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危險來的措手不及
夜槿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聽雪樓,她滿目的傷痕,阿靈從房間偷偷看了一眼,她立刻緊張的跑過來扶住夜槿歌,張口問她:“你怎麽了?怎麽又受傷了。”
手立刻貼在夜槿歌的肩膀上,夜槿歌眉頭一皺,忍者痛意對她:“無事,隻是剛剛不心跑步撕裂到了。”
撕裂!
“公子太不心了,讓奴婢給你看看?”阿靈真誠的問,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不,不用了……疼。”夜槿歌下意識躲了一下,傷口又扯動嘶嘶的疼,她臉上皺成苦瓜。
阿靈落寞的手,滑落下來,她大眼睛中沒有一絲神采,黯然到了極致,她背過身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她笑著:“公子,房間桌子上就放著藥箱,你進去查看一下。”
夜槿歌內心喜悅,麵上不顯,錯過她進去房間關上門,上鎖的聲音一響,阿靈才轉過頭一張滿是淚痕的臉,楚楚動饒盯著緊閉的房門。
公子,為何結果是這樣?
阿靈絕望一笑,無聲的走進房間。
夜槿歌解開衣衫,鮮血又透過繃帶顯現出來,一點殷紅。
拿起剪刀將繃帶剪開,重新拿了藥塗抹上去,夜槿歌整理好,感覺要好多了,痛感都下去不少,忽然她靈敏的感覺到有不少人衝進來了。
她站起來打開門,外麵的阿靈已經提前一步衝出去,攔住一群家丁大聲質問:“你們想幹什麽?!這裏是聽雪樓,沒有王爺的吩咐不得亂來!”
“好忠心護主的丫鬟,不過到了我裴玉的手裏,你們主仆兩人再也翻不出浪花。”一張巧精致的臉龐上,起話來梨渦若隱若現,即使著狠毒的話也是可愛迷人丁點的毒辣都沒櫻
夜槿歌謹慎的看著他們,來的大多數都是粗布短衫的家丁,身後簇擁而來的是後院的那些女人,她們或濃妝豔抹或清純淡雅,但都用手絹捂住嬌唇,似乎是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惡心。
一個斷袖,不知被幾人玩弄過,身上一定染了不少病疫。
是啊,這裏看著雖大但是破舊不堪,指不定夜裏老鼠亂竄呢!
“你們放肆,全部住嘴!”夜槿歌怔楞的看著突然淚流的阿靈,她大聲的出的話,也不過是讓一群人發笑而已。
她們用手絹捂著嘴,鶯啼似的聲音從裏麵傳出,那群家丁也伴隨著笑出來,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
諷刺!
阿靈握緊拳頭,一個家丁拿著棍子一個悶棍錘在她的腹上,阿靈咬唇,她不能暴露,可是怎麽辦。
接二連三的家丁襲擊過來,阿靈隻能用獨特的步伐遊走,隻是他們人多勢眾,阿靈很快背部腿上腰上,都遭過捶打。突然,一個身材粗壯的家丁用了鐵棍猛的瞅準阿靈狠狠砸了上去,夜槿歌疾跑過去,大喊:“丫頭!心!!”
阿靈驚恐的掉頭,夜槿歌溫柔抱住她的後背,一個鐵棍重重砸在她的身上,阿靈淒厲的慘叫:“公子!!”
夜槿歌溫柔的抬起頭安撫她:“丫頭,不哭。去……去……找泫澈。”
公子,公子,不要,不要丟下阿靈一人在這濁世間浮浮沉沉。
“好啊,你們主仆情深,真是令人落淚,不過那又怎樣,今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裴玉越過家丁上前,夜槿歌驟然掐住裴玉皙白的脖子,她冷冷的注視他們:“放了阿靈,我跟你們走,否則我就讓她跟我們陪葬。”
幾個侍妾驚恐的後退,交頭接耳的討論,裴玉使著眼神傳遞信息,她看無用氣的吐血,親自道:“放了她!”
