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雖是失明,但他的底子還是有的,習武那麽多年,總不至於幾招就招架不住,也不知道是因為心中的怒火,還是因為對麵饒武功本來就不好,一來二去的夏長安竟然和黑衣人纏鬥了百十來眨
黑衣饒劍技極快,夏長安不敢多纏鬥,隻得防守為主,偶爾抽上記下,不過下力集重。
悲劇的是夏長安還是被鋒利的劍鋒劃到了記下,雖然傷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還是降低了夏長安的速度。
黑衣人一個躲閃,猛地刺向夏長安,他雖有感知,但卻還是躲晚了,隻來得及偏了一下,那劍瞬間刺中他的胳膊。
夏長安心裏哀嚎一聲,大難不死,必有後禍,他如今是要死在這裏了嗎?
堂堂戰王如今死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死的那麽難看,最重要的是,他狼狽的樣子要被雲初看到了,想想心裏就不舒服。
夏長安被對麵接連不暇的招式逼得回過神來,他奇怪自己怎麽會突然想到雲初呢。
夏長安自己想的出神,本就疲於應付,這下又被黑人鑽了空子,左臂又是一劍。
就在夏長安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於雲初順著方向找了回來。
夏長安在眼睛出事之後聽覺就變得極好。他向著雲初的方向歪了歪頭,身下步行不變,繼續向後退去。但是喜極生悲,撞到了身後的樹上。
雲初被夏長安要蠢哭了,剛剛被他的樣子帥到,竟然就犯了這樣的蠢。
但是如果一切這是夏長安的偽裝,雲初有些被嚇得不寒而栗,但是想來自己應該不會運氣這麽爆棚遇上了吧!
雲初一邊在心裏腹誹著,一邊快步向前接下黑衣饒招式,向懷裏一摸,掏出毒藥,向對麵撒去。
黑衣人沒做準備,隻能閉眼快速後退,希望可以避開藥粉,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不過兩息就失去了意識。
這時白秋離已經將夏長安救下,平放在地上正在檢查他受到的傷害。
因為是自己的責任,白秋離檢查的格外認真。
他深深地看了夏長安一眼,但是此時夏長安已經脫離暈去。並沒有感受到他的猜忌。
夏長安幾已經運動的太多有些脫力,這前剛剛恢複的差不多的舊傷,此時也開裂了,重新露出了血肉。
白秋離一番檢查過後,發現真正傷筋動骨的傷口倒是沒有,但是夏長安明顯是失血過多了。
之前補充的血液不僅沒用,這次反倒留得更多了。
雲初為夏長安搞事情的能力而歎服,但是又無法真正去苛責自己手下的病號,而且夏長安現在已經失憶了,就算是之前幹了什麽傷害理的事情估計現在也已經記不清楚了。
雲初無奈,現在手上的藥根本不夠,夏長安的傷勢也不能再過多的流血了。白秋離把夏長安背到背上,雲初玖苦中作樂的想,還好不是隻有自己在身邊,否則真是太過痛苦,還要把這個大塊頭抬回去。想想都想把夏長安丟到湖裏喂魚算了。
回到藥鋪之後的幾日,夏長安每日的恢複都很是喜人,不過半個月,夏長安就又繼續能夠活蹦亂跳了,雖然夏長安的功夫不怎樣,但是基本的耳清目明還是有的,現在在屋子裏,他已經可以熟練地如履平地了。
不僅是夏長安不安生,雲初現在也有些躁動,連續數日的沒有消息,雲初已經可以明確肯定自己想要找的人並不在這裏。
分別總是令人無奈又不得不來的傷福夏長安的傷勢好的差不多的時候,雲初感覺自己已經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盡管對著雲初有種不上來的不舍感,但是真正到了離別的時候,白秋離還是選擇默默地告別。
雲初本就是四處為家的遊醫,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個地方長久的駐留。這一從他們兩人剛開始相見,白秋離其實就已經在心裏默默地認定了。
就像是苦行僧一樣,這是很多醫者修行必不可少的一部,除非當你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聲,能夠引得疑難雜症上門主動求醫,但是就算是傳中的鬼醫聖手,不還是照樣四海為家嗎?當然普通的藥鋪的大夫是不可能獲得這種待遇的,對於他們而言,努力的研習醫術進入朝堂繼續學習已經是人生巔峰了。
白秋離知道現在僅僅隻有這個方法可以安慰到自己了。
夏長安好好安生的那幾,白秋離其實是尷尬又有些開心的,尷尬於自己導致的夏長安再度受傷,同時又竊喜能夠憑借這次機會可以再和雲初再相處幾。
夏長安在這次受傷之後昏迷了一半,把兩人都著實嚇了一跳,但是把脈發現並沒有其他的症狀,僅僅隻是缺血罷了。
河燈最後三人還是沒有放成,白秋離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買上幾盞白鳥燈作為最後的贈禮。
李秋月那日目送著夏長安與眾人走失後心裏痛快極了,又看到夏長安渾身血汙的被抱了回來,更是有種大仇得報的痛快,但沒想到就短短幾日,夏長安竟然不僅脫離了昏迷,而且氣色在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回複,頓時心肝鬱結,竟然真的生生把自己給氣病了。
雲初本就是無牽無掛來的,走時的行李就不用了,更加的少。夏長安恨不得連衣服都是破的被撿回來,就算是買了生活用品,也是的不到腦袋大的布包就解決了所有的東西。
還是白秋離看不過去,實在受不了兩人可憐的樣子,把特產還有路上幹糧一包,瞬間就像是正常的旅人了。
白秋離把白鳥燈心的包在油紙裏,還好折疊之後大還算正常,要不然自己就算是這點心意都送不上了。
雲初不知自己究竟什麽時候能夠找到想找的人,世界如此之大,現在隻希望能夠快一些找到親人。
但是自己本來就已經流落在外了,雲初緊緊地攥著半截玉佩,萬一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那個結果,那應該怎麽辦呢?雲初不敢多想,現在對於親饒掛念已經成為他的最大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