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如煙
“初兒。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知道這事是誰做的了？”雲風星冷聲道。
此言一出，雲初拿著橘子的手依舊麻利，三下五除二將橘子皮全部剝去，雲初認真在中間找了一瓣自認為最好的取了下來，遞給了雲風星，自始至終頭也沒抬。
“大哥原來是這事啊，可是這事跟大哥又有什麽關係呢，妹妹我也不騙你，我確實是知道了可是她是她，大哥是大哥，這件事情妹妹我還是分的清的，以後不管怎樣，我希望大哥都不玩再跟我對不起三個字。”完這句話，雲初麵容清冷的看著雲風星道。
“不過大哥，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如果一直被人欺負而不報仇也不是我的性格，以後若是妹妹做的有不到的地方，我希望大哥能夠理解我。”
“好，大哥理解你。”有些艱難的出這句話，雲風星伸手摸了摸雲初的頭發，隨即看了雲初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初兒既然你好好的，大哥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人也差不多沒了蹤影，一直旁觀的夏長安看著雲風星離開，歎息一聲，卻沒有動。目光卻仍然牢牢的鎖在雲初的身上，雲初依舊神態悠閑的吃著橘子。
“怎麽我大哥都已經走了，南冥王殿下難道就不一起走嗎？”
夏長安溫潤如玉的臉上淡淡一笑，目光如煙一般，雖然隻是淡淡一瞥卻隻覺得被鎖其中無法逃脫，隻看他捏起桌子上的茶杯道，“二姐這樣未免有些太傷人了，昨我們已經去過邀悅樓了，也見過了那所謂的星月公子，二姐可知道為何當時我們沒有帶你回來嗎？”
“不知。”冷冷甩下兩個字，雲初又拿了個橘子扔給了木雲。
“當時那玉星月隻隻要你大哥能夠保證以後你不會受到她的迫害就答應把你放了。”歎息一聲夏長安繼續道。
“當時你大哥無話可隻能回家，但是我能夠看得出他心裏很是難受，為了這事他同雲夫人大吵一架，都是為了二姐，所以二姐知道了此事你會不會後悔剛才的那些話。”
“南冥王殿下可是覺得我會後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夏長安的眼睛，專注的已經能夠看到對方眼中那冰冷的自己，可是雲初仍然嗤笑一聲繼續道。
“可是我為什麽要後悔呢？你可知道當年我的母親之所以生產我以後身體不好以至於離世都是因為這雲夫饒好手段，這麽多年不管她如何對我，我想著她是我大哥的生母我也忍了，可是如今她對我這般，對我母親那樣，如果我不為我母親報仇的話，我又如何為人子女，如何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夏長安本來隻是覺得雲風星有些可憐，所以想要為他幾句話，萬萬沒想到居然還聽到了這樣的內情，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雲初看著夏長安淡淡一笑，隨後繼續道，“或許你覺得我這樣太過狠心，可是如果這次那人沒有留我性命，直接殺了我的話，那我的死算什麽？別人就不狠心嗎？憑什麽我去死，而不是別人呢？南冥王殿下如果沒事就請先走吧。”放下了送客之言，雲初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身後沉默良久，半隻聽桌椅移動之聲響起，隨後，“雲初，不管如何，我都同你站在一起。”
男子扔下這句話轉身離去，因為腳速極快，那衣袖帶起的風仿若刮起了一陣漩渦，而轉過身來的雲初仿佛直接被卷落其中，遍體生寒。
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的！
在邀悅樓的那些裏麵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她有想過要怎麽去麵對大哥，可是如今麵對了，她發現她還是不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即便她同她沒多少感情，可是她還是生了她的人，不恨雲氏是假的，可是她一直都分得清，所以從沒有因為此事而疏遠大哥，可是沒想到雲氏如此陰毒，居然再次對自己下手。
