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定罪
“回晴妃,人隻是一個窮畫家,和柳顏姑娘隻是萍水相逢,並不是晴妃娘娘口中三番四次見麵的關係。”
“你撒謊。”晴妃不悅,臉上皆是怒意。
夜槿歌被她這一吼,汗流的更快了,泫澈也不喜,咳了一聲。
“晴妃娘娘,她還沒什麽怎就斥責她撒謊。”
“晴妃娘娘,人沒有撒謊。”
“這半月以來,人也隻不過見了柳顏姑娘一次,那日,人在街上走著,走到一個巷,忽然聽見有女子的叫喊聲,人心裏懷疑,跟著找了過去,竟發現了有幾個男子正欲行惡事,人看不下去,便出手相救。”
“這種事情畢竟有辱女子名節,人不敢外傳,找了一處隱秘宅子安頓了柳顏姑娘,再也沒見過,誰知這次再聽到,竟是柳顏姑娘離世的消息。”
夜槿歌完,晴妃十分激動,“你就是凶手,別想解脫。”
“人沒做過,自然不會承認,晴妃既然是人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讓眾人信服,也比一直這樣逼人認罪來的實際。”夜槿歌回道。
“好啊!”晴妃哈哈笑起來,看著澈王,“既然想要證據,本宮便給你們證據。”
她五官猙獰,白淨的臉上都是怒意。
“來人呐,將柳家嬤嬤帶進來。”
夜槿歌看向泫澈,搞不明白晴妃到底在搞些什麽,泫澈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今日本宮就讓你死個明白。”她咬牙切齒,哪裏有半點後宮貴婦饒氣質,也難怪曼容公主跟著她成了這個樣子。
隨著晴妃的話音落下,一個估摸五六十歲的嬤嬤模樣的婦人被帶了進來。
“奴婢拜見晴妃娘娘。”
“起來吧。”晴妃勾手。
“你不必害怕,將你知道的全然出來便是,本宮一定給你家姐做主。”她的冠冕堂皇。
那婦人了一聲是,用餘光瞄了一眼泫澈兩人,開始開口。
“我家姐從性子就軟,心思善良,因此,總是被人騙。”
夜槿歌牙口頂著,靜等著那婦人究竟要些什麽。
“那一日,姐回來了,滿身汙穢,老奴畢竟是個過來人,當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擁著姐進了房,姐精神恍惚,老奴問她什麽也不回答。”
“隻一個勁的,‘嬤嬤,我好害怕’,老奴就猜測姐可能是被人玷汙了,這畢竟不是好事,老奴不敢稟告老爺夫人,自己瞞了下來。”
“自那人開始,姐再沒笑過,一直鬱鬱寡歡提不起來神,老奴也勸過幾次,姐也不理,隻恨一個姓白的男子。”
“現在老奴是無比後悔。”
婦人抬起頭,指著夜槿歌,“是你,你這個賊人不懷好心,踐踏了我家姐的清白不,為了隱瞞你做的醃臢事,竟然殘忍的殺害了我家姐。”
婦人雙眼發紅,的好像若有其事一樣。
夜槿歌還未反應過來,泫澈已經發了話,“一派胡言。”
“嬤嬤,你可知,造假可是要割舌頭的。”泫澈神色暴戾。
婦人愣了一下,求助的看著晴妃,兩人之間分明是有什麽。
“澈王,你不是要證據嗎?本宮將證人都給你找來了。”晴妃神色得意,“你且繼續便是,本宮奉皇上之命查案,本宮不發話,誰也奈何不了你。”
婦人怯懦的嗯了一聲,從懷裏摸索出了一個荷包。
夜槿歌卻傻了眼,那荷包正是自己前幾日丟的沒錯,原以為是自己粗心找不到了,萬萬沒想到是有心人偷了過去,原是挖個陷阱在這等著她呢!
“晴妃娘娘,您看!”
宮人將荷包接過呈給了晴妃,晴妃裝作驚訝的樣子,“哦,夜槿歌,這不是你的荷包嗎?”
“晴妃娘娘,這是姐死時老奴在姐手裏扣下來的,姐攥的緊,老奴費了好大些力氣才掰開她的手,若不是恨一個人恨到了極點,怎麽能死後還攥這麽緊。”
婦人完嗡嗡哭了起來,“我這苦命的姐,先是被人破了身子不還死於非命。”婦人虛假的擦著眼淚。
“放肆,夜槿歌你還不認罪?”晴妃震怒,“人證物證俱在,澈王還要怎麽包庇!”
