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憋不住性子
這時候公主站起身來,來到夜槿歌的座前,親手把一包茶葉放入茶壺中,然後把水倒進去,接著就要給夜槿歌奉茶。
夜槿歌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剛才曼容公主如此噓寒問暖,體貼備至,就已經大出意料,這就要屈尊紆貴給自己倒茶,這其中可是大大不對勁。
“公主這是為何?折煞人了。”夜槿歌趕忙站起來。
“前些日子有些無禮,想想實在羞愧,這次就借機會給你道歉,不要放在心上。”曼容公主笑道。
“哪裏的話。”夜槿歌心中疑惑,卻趕忙應常
曼容公主接著倒茶,卻有意無意得,把茶水灑到了夜槿歌身上。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曼容公主驚呼,喊道,“來人!快帶白公子把衣服換了!”
夜槿歌突然間明白公主此舉,無非是和太子有關,估計還是太子得知自己女兒之身,告知了這位公主,公主不信,才來查看她的真實身份,為了保全自身,她隻得自己想法子從公主這個虎口中逃脫。
大腦飛速運轉之後,連忙跪倒在曼容公主的身旁,語氣十分驚恐,“公主關心屬下,屬下心中驚喜萬分,可屬下身子十分畢陋,恐髒了公主尊眼,屬下鬥膽請公主收回成命。”
可曼容公主哪裏會聽夜槿歌的話,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夜槿歌,直接吩咐門前的婢女上前來給夜槿歌寬衣。
眼看著婢女越來越近,夜槿歌心下一驚,想出了一個自認為是妙計的計劃出現。
遂即趁著婢女離自己還有那麽一段距離,突然趴在公主裙上做幹嘔裝,欲往曼容公主裙上吐些什麽東西。
曼容公主看到夜槿歌此時的舉動,也以為夜槿歌是要吐出什麽汙穢之物,新生厭惡馬上就往另一邊挪開。
夜槿歌見狀,心裏明白,以為自己的計謀已經成功,大喜。馬上就嘔的更厲害了。曼容公主卻更是誇張,直接就將鼻子捂住,就好想真的有什麽異味一般。
看到曼容公主此時舉動,讓夜槿歌更是毫不猶豫的就俯下身去,邊做嘔吐狀,邊向公主請罪,“公主殿下,人此刻怕是染上了什麽不好的病,為了公主千金之軀,請求公主同意人先行退下養傷,大好之時再向公主請罪。”
夜槿歌想趁著曼容公主沒有反應過來立即徒了門前。
眼看就要成功身退,公主卻一聲大喊,“關上房門,千萬別讓他離開這個房間半步,否則唯你們是問。”
眾讓了公主的命令,眼疾手快的就搶在夜槿歌的身前關好了房門,並前來幾個太監,合力將夜槿歌壓至曼容公主麵前。
看到精神飽滿絲毫沒有剛才那般所描繪的病態,曼容公主伸出自己嬌貴的手,惡狠狠得掐住夜槿歌的下巴,先是用淩厲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好一會兒,才緩緩得開口。
“你當真以為你那點技倆可以騙過本公主,當真就以為本公主如此愚蠢。”完即刻鬆開抓住夜槿歌下巴的手,拿出自己的手帕,擦試著,就像摸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般。
“不過,既然你已經明白了本公主意圖,本公主也還是勸你乖乖聽本公主的話,些許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你,過來,去扒了她的衣服。”曼容公主隨便從自己的身邊指了一個婢女,去扒掉夜槿歌的衣服。
確實,曼容公主的話讓夜槿歌心裏十分的慌亂,想著自己隻身一人,如何敵得過過公主呢。
頃刻間,婢女已經走進了夜槿歌的身旁,伸手就要去抓夜槿歌的衣服,但看起來更像是要撕爛她的衣服。
夜槿歌被幾個太監壓製住,跪在地上,但又不想被婢女碰自己,隻能不停擺動著自己的身子以求周全。
曼容公主見婢女久久都沒有成功,又吩咐自己的身旁的幾個婢女前來。
看著越來越多的婢女,夜槿歌心裏越來越著急,害怕自己的身份就此暴露,也不顧什麽了,直接就對幾個人拳腳相向。
這時章寒之突然推開宮門走了進來,看見此番景象,又看看公主,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公主此番是如何?”
幾位婢女聽到章寒之的聲音,倒是立即停下了動作,起身要給章寒之行禮,而夜槿歌也趁機捋了捋自己快要被撕扯下來的衣服,然後顫顫巍巍的躲到章寒之的身後去。
曼容公主見到章寒之不是很開心,況且章寒之又壞了她的事,心下更是煩躁,自然對待章寒之的態度也不會好在哪裏去,“教訓不聽話的下屬,怎麽,莫非駙馬想要替本公主分憂?”
曼容公主的話成功讓章寒之語塞,夜槿歌感覺到了,幾乎就是脫口而出,“公主殿下,人知錯了,人千不該萬不該在今日穿這件衣物,本想著穿件體麵的衣物以表示對公主的敬重,卻不料與公主撞上了衣衫此事乃屬下之錯,萬望公主開恩,數下日後定當不在沾染此類衣物。”
夜槿歌的話的恰到好處,有幾個膽子大,好奇心強的婢女,到時直勾勾的看了一眼夜槿歌,然後在偷瞄一眼公主,表現出一副原來如疵模樣。
夜槿歌的話,成功的讓章寒之找到了一個契機,“曼容,既然夜槿歌已經認錯,不妨放他一馬!”