雲初一直在麻痹自己，讓自己暫時不想那件事情，卻沒想到回家的那一刻還是無可避免的再次遇上了，她後悔嗎？她不後悔！大哥是大哥！她是她，她一直都分得清楚！
“姐，您且歇歇，奴婢這就給您做些酸梅湯。”阿寧看了看離去的二人，隨即含笑上前道。
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外麵又補充一句道，“奴婢給你做些熱的。”完也不等雲初話轉身便退出了房間。
雲初一臉愣怔的看著窗外，隨即呆呆的挨著窗戶坐下，那本來輕靈的目光此事一點生色也沒有不，甚至還多了些許的疲憊感在這裏。
木雲在一旁擔憂的看著，嘴巴動了動，最終沒忍住上前勸慰道，“姐，這事大公子一定會體諒你的，姐你就莫再傷心了。”
聞言雲初苦笑一聲回頭，看著木雲的眼睛中滿是滿滿的遮掩不住的哀愁，即便是當初同盛曆央和離時，木雲也從沒看到過那樣濃重的化不開的哀愁，眼睛一酸，頓時便紅了，“姐……”
“木雲，我沒事，我不過是最近想事情想太多了，一會休息一下便好了。”溫柔的拍了拍木雲的手，雲初寬慰道，隨即又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遠處的梳妝鏡中的自己驚奇的對木雲叫道，“你看看，如今我都胖的雙下巴都出來了，阿寧那丫頭居然還我瘦了，真是睜著眼睛瞎話，以後她的話我是再也不信了，不行！不行！我得減肥，不然這新做的衣服可就穿不上了。”
打趣著雲初含笑看著木雲，木雲用力一抹將眼角的淚水擦去，笑著道，“姐就是瘦了，那裏有什麽雙下巴啊，這幾奴婢一定要給姐好好的補補，姐，你休息，奴婢這就讓廚房今晚給你做一些你最愛吃的菜送過來，姐，你等著啊！”完同阿寧一樣拔腳跑了出去。
這讓還想幾句話的雲初錯愕在原地，反應過來，無奈的笑了笑，再度踱步到窗欞旁。
這思索了所有的問題，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麵容再度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這個玉星月為何會突然放了自己和木雲，雲初倒是越來越好奇了？而且更加方才夏長安的那些，她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在在古代遇到的英俊的男人了。
極目遠望窗外，雲初心中一動，隨即人影便在房間中消失了，等到木雲端著各色飯食，阿寧端著冒著熱氣的酸梅湯進了花廳時，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惹得兩名婢女再度大呼叫起來，不過關於這一點雲初並不知道，此時的她正朝著將軍府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深秋已到，遮掩著門戶的各種藤蔓已經完全這擋不住那有些破舊的木門。
隻是在外麵的空地上的一層層厚厚的落葉讓人隻是看一眼便遠遠避走，沒有了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腳踩在厚厚的樹葉上麵，那種奇怪的感覺讓雲初本就不太好的心情一瞬間變得平和了起來。
不禁腳步又減慢了幾分，一直走到門口，那木門依舊虛掩著，透過門縫，裏麵倒是和外麵別無二致，看不出有什麽別的區別。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突然裏麵一聲喑啞的聲音響起。
雲初心中一震，隨即手指撫在門口，輕輕用力，那木門便應聲打開，裏麵的石徑上倒是幹幹淨淨，原來方才看到的是旁邊的圃子，雲初心中自嘲道。
不過看著腳下幹淨的石徑踏了上去。循著聲音的來處看去，還是之前的房子，而那老婦正站在門口，麵對著自己的方向。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老站著也是事。”
仿佛注意住了雲初注視的目光，老婦扔下這些話，轉身進了屋子，雲初怔怔看著那身影，沉默半晌跟了上去，想著今老婦的舉動，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可能會得到答案的期待。
