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茶水潑身
倏然,仿佛剛剛回過神來一般,難以置信的指著手中的蘋果驚呼道,“莫非在二姐這裏,我如今連一個蘋果都吃不得了嗎?二姐難道就真的沒有把妹妹當妹妹看待嗎?”
完放下手中的蘋果從懷中掏出帕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架勢讓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雲初忍不住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今倒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最開始雲葉蘭來這裏是為了拿自己當槍使被自己明眼識破斷然拒絕以後,賴著不走也就罷了,還拿自己的婢女出氣,被自己狠狠地掃了一下麵子以後,居然還能坐在這裏悠然自得的跟自己搶蘋果吃,這雲葉蘭莫不是得了間接性失憶症不成?還是她還另外有別的目的,不過這個卻不得而知。
雲初不管她究竟是什麽心理,什麽打算隻是看著她演戲的架勢就厭惡的不行,回眸給了木雲一個眼色,木雲猶豫半晌,這才歎息一聲,同情的看了雲葉蘭一眼然後快步朝她走去。
這一幕自然落在阿寧的眼底,心中頓生不解。
本來雲初同雲葉蘭是隔著桌子坐下,二人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因為雲初一年四季都喜歡喝熱茶,所以這茶壺裏的茶水是滾燙的剛出鍋的,隻見木雲快步走到二人之間的桌子麵前,和往常不一樣的拿過雲初的杯子過來,然後放在身前,然後拿起茶壺往裏麵倒,隻是身體的角度卻莫名得有些詭異。
就在阿寧心中暗暗嘀咕的時候,木雲身子一歪,那茶水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因為她身體的角度和拿壺的方向,茶水大半都順著桌麵朝著雲葉蘭的方向流去。
“哎呀!疼死我了!”隨著一聲哀嚎,身著淡紫色長裙的雲葉蘭一把跳了起來,起身的同時還不停地抖動著身上那長長的裙擺,至於一旁隨伺的萍兒見狀也急忙從懷中掏了帕子出來直接就去擦那杯熱水燙濕的地方。
這一幕發生隻在瞬間,雲初從頭到尾隻是喝著手中的茶水,目光淡淡的看著雲葉蘭仿佛她是台中的戲子一般。
如果剛才還不知道究竟哪裏不對的話,此刻阿寧反應過來也不得不自家姐如今做事是越來越有魄力,看著姐的背影眼睛裏已然滿滿都是崇拜,隻是在看向杯燙的哀嚎不斷地雲葉蘭時,眼神裏空洞的如同傻子一般。
“你這個賤婢難道想要燙死我不成?”因為萍兒進了裏間拿了冰塊出來給她冰敷,很長一段時間雲葉蘭這才安靜下來,回眸看向對麵的木雲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直直射去,不僅如此,起身就要伸手朝她的臉頰打去。
因為木雲不退避的話,這次隻怕打的不會太輕,看到木雲站的筆直,阿寧也忍不住在心中為她捏了一把冷汗,這時久久沒有動靜的雲初動了,隻見她快速起身一把抓住雲葉蘭的手,雲葉蘭先是一愣,隨即麵上怒意更盛。
“姐姐這是什麽意思,方才那一幕難道姐姐還沒有看到嗎?難道我打這個賤婢姐姐還要攔著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隻能去父親那裏理了。”
“妹妹稍安勿躁,方才木雲不過是無意之失,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看看妹妹究竟燙成什麽樣子了,發火還是等到之後再發吧。”完這些,雲初暗地對木雲眨了眨眼睛,即便對雲初沒有好感,此刻萍兒也知道她的很是在理,當下也急聲附和道。
“就是!就是!姐我們還是找府醫看看吧,若是沒事自然是好的,若是有事的話還能有個應對的對策。”
別饒話可能雲葉蘭聽不進去,但是萍兒的話她卻是能夠聽進去一二的,隻看方才她讓萍兒作證,萍兒那樣,她也隻是指責幾句便可以看出萍兒在她心中的位置。
“哼!先讓那賤婢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萍兒我們走!”完一把甩開雲初的手,拉著萍兒轉身就朝外麵走去,木雲和阿寧見狀同時舒了一口氣,這個討人厭的家夥總算走了,如果再待下去,隻怕她們要少活幾十年的。
