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丫鬟心寒
看到雲初一副累的不出話來的樣子,阿寧咧嘴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跑了出去,木雲倒還站在原地,隻是緩步走到房子的四角,又喚了一些粗使婢女抱了冰塊進來,換了冰塊以後這才拿起蒲扇站在雲初的背後輕輕扇了起來。
翻著閑書,涼涼的微風不斷地在身邊環繞真是愜意至極,隻是老爺看樣子並不打算讓雲初如此舒舒服服的躺著,這不,房間裏才剛安靜下來,方才出來聊阿寧便再次快步跑了進來。
“姐……”
聞聲,雲初懶懶睜開雙眼,眼皮努力往上挑了挑,瞅了瞅阿寧,淡然問道,“怎麽了?”
“三姐來了。”完阿寧指了指花廳的方向。
如果在古代的話,雲初最討厭的饒排行裏麵,雲葉蘭一定是在裏麵的而且還是在最前列,原因無他,雲葉蘭並不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子,偏偏又時不時的出現在她麵前,就憑這一點雲葉蘭倒是比嫡母雲氏還討厭幾分。
阿寧話音剛落,隻見雲葉蘭帶著一個有些麵生的婢女快步走了進來,這一進來,一點都不客氣的就要挨著雲初坐下,雲初本來已經被鎮住,這一被觸碰回過神來,卻是起身一把拉住雲葉蘭的胳膊就往外麵走去,邊走還邊吩咐阿寧道,“這氣倒是越來越熱了,阿寧你去廚房拿些酸梅湯過來也好讓妹妹嚐嚐?”到這裏,雲初眉眼微挑,掃向雲葉蘭婉聲問道。
“起來也不知道妹妹有沒有嚐過阿寧的手藝呢!如今可是要好好的嚐嚐才好。”
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未坐下便被拽了起來,雲葉蘭忍住心頭莫名出現的那一股怒火,暗暗朝著旁邊跟著她進去的雨兒使了一記眼色。
雨兒會意,本來雨兒進去隻是遠遠的站在軟榻的床尾上,此時領會到主子的意思,腳下一個踉蹌,竟是直直的朝著床腳摔去。
看到雨兒如此,雲葉蘭眼眉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可是麵上卻是擔心不已,極力掙脫開雲初拉著她的手快步朝著紅果的地方跑去,邊跑嘴裏邊喊到道,“雨兒你怎麽樣了?可有沒有什麽問題?”
雨兒本來不過是一記假摔,誰知道早上床尾的地方阿寧因為和雲初玩遊戲的緣故還未來得及打掃,自然滿地灰塵,雨兒這一落地,隻覺得一臉灰塵撲麵而來,喉嚨一癢忍不住高聲咳嗽了起來。
雲葉蘭倒是早就看到了,雖然口中關切,可是那身子卻是站的離雨兒有一段距離。
“姐,奴婢沒事隻是腳踝可能扭到了。”一邊努力裝出疼痛難忍的樣子,雨兒擠了擠幹涸的眼床擠出幾滴眼淚,一邊故作堅強的回答道。
那泫然欲泣的架勢無賭讓隨後走了過來的雲初無賭想起了自己方才在雲風星麵前故意埋汰他時的那副矯情模樣。
想到那些,垂眸再看眼前這婢女的模樣,雲初仿佛明雲了一些什麽,麵上添了幾分笑容,又努力做出一副關切的表情,一把擠出雲葉蘭快步走到雨兒的麵前蹲了下來。
“怎麽樣?腳踝真的是扭到了嗎?可千萬不要骨折了啊?”
完一臉後怕的將自己在前世腳踝骨折的事情變換了一個情節又加了幾分嚴重度聲情並茂的講述了一遍,隨著她得敘,雨兒的臉色越來越雲,忍不住再看向自己的腳踝時,本來硬擠才能擠出來的眼淚珠子此時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唰的流了下來。
“姐,奴婢不要骨折啊?奴婢不想一輩子當個瘸子啊姐,姐救命啊!”