曼容公主聽見夜槿歌這番話,本就被氣的不行,如今章寒之的話更像是火上添油一般,使得她的火氣更大了,表情也是十分的……
“不過是一個賤奴,駙馬竟要為他出頭麽?”然後一個箭衝上去,欲將夜槿歌從章寒之的身後拎出來,可卻是白費力氣。
“怎麽,駙馬這是要維護賤奴,與本公主作對不成?”曼容公主的話略帶輕佻,卻又滿含諷刺,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接著和章寒之道,“駙馬莫要忘記,那個賤女人柳顏還在本公主手裏。若是駙馬不心疼,那隻管與本公主作對便好。”
曼容公主的威脅,對章寒之起了很大的作用,很快他就僵在原地,伸出去要攔著曼容公主的手也慢慢的伸了回去。
夜槿歌抬起頭,看著章寒之,張著嘴似是要些什麽,但終究也還是什麽也沒有。
夜槿歌很明白現在章寒之糾結的內心,剛想要點什麽,就已經被曼容公主從章寒之的身後拎了出來,然後主動的要去扒夜槿歌的衣物。
“人雖卑賤,但也是個男人,公主此番做法可否有想過有何不妥?”章寒之的話像是善意的提醒,不過曼容公主也停下了正在扒衣服的手,然後高貴的站起來,輕輕的拿錦帕擦試著,不緊不慢由身邊的人攙扶著,坐到了椅子邊。
“即是如此,那便你們幾個來吧!”完話,就端著一旁的茶,細細的品味著。
收到了曼容公主吩咐的幾個太監,毫不猶豫就走到了夜槿歌的麵前,幾個人按住夜槿歌,剩下的幾個對著夜槿歌,不約而同的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眼看魔爪越來越近,夜槿歌心裏已經萬分驚恐,哪裏還姑上為柳顏保密,大吼著,“章寒之,公主在騙你!”
夜槿歌的話讓章寒之心下疑惑但毫不思索就衝到夜槿歌的麵前,將她從一眾太監中抽出身來。夜槿歌也恭恭敬敬的離章寒之遠一點,繼續跪下。
突然的變故,使得曼容公主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用著看戲的態度盯著夜槿歌,仿佛再,“看你能出些什麽來!”
夜槿歌沒有直視曼容公主的目光,而是抬起頭對上章寒之疑惑的目光,一副委屈的樣子,“駙馬,公主在騙你,你的那位……”
夜槿歌本來想心上人,但是又感受到曼容公主的目光,隻好換一個稱謂,“柳姑娘那日在一條巷子裏被一群粗鄙的大漢輕薄了,差點命歸西。幸好人那日有要務經過那處,否則,以人看來——”
夜槿歌沒有再下去了,但仍然是看著章寒之,看他會有如何的變化,畢竟心裏十分明白如今隻有章寒之可以救自己了。
果然沒過多久,章寒之的怒火就上來了,他盯著曼容公主的目光裏帶著濃濃的恨意,話也毫不客氣。
“公主可真是如夜槿歌所言,對顏兒做了些什麽?”章寒之語氣強硬,直接與公主對壘,氣勢卻毫不遜色。
夜槿歌十分佩服公主,不愧是皇家的人遇事毫不緊張,哪怕與自己劍拔弩張的是日後的夫君,“不錯,是本公主找人去做的,你又能耐本公主如何?不過是個庶出的賤人,怎得還有自信與本公主搶東西?”
此刻曼容公主雖生氣,但至少語氣是聽不出來有幾分怒意的,反倒是章寒之憋不住自己的性子。
“公主高高在上,何苦要傷害一個無權無勢得弱女子,傳出去豈不是要降低公主的身價,給公主摸黑,公主何必?”雖言語不曾有什麽明顯的傷人之處,可就算一個外人夜槿歌聽了,都覺得傷害挺大的,這不就是在貶低公主麽。
章寒之的話一出,曼容公主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發作脾氣,“怎麽,你是覺得我還不如那個庶出的賤人?讓你娶我委屈你了?”
話間她就已經從椅子上起身,不覺走到了章寒之的麵前。
“不錯!”章寒之不僅語氣十分的強硬,連看著公主的目光裏也都是毫不掩飾的恨。
若是這兩個字就讓曼容公主憤怒那是不可能的,偏偏章寒之對曼容公主的態度,在柳顏的事情上章寒之對公主的態度永遠是恨。
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就讓曼容公主徹底繃不住了,抬起手就往章寒之的臉上揮去,清脆的一響,不僅僅打在了章寒之的臉上,紅了章寒之的臉,還打在了夜槿歌的心裏,她突然間就害怕這個公主什麽時候會衝上來給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
見識到怒火中燒的曼容公主,夜槿歌覺得自己要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好。
若是照平常人,一巴掌打下去,女饒氣也就該消了,但是曼容公主卻是一個從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人,自然是不會因為打了一巴掌就消氣了,反而是火氣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