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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同床共枕

  這一晚,泫澈因為大醉,又有美人在側,睡得十分香甜。王府本來就是他家,從在這裏長大得,自然舒適。


  可是紅紗帳中的這個美人,可是一晚上沒睡好。身邊的男人好像老虎,自己得心看著,生怕他一時候色心大起,汙了自己的清白。


  她隻能聽著外麵的滴答雨聲,芭蕉葉在風吹職颯颯”作響,身邊的男人“嗚嗚”得呼吸,想著這些日子的心事,輾轉反側,可又不敢動作太大,生怕把泫澈弄醒,給自己惹來麻煩。


  終於等到太陽升起,屋子裏現出光來,夜槿歌一骨碌爬起來,撩開紅紗帳就要往外走。


  腰上莫名出現一隻手,泫澈在她背後款款得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就結束,本王可是心有不甘啊。”


  “沒聽過嗎,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你這樣可是亡國之兆,大大得不要!”夜槿歌淺笑著,推開泫澈的手,從床上下來。


  這一晚,泫澈體會到了許久未有的安穩,踏實,香甜,的話可是心裏話,一點調笑的意味都沒有的。當然,他這樣一個人,就是心裏話,其實也正是調笑。


  夜槿歌照照鏡子,一晚上的折騰給她留下兩個黑眼圈,看上去實在心煩。隻好掬一捧清水洗臉,然後稍微整理一下,走出房門。


  房門外麵,站著一個侍從。王爺的安全當然片刻不能馬虎,所以之前的那個侍從半夜實在熬不住,找來這位替班。


  這位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喚起,一萬個不願意可是不敢不從,隻好在屋子外麵續夢,如今倚著門窗,正睡得香甜呢。


  夜槿歌找到一點安慰,心想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畢竟還有一張床。可是人家雖然倚著門窗,畢竟還可以安心睡覺,自己又能有餘到哪裏去。


  她不忍打擾,閃身走過,正碰上江雨濃。


  白風軒正攬著江雨濃的腰,跟她不知道些什麽。


  那笑臉可是見所未見,像是吃了蜜似的,而江雨濃款款得笑著,安心在他懷裏,並不什麽,隻偶爾點點頭表示認可,白風軒就更添一份動力,繼續講個不停。


  這一番你儂我儂,看得夜槿歌那叫一個百感交集。想到自己昨夜一番激烈鬥爭,也不知是甜蜜還是心累,此時心情更是不好,轉身走到另一個走廊裏,往飯廳而去。


  悄聲走到飯廳,夜槿歌招呼下人給送上早餐。


  王府的早餐自然是精心準備的。油條炸得是外焦裏嫩,一盤雞子早就煮好剝皮,看上去白玉一般。一碗皮蛋瘦肉粥香氣撲鼻,還有一碟鹹菜,青綠可人。


  夜槿歌長出一口氣,心想在這個地方,雖然每費盡心機心翼翼得,畢竟還有上號的夥食足可**,便大吃起來。


  吃完飯,夜槿歌沿著走廊散起步來。


  昨夜的雨還沒有停,此時,淅淅瀝瀝的水珠像是玉珠一般,從上降落,夜槿歌想起一首詩來,“大珠珠落玉盤”,心想正應了此時的景了。


  芭蕉橄欖葡萄樹都滴著水珠,那一串串的葡萄碩大鮮紫,看去有點不像是真的。夜槿歌伸手摘了一顆,擦一下水珠然後放到嘴裏,一股子香甜的汁水隨著破碎的表皮湧進口腔,立刻心頭泛起一陣甜滋滋的感覺。


  走著走著,竟就走出了王府。


  外麵的雨裏,王府一條街水洗一樣,顯得很是幹淨。

  有些百姓頭戴著鬥笠,自顧自趕著自己的路,並不在乎這淅淅瀝瀝的雨。偶爾一頂轎子從身邊擦過,抬轎子的人看起來也是正在洗澡一般。


  時不時還有馬車“哆哆”得出著聲音,在路上經過,馬兒身上都披著雨衣,趕車的人也不怎麽招呼馬兒,馬兒像是安裝了儀器般自顧自走著。


  夜槿歌撐著一把油紙傘,獨自沿著街邊往前走,一邊看著街上的風景。街上的店鋪還是正常營業,好像外麵下的不是雨,而是大太陽。


  有些販很會做生意,在真武廟邊擺起攤,售賣油紙傘。各色的紙傘像是一朵朵蘑菇,五顏六色煞是喜人。


  夜槿歌走過去,看那油傘,販見她撐著一把,便不招呼,隻瞅著她微微得笑。


  再往前走,就走到街上的酒樓下麵。


  這是王府街最大的一座酒樓。三層高的大房子,屋簷上都雕刻著祥獸飛鳥。當然現在也依然有飛鳥在上麵駐足,看起來不怎麽受雨水的影響,可能還要捉蟲子喂鳥。


  一個布招牌在秋風中微微得抖動,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春風酒樓”。


  夜槿歌走累了,便上門去,二趕緊跑過來招呼:“這位公子要點什麽?”


  “來瓶米酒,來點菜。”夜槿歌淡淡道。


  “本店新出花生米,正適合陪著米酒消遣,這就給您來一盤?”


