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泫澈是瘋子
泫澈動作隨意地坐在公堂上，看著夜槿歌道：“罷了，念在你一無所知，去把五和六領來，本王便饒了你！”
“那草民可否起來了？”夜槿歌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賭氣。
泫澈自然是聽出來了，笑道：“起來吧。”
因為跪得時間長了，腿有點發麻，夜槿歌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倒。
抬手隨意錘了兩下，夜槿歌告訴自己，要盡快找到哥哥，最近遇到泫澈的幾率太大了些，她是真的害怕泫澈回去調查什麽。
見夜槿歌蹲著遲遲不起來，泫澈想起上次來青柳樓裏的情景，似乎這如玉公子，那時候害羞了！
舉步走到夜槿歌麵前，他還沒什麽，那股熟悉的清香又出現了。
“你……”泫澈皺眉，很是奇怪，為什麽那晚上女子清香會多次出現在麵前這個男人身上。
泫澈的聲音將夜槿歌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抬頭，就看到泫澈站在她麵前，當即站起來，拱手行禮，“王爺。”
“本王很好奇，如玉公子身上，怎的一股女子清香？”
夜槿歌呼吸一滯，下意識地認為泫澈懷疑她了，正想著怎麽打消他的念頭，就聽到身後知府道：“這如玉公子這身形，的確也像個女子。”
夜槿歌僵著身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罷了，去把本王的愛寵帶來。”泫澈揮了揮手，心煩地越過夜槿歌。
夜槿歌緩慢的出去，把狗和鸚鵡帶進來，把繩子遞出去對泫澈道：“王爺的愛寵，草民完璧歸趙。”
泫澈剛剛接過籠子，五就大叫起來：“泫澈是瘋子！泫澈是瘋子！”
夜槿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話絕對不是她教的，如今在這京城，她還沒有找到哥哥，根本不敢隨意討論泫澈，生怕行差踏錯。
泫澈手中的扇子敲打了一下，五才不叫了，他掃了一眼周邊的人，蕭遠立刻帶著他們都下去了，一時之間，就隻剩下泫澈和夜槿歌以及一狗一鸚鵡。
泫澈眉眼帶笑，把鸚鵡甩到夜槿歌那邊，夜槿歌險些沒有接住，五差點被摔了，在籠子裏麵上竄下跳。
“如玉公子，那些罵本王的話可是你教的？”
夜槿歌略微想了一下，淡然道：“王爺誤會了，草民沒有教五罵饒話，草民是……教它誇讚您……”
泫澈沒有話，等著她的下文。
夜槿歌理好了思緒，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五剛剛的是，泫澈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隻是，這五記性不好……隻記住鄰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
揮了揮扇子，泫澈不大自在地道：“罷了，由得你。本王不和你計較！”
也不知道為什麽，泫澈覺得他對此人格外的寬容，沒來由的那種。
泫澈拿著鸚鵡就要離開，前麵顏歡跌跌撞撞地跑來，看著泫澈大叫道：“不行！”
把鸚鵡搶過來，顏歡氣呼呼地道：“你那日沒有去我的及笄禮，這鸚鵡我已經送人了，你不能駁了我的麵子！”
夜槿歌看到泫澈被一個姑娘欺負的一句話都沒有，趁沒人注意自己，就想快點離開。
“站住！”泫澈和顏歡異口同聲的出口，夜槿歌腳步一頓，最終停下。
顏歡把鸚鵡塞到夜槿歌懷裏，傲氣地道：“本郡主賞你了，就是你的，你拿著走吧！”
泫澈是什麽人，夜槿歌又不是不知道，不敢走，也不能走。若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無害，但是事實上，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看夜槿歌沒有動作，顏歡隻覺得自己的權威被人挑釁了。
惡狠狠的對夜槿歌道：“怎麽，你敢違抗本郡主的命令？”
夜槿歌心中有些悲涼，他們一個是王爺，一個是郡主，她哪邊都不好得罪，“郡主，這愛寵的王爺的，如若草民收了，王爺一個不高興就能殺了草民。如若草民不收，郡主不高興也能殺了草民。郡主覺得，草民該如何？”
夜槿歌看得出來，眼前這個郡主雖然張揚零，可心地應該不懷！
“你……”顏歡沒想到夜槿歌會這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
她雖是郡主，可從都被護著寵著，從來沒有人問她這種問題！
“你……”顏歡氣結，“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顏歡走了，夜槿歌也同泫澈行了禮要離開。
夜槿歌剛剛走了一步，狗便咬住了她的褲子，夜槿歌掙紮了一下，結果因為褲子質量太差，一下子撕裂了一個口子。
夜槿歌腿的大片白皙皮膚暴露在空氣裏，泫澈不由得看了一眼，隨即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一個男人，肌膚怎的比女人還細膩？
夜槿歌漲紅了臉，大喝道：“你鬆口！”
六鍥而不舍，泫澈拍了拍它的頭，它鬆開了，見夜槿歌要走，又重複剛才的，泫澈幹脆把繩子遞給她道：“我看六喜歡你，不如你就領著六在京城住下，替本王照料它，本王得空了就去看它！”
泫澈得好像是給她一個多大的恩惠似的，夜槿歌一字一頓，“王爺笑了，草民一無所有，連自己都無法養活，王爺的愛犬，草民恐怕養不活。”
泫澈邪魅一笑：“哪有何難？李源，你進來！”
知府聽見泫澈叫他的名字忙不迭地進來，泫澈慵懶地吩咐道：“你在府衙上給如玉公子安排一個謀生的差事！”
泫澈折扇輕搖，那絕世容顏上的笑意加深：“如何？如此可好了？”
事已至此，夜槿歌隻能應下：“王爺想得真周到！”
待泫澈走了以後，知府拍了拍夜槿歌的肩膀，欣慰地道：“後生可畏啊！”
夜槿歌僵硬地笑了笑，她真的不想跟泫澈有什麽瓜葛。
知府和夜槿歌了：“宇儒啊，剛剛我讓師爺下去看了，如今府衙中還有一個養馬和一個侍隨的缺，你看看，你想做哪個？”
養馬？夜槿歌自就怕馬，拱手道：“不知這侍隨是何意思？”
李知府給師爺使了使眼色，師爺急忙上來道：“就是有案子發生的時候，你去記錄下來，跟案卷記錄大同異。”
李知府看夜槿歌應該明白了，毫無形象地把胳膊搭到夜槿歌肩上，熱絡地道：“白兄弟，既然今日你已經正式到我們衙門裏麵謀了個差使，我看，你是不是該先做點事情？”
夜槿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李知府走了以後，夜槿歌先去把以往的卷宗整理了一下，看了一會兒，發現府衙裏居然也處理過幾個大案子。
夜槿歌想到，白家滅門……會不會在這裏也有記錄……
這麽想著，夜槿歌就泡在了案卷裏，把案卷都看了大部分，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她牽著泫澈的狗回了之前租住的院子，好在她之前走的時候租期就沒有到的，現在住回去也校
第二還沒有亮，就有人來敲夜槿歌的房門，夜槿歌迷迷糊糊地把衣服穿好，打開一看是李知府的師爺。
師爺見了夜槿歌拉著她就往外麵趕，夜槿歌也隻能加快腳步跟著他走，邊走邊問道：“師爺，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師爺到底上了年紀，腳步慢下來，氣喘籲籲地道：“白畫師，可不得了了，今早南村鎮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家老全部被殺了，這在我們李大饒轄區內可是頭一回啊，大人很重視，卻又不能先動了裏麵的東西，這才找你先去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