “俞樾,你知道朕當初為什麽派你到昕妃這裏嗎?”皇帝突然為俞椋

  俞樾搖搖頭:“臣,不知。”


  “因為朕相信你與那些人不一樣。”


  俞樾笑了笑:“陛下真是謬讚。”


  “俞樾,”皇上轉過身,看著俞樾,“我請你幫個忙。”


  俞樾受驚,皇上沒有用朕,而是用了我,就要跪下:“陛下折煞臣了。”


  皇上一把扶住俞樾:“我在宮外找了一所極好的宅子,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待昕妃平安,你帶著昕妃出宮,還有她的孩子。”


  俞樾不可思議的看著皇上,愣在了原地。


  “俞樾,昕兒她太善良了,我不知道她該如何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裏,帶著她的孩子活下去。”


  皇上在那一刹那抱著頭痛哭:“我其實早就見過昕兒了,在她還沒有進宮之前我就見過了,我不該那麽自私把她留下來,我不該!”俞樾現在什麽也不能做,隻能是讓旁邊的下人先退下。


  皇上,他那個時候還不是皇上,他每想的就是怎麽跑出宮裏玩,那他又跑出玩,還騎著馬跑進了山林,一不心就掉進了獵饒陷阱裏,摔斷了腿。


  在他都快要放棄希望的時候,昕兒出現了,那個時候她紮兩個麻花辮,背著一個背簍,探頭探腦的往陷進裏看,皇上就大聲的呼喊。


  那個姑娘又看了兩眼,就走了,皇上當時就泄氣了,開始後悔自己跑出來了,現在母後一定會很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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