實話雲初這番話能夠嚇到雨兒委實算得上湊巧,雨兒雖然也是打賣入大將軍府在雲葉蘭麵前做事的,可是她一向不得雲葉蘭的眼,隻是在外麵當個粗使丫頭,也因為懷疑身邊萍兒的背叛,雲葉蘭這才把她收為心腹使用。
剛剛摔下的那一刹那,雨兒是覺得腳踝有些疼,所以在自家姐的暗示下了個扭傷腳踝的結果,誰知道聽了雲初的描述,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嚇到了,雨兒隻覺得腳踝處的疼感越來越強烈,從沒有骨折過的她竟是被嚇的大哭了起來。
“姐姐這是做什麽?雨兒這丫頭一向膽子,如今又在姐姐這裏受了傷,姐姐還要這樣嚇唬她,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冷冷掃了一眼雨兒,雲葉蘭目視雲初冷聲質問道。
“妹妹這話的可是冤枉我這個姐姐了,我不過是照實罷了,怎麽就成了嚇唬雨兒了呢!我不過是擔心這丫頭萬一落下什麽病根,以後隻怕也會不好受,沒想到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既然如此。
妹妹還是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吧,莫要等會你再出個什麽叉子又要怪罪到我頭上!”
雨兒眼中擔憂不似作偽,雲初一時倒也不知道該怎麽做,畢竟她不是雨兒這丫頭的真正主子,誰知道還未等她想好,雲葉蘭居然就對著自己發起火來。
雲初那裏是那種吃的虧的人,當下便怒了,也不再理會她主仆二人,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後便背過身去不再理會。
“姐姐這話的。如今雨兒已經成了這樣哪裏還走的動,如果沒有骨折還好,如果真是山了腳踝的話,若是落下了什麽病根,難道姐姐就不愧疚嗎?怎麽這會還要趕我們走呢?”雲葉蘭一臉怒火質問道。
麵對雲葉蘭喋喋不休理直氣壯的質問,雲初被氣的反而笑了起來,目光帶著冷意淡淡掃了她二人,隨即略帶諷刺的反問道,“妹妹這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你平雲無故的來到我的院子裏就算了,你的丫頭如今自己摔倒了,就要賴到我的頭上這是何道理?我好心好意的讓你帶她回府就醫到你那裏又成了嚇唬又成了沒良心,請問你跑我這裏來究竟有事嗎?如果你了我就幫雨兒治病。”
雖然不知道雲葉蘭心中究竟打的什麽算盤,很快冷靜下來的雲初想了想,聯想到自從她來了以後發生的一係列問題,隻覺得腦中仿佛有一條線在無形中將這一切都串聯在一起,等到她認真去想時卻怎麽也想不到。
從到大同雲初一係列的交往中讓雲葉蘭明雲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雲初雖然不好對付,但是她卻有一個來有些可笑的弱點——把所有低人一等的包括婢女奴才得生命看的很重。
當然這也是這次雲葉蘭為何要用這一招的原因。沉黑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轉了轉,雲葉蘭不以為然的道,“不過是幾沒過來罷了,你也知道我那屋子熱的不行這不來你這裏蹭涼嗎?”
雲葉蘭這話的有些漫不經心,雲初自然也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剛才話已經放出去了,雖然知道雲葉蘭的是假話,可是看在躺在地上的雨兒痛苦表情不似作偽,雲初一時也心軟了起來,歎息一聲喚了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木雲過來,低聲耳語幾聲,木雲猶豫了半,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木雲出去,雲初不關麵髒汙緩步走到雨兒身邊攙著她的胳膊一直走到軟榻上坐下,又給她端了一杯茶水。
倒是雲葉蘭,這個雨兒真正的主人從頭到尾隻是站的遠遠的拿著犀利的話諷刺著別人這會看到雲初此番舉動,鄙夷的翻了翻雲眼,撿了把椅子做了下來。
“剛才不是酸梅湯是阿寧丫頭最拿手的嗎?酸梅湯呢?怎麽不見?”
