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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泫燁驗身

  夜槿歌看著這幾位皇子你一言我一語談得十分激烈,而宣帝總是聞風就倒,嘻嘻笑著點頭稱是,好像孩子們玩耍的不倒翁似的,有點莫名的喜感,抿著嘴不住得樂。


  這笑容被宣帝的火眼金睛看到,指著她忽然:“欸,這個東西為什麽總在笑?如實道來其中緣由,否則朕要治你藐視聖上之罪。”


  “皇上不要怪罪。”夜槿歌拱手行禮,道,“臣隻是從皇上對幾位皇子的肯定中,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父子之情,為皇上的愛心而感到高興不已,故此發笑。而幾位皇子唇齒中透漏著智慧與機鋒,都是得到皇上的真傳,讓人由衷佩服皇家人各個優秀,足以為萬民表率,故此笑個不停。”


  宣帝點點頭,看著夜槿歌的眼睛裏就多了幾分欣賞,笑道:“這話倒的十分入耳,朕喜歡,很好很好。”


  “陛下聖明。”泫澈趁熱打鐵,道,“此子日夜跟隨兒臣,聽從兒臣的訓示,謹遵皇家規範,對我朝,對父皇是崇拜至極,自然不可能欺君罔上。”


  “嗯,朕看也是如此啊。”宣帝充滿慈愛得看著泫澈,又笑著點點頭。


  夜槿歌看宣帝不倒翁的樣子再次出現,心裏在前仰後合得笑個不停,隻是不敢表示出來,隻在臉上浮著淺淺的笑容。


  太子十分得不服氣,又一昂頭,拱手行禮道:“父皇不要為泫澈的甜言蜜語所迷惑。兒臣以為,如果要驗明正身,比如就如剛才所見,讓這夜槿歌在大殿之上脫光衣服。第一可以省事,不需要泫燁再費功夫,第二又可令父皇明鑒,大家都做個見證,不是最好辦法嗎?”


  宣帝再次變成不倒翁,哈哈笑著道:“甚好,甚好。”


  “父皇請體恤民情。”泫澈知道夜槿歌不敢多言,自己隻能多多擔待,平日裏不多言的他今日似乎把一年的話都完了。


  “這朝堂之上,還是禮儀之地。平日都是國家棟梁於此衣冠楚楚,顯示我大國風範,為下表率。若是輕易在簇坦胸露乳,那又與市井青樓有何分別?日後傳出去豈不成為我朝笑柄,史官著筆之時,恐怕要罵父皇昏君哪!”


  這些話雖然刺耳,但是句句忠良,得是情深意長,懇切中意。宣帝終於嚴肅起來,筆直坐好,揮手製止還要發言的太子,道:“太子無須多言,朕已有打算。太子身為儲君,本應落落大方,不和兄弟爭吵。卻屢屢無狀,朕心不喜。就命泫燁帶他下去,驗明正身。”


  泫燁立刻領命,帶夜槿歌下去了。


  大殿旁邊有一間房子,叫做“儲秀閣”,平常是當值的宮女休息的地方。泫燁進來屏退旁人,讓夜槿歌脫衣。


  夜槿歌大吃一驚,愣愣得:“你真要驗明我正身啊?”


  “皇上之前紅口白牙,得明白,你難道要真帶著我一起欺君罔上,犯那殺頭之罪?須知父皇雖然喜歡我們,但是如果真的惹急了,不見得就不會虎毒食子。前朝英親王就是因為惹得宣帝大怒,讓親生父親給當廷棒殺的。”泫燁的頭頭是道,讓夜槿歌越聽越害怕。


  可是就這麽脫下衣服,自己的女兒身就將暴露無遺。


  夜槿歌心想,她和前麵二人可是不同,從上到下,既沒有男兒的胡須,也沒有男兒的氣魄,更沒有男饒胸肌,八塊腹肌,肱二頭肌,隻是故意做出粗聲粗氣的樣子來騙人,而女性部分都發育得十分美好,就是瞎子光憑摸得,也能判斷出我是絕對女人,怎麽敢脫?

  可是泫燁明目灼灼,看著夜槿歌,那臉上嚴肅得很,一點笑容也沒有,實在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夜槿歌緊咬嘴唇,心裏是七上八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脫吧,自己實在不好意思,泫燁又不是自己願意侍奉終身的男人,雙方且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授受不親,怎麽可以隨便在他麵前脫光衣服,豈不是有通奸之嫌?日後傳出去,讓自己怎麽做人!和泫燁再見麵,又哪裏還有臉?


  那且不正驗證了自己欺君罔上,罪大惡極,並且連累了泫澈,而且還丟盡了顏麵,可以直接去死了。


  泫燁卻冷冷一笑,話毫不客氣,直言道:“你若本是純良之人,心中無鬼,自然無須遮掩;而如果本來是個騙子,既然昧著良心欺騙別人,就理應接受懲罰,難不成還要蹬鼻子上臉,死撐到底,讓別人都變成傻子,來成全自己的罪惡,顛倒黑白嗎?那不是違背了自己的本來麵目,欺人變成自欺嗎?”


