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靜
下黎民百姓皆知,皇帝和這個親弟弟之間存在一些過節,至於是原因什麽大家也都不清楚,隻是都知道皇帝不喜戰王,故意派他去邊疆打仗的。
而薛林此刻這樣道,分明就是存了不軌之心。其實,這話出來,也是有他自己的私心所在。
薛林妒忌戰王,憑什麽戰王可以殺敵在外,屢屢立下戰功,而他就隻能委屈地守衛這京城,施展不出屬於自己的光彩?
這一切,都被他怪罪在了戰王身上。
“胡!戰王是何許人也,怎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薛林你不要血口噴人!”丞相大人怒斥,瞪著薛林。
“哼,丞相大裙是維護戰王,有沒有血口噴人,末將想,皇上定會分辨!”薛林是誰,一個囂張狂妄之人,要不是在朝堂上,他早就掀起袖子衝上去打人了。
“夠了!都給朕安靜!”見到丞相正想爭辯,皇帝出聲打斷,兩人都消停了下來。
“戰王許是路上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吧,眾愛卿再耐心等等。”皇帝夏明環視底下眾人朗聲開口,眼裏一片隱晦複雜。
皇帝都這樣了,丞相大人和薛副將想要在再爭執也得消停下來。於是眾臣安靜等待,過了一刻鍾,突然的,在寂靜中傳來一道嘹亮的來報聲,顯得更加突兀。
“報——回稟皇上,戰王在回京途中遭遇埋伏,至今下落不明。隨行的三百鐵騎兵,無一生還!”來報士兵的話,如同平地一聲雷,轟炸得全場眾人目瞪口呆。
“什麽?”
“這怎麽可能!戰王下落不明!?”
“三百鐵騎兵無一生還?這,這這……到底遭遇了什麽埋伏啊!”
一時間,朝堂上眾人各種震驚,各種猜測,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丞相大人呆滯了,薛林震驚之餘,眼底帶著淡淡的暗喜。
皇帝仿佛也被嚇了一跳,愣了許久,回過神來繼而發問:“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探子繼續匯報:“回稟皇上,消息是剛剛從西城傳回的,是一日前戰王率領三百鐵騎兵趕往回京,路徑深石林之時遭遇埋伏,三百鐵騎兵無一生還,而戰王也恐怕遭遇不測,至今沒找到人影。”
皇帝聽了沉默了有一會,掠過複雜的眼神一一掃過底下的眾臣。
“封鎖消息,昭告下戰王有秘密行動,回京日期推遲。薛林,那還不快派人去找!無論如何,都要給朕找回戰王!”
皇帝下令後便站了起來,宣布退朝,丞相雲中南原本還想什麽的,見到皇帝的身影退了下去,他就隻好作罷。
薛林領命,走出了朝堂,暗暗啐了一口。
皇帝一退朝便立馬召來心腹下達命令,神情帶著一絲緊張:“去,把事情給朕查清楚。”
“是!”心腹領命,身形一動便退了出去。
休息一直到了下午,雲初睡醒之後,才背起一個白色藥包下了樓。
下了樓,沒有見到白秋離的身影,反倒見著了一個勤快的夥計,這會正在忙活著搗藥呢。
許是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那夥計抬頭看過來,驚訝道:“你就是白大夫的那個遊醫吧,你好,我叫六,店裏的夥計。”
“叫我雲初就好。”雲初走近,問:“怎麽不見白大夫?”
“方才是城主那邊來人請他過去了,你這是要去……?”六看著他背著一個藥包,疑惑。
“哦,我就出去溜達溜達,今晚就回來。”雲初的確是要出去,不過現在這種時候誰還敢出門,那夥計聽到他這麽連忙阻止:“雲大夫,最近瘟疫橫行,不是什麽要緊事你還是別出去了。”
“隻是很不巧,事情的確要緊。”雲初咧開嘴笑笑,走了出去。
“不是,這,這白大夫回來了我怎麽向他交代啊。”六欲哭無淚,誰讓白秋離出去前交代他不要讓那位客人出去呢。
“我可是大夫,不打緊的。”
雲初回應了一句,身影消失在轉角。
六無奈擺擺手,“好吧,敢情大夫什麽的,出門都不怕瘟疫的是吧。”
算了,反正就是一不聽勸的主兒,他還是乖乖去搗藥去吧。
雲初走出了藥鋪,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一個發著瘋病的人,想要解除瘟疫,總得真正了解一下瘟疫的症狀才是。
他也沒有耽誤,便往今白秋離指著的那一處巷走去,乞丐聚集的地方,應該是有發瘋病的人吧。
來到巷,雲初便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氣味,皺了皺眉,便走近。
“各位,不要怕不要怕,我是大夫,是來幫你們的,我給你們送藥丸的。”雲初一靠近,便看到那幫蜷縮著身子的乞丐動了動,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
他隻好從藥包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了一些藥丸,示意他沒有惡意。
聽到眼前這位保持著友善微笑的人這樣,乞丐堆裏有人出聲了:“你不是來趕我們走的?真的是來給我們送藥的?”
雲初連忙點點頭,一步一步挪近,將幾個瓷瓶放在地上,再退了回去,“放心吧,我真是來給你們送藥的。我把藥丸放在這裏,你們自己過來拿,好嗎?”
乞丐們互相望了幾眼,這才把藥丸拿回去,相互分發吃了下去。
“各位,實話我想讓你們幫我一個忙,可以嗎?”雲初麵上誠懇,心中暗暗做著打算吃都吃了,幫個忙應該不介意吧。
“什麽忙?隻要是我們能幫上的就一定幫。”乞丐躊躇了一會,然後堆裏有個老者開口道。
雲初咧嘴笑道:“就是一個忙,不知道你們裏麵有沒有染了瘋病的同夥?你也知道,現在滿大街都沒有人走動,我剛來到這裏想了解一下這瘋病的貼切症狀也找不到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