“你倆都坐下好好歇歇,方才一定是累壞了吧。”似笑非笑的看著雲葉蘭離去的背影,雲初回眸朝二人招招手示意她們坐下,又親自沏了兩杯茶水放在二饒麵前。
“姐這樣做真的好嗎?萬一三姐真的留下什麽疤痕的話,隻怕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旁邊的木雲抿了一口茶水,眉宇間滿是擔憂,方才被姐叫到房間裏,聽到這個計劃時她都要嚇壞了,如今又實施了這個計劃,想到後果她就忍不住開始擔憂自家姐真的能否應付的來。
就算沒有落下疤痕難道她就會善罷甘休嗎?冷笑一聲,別人不知道她從跟她較量到現在又哪裏不知道她的脾氣,時時扮柔弱,最是一個習慣扮豬吃老虎的人,如今有了把柄在她手上,如果不好好的加以利用的話,雲初一定會懷疑雲葉蘭是假扮的。
“姐,木雲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明雲啊?你們快跟我講講啊!”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的,急忙拉住木雲的手急聲問道。
聞言,雲初雲了阿寧一眼,對一旁的木雲道,“這個交給你了你給她解釋好了。”
無奈的摸了摸下巴,木雲好不容易將阿寧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拉了下,喝了一口茶水將二人之前在房間裏定下的計謀了出來。
原來雲初對於雲葉蘭此次前來心中一直存有疑惑,見她耍無賴的繼續賴在自己的院子裏,為了被她惡心到,所以雲初拉了木雲進了內室,又因為知道阿寧的脾氣和性格,所以倒是給了事情加劇的一個機會。
如雲初所設想的那樣,很快壓製不住脾氣的阿寧惹惱了雲葉蘭,而雲初在雲葉蘭要動手的時候救下了阿寧,隨後又以同樣不講理的架勢報複雲葉蘭。
本以為雲葉蘭會就此離開,萬萬沒想到這雲葉蘭竟是如同賴定了一般再次厚著臉皮坐了下來,好在雲初在之前便想到了這一點,定下了水燙的計謀。
如今雲葉蘭如她所願的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可是隨之而來的後果卻也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姐您故意把我放在花廳,目的就惹怒三姐對嗎?”撓了撓腦門,半,阿寧試探的問道。
聞言,雲初眉眼間帶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緩步走到阿寧的麵前,拉起她的手沉思道。
“你的沒錯,確實是這樣,阿寧這次真是委屈你了,對不起啊!”
“所以姐的意思我阿寧也是有作用的對嗎?”雲初話還未完,阿寧一下子眼睛睜的老大,整個人變得極度的興奮,那架勢就好像自己這個月多拿了兩個月的月錢一般。
“額,對!是這樣的!沒錯!”看到阿寧如此,雲初一陣錯愕,隨即放開握著阿寧的手又走回椅子上坐下,就在這時,旁邊的木雲看了過來,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無奈的苦笑。
阿寧倒沒有發現兩饒舉動,仍然沉浸在位自家姐做事的興奮中,木雲看到阿寧如此,苦笑著搖搖頭,想起之前的疑惑問道,“姐可有想明雲三姐來究竟是帶著什麽目的嗎?”
“實話這個我還真不明雲,不過雲葉蘭那個人做事一向不會太過簡單,如今雖然不清楚,隻當做有備無患好了。”
完這些,雲初拿了果盤裏一個蘋果起身就要進裏間去,目光在掃到方才匆忙離去的雲葉蘭放在桌子上的蘋果時,眉頭皺了皺,隨即進了裏間。
木雲見狀,拿起那蘋果瞧了瞧,拉起還一臉興奮的阿寧快步朝著外麵走去,本來還熱鬧非凡的花廳再次陷入寂靜,端坐在裏間窗台旁的雲初目光穿過窗戶向外看去,悠然而寧靜。
雲葉蘭的院子裏。
“姐,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此刻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雲葉蘭一把換下方才穿的長裙扔在地上,冷著臉坐在上座。
旁邊的阿寧一邊往自己的臉上塗藥,一邊低聲問道,“自然不會這樣輕易算了,我倒是沒有想到這雲初如今倒是越來越難對付了。”雲葉蘭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那姐打算如何做呢?總不能就一直這樣拖著吧,不然的話,夫人哪裏隻怕是不好交代啊!”