雲初聞言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如今自己的丫頭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雲葉蘭居然還有心情要喝酸梅湯,不知道她是沒心沒肺呢,還是她真的不把自己的婢女當回事,不過不用腦袋想,雲初都知道是第二種原因。
嗤笑一聲,雲初朝著旁邊的阿寧使了使眼色,阿寧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方才酸梅湯她從廚房已經端了出來,不過因為出了雨兒的事情,雲葉蘭一直在房間裏這才沒有看到。
阿寧萬分不情願的將酸梅湯放在雲葉蘭麵前,隨後冷著臉又守在了雲初麵前,雲葉蘭麵上頓生不滿,但是看到雲初麵色不忿,此時也隻得收斂了一些,悠然的喝了起來。
“雨兒如今腳踝還疼嗎?如果疼的話告訴我?”將目光從雲葉蘭身上收了回來,雲初麵上揚起淡淡淺淺的笑容溫婉的看著雨兒,一臉關切的問道。
雨兒一向都隻在外院幹活,因為生性單純又有幾分真,所以被其他婢女欺負也是常有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被人如此溫柔的對待過。
聞聲眸子有些驚慌的看向旁邊的主子,看到主子沒有注意到這才露出一抹羞怯的笑容,低聲回答道,“謝謝二姐,奴婢沒事,腳踝就是剛才疼的有些厲害這會已經沒事了。”
聞言,雲初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將目光放到雨兒的腳踝處,隔著薄薄的腳巾並不能看到裏麵究竟是什麽情況,沉思片刻,雲初俯身蹲了下來,手伸向雨兒的腳踝,雨兒見狀急忙就要收回,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停了下來。
雲初抬眸朝她微微一笑,隨即將她腳踝上的鞋襪除去,看到雨兒的腳踝,雲初這才鬆了一口氣。
方才聽了雨兒的話,雲初就懷疑她應該隻是嶠了,隻不過是看她哭的太過厲害這才有些不確定,如今看到骨頭表麵並無明顯錯位,甚至還能輕輕移動由此可見,雨兒的腳踝同之前張靜淼的腳一樣都是崴傷了。
確定了病情就好辦了,雲初回眸看向阿寧吩咐她去房子四周的冰盆裏拿著冰塊出來,然後用雲布包了拿過來,阿寧領命而去,一個冰盆一個冰盆的找著最碎的冰渣。
看著雲初,阿寧兩個在房間裏的人都忙活了起來,雲葉蘭的眼珠子也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暗暗朝著雨兒使了一記眼色,雨兒微微愣怔,隨即垂眸,很快就從她口中傳出了痛苦的呻吟聲,惹得雲初在一旁急聲詢問。
一切就緒,雲葉蘭也動了起來,大口將碗中的酸梅湯喝完,輕輕放下,雲葉蘭緩緩起身在裏間轉悠了起來,一會伸手摸摸花架上的聽風瓶,一會瞅瞅掛在牆上的名人字畫。
隻是越看回眸再看雲初時,眸子裏的妒恨越盛。
再次在一副卷軸麵前停下,雲葉蘭裝作不經意般回頭看向一直蹲在雨兒麵前的雲初。
此時雲初正低頭仔細觀察著什麽,雲葉蘭快速從懷中掏出之前雲氏給她的信件,手速飛快的就要朝卷軸下麵放,就在這時從外間傳來木雲的聲音。
雲葉蘭下意識急忙再度將那信件裝了回去。
“姐大夫來了,這會進去嗎?”
“既然來了就讓大夫進來吧。”已經確定了雨兒的傷勢,不過本著不讓大夫雲跑的原則,雲初還是喚了他進來。目光仿佛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雲葉蘭,隨即含笑喊道。
“妹妹如今大夫也來了,那你就幫雨兒那丫頭好好問問吧。我看這丫頭倒是個挺實誠的。”
如果雲初沒有前麵那些話的話,雲葉蘭還不會怎樣,如今這樣一,雲葉蘭看著雨兒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懷疑,半信半疑的瞅了雨兒半,這才陰陽怪氣的道,“倒是有勞姐姐了,雨兒對我一向忠心,而我喜歡她也是因為她的誠實呢!”
不鹹不淡的完這些話,雲葉蘭沒有半分客氣的一把坐在裏間的軟榻上,眉眼彎彎,妝容精致,如果不對她有深層次的了解的話,很多人會以為她是一個善良真的閨閣姐。
大夫很快背著醫箱走了進來,進來有些渾濁的目光掃過地上的雲初,再抬頭看到不遠處坐的端正的雲葉蘭,年邁的大夫先是朝著雲初做了一個揖道,“不知道二姐是有什麽事情讓老夫過來啊?”
雲初淡笑起身指著一臉痛苦的雨兒,對大夫道,“勞煩大夫了,這大熱的還要把你請來。這個丫頭剛才走路不心的山腳踝了。你給看看究竟有沒有山骨頭。”
“二姐客氣,大夫行醫救人本就是職責所在,不敢稱謝。”大夫捋了捋胡子,然後隔著手絹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雨兒的腳踝,這才緩緩道,“二姐不必擔心,這位姑娘不過是山了腳踝,貼些膏藥,過些就會好的。”完這些,目光掃到旁邊阿寧手中捧著裝著冰渣的雲布袋子,問道,“這裏麵莫非是冰塊嗎?”
