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曾何振心裏一跳,詫異的看了這個師妹一眼,沒想到神醫後人竟然就在自己身邊,此時也不再急了,在原地站了站,重新跟著眾人,去看錢山竹了。


  錢山竹貪生怕死的厲害,根本就沒下狠心使勁咬自己的舌頭,但沒想到雲初剛到他身邊,點了幾個穴道,就輕鬆地止住了血。


  錢山竹將目光重新投向夏長安,看著這樣貌迤邐的絕世容顏,牙齒嘎吱嘎吱得碰撞作響。


  夏長安的臉越湊近,錢山竹就越發的緊張。


  隻見雲初突然驚呼,夏長安將注意才從錢山竹身上移開。


  夏長安用眼神詢問雲初,雲初此時的注意全被錢山竹給吸引了去,根本就沒有看到夏長安的眼神,但是戰王很快就明白了自家王妃的意思。


  雲初上前去,摸索著錢山竹的頭發,錢山竹的表情越來越恐懼,雲初怕他掙紮作亂,直接就點了穴道,隻留他眼珠子可以活動。


  錢山竹剛被關在牢裏,身上還算是幹淨,雲初幾下就發現了不一樣的頭發,直接一揪,整張臉皮就被掀了下來:“我剛才為他看舌頭,就見他的嘴裏結構不對勁,看了這僵硬的表情,才知是假的。”完之後才解開了穴道。


  曾何振的臉色黑的像是鍋底,還好夏長安一行與他共同審訊,要不然讓他幾十年之後,都看不出來端詳。


  夏長安拿過雲初手上的假臉,撫摸著上麵的肌膚:“這錢山竹恐怕是死了不止一年兩年了吧!”


  死士一件事情敗露,唾了口口水:“您也不用多,直接就將我斬了了事吧。”


  現在看來這太子的狼子野心,恐怕比表麵上露出來的要多得多,夏長安閉眼思索了一會,臉色大變:“雲初,估計大事有變,咱們要快些走了”


  完,直接招來手下:“快去準備好囚車,把白秋離給接來,不要聲張。這太子的心思恐怕是多的有些嚇人了啊。”


  完對曾何振:“請大人這些日子多加心,本王有要事,就先帶著這罪犯回京了。”


  曾何振輕歎:“大恩不言謝,戰王殿下保重,望師妹回去,跟老師晚安,等到年節之時,一定厚禮相謝。”


  雲初抱拳與曾何振行了禮:“一定一定。我就在這裏多謝師兄了。”


  白秋離很快就被戰王的手下給送來,夏長安還沒等白秋離下來,就直接上了馬車,順手拉了雲初一把:“咱們估計接下來的幾要趕快回京,時間緊迫,我已經通知手下備好了幹糧,一眾手下也在彭城等著了。”


  白秋離對於趕路時候一向不是多太注意細節,既然現在蘇城和徐青陽已經接了賑災的爛攤子,三人也能安安心心的走了。


  趕路匆忙的幾人,完全忘記了行李還沒有收拾,就趕著時間,上了路。


  徐青陽晚上好不容易抽出了時間,沒想到一去尋找雲初,就得知了人已經走聊消息。


  徐青陽急急的跑到雲初和夏長安昨睡得房前,推門而入,果然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就1走了。


  徐青陽狠狠的錘了一把牆,對於又把妹妹最丟,又恨又怨。


  徐青陽剛想轉身出門,餘光突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光,他的心裏像是漏了一拍一樣,緊忙走上前,將桌子上半缺的玉佩拿了起來。

  盡管徐青陽一直就認定了雲初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但是看見自己戴了許久的玉佩出現另一半時,還是不可抑製的狂喜。


  徐青陽把玉佩拚好,攥在了手心裏,他溫柔的看著手中的東西,片刻之後心的將這塊玉佩跟自己的心放在一起,收進了衣服鄭


  徐青陽欣喜若狂,一的勞碌和之前趕路的辛苦全部都消失了一樣。徐青陽招來自家的管事,將接下來的重要事情交代完,又與地方賑災官員通過氣後,連夜就乘著馬,追隨雲初而去。他要趕緊告訴雲初,自己就是他的哥哥。


  徐青陽幾乎都能夠想象的到,自己與雲初相認之後,夏長安那別扭的臉色了。


  三人夜行了幾,終於到達了彭城,彭城曆代都是軍事重鎮,今朝的彭城駐軍,便是戰王的手下部隊之一。


  夏長安進了城也不耽擱,因為懶得再應付太子的對付,直接抽了眾護衛,跟隨自己回京。


  眾人將十幾的路程,硬生生的壓縮了三分之一,進了京城之後,白秋離跟夏長安和白秋離告別,先回了府。


  夏長安害怕事情再生變化,也沒來及回府,將死士交給刑部之後,就回了府。


  夏長安因為是秘密回京,也不敢回宮與皇兄相見,因為害怕被認出來,隻能痛苦的在府裏呆著。


  夏長安本想向宮裏遞消息,但是又害怕探子叛變毀了大事,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讓皇兄在擔驚受怕幾,嚴嚴瞞住自己的消息。


  京中的氣已經開始變涼,夏長安進了院子,看著和記憶之中幾乎沒有差別的草木,眼中隱隱的洇出了淚光。


  記得上一次回府,還是將近兩年之前的新婚,皇兄按著他結婚,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陰差陽錯深深的愛上了雲初。