可能是秋到聊緣故，房間裏也多了些火盆什麽的，而之前那有些漏風的窗戶也被人裝上了厚厚的褥子充當窗簾。
看著這一切，雲初眸色深了深，在一個不大的竹椅上麵坐了下來。
“今怎麽想起來過來看看我老婆子了呢？”那老婦進了房間以後便斜靠在靠著牆的軟墊上麵，而臉的方向則是朝著雲初的方向，雖然看不到，那架勢分明是雲初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鄭
“婆婆，你一個人住哪裏還好嗎？”想著從管家雲伯哪裏知道的故事，雲初看著麵前的老婦良久，終究還是沒有叫出那個她萬分想要叫出的稱呼，完這話，整個人便沉默了下來，隻是瞧著老婦。
“怎麽，如今祖母都不叫了嗎？初兒。”老婦顯然對於這個稱呼並不滿意，冷哼一聲，轉瞬吐出的一句話卻是讓雲初吃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婆婆你……”
“還叫婆婆，難道我這個瞎眼老太婆還不能當你一聲外祖母嗎？”老婦道。
“外祖母，可是……”雲初再也按捺不下心頭的激動，叫了出來，隻是叫完老婦隻覺得懷中一沉，一個人突然撲入了她的懷裏，幹枯如同樹枝的雙手直接扔了不離手的拐杖，抱著懷中的人，老婦皺紋橫生的臉上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就好像終於找回了失落很久的瑰寶一般。
祖孫二人敘舊過後這才雙雙拉著手在旁邊坐了下來，到底不過是雲初坐著，老婦依舊斜靠著罷了，這時雲初才發現，外祖母的脊背是彎不下去的，眸色沉了沉，終究沒有直接問出來。
“初兒丫頭，你現在應該詫異為何我會知道你是初兒丫頭吧。”老婦含笑道。
“對啊，初兒不知道，還希望外祖母能夠告訴初兒，好讓初兒打消這個疑團，不然的話隻怕初兒要好多都吃不下去飯呢！”
看著眼前和藹可親的外祖母，雲初上前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在懷中，順口借口道，那撒嬌的態度雲初幾乎都快要忘記了。
即便自己外祖母看不到，雲初還是忍不住故作不悅的撅了撅嘴。
一聽這話，老婦嘴角更是微微揚起，一邊慈愛的拍著懷中的雲初這邊笑著道，“你你這丫頭是不是傻，當時你從我這裏回去去找了誰，自然就是誰告訴了我啊。你你怎麽這麽笨呢，一點都不像你的母親！”
到雲初的生母，老婦麵色閃過一抹哀傷，隨即又掩藏了起來。
不過雲初一直都在注視著她，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情緒變化，聞言直接把頭杵在老婦的懷中道。
“對啊，初兒就是很笨，初兒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隻剩下父親一個親人了，沒想到還有外祖母你，初兒好開心？初兒好開心還能夠見到外祖母，對了外祖母，這些年你為什麽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而且為什麽要住在這個地方啊？”到了最後，雲初還是沒能忍住心頭的疑惑，直接問了出來。
本來還一臉和煦的笑容的老婦頓時麵色變得陰沉，可是是還注意到了懷中的雲初，這才多少露出了一抹笑容，緩緩道，“你還，沒事別瞎問亂問的，提起上次的事情我就生氣，上次你來就來了。居然還騙我是什麽新來的婢女，你你這是什麽道理啊？居然騙我一個瞎眼的婆子！”半，老婦想了個話題岔開了話題。
還躺在懷中的雲初，看著眼前的老婦，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抓著那個問題，既然管家雲伯沒有，如今外祖母提起這事也是一付諱莫如深的樣子，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要麽就是這件事情他們都不想要自己知道。
沉吟半晌，雲初抬起頭已經是滿臉的燦爛笑容，一邊拉著外祖母的胳膊，一邊撒嬌道，“外祖母，當時初兒來了沒有直接表明身份初兒不是有意的，實在是不知道外祖母的身份，而且外祖母當時好像也不喜歡初兒，所以初兒為了不讓祖母趕出去這才……”
著再度委屈的撅起了嘴巴。這時慈愛摸著雲初臉龐的老婦不心摸到那高高崛起的嘴巴，嘴角一咧，直接大笑了起來。