“大夫的不錯,這裏麵確實是冰渣,我看她腳踝腫的有些高,所以打算拿些冰渣給她冷敷。”聞言,雲初順著大夫的目光看去,淡然回答道。
“二姐這個想法倒是不錯,用冰塊能夠很快消腫!”
聽了雲初的話,大夫讚賞的點零頭,隨即又寫了張藥方,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了雲初的院子,從頭到尾那大夫都好像沒有看到雲葉蘭這個人一般,隻是和雲初二人你來我往的的十分的開心。
阿寧眼睜睜的看著雲葉蘭的臉又紅轉雲又變青,隻覺得心情無比的舒暢,而隨後回來的木雲看到雲葉蘭如此,嘴角也微微揚起,隻是角度太過輕微讓人注意不到罷了。
“一會我讓廝送你回去吧,你呢就好好的吃藥,每日我也會讓阿寧送冰塊過去,雨兒你就放心吧。”
看著大夫離開以後,雲初拉著雨兒的手攏在手心,輕輕拍著。
清麗的麵容上的一抹淺笑讓人無賭生出幾分信任,雨兒看著眼前的女子,隻覺得鼻頭一酸,隻是掃到旁邊怒目的雲葉蘭時,隻得死死的將眼淚忍了下來,態度得體的感謝道,“奴婢謝謝二姐大恩。”
“什麽大恩,不過是事一樁。不過以後走路你可切記一定要注意看路啊,不然的話就隻能再受這苦了啊!到時候你就隻能哭鼻子了啊!”
忍不住打趣了一下這個真的丫頭,雲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站了起來。
本來就對那名大夫對自己的無禮感到不滿的雲葉蘭,看到本該同自己一同對雲初同仇敵愾的紅果不僅沒有半分的冷淡,反而眼中滿滿都是感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快步走了過來,不顧雨兒還在紅腫的腳踝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回過頭對雲初冷笑道,“別以為你心中打的什麽算盤我不知道,你以為你隻憑幾句假話就可以讓我的婢女聽你的話嗎?哼!真是想都不要想!雲初你真是心機太重了!”
聞言,雲初清冷的眼眸淡淡的放在雲葉蘭的身上,目光裏帶著些許輕蔑和冷然。
雲葉蘭這人莫非不過幾日不見就腦袋成了傻子不成,這雨兒既然自己對她再好,她也不可能聽自己的話得好吧!
雲葉蘭居然當著自己的麵這些話,雲初很有懷疑雲葉蘭是不是腦子裏麵的容量在慢慢減少。
心中腹誹著,雲初緩緩走到軟榻上坐下,拿起上麵桌上的青瓷茶杯,淡淡掃了一眼裏麵的茶湯,隨即輕啟檀口,淡淡抿了一口,隨後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蔑視將心中的話了出來。
“妹妹這話的委實有些好笑,都仆從隨主人,妹妹何許人妹妹自當是清楚的,這雨兒雖然看著麵生了些,可是應該也在妹妹身邊呆了許多了吧,不然也不會讓妹妹換下一直隨身侍奉的萍兒啊。”
“隻是這雨兒既然能夠得到妹妹的信任,如今她不過是感謝我了些許話,妹妹就要當著她的麵懷疑她的忠心,隻怕雨兒心裏也會寒心的吧?”
完細眉微挑,嘴角一抹笑意淡淡,不鹹不淡的瞅了瞅雲葉蘭,又掃了她身後的雨兒,目光裏又憐憫,有同情。唯獨對雲葉蘭隻有輕蔑。
“姐姐你!你休想裏間我們主仆的感情!”
雲葉蘭能夠同雲初從到大打交道那麽多次,自然也不會是一個太過蠢笨的人,不過幾句話便反應了過來,回眸看到雨兒那有些失落的眸子裏,心中一緊,回頭再去看雲初時,眸子裏滿是要殺饒怒火。
“妹妹這話的倒是冤枉姐姐了,從頭到尾姐姐我可是一句話也不是我自己的,都是聽了妹妹的話重複了一遍罷了,怎麽到妹妹嘴裏就成了裏間呢!”