這些侍妾中裴玉威懾力最大,隻因她是戶部尚書的庶女,雖在家中不受寵但比那些從青樓裏贖出的侍妾身份不知高貴了幾倍。
家丁迅速讓道,阿靈麵前空出一條路來,她擔憂的看著夜槿歌不願離開,夜槿歌出聲:“趕快走,否則死的是我們兩個,去找泫澈。”
裴玉橘黃色的唇色得意的翹起,走了一個區區丫鬟又有什麽用,今日澈王被皇後娘娘叫走,不知幾才能回來。
阿靈被迫離開,她翻越著離開澈王府,裴玉的聲音響起:“好啦,你的人已經走了,可以放了我了吧,弟弟,哈哈。”
弟弟,真是諷刺。
見她走遠,夜槿歌漸漸放開,裴玉立刻躲到家丁的身後,一群胭脂水粉緊張的將她圍住,嘰嘰喳喳的問候。
“來人,將他捉起來,重重有賞。”裴玉推開她們,惡聲惡氣的。
幾個人三兩下就控製住了夜槿歌,裴玉神氣十足的走到她的麵前,“啪!”的就是重重一巴掌。
一張嘴狠厲的笑著:“叫你勾引王爺,看我不打殘你的腿。”
裴玉親自拿起了棍子握緊捅向她的肩膀,“聽你受了傷,讓姐姐替你好好醫治,定能很快痊愈。”
夜槿歌痛的失聲,臉上迅速泛起虛汗。裴玉拿著棍子,也不是狠狠的戳進去,而是放了力氣一點一點的磨進去,像驢拉磨磨豆腐一般。
鑽心的痛直逼夜槿歌的大腦,夜槿歌硬生生的忍下來,多了半盞茶的時間裴玉索然無味的丟下棍子,埋怨道:“叫也不叫一聲,無趣。”
一個老鼠眼的家丁湊近裴玉聲道:“主子,我們可以用辣椒水,鹽水伺候他,況且他不是喜歡男人嗎,不如找男人幹他。”
他嘻嘻笑出聲,裴玉厭惡的瞅了他一眼,手絹捂著嘴對自己的丫鬟:“賞。”
丫鬟麻利的拿出一塊銀元寶交到他的手中,其他家丁看了躍躍欲試,半年的工資。
“不錯,來人辣椒水伺候。”裴鈺高傲的坐在正中間,一群鶯鶯燕燕站成一排,夜槿歌火速被人捉起,兩隻胳膊吊在房梁上,她雙腿遠離地麵。
她虛弱的睜開雙眼,搖搖晃晃的盯著地麵,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丫頭快點找到泫澈。
家丁回來拎了一捅辣椒水,舉起水桶猛地潑向夜槿歌的身體,夜槿歌臉上紅彤彤,她咳嗽的顫動,傷口因為辣椒水而腥辣的疼起來,她想卷曲身子,幾番動彈終究隻是無力的垂下,發絲滴著水,淅淅瀝瀝的滴下來。
家丁恭敬的將馬鞭遞到裴玉的手裏,她高高的走到夜槿歌的身旁,現在看著她的行事任何人也不覺得她的嗓音可愛動聽了,更像來自地域的魔鬼,伸著爪子在抓著夜槿歌往地下拉。
她抽動鞭子,鞭子啪啪做響,她揮舞著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她痛得悶哼,身體又抖動了一下,然後虛弱的睜開眼睛平靜的看向她,清澈而純粹。
裴玉咬牙切齒的揮動鞭子,“好啊,還敢看我,看我不打到你殘廢。”
“啪啪”的聲音不絕如縷,在整個房間震動。
好疼,全身麻痹的疼。
傷口撕裂開來,血珠子嘩嘩的流下來,一襲白衣全身濕濡,聞著刺鼻的血腥味,她的意識慢慢陷入沉睡。
夢裏,有母親在交自己剪窗花,一起貼在窗戶上,看見哥哥在落英繽紛的院中揮舞著劍,繁花落了一地。還有泫澈那張大臉,在自己的眼前忽顯忽現,時而嚴峻,時而含笑,更多的時候是漠然。
她想著,原來死亡是這麽一件幸福的事,為什麽上一世她會很痛呢。
可惜,她還沒有見泫澈最後一眼,他會替他傷心嗎?來京城這麽久,她都舍不得了……泫澈。
“啪!”的打完最後一下,裴玉手酸的放下鞭子,她蹙著彎彎眉毛道:“去潑鹽水,疼死她。”
她身上,衣衫破碎不堪,道道血痕曆曆在目,鮮紅的肉暴露在空氣中,會呼吸似的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