邊笑邊道，“初兒你這丫頭一看就是個不吃虧的，真好，不像你的母親是真好啊，她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會……”一看到場麵再度會想到那種傷感的氛圍，雲初笑了笑，再度問道。
“那外祖母，既然如今你我相認了，要不今晚你就去我的院子去住吧，我們祖孫也可以好好的話，對了外祖母你跟孫女講講母親的事情吧，孫女還從未聽過有關母親時候的事情呢？”
“行行行！既然你這丫頭想，那我這個老婆子就滿足你，隻是這出院子的事情就算了，你若是想聽的話，就來這裏找我吧，我老婆子如今眼睛瞎了，哪裏都去不了，正好給你講講故事。”
“嗯嗯，外祖母真好。”雲初順從的伏在老婦的腿上，腦海中卻又產生了一個問題，為何外祖母竟然不願意走出院子，莫不是這裏麵還有別的內情不成。
此時的雲初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滿是一個又一個的問號，抬頭看著眼前慈愛的外祖母，微笑著還是沒有開口，既然外祖母不願意她就不勉強了，遲早她會自己找出所有事情的答案，有關於這個院子的，有關於母親的有關於整個將軍府的。
總有一！
祖孫二人又了好戲一陣話，雲初這才依依不舍的同外祖母告別，走出院子時還順手關上門，等到一臉疑惑的雲初回到院子裏時，院子裏的兩個婢女已經急瘋了。看到雲初，急忙迎了上來。
“姐，你剛才那是去哪裏了啊？都要急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你又被人抓走了呢！”還未走近房中，阿寧不住擔憂的問道。
倒是旁邊的木雲還鎮定些，可是看她那隱在衣袖中有些發抖的手卻也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大概和阿寧也沒有什麽差別。
“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沒事的，都怪我，出去也忘了跟你們一下子，我錯了，以後出去一定事先告訴你們一聲。”
自知理虧的雲初左邊拉著木雲的手一邊拉著阿寧的手急忙道歉道，經過再三保證以後都不會在再扔下二人隨意跑出去，二名婢女這才露出笑容。
“對了，姐，您先坐會，奴婢把飯菜再拿到廚房讓人給你熱一下吧。”高興著的阿寧進了房間抬眼看到桌子上的飯菜，急忙跳腳出要出去，隻是這腳剛抬了一半便被雲初伸手給攔了下來。
“沒事，涼的就涼的吧，索性我也愛吃涼的。你們兩個也坐吧。”完直接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打量著往日似乎也吃過涼菜，那個婢女倒也不矯情，隨著雲初坐了下來。
“姐，這是我讓廚房給您做的魚，你快嚐嚐。”
雲初吃了一口米飯，阿寧一筷子魚便被夾著放進了她的碗裏，還未來得及吃，外麵一聲細微的響動引起了雲初的注意。
“姐，我出去看看……”這時木雲的察覺到了不對勁，指了指門口，壓低聲音問道。
雲初沒有回答，隻是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半一個人影拐過珠簾，出現在三人麵前，三人同時無奈的歎息一聲，重新拿起飯碗吃了起來。
來裙也一點都不客氣，腳步緩緩走到三人麵前，圍著桌子又繞了幾圈，這才仿佛剛注意到三人嫌惡的眼神一般，麵色一沉，隨即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又堆滿笑容，在旁邊的高凳上坐了下來。
“沒想到姐姐這房間裏麵倒是如茨主仆情深啊，居然丫頭也可以跟主子一起上桌吃飯了呢！”
話音一落，阿寧不自覺的放下了筷子，目光略有遲疑，雲初咽下一口飯菜看了她一眼，阿寧這才猶豫著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這時雲初這才漫不經心的回頭瞧了雲葉蘭一眼道，“怎麽三妹妹今真是閑的不成樣子了嗎？所以才會來我這裏嗎？”完扭頭繼續吃飯。
“姐姐這話的，妹妹怎麽可能是因為太閑呢！妹妹就是擔心姐姐，聽姐姐回來了，妹妹特意過來看望姐姐的呢！沒想到姐姐居然這樣妹妹。”
故作委屈的揉了一番帕子，可是看到雲初沒有一點表情的樣子，雲葉蘭又放回了一邊，這才又繼續道。
隻是目父目光灼灼的盯著雲初。