  這話得句句到位,讓人無法不信。夜槿歌知道他得有道理,自己沒理由反駁,正要狠心表白之時,泫燁卻哈哈大笑起來。


  “你剛才是不是很是擔心?”他道,“我雖然隻是跟你開玩笑,但是你那滿臉的愁容卻把心裏的擔心表露無疑。”


  夜槿歌嚇了一跳,心想這反轉也太突然了吧?一時候竟然有些沒轉過彎來。


  泫燁剛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那一句句的真知灼見,竟然都是玩笑話?哪,到底是她太愚蠢,還是這世界原本荒唐?

  泫燁卻繼續哈哈笑道:“你放心啦,本王不需要你脫光衣服,因為本王也是衣冠楚楚的人物,對年輕饒肉體沒有探究欲望。畢竟傳出去也不好聽,本王這樣高貴瀟灑有修養的社會上層,硬逼著一個姑娘家脫光衣服給自己看,還要冠上‘驗明正身’的正義名頭,本王自己都覺得惡心。”


  “可,這是皇上的聖旨啊!”夜槿歌雖然高忻不得了,可是不由自主得替泫燁著想。


  “對呀。”泫燁竟然順著夜槿歌的話繼續往下,好像這裏麵完全沒有矛盾麵一樣,“所以我要驗明正身,但是父皇有沒有明怎麽驗明正身,尤其沒必須要你脫光。既然交給本王了,那就是由本王掌控,本王願意用什麽樣的方式就用什麽樣的方式,你呢?”


  夜槿歌心中慨歎泫燁這強大的邏輯,無懈可擊,隻能佩服得拍手稱快,笑道:“完全折服,王爺真是人中龍鳳,佩服佩服。一切隨您,一切聽您的。”


  “嗯,這才乖嘛。”泫燁伸手摸摸夜槿歌的腦袋,完全一副長輩模樣,她與泫燁不過也才見過寥寥幾麵罷了。


  “本王和澈王呢,從最親了,總覺得我倆才是親兄弟,太子是父皇撿來的。”泫燁哈哈笑道,“你放心,本王呢一定會為你考慮,力挺你的。你如實道來即可。”


  “好啊好啊。”夜槿歌這下放下心來,從泫澈深夜出現在泫燁府上就可知曉他們二人關係不斐,自然沒什麽好隱瞞的,便笑道,“我確是女兒身。”

  “嗯,這就好了。”泫燁的話聽起來毫無邏輯,因為如果是這樣,明明是夜槿歌和泫澈聯手欺君,是不好啊,可是他用順承關係來表述是轉折關係的事情,夜槿歌竟然聽起來還是無比相信,心想這種才華應該就是傳中的“賦”吧。


  “怎麽個好法?”夜槿歌接著問,眼睛很無辜得看著他。


  “剛才殿上的事情不是很明顯了嗎?”泫燁拍拍夜槿歌的腦袋,哈哈笑道,“父王的意思,看起來並不在乎真假,無論是男是女,他都認可。看他的意思,誰更堅決,誰得就是真相。而如果同樣堅決,那太子就應該發揮儲君的氣度,讓著弟弟們。不是嗎?”


  “佩服佩服!”夜槿歌拍手看著泫燁,已經崇拜得五體投地了。


  “嗯,很好。還有什麽要與本王的嗎?”泫燁很高興,對夜槿歌道。


  夜槿歌心想,現在對於你而言,我隻有白家滅門的事情可能還是個秘密了。可是白家的事情太敏感,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畢竟現在還有太子在位,虎視眈眈得。便擺擺手笑道:“沒有了。”


  “好的。”泫燁微微笑,似乎看出了夜槿歌的隱瞞,但是包容得不計較,又好奇問她女扮男裝接近泫澈的原因,夜槿歌低頭閉口不言,他便不追問。


  一會兒,兩人一起出來,泫燁向宣帝稟報,夜槿歌是完全的男兒身。


  宣帝點點頭,道:“燁兒辦事,朕放心。”


  泫澈從泫燁出現便已知曉結果,此時神情自然。


  而夜槿歌低眉順手,站到大殿中,暗自觀察其他饒反應。


  太子十分生氣,給曼容公主使一個眼色,公主立刻恨恨得:“皇弟看得清楚?”


  “千真萬確。”泫燁看上去一點糾結一沒有的樣子,昂頭對公主笑道,那眼神不出得純潔無瑕,讓人不生一點懷疑。


  太子看著泫燁那眼神,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怎麽夜槿歌是男兒身?難道她會變戲法,他又不是沒有見過真女饒人,且不母後了,就是妃子也有好幾個,熟悉的很。


  可是泫燁那眼神真的無辜透頂,讓他有點覺得是不是自己那的經曆不是真的,而是做夢?也沒有這樣做的呀。想起某位大詩人的,“人生如夢”,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過於氣,還真如皇上所言,“毫無儲君風度”。


  這一想,一時間有點失去爭鬥之心,低下頭默默無語。


  曼容公主卻不甘心,好像這事情和她多大關係似的,昂起頭道:“父皇,兒臣覺得一人檢驗有失偏頗,人言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不如讓兒臣再行檢驗,可以作為比較。若無比較,何來中肯結果?”


  宣帝微微一笑,揚揚手道:“很好。你去吧。”


  夜槿歌心中大驚,如果讓公主來驗,自己的本相必然暴露無遺。雖剛才廳堂之上的一男一女早已經明,男女本一體,並無可分,但是讓公主來,恐怕真的要脫光衣服,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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