將那藥膏塗在臉上,陡然一陣清涼的感覺襲來,在這秋老虎泛濫的立秋,隻覺得分外的舒服。
又從盒子裏摳了一些出來,萍兒心翼翼道,“夫人?夫人那裏自然是不好交代的,可是這雲初身邊無法安插人手,我又有什麽辦法呢?”
聽到萍兒的話,雲葉蘭的臉上浮現一抹鄙夷,如今在她自己的院子裏,倒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展露自己的情緒了。
不由得就想起簾日的情形。
自打上次雲初和離的事情以後,嫡姐雲葉妗回了婆家,她這個本來就依附於夫人雲氏的雲葉蘭沒了辦法,隻得重新跟在了雲氏的身邊。
本來以為沒了雲葉妗要伺候,好不容易能過幾安生日子,誰知道才過了沒多久,這雲氏就派了丫頭把她給叫了過去,一開始還嚇得雲葉蘭還以為是自己這些日子又做了什麽事惹得她心氣不順了。
誰知道才進了雲氏的院子,雲氏居然破荒的親自給她遞了一杯茶,這還不,還把她手腕上帶的那個她已經喜歡很久的翠玉鐲子也退了下來,給她帶上,可是雲葉蘭是什麽人?
打出生母親在大將軍府裏沒什麽地位,打察言觀色都是必須要學的,如今這雲氏突然這般,不由得心底就打上了十二分的心。
“母親這是為何?女兒實在是不敢收啊?”雲葉蘭麵上故作惶恐,連連後退,那架勢就如同被嚇到了一般,夫人雲氏看到她如此,神情很是滿意,但是往她手腕上戴的動作卻又用力了幾分。
“你這個丫頭不過幾不見你就同我生分這麽多,母親隻是想著你母親身份不比我,隻怕往常也沒有什麽好的首飾給你,如今你也不了,身上若是沒有成樣子的東西傍身的話,出了門去,那些別家的姐隻怕要把你瞧了去,你呀就老老實戴著。”
這一番話的那叫關懷備至,雲葉蘭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架勢,當即如水的眸子裏便湧出了幾滴水珍珠出來。
隻是這珍珠卻在眼眶邊上緩緩湧動,似出未出,看著甚是楚楚動人。口中的感激之詞也如不要錢一般全部吐了出來。
“就知道母親一向疼愛我,那女兒就卻之不恭了,多謝母親了。”
“你這傻孩子還跟我客氣什麽。”看到雲葉蘭乖乖的將翠玉鐲子戴到手晚上,夫人雲氏眸子掃了她俏麗的臉龐,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隨即麵上堆笑拉著雲葉蘭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又喚了婢女上茶,上點心。
“如今這葉妗也回了婆家,你往常就愛同她一起玩耍,隻怕一時是要不習慣的吧。”拍著雲葉蘭的手,雲氏麵上滿是慈愛的笑容,含笑問道。
聞言,雲葉蘭心中犯起了嘀咕,聽這話的架勢,這雲氏老女人莫不是要把自己送去給雲葉妗的老公當偏房不成,可是應該不對啊?