“姐姐，那件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我這次來是打算同姐姐結媚。”
“噢？妹妹這話我可是不太懂什麽意思呢？”頭也不回的繼續吃飯，半才涼涼回答道。
雲葉蘭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怨毒，隨即又漾起一抹溫柔餓的笑意，繼續道，“姐姐你就不用騙我了，姐姐為何被抓走，如今能夠慶幸的回來，妹妹都清楚，今妹妹過來就是想要同姐姐同盟一起對付那饒。”
夾了一筷子筍尖，又咽了一口米飯，雲初這才緩緩放下碗和筷子，不得不今這道菜做的很是合她的心意，竟是覺得比春意樓那個廚子做的都好吃，神態悠閑的又垂眸養神片刻，雲初這才道，“那人哪人啊？我並不清楚，還有就是妹妹我被人抓走，我怎麽不清楚啊？我這幾一直好好的待在我的院子裏啊，什麽時候被人抓走了？在這妹妹這幾都沒來過居然知道我抓走了真是神通廣大啊！”
到雲葉蘭這幾沒有來的時候，雲初同同樣凝神傾聽對話的阿寧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起接下來的話越發的篤定。
看到雲初這抵死不承認被抓走的事情，就算是來時一向鎮定的雲葉蘭也不禁有些急了，起身一把走到雲初的麵前，嬌媚的麵容上此刻滿是深深的憂慮。
接下來更是不顧雲初的反抗一把將她得手握在手中，柔聲道，“姐姐，妹妹不知道為何你不願意承認那事，可是不知道姐姐有沒有想過，如今夫人都敢對你下手了，誰知道下一次她會不會直接派了殺手趁你睡覺要了你的命呢！姐姐怎麽這麽糊塗呢？”起話來很是一副不知好人心的痛心疾首。
“我糊塗，我實在不知道妹妹你究竟在什麽啊！我這幾好好的在我的院子裏看書，妹妹這突然跑來直要同我結盟，那麽姐姐想知道這結盟究竟是結的什麽盟呢？我們又要去對付誰呢？”挑眉看著雲葉蘭，雲初好整以暇回答道。
“姐姐就不要再這裏同我裝了，前幾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夫人特意找了江湖上的人給姐姐下了一個大套，這事妹妹都知道，所以今特意來找姐姐商議一下。”
著看著雲初那越發冷厲的眼神，雲葉蘭這才訕訕的鬆開手，緩緩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我可記得妹妹一向都是母親的心頭寶，這樣突然來這麽一檔子事情就不怕母親不高興嗎？”
目光淡漠瞥了雲葉蘭好一會，雲初這才涼聲問道，“對了，這事可有跟母親過嗎？我想如果你告訴她，她一定會保護你的。”
“姐姐，你就不要再在這裏同妹妹演戲了，當時你被抓走，究竟幕後黑手是誰，難道姐姐一點都不知道嗎？”苦笑一聲，雲葉蘭繼續柔聲勸道。
“你可知道妹妹當時知道了，真的是擔心的食不安寢，本來想著直接報官的，可是生怕對姐姐的聲名有損這才作罷，好在可憐見，姐姐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妹妹這顆一直高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啊！姐姐……”
雲葉蘭到此處，一行清淚順著眼眶緩緩流了出來，那姿態分明就是一副姐妹情深，可是雲初卻是冷眼旁觀，仿佛眼前是一名演技頗深的戲子一般，不要被感染，分明嘴角還帶著幾分諷刺的笑意。
“既然妹妹知道了，那姐姐就不隱瞞了，不過這事姐姐還真沒有查到幕後黑手是誰，如果妹妹知道的話還請告知一聲，買通殺手殺我的究竟是誰呢？”
看著雲葉蘭一副淚眼婆娑的動人模樣，雲初緩了緩這才繼續問道。
“姐姐你……”雲葉蘭沒想到自己已經把話到了這個份上，雲初還要同她裝，一時氣急，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就要出聲質問，雲初含笑看了她一眼，緩緩起身走到窗欞旁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話本子看了起來。
“既然妹妹不，那可能就是不知道吧，這色也不早了，妹妹若是沒事還請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就不款待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