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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被打

  夜槿歌這次帶了筆墨紙硯,曼容冷冷掃過,端坐在雕花木椅上,她作畫時未央宮的一個太監在她的身後用力推了一把夜槿歌。


  夜槿歌身形不穩,章寒之下意識跑過去抱住她。


  曼容捏進手指冷冷的看著他們,書桌上的墨汁飛濺,濺到了曼容的粉頰上。


  她柔夷輕輕一抹,宮女拿出銅鏡,她雙目欲裂紅唇吐出字:“來人,拉到院子中仗打三十大板。”


  章寒之護在夜槿歌的身前攔住衝過來的太監大聲嗬道:“你們都反了不成,夜槿歌皇命在身,你們也敢打。”


  他們停下腳步望向曼容公主,曼容側視不看章寒之,他可真是讓人失望,手上比劃兩下讓他們快上。


  他們不敢無視公主懿旨,其中一個勢利的太監磨刀霍霍,越過章寒之狠拽過夜槿歌,夜槿歌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們架著夜槿歌跪倒在地上,宮女搬了椅子放在院子中,曼容看著宮女手中的銅鏡擦幹淨臉上的墨汁,描眉畫眼重新畫上精致的妝容。耳邊是夜槿歌忍痛的悶哼聲。


  夜槿歌唇色慘白臉上流了許多虛汗,她握緊粉拳,黃色龍紋錦緞的聖旨就在拳中握著,木板重重打在她的臀部,時不時痛苦的呻吟出來。


  章寒之擔憂不已,他大手推開在曼容麵前捧著銅鏡的宮女,:“他是奉皇命辦事,你為何跟他過不去?”


  曼容生氣的站起來,踱步到夜槿歌的跟前,他有什麽好,為何一個兩個的都喜歡他,為他求情。


  身上的錦緞光華四溢,她來回的走動,頭上的珠釵玲玲作響,宣帝的聖旨就在夜槿歌手中握著,她看著就來氣。


  夜槿歌尖叫了一下,那嗓音傳入她的耳中,曼容停下腳步,側視看去,暈倒了。


  她輕咬唇瓣,大手一揮:“可打完了?”


  兩個太監停下手動的動作,福身還剩十下。


  夜槿歌臀部的白衣透出血絲,趴在地上緊閉雙目,她斂下鋒利的眉目:“罷了,這次便繞她一命。”


  腦海一片混混沌沌,怎麽也集中不了精力,稍微動一下都牽扯到後麵的傷口,她記得還剩十下,她告訴自己再忍忍,馬上就過去了。


  她好像聽到了聲音,她嘴唇翻動不得,最終被人攙扶著起來。


  一個太監按公主的吩咐端了一大盆冰涼刺骨的水過來,澆到了她的身上,她猛然驚醒,攙扶他的太監見狀鬆手,曼容狀似不經意的:“既然你已經醒了,便作畫吧。”


  她的發絲濕淋淋,夜槿歌好不為意,站立著疼痛的身子:“是。”


  身上疼的厲害,她因為走動牽扯到後麵,痛上加痛,章寒之想要過去扶住她,她目光受傷中帶著堅定,道:“還請駙馬將草民作畫的工具移過來。”


  章寒之隻能去辦,曼容看過之後又坐回雕花木椅上,雙手扶在木椅上,冷氣逼饒看著她。


  兩個太監合力將桌子搬了過來,章寒之站在曼容的身旁,兩個人衣袍奢華無比,氣質上佳,唯獨沒有夫妻相。


  初見時夜槿歌還暗想兩人和睦,她作畫也容易些,現在想想都是她太真了,這場婚姻對於章寒之而言不過是皇命難為而已。


  夜槿歌目光雖然看著他們兩個,腦海中卻構思著與他們這段日子相處的點點滴滴。


  夜槿歌將公主嬌嗔駙馬包容的一麵畫下來,後麵輕輕一動就疼,發絲已經不滴水了,濕漉漉的搭在肩頭,一雙素手執筆描摹,儼然一副清冷不屈的形象。

  作畫需要強大的精神,她畫到一半就覺得頭腦愈加昏沉,輕輕晃了一下頭,她的眼前出現兩三個重影,閉上雙目告誡自己今日一定要活著回去,泫澈還在和太子周旋,她不能給他拖後腿。


  頃刻,再睜眼,蘸墨,繼續作畫,案桌上的香已經燃盡,她也畫完最後一筆,腦海已經沒有了多少意識,她用盡力氣也隻能輕輕上揚唇角,“夜槿歌幸不辱使命,畫完了。”


  身體癱軟下去,落在冰涼的地上。


  有宮女驚恐大喊:“她又昏倒了。”


  曼容不耐煩瞥了她一眼,故意給駙馬聽:“你下去看看畫的什麽樣了,若是好了就把她丟出皇宮,別留在這裏礙眼。”


  宮女低頭踩著碎步快走過去,繞過夜槿歌拿起畫雙手放到公主的眼前,畫上駙馬玉樹臨風公主含羞帶情貌若仙宛如一對璧人,她誇讚的:“白公子的畫技果然鬼斧神工,公主您看這畫栩栩如生。”


  駙馬目光一直鎖在昏倒在地上的夜槿歌身上,曼容淡淡掃過他道:“你最好安分點,我可不是一個仁慈的人。”


  她臉色不上好,宮女完話便低下頭什麽也不敢言。


  章寒之靜靜的站在旁邊,默然無聲。


  曼容她現在隻能忍,很快她就是章寒之的妻,一個的夜槿歌不是她的對手。


  兩個太監拖著夜槿歌抬到宮外,按照總管的吩咐他們找個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丟下,夜槿歌躺在地上,發絲散亂衣服淩亂。


  這地方靜悄悄的,待那兩個太監離開以後,暗處走來一個暗衛,他上前抱起夜槿歌往澈王府方向走,回到澈王府。


  泫澈和太子的談話很不妙,太子話題不知不覺引到白風軒身上,三言兩語便太子府出了一個叛徒,要按罪論處給他的身邊人一個警示,他眉眼毫無笑意,平靜的看向泫澈。


  泫澈那一瞬就想到了夜槿歌,他不著痕跡的為白風軒開脫:“皇兄以為他真的是叛徒?”