  二把夜槿歌前麵的桌子椅子擦一擦,請她坐下,然後把毛巾往肩上一甩,熱情得笑道。


  “好的。”夜槿歌很享受這種招待,笑眯眯坐下,對二道。


  坐在酒樓裏麵,看著外麵的秋風秋雨,偶爾回首,見酒樓正中央的戲台上,正演著京劇。戲子們咿咿呀呀,唱著曲子,下麵坐了好些人,一邊吃酒一邊叫好。


  夜槿歌感到好舒服,尤其這屋子裏的熏香暖暖得著實醉人。


  二的花生米還沒上來,一個醉漢就搖搖擺擺得,從二樓走下來,自顧自走上了戲台,衝撞了戲子。


  下麵人高呼著“什麽家夥!醉酒了街上耍去,別在這裏礙眼!”


  那醉漢搖擺著摟著戲子,冷冷道:“你們隻知道曲子裏的假劇情,莫不知道本少爺過得可是真故事!”


  二們趕緊把他攙下來,往外麵走,走到夜槿歌麵前,那人眼睛點亮,道:“你!”


  夜槿歌認出來了,這人是章寒之。


  章寒之把二甩開,坐到夜槿歌麵前,道:“有緣!”


  這時候花生米上來了。


  夜槿歌來不及吃,趕緊回避著他,:“誰跟你有緣!”


  章寒之卻毫無感覺般:“你莫要總覺得我是壞人,其實我也是個可憐人。我本有青梅竹馬一人,被公主拆散,我才納娶了她。我本不願娶她。”


  夜槿歌被這話嚇了一跳,趕緊給二錢,讓他送他回去,不想多管。


  送走了章寒之,夜槿歌開始開心得享用自己的花生米配米酒了。


  戲台上早就恢複了唱戲,大繡袍子甩來甩去,戲子們仿佛雲中仙空中鶴,唱腔自然是行雲流水,夜槿歌大概聽了幾句,都是經典的曲目,今日演的是《女駙馬》,不是很聽得懂,看是滿好玩得。


  慢慢得窗外的雨停了,太陽像是剛剛洗過澡的姑娘,打扮一新又從雲彩後麵露出了頭。陽光便俏生生得灑進來,煞是喜人。

  夜槿歌身上便覺得暖暖得,正好一餐用過,可以用第二餐了。


  早上吃的東西都已經消化完了,這點米酒和花生米不能飽腹,反倒促進消化很能開胃,便招呼二過來上正餐。


  二沒想到這瘦瘦弱弱的公子如此海量,十分驚奇。夜槿歌點了一條微山湖大鯽魚,外加二兩米飯,一壺茶水,邊吃邊看戲,這一餐一直吃到晚上。


  晚上華燈初放,街道上一樣得熱鬧。夜槿歌付給店家飯錢,然後走出酒樓。


  兩麵的店燈籠都亮了起來,紅通通過年一般。


  剛剛被雨水清洗過的街道恰被一下午的太陽曬幹,街道像是剛剛建起來的,十分敞亮幹淨。而很有些孩子穿著衣服及拉著鞋子,在街上跑來跑去。有些大姑娘打扮得整整齊齊,花枝招展得,走上街逛著耍。而賣著各種玩意兒的販,也紛紛把攤出起來了。


  夜槿歌心想,這如今的世道真算不錯。沒事出來逛逛街,隻要荷包裏銀兩足夠,必是十分愜意。即使不買東西,看看這景兒也是極好的。


  走著走著,就走過煙雨樓,經過萃華居,下了夫子橋,逛過真武廟,大半個王府街都拋到了身後。


  眼前,一眾人擁著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錦衣男子,浩浩蕩蕩朝夜槿歌而來。


  隻見他們都穿著皇宮裏的錦繡衣服,金黃燦爛得星星一般。最中央的那個男子頭上是鑲嵌著珠玉的發簪,兩耳邊垂下流蘇,身上是金黃的龍袍,腰上束著鎏金的盤龍腰帶,腳上蹬著青色的皂靴,那目中無人高傲自負的模樣,不正是當今太子嗎?

  周圍的人們紛紛給這一行人讓道,夜槿歌本也想旁邊躲開,她最近懷疑正是太子滅口了白家,俗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還沒到算漳時候,她也沒那實力。


  可是,那眾人好像就是為她而來,隻見太子低聲了幾句,幾個騎馬的隨從就催馬上前,把夜槿歌圍在中間。


  夜槿歌心中不安,這家夥要幹什麽?

  隻見太子催動座駕,緩緩得走近,眼睛裏全是笑,對夜槿歌道:“聽我的斥候,你剛剛跟駙馬爺在春風酒樓喝了一頓?要不要我告訴公主一聲,就你和駙馬爺打得火熱呢!”


  “太子殿下荒謬了,人可擔不起這等罪責。”夜槿歌心想,果然處處有眼睛盯著她,就這麽接觸了一下章寒之就惹上了麻煩。


  “放肆!竟敢對太子無禮!”一個隨從立刻揚起馬鞭,這就要給夜槿歌一個下馬威。


  “欸,不要這樣。”太子擺手笑笑,然後靠到夜槿歌耳邊輕聲道:“白姑娘可是如今竺國最有機謀的王爺手上的寶貝,我們可隨便動不得。隻是白姑娘如今可要記得,你也有辮子握在我的手中了。”


  “哼!”夜槿歌莫名得感到好笑,心想這算什麽辮子,真是個十足的神經病,怎麽皇帝也不管管,難道老皇帝才是第一號的神經病?

  見夜槿歌冷笑著不置可否,太子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壓低了聲音有些凶凶得:“不要拿我的話當耳旁風,記得,我可是當今太子,未來的一國之主,手握生殺大權的!”


  夜槿歌更覺得好笑了,好像看著一隻寵物花貓朝自己揮舞爪子,便笑著道:“人看太子殿下是過於清閑了,才會枉自委屈,和我這等灑笑。還望太子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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