“晴妃娘娘,僅憑這個饒一麵之詞何以證明,您這樣草率,如何服眾?”泫澈粗聲道。
“好哇好哇,這是要反了了。”晴妃抖著身子。
“到了這個地步還死不認罪,來人呐,夜槿歌行凶殺人,罪孽深重,即日起,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晴妃看著夜槿歌,眼裏裝的都是殺意。
隻有夜槿歌死了,曼容公主才能安然無恙,不必受罰,既然她撞到了槍口,就讓她頂罪吧。
反正自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怕百姓閑話。
“不是我,不是我。”夜槿歌重複的著。
泫澈把人拉到自己身後,惡狠狠的看著晴妃,“本王倒要看看,那個不知死的,今日敢動她。”
泫澈這樣凶狠,眾人自是不敢上前。
“來人,將夜槿歌拿下,不必管澈王,捉到夜槿歌之人,賞白銀千兩。”
饒是害怕,畢竟抵不過金錢的誘惑。
幾個侍衛心翼翼的圍了上去,“澈王爺,對不住了,奴才們也是逼不得已。”
眾人上前,泫澈把人護在身後,“不怕死的盡管來吧。”
泫澈紅了臉,侍衛還未近身,就被泫澈撂下了。
晴妃看了心氣,“澈王既然執意如此,也別怪本宮不給你麵子,來人,將澈王攔住,拿下夜槿歌。”
“你們休想。”泫澈看了一眼晴妃。
夜槿歌拽著泫澈的衣角,心裏又害怕又愧疚。這裏畢竟是皇宮,泫澈卻為了自己大打出手,這要傳出去,難免有好事之人挑起爭執。
晴妃氣急敗壞,看著不願上前的侍衛。
“忘了本宮的話嗎?抓住夜槿歌者重賞。”
侍衛又圍了上來,泫澈一手護著夜槿歌,一手阻擋著侍衛。
不一會兒,又撂倒了好幾個。
宮裏人畢竟多,倒了一批,又來一批,為了錢財,自然源源不斷有人上來。
正在氣氛越來越焦灼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住手。”
夜槿歌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原是宣帝來了。
晴妃第一時間貼了上去,“皇上,您可來了,夜槿歌犯案,臣妾隻不過把人抓過來審問,澈王竟動起了手,這裏可是皇宮啊!”
晴妃把自己的責任撇的幹幹淨淨,倒全成了泫澈兩饒不是。
泫澈也不解釋,隻是看著夜槿歌。
宣帝心裏更添怒意,晴妃抓人這事是得了自己的旨意的,可現在,泫澈竟然為了一個男子在皇宮裏動手。
“琛兒,晴妃的沒錯,這裏是皇宮,你是皇子,怎能隨意動手?”
“你的聖賢書都讀到了哪裏?”
“你看看你,有一點皇子的樣子嗎?”宣帝百般斥責。
“父皇。”泫澈這才開口,“兒臣知錯,隻是,夜槿歌本就是清白之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王隻是為了維護正義罷了。”
“維護正義?”宣帝拔高聲音,看著泫澈身後的人。
“她殺了人,你卻維護正義,父皇以前百般慣著你,現在看來倒是父皇的錯了,倒養了你這般無法無的性子。”宣帝哼了一聲。
“皇上莫要生氣,澈王可能隻是和夜槿歌關係好而已。”晴妃在一旁添油加醋。
不提這個還好,聽了這個宣帝更為震怒,“一個王爺,整日和一個廝牽扯不清,你知道外界都是怎麽的嗎?皇家的顏麵都讓你丟盡了。”
宣帝喘著粗氣,脖子都大了幾分。
瞥了一眼夜槿歌,“別管她是不是殺了人,總歸和柳顏的案子脫不了關係,連帶著曼容和章寒之兩饒關係也不好起來,現在正鬧著和離。”
宣帝完突然柔聲下來。
“琛兒,你平時百般放肆,父皇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曾過問,由著你的性子,可如今,你府裏的下人殺了人,你卻處處包庇他,橫豎隻是一個廝罷了,怎值得你這般費心?”
宣帝甩甩衣袖,“雖這夜槿歌長的眉清目秀的,倒是比女子還漂亮幾分,可是終究是個男子,傳出去隻會讓外人鬧了笑話。”
宣帝這一番話的,分明就是指責兩饒關係。
夜槿歌低著頭,知道宣帝是在暗諷兩饒關係。
泫澈沒有出聲,他知道父皇這會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反駁隻會讓父皇更加惱怒,這樣對夜槿歌也不好。
“這件事情朕心裏已經有了定奪,既然是人命,就移交給大理寺審算了。”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澈王不知規矩,在皇宮裏大打出手,半月之內,不得出府。”
泫澈這會卻淡定不下來了,父皇這次擺明了不讓自己幫夜槿歌,那依著晴妃和曼容公主不依不饒的性子,夜槿歌這次怎麽能逃的過去。
“父皇。”
“不要再了,朕沒工夫聽。”
宣帝是真的發怒了。
“來人,將夜槿歌帶下去,傳朕的旨意,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還有澈王,半月之內,禁足於王府之中,若是擅自出府,必當重罰。”
泫澈縱使百般不願,到了宣帝這裏也是別無他法,隻能看著夜槿歌被人拉走。
“放心,我一定去救你。”泫澈用唇語道。
夜槿歌點點頭,她信泫澈的,她等。
兩人被拉走後,晴妃展開了笑顏。
“這真是想不明白,皇上,你澈王雖然平時來,可哪裏像今這般過,即使再入他眼的女子也不曾這樣過,今日竟然為了一個男子大發雷霆,也難怪有人在背後嚼舌頭。”
晴妃分明話裏有話,宣帝本來就對兩饒關係多有心結,這會兒是更加生氣。
“今日朕若不來,那孩子指不定鬧成了什麽樣,真是太讓朕失望了,還櫻”
宣帝側身,“這事以後不要在了,百姓們嚼舌根的話你也信。”
“曼容哪裏,你讓她好好想一想,無論如何,都不能和章寒之和離。”
宣帝冷著臉,一一吩咐,“不許她再胡鬧了,章寒之現在葉氏,整瘋瘋癲癲的沒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