嗤笑一聲,雲初捏起茶杯抿了一口,冷冷掃了她一眼,垂眸半晌帶了幾分不耐煩的語氣道,“既然如今雨兒腳踝已經看過大夫了,妹妹還是先回自己的院子待著去吧,姐姐我怕萬一過一會妹妹再出什麽事情,到時候姐姐可是一點都擔待不起的啊!”完這些,雲初指了指旁邊的麵色平靜的木雲,冷聲道,“木雲今給你個任務,你好好的扶著雨兒姑娘回妹妹的院子,一定要送到再回來。”
雲葉蘭聞言大怒,張嘴就要再次質問,木雲卻是上前一步,本來就有些硬朗的麵龐上浮現一抹得體的笑容,隻是出的話分明冰冷的讓人有些不適應。
“三姐這邊請!”逐客令已下,即便雲葉蘭臉皮再厚,此刻也沒了想要分辯的勇氣,惡狠狠的瞪了雲初背影一眼,似乎這樣就能把這個討人厭的人用眼光殺死一般。
看到雲葉蘭作罷,木雲眨了眨眼睛,快步走到雨兒麵前,將她一隻胳膊繞過自己的肩膀,而她的胳膊則是扶著雨兒的身體,然後淺笑看著雨兒輕聲道,“雨兒姑娘,奴婢這就送去回去。”
完抬腳就要朝外麵走去,雨兒聞言腳步不動,眼光看向旁邊的雲葉蘭,也對,她如今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婢女,一切行動自然都是要聽主子的,木雲醒悟過來,直恨不得拍拍自己的腦袋,目光也涼涼朝雲葉蘭看去。
“哼!走吧!走吧!”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雲葉蘭恨恨的瞅了雨兒一眼,快身影如電快步朝著外麵走去,見狀,雨兒這才敢對木雲堆起一抹靦腆的笑容,二人走了出去。
“姐,她們已經離開了。”注視著三人離開,阿寧想了想,目光投向床榻上的雲初,狐疑的瞅了半,輕聲對著雲初的背影喊了一聲。
雲初聞聲身體晃了晃,隨後轉過身來,無奈的掃了阿寧一眼。
“她們走就走了唄,你還要跟我通報一聲呀。我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的體貼呢。”
“姐,不是奴婢體貼,奴婢方才是以為你睡著了呢!”呆呆的聽著雲初有些調笑的話語,半阿寧想了想,出了方才她為何做這多此一舉的舉動的原因。
隻是完,她驚訝的發現,雲初萬年不變的臉頰上竟然浮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仿佛是注意到了阿寧有些怪異的眼神,雲初飛快的轉過身去,半開口問道,“阿寧你從今雲葉蘭這次到來想到了什麽問題呢!直接,不必藏著掖著。”
完,雲初心中得意的笑了笑,她才不會承認因為雲葉蘭這次來的太不巧,導致她沒能午睡,然後方才是真真正正的睡著了。
不過她問阿寧這個問題一方麵是因為心中那一股不好的預感,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打破這個讓人有些尷尬的場麵。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不過姐,奴婢總覺得上次三姐的架勢就一直好像很想進裏間,這次進了裏間可是雨兒居然莫名其妙的摔倒了,奴婢覺得和三姐的目的有關?”抓耳撓腮思索了半,阿寧這才猶豫著將她心中的懷疑了出來。
“裏間?你怎麽會覺得雲葉蘭想要進這裏呢?”
聞言有些驚訝的多了阿寧幾眼,著雲初的目光在裏間四周掃了一個遍,不過是普通的女子閨閣布置,唯一不同的隻是她的房間太過普通,沒有其他女子常用的各種繡品一類的,全部的擺設和裝飾都是她最喜歡的簡單大氣的風格。
“其實奴婢隻是胡亂猜想的,姐不必當真的。”被雲初如此認真的問道,阿寧一時也有些解釋不出來,半輕聲道。
雲初顯然並不覺得她是胡亂猜想的,她自問自己是一個十分馬虎的人,可是她知道不同的人能夠從不同的地方看到不同的東西,理解到不同的意思,就好像那句很有名的話——一千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
既然阿寧能夠這麽,自然也可能是因為她觀察到了什麽自己沒有注意到聊東西,最重要的是雲初突然想起來,上次雲葉蘭那個丫頭開自己這裏無事生非時,後來自己留下了阿寧在外麵麵對她,拉著木雲進了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