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河

  雲初繞到看了眼殘渣,笑笑,語氣似嘲諷:“那那幫禦醫也不算太渣,還是有點用處的。”


  白秋離笑而不語,看著雲初蹲下來扒拉燒掉下來的瓦片,少年神色平常,一點也不嫌棄,正要開口詢問,雲初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有點吃驚。


  “不過你們都隻猜對了一點,除了唾液傳播,還有另外一種傳播途徑。呐,過來看吧。”


  隨著雲初扒拉開瓦片,一條流著黑色發臭的汙水道就呈現在白秋離的麵前。


  這條汙水道很細長,匯集了屠宰場著火時被潑滅的水,這些水很是漆黑,混雜著一股濃重的惡臭味,緩緩流淌,蔓延到屠宰場後麵的那條河。


  這條河,一直是城裏饒生活用水,這條汙水道很很,匯入河流之後便立即被衝散。


  “河流?”白秋離一愣,隨後兩眼熠熠生輝,一張俊臉浮現了驚喜:“你是,飲水傳播?”


  這一瞬間,白秋離看著眼前這個俊朗的少年,滿心的都是歡喜,沒想到他這麽厲害,這才剛來一,就找出了這麽多線索。


  以前白秋離並不是沒有把屠宰場列為傳播的第一途徑,隻是當時屠戶發瘋病死去後,第二個例子是城西的石匠,兩人並沒有什麽關聯,並且地方隔得也有些遠,要那唾液傳播是第一途徑的話,可是這屠戶沒咬過石匠,可石匠卻又染病了,這又是為什麽?

  現在看到雲初指著的這條汙水道,白秋離才了解了這一牽因為這條汙水道的髒水是匯集了屠宰場殘渣和周圍用戶的廢水,而屠宰場裏頭又有一些動物的血液,其中肯定不乏狗的血液。要知道,這屠戶的屠宰場宰得最多的就是狗了。


  不定送來被宰的那些狗有不少是有瘋狗病的,這血液一匯入河,那住在城西的石匠因為要工作,一中流汗多,喝水也多,所以喝了河的水,而染上了瘋病。


  這麽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白秋離一向淡然如水的臉上也不禁掛著一抹欣然笑意,倒是多虧了這雲初。


  “嘿嘿,都爺我聰明伶俐,就這瘋病我還不放在眼裏呢。白子,不用太早感謝我,咱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呢。”雲初一臉得意,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就是聰明饒幾個大字了。


  “接下來就該怎麽去整治這瘋病了吧,你可是有什麽想法了?你。”白秋離好歹也是一名大夫,當下就嚴肅起來。


  雲初拍拍手,手往白秋離肩上一勾,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白子,你跟這城主比較熟是不,那你就去跟他老人家,讓他發告示讓城裏人把水消毒了,和那幫禦醫幫忙一把,反正他們那邊藥材多。”


  白秋離對他的突然有點不自然,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躲零:“好。”


  “解決了傳播途徑,其次再讓他們把發了瘋病的人聚集到一起,別讓人隨便靠近,我有辦法讓那些人恢複正常。”

  雲初鬆了手,對著微愣中的白秋離擺擺手:“現在咱們兵分兩路,你去城主那邊,我去調製解藥。走了!”


  時間不等人,要調製解藥他還得上山去采幾味中藥草,眼看著快到中午了,他可不想找了好幾個時辰還待在山上。


  話音一落,雲初率先跑了出去,剩下白秋離看著他奔跑的身影,獨自失笑。


  雲初跑回了藥鋪,向六借了一把挖藥用的鋤頭還有一個背簍,便急匆匆地跑去了城外的一座大山上。


  這座大山,樹木高大茂密,新綠蔥鬱,林間隨處都能聽到悅耳的鳥叫聲,在這幽深的森林中增添了幾分生氣,草長勢良好,到達了饒膝蓋高。沿著一條路,雲初從山腳爬到了半山腰。


  一路上,雲初看到了不少的中藥草,可惜都不是他要找的,想要找到那幾味中藥草,隻好繼續往上爬。


  路來到半山腰就沒有了,往山上一看,草長勢極旺,快到饒腰間了,可是上麵很明顯並沒有多少人走上去,可能是怕有毒蟲出沒。


  可對於雲初來,沒有找到中藥草他就不能停步,這眼前的茂盛草叢,對他來更像個藏寶閣,要知道一般的藥草也都是長在草叢之中,起到混淆視線的作用。


  稍作休息,雲初便繼續往上爬,沒想到這半山腰上藥草更多,沒往上爬多遠,他就找到了幾株藥草。


  “繼續找,這才這麽點還不夠配置那麽多饒解藥呢。”找到了一把藥草,雲初估計了一下量,便繼續往上爬。


  走著走著,雲初的注意力全放在周圍的草叢之中,一個方位也不漏地尋找著,走上一個陡坡時他一個沒注意,踩到了一把鬆動的石頭上,驚呼一聲,雲初隻感覺旋地轉,頭暈眼花,翻滾中背簍也被甩了出去,身子翻滾了一段距離,最後被一顆大樹給攔住,老腰撞上了樹幹,雲初隻覺得自己腰都快斷了,疼痛也一並襲來。


  “我的腰我的腰——啊!我的藥草!”雲初撐著樹幹緩緩站起來,一看到背簍被甩在不遠處,辛辛苦苦收集的藥草都被甩了出來,臉上浮現的那是一個大寫的心疼啊。


  腰上傳來隱隱的疼痛,雲初緩了幾口氣,伸手在腰上摸索了幾個地方,得知並沒有什麽大礙後,這才慢吞吞往背簍的方向走去。


  慢慢地彎腰撿起背簍,嗅覺極好的雲初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正納悶著呢,一扭頭發現左邊草叢有一個血跡斑斑的人頭,頓時都快把他給嚇尿了!

  “啊!”雲初驚呼一聲,想要退回去,沒想到動作太大腰上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疼得他一把跪在地上,也就是這時他才看清,那草叢裏的並不是隻有一個人頭,原來是一個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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