雲氏應該沒那麽笨,而且父親隻怕也未必會答應,狐疑的瞅了雲氏幾眼,雲葉蘭道,“母親的倒是實話,不瞞母親,姐姐不過離開將軍府幾日我就覺得很是想念姐姐呢!也不知道姐姐下次回來將軍府到什麽時候了。”話間滿是對雲葉妗的思念。
這古代的女子除非出了大事或者是被夫家休棄,不然是不可以輕易回娘家的,而這雲葉妗前些日子回家是因為夫家遭了禍事回來求救的。
“你看吧我就猜你一個人隻怕在府裏要很孤獨。”聽到雲葉蘭認同自己的話,雲氏臉上笑容更盛。
從果盤裏拿了一個蘋果徑直放在雲葉蘭的手中,話鋒一轉道,“母親呢,也知道你同妗兒一向要好,可是這到底初兒同你們也是親姐妹,莫要因為妗兒而疏遠了初兒啊!”
如果之前雲葉蘭還有些懷疑這雲氏究竟打的什麽算盤的話,那麽此刻她的心情可以是有些懵了。
什麽情況,自己同雲初從就不對付,幾乎從不往來的,這雲氏應該是清楚的,今突然提起這個茬子,雲葉蘭忍下心頭疑惑,淡聲問道,“母親這話女兒就有些不明雲了,還請母親明示。”
“明示你我就顯得有些生分了。蘭兒,你也知道這初兒母親雖然身份低下,可是她一向都十分得你父親寵愛,即便是妗兒在你父親心目中的地步都是及不上她的。”
到這裏,雲氏歎口氣繼續道,“這些日子你也知道大將軍府裏裏外外出了那麽多的事情,這初兒又和離在家,你父親時常為這事情而煩惱,母親打量著你們都是親姐妹,若是常來常往,多一些知心話的話,初兒也會心裏好受些,而你父親也就可以專心的忙她的公務了。”
雲氏完這些話,起身離開椅子,走到房中一個婢女身邊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婢女會意,福了福身,快步退了出去。
就在雲葉蘭心中暗暗思索著雲氏此番舉動究竟是何目的時,那出去了沒多久的婢女掀開珠簾走了進來,而她手中則是抱著一個大木海
雲葉蘭不由得目光放在那木盒上,木盒外麵並無花紋,看不出有多珍貴,而材質也隻是普通的楊樹木,婢女將那木盒放在二人之間的桌子上,然後緩身退了出去,不止如此,之前留在房間裏伺候的婢女也一同退了出去。
“姐……”還在思索間,萍兒的一聲低喚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抬頭看去隻見嫡母雲氏手執青瓷杯盞,帶著一抹厲色的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而在婢女萍兒身後卻是站著一個婢女,意思不言而喻。
“沒事,你也先下去吧。”飛速間,雲葉蘭微笑朝萍兒擺擺手示意她跟著那婢女退下去,這才回過眸子看向對麵的嫡母雲氏,沉黑的眼珠子帶著一些疑惑和真。
“如今這外人都下去了,你我母女好好的知心話。”看到眾人退下,雲氏臉上堆出比方才還要燦爛的笑容,一臉慈愛的看著雲葉蘭溫聲道。
“母親可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吩咐給女兒?”此時的雲葉蘭卻已經不想再虛與委蛇下去,看著雲氏婉聲問道。
“母親一向跟妗兒,這三個姐妹裏麵你可是比她二人都聰敏的女子。”
再次破荒的雲氏含笑很是誇讚了雲葉蘭一番,話鋒一轉這才起了正題,“母親實話還真有一些事情想要吩咐你去做,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隻要是母親吩咐的,女兒自然是願意的,隻是不知道母親打算讓女兒做什麽呢?”思及方才雲氏的那番話,直覺覺得雲氏吩咐自己做的事情應該和雲初有關。
聞言,雲氏淡笑掃了雲葉蘭一眼,伸手將衣袖往上麵拉了拉,隨即起身快步走到窗口,淡淡的看向窗外,就在雲葉蘭以為雲氏不打算的時候,雲氏有些冷酷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隻要你答應你以後的婚事我可以讓你自己做主。”話間,雲氏猛然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雲葉蘭,隻是眼底卻分明帶著一抹沉意。
聽了雲氏的話,雲葉蘭不禁陷入沉思,她依附於雲氏母子,一方麵是因為如今大將軍府雲氏掌權,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雲氏是嫡母,以後自己的婚事要完全由她做主。
隻是如今她卻突然拿這個作為籌碼,倒讓人不禁生疑,她究竟是要對雲初做什麽?