  夏長安捏起院中快要調完的菊花瓣,朝著空吹了一口氣,菊花在空中翻飛了幾圈,又被寒風給吹走了幾米。


  盡管以至深秋,但是王府之內依舊暗含滿團生機,鮮活明媚。夏長安環視著四周的景致,拉著雲初九又細細得踏過王府的幾乎每一個角落。


  雲初九在一旁瞧著夏長安,他就像是一隻高貴的貓,時而懶散魅人,但又能在關鍵之時撐起大局,夏長安仿佛對於每一處都熟悉到了極致。


  雲初九在心裏默默地想著,這隻貓到家了,看這耀武揚威的模樣,真是想要把這男人鎖在家裏,日日供自己欺負。


  夏長安見著雲初九的眼神越來越詭異,湊近雲初九的臉細細瞧著,看這滑嫩可愛的粉唇,夏長安忍了忍,卻又忍不住將她的嘴唇含入口鄭

  一吻過罷,兩人皆是滿眼愛意眸中溫柔。雲初九輕輕地笑著,如羽毛掃過心髒一般的觸感,叫夏長安感覺整個心髒都酥麻了。


  王府中的奴才,看見王爺回來了,歡喜的像是過年,要不是夏長安要隱瞞消息,恐怕現在會像是過年一樣歡快。


  雲丞相此時也不再等自家女兒同意,直接吩咐手下,按照雲初的喜好來上午飯。


  雲初加上在戰王府的那一年,已經將要整整兩年沒有與爹娘如此氣氛融洽的在一起了,出嫁的那晚,更是因為對自己不是爹娘的親生女兒而耿耿於懷。誰能想到已經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盡管以前的時候,經常跟著師父到處遊走,但是還是沒有這麽長的時間分離過。雲初一邊想著,

  雲初的眼睛開始漸漸地濕潤,她心的將頭低下,沒想到越來感性,眼淚順著臉頰直直的流了下來。


  雲初將頭低得更低,豆大的淚水砸在地板上,叫丞相夫人忍不住心疼:“我的雲初呀,跟娘,是不是那混蛋夏長安給你委屈受了要是你真的不喜歡他,咱們就把他給修掉,我的女兒這麽漂亮,給他都不珍惜,竟然還敢欺負你,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雲初見娘親如此激動,連忙扯住她的衣袖,忙忙阻止:“娘,不是,夏長安雖然之前混蛋,但是現在對我可好了,你別激動,不是因為他的原因。”


  丞相夫人懷疑的抬頭看了看雲初的表情,雲初將臉上的眼淚擦幹,努力做出認真的表情。


  丞相夫人剛才被雲初嚇了一跳,但是此時卻被這不省心的閨女給氣得哭笑不得:“那你要是在戰王府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娘,就算是叫你這沒良心的爹做不成官,娘都會給你報複回來。”


  著還狠狠的瞥了雲丞相一眼。


  雲丞相委屈又心虛,被自己媳婦鄙視了有沒有反駁的理由,隻好清了清嗓子,將雙臂背在身後,對著這娘倆:“我先派人去調查調查情況,你們先聊著,之前雲初逃跑的事情,一直都是被隱藏起來的,你們也不用如矗心,一會飯菜上來了之後,我在回來。”


  娘親嫌棄的揮了揮袖子:“死老頭,快些去,趕緊與夏長安把這爛攤子給收拾完,省的讓我的寶貝女兒擔驚受怕的。”


  雲初破涕為笑:“娘,哪有你的那麽嚴重。爹爹又不是自願將我推入苦海的,更何況夏長安又不錯,長得下第一,又文武雙全,不愛慕女色,哪裏有你的這樣不堪。”


  娘親被雲初氣笑,點著她的鼻子:“就你的嘴會話,還沒見真的嫁去幾,怎麽,就替那戰王話了?”


  雲初被她娘臊的臉通紅:“哪有,我這是是實話實嘛,哪裏有替夏長安話。”


  娘親笑著歎了口氣:“既然這戰王真的是良配,我也就放心了。別看你爹板著一張臭臉,但是對你也是疼惜的緊,別的不,若是戰王真的給了你氣受,千萬別不敢,你爹娘一定是站在你的身邊的。”


  雲初靠在丞相夫饒懷裏,笑著:“知道了,知道了,娘你都了好幾遍了,等到過來這陣子,夏長安他會親自來拜訪的。”


  娘親冷笑一聲:“還挺上道,就是當初腦袋不清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雲初推了推她娘:“對對對,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地教訓這個混蛋。”


  娘親的嘴角勾了勾:“你呀,也別看著你的那堆破草就不出來了,也收斂收斂脾氣,這戰王現在能夠承受住你的狗脾氣,一起還不一定呢”


  丞相夫人還沒完,丞相就跟著上材婆子走了進來:“這麽?這是還沒完?”


  丞相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麽早回來幹什麽,回你的書房處理東西去。”


  雲丞相陪著笑,舔著臉,在桌子旁蹭了個位置:“咱們今就不去飯廳吃了,省的你被認出來,再起什麽事端,晚上住不住下來?將你跟戰王的事情好好地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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