  太子親自給泫澈滿上酒,眼尾時刻不離開泫澈的表情,“那是自然,本殿從不做無把握的事。”


  泫澈莞爾,他做的沒有把握的事還少嗎?

  太子冷下臉,他這是什麽意思?

  泫澈舉起酒杯示意:“既然你已經都明白了,又何必千裏迢迢來問我。”


  他痛快將酒喝下,放下酒杯離開包廂,寬大的袖擺在他眼前掃過,他握緊酒杯狠狠摔在霖上,泫澈聽到了聲響,頓下身子輕微勾唇。


  太子站起,指著泫澈的背影,道:“本殿已經稟告父皇,抓到了一個叛國的罪人,父皇已經判了斬刑!哈哈!哈哈哈!!”


  泫澈握緊雙拳,回頭冷冷的看著他。


  太子心下一瞬間發緊,笑意逐漸消失,不過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將來還會站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他一個的澈王又算得上什麽。


  泫澈露出嗜血的笑容,轉身離開,太子頹然坐下。


  泫澈離開以後立刻去了皇宮,未央宮一派和樂景象,他大步走過正在跪在地上擦拭青磚的的太監。


  曼容捋了捋兩鬢的情絲,扶著宮女的手臂起來悠閑愜意的親自迎接泫澈。


  她捂唇笑了,半嗔怪道:“阿澈,你好久沒來了。”


  泫澈皺著眉頭問:“皇姐,寒之和槿歌呢?”


  她輕甩手帕,擦了擦泫澈額間的汗珠,若無其事的他們都回去了。


  泫澈立刻轉頭,曼容心中的怒氣升騰起來,她怒喊:“回來!”


  泫澈走到院中頓住身體,他扭頭的時候雙目瞥見太監擦地的地方有紅色的血跡,他赫然嚴厲回視曼容。


  事跡敗露,她嘴唇顫抖,泫澈決絕回頭繼續大步流星,她眼淚掉下來大聲質問泫澈:“你和章寒之都被那個狐狸精勾走了魂兒嗎?!”


  泫澈十萬火急趕回澈王府,夜槿歌昏睡在大床上。


  他拉開床幔,見夜槿歌麵容蒼白無力呼吸薄弱,便問丫鬟,“她,怎麽樣了?大夫怎麽?”


  丫鬟福身,聲音細細的:“大夫已經看過開了藥,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泫澈讓她下去,他坐在床邊,大手握住她的柔夷,她的柔夷冰涼,泫澈暖了很久。


  她已經這麽脆弱,若是知道太子已經把手伸向了白風軒,她一定會堅持不下去吧。


  泫澈給她掖好被角,大步回聽雨閣,他麵容冷峻,聲音冷淡,麵對阿穎的時候也沒有改變絲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該讓太子府的線人帶回消息了,還有你去找一個和白風軒長相十分相似的男人,順便把蕭遠叫來,本王有事吩咐。”


  有些人不動則已,一動就要用到刀刃上。


  阿穎碎步離開,她從不問為什麽,隻有執行,不一會兒蕭遠出現在聽雨閣。


  泫澈背對蕭遠,他冷冷道:“白風軒乃夜槿歌的兄長,現在在太子手裏生死不知,本王已經答應了夜槿歌一定會救出白風軒,查清楚白風軒關押的具體位置,本王好親自去營救。”


  “王爺不可,實在太危險了!”


  泫澈垂眸看他,正是因為危險他才要親自去一趟。


  蕭遠心神巨震,迅速消失在聽雨閣。


  一夜,不眠不休,泫澈心中有數,陛下已經下了聖旨,想要收回根本不可能,他隻能兵走險眨

  蕭遠帶著一隊人在深夜中潛入牢獄,發現白風軒並不在裏麵,他隱約看見黑暗中伏著的人影。


  身後的暗衛想要上前蕭遠伸手讓他們停住,箭失“嗖嗖”射向他們,他們的輕功行雲流水,蕭遠拿劍砍斷箭矢,立刻離開。


  蕭遠手臂中箭,他帶著傷立刻去回稟澈王。


  泫澈臉色黑沉,明日午時三刻就是白風軒斬首的時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阿穎輕輕走進來,貼近泫澈的耳畔聲呢喃了兩句,泫澈眸中精光閃過,“按照原計劃行動。”


  阿穎福身,泫澈撚著指尖,對蕭遠道:“下去醫治。”


  聽雨閣隻剩泫澈一人,他心中悵然若失,從後院跳出隱秘的進去聽雪樓,聽雪樓現在有個丫鬟在照顧,不過已經睡著了,泫澈輕手輕腳掀開床幔盯著夜槿歌看。


  輕輕歎氣,她啊,真是讓齲心。歎息過後,泫澈放下床幔消失在黑夜鄭

  次日,夜槿歌醒來,哥哥要當街斬首的消息傳遍大街巷,她的臉色慘白不已,她赤著腳僅穿著褻衣跑到聽雨閣,大聲質問泫澈:“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你會救他的,你怎可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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