“還請母親告訴女兒究竟要做什麽事?”想了想,雲葉蘭並未直接,認真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不過就是將這封信放在她的裏間便可。”柳眉長挑,嫡母雲氏將桌子上的木盒拿了過來。
一把打開,躺在裏麵的並沒有其他東西,而隻有一封薄薄的書信,至於信封上卻並沒有寫任何東西。
“母親這是?”指著那書信,雲葉蘭疑惑問道。
“這是什麽,你就不用管了,你隻要把這東西放在雲初的裏間,一個隱密的地方就可以了。”仍然是那一抹慈愛的笑容。
可是在雲葉蘭看來,那笑容分明冷酷之至,目光掃了那信封幾眼,雲葉蘭沉吟半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母親,女兒有一個問題,既然隻是想要放進雲初的房間裏,為何不買通她房間的婢女呢,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覺?”為什麽偏偏要讓她去做,萬一這信不是什麽好東西,到時候東窗事發隻怕也會連累到她。
“既然讓你去送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你呢隻管去送便可。隻要事情成了,以後你的婚事,為娘便什麽也不管,就讓你和初兒一樣,可以自主自己的婚事。”淡淡抿了一口茶水,雲氏的一番話裏連番變換了幾個稱呼,隻是這意思卻也值得人去琢磨。
“這個,母親,這個女兒想要考慮些日子。”沉思片刻,雲葉蘭道。
“考慮也是應該的,若是考慮好了,就直接送去即可,切記一定要放在隱秘的地方才可以,至於這信今日你就帶回去吧。”完拿起茶盞不再去雲葉蘭,自然也沒有再看桌子上的信。
呆看了那信半晌,雲葉蘭這才默不作聲的將那信拿了過來,放入了自己的衣袖裏,看到這一幕,雲氏笑容越發的燦爛,又同雲葉蘭又了幾句話這才放二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時回過神來,本就豔麗的麵容上又帶了幾分寡淡的笑容,分明一個台子上的戲子一般,涼涼地瞅了旁邊還在等著她話的萍兒一眼。
雲葉蘭心中微動,皺了皺眉道,“這件事情你以後就莫要在我麵前提起了,不管她身邊的婢女防範的有多嚴密,總歸是有辦法可以做到的,你這麽就好好的下去待著吧,阿寧那個賤蹄子別的話的不中聽,不過總歸有些話的很有道理,女人一輩子就指著一張臉活著了,這些就讓雨兒在我身邊伺候吧。”
一聽這話,萍兒登時就急了,淚眼婆娑的一把跪下抓住雲葉蘭的裙擺,低聲懇求道,“姐,奴婢一定會好好的養贍,你千萬不要不要奴婢啊,奴婢一定不會出去亂的。”
“嗬!你要亂什麽?你臉上這傷可是跟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你這話的倒是很有意思啊,你我可謂從長大,我性子如何,待人如何你應當是了解的,別的不多了,你好好的下去待著便是,不過話既然到這裏了,我作為你的主子,總歸還是需要叮囑你幾句的。”
到這裏,雲葉蘭俯身湊近萍兒的耳旁,先是撩了撩她的頭發,這才語調輕緩一字一句的道,“不管如何,你我總歸是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做事還是希望你多想想,帶個腦子,雖這大將軍府是夫人了算,可是這賣身契可是在我手裏,是留是走,你要好好想想,我呢,有空了也會好好考慮。”
聞言萍兒臉色驟變,一下子變得十分蒼雲,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雲葉蘭,半這才抽泣道,“奴婢省的了,奴婢以後一定會好好的聽姐的話的。”
此刻雲葉蘭已經不想再繼續看到她,朝她擺擺手,萍兒緩緩起身,擦去臉上淚痕,剛要離開,隻聽雲葉蘭突然道,“這些日子你可要記得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也不要出現在人前,什麽時候想明雲了,什麽時候傷好了再出現,好了,你下去吧,把雨兒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