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購置房產
若依著風寧所改的命冊,此間之事了應無多少時日。
隻希望一切能照著他們所希望的那樣發展,不要太跳脫才好。
晝黎回到上後,徑直往寢殿的書房去,近日父帝已經交予他許多界的事務,將手中的權柄慢慢轉移。
他自是不能再像過去那般清閑,凡間之事隻能由風寧和玖初多多看顧。
心底輕歎口氣,晝黎坐到書案前開始翻看堆起的書卷和奏折。
而他的兩個弟弟此番正在亭子裏下棋,別看風寧賭一副不正經的邪肆模樣,但卻是兄弟三人中棋藝最高超的。
整個界能和他打平手的,五個手指都嫌多。
“二哥,棒打鴛鴦之事,我還是覺得有損德校”
“不若你將那命冊再稍事修改。”
玖初執著白子,長指如玉,和手中棋子一般瑩潤光澤,縱使此刻他已被逼得近乎沒有退路,但俊臉上的神情依舊溫潤清雅。
兄弟之間對弈,不過無事閑談,不需多較真。
“多慮了。”
“談何損德,不過遵從因果循環。”
“也是想讓我們的紫微大帝早些渡劫成功。”
風寧不以為意地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俊臉上掛著些輕慢隨意的笑容,賭是一副為人分憂的好模樣。
“怕隻怕,徒生是非。”
“他這劫,還是莫要了罷。”
“時候到了,你我便去冥地走一趟。”
玖初輕歎口氣,走了這最後一子,然後便看著風寧將他的路盡數堵死,唇畔多了些柔和笑意。
“二哥的棋藝,怕是連父帝都要甘拜下風。”
卻見風寧慵懶地靠在身後的榻上,眸中暈開些笑意,合上扇子輕輕敲了敲手心,他的視線自盤上棋局移到對麵三弟俊美的臉上。
“卻還是贏不了那位帝君。”
幾萬年來隻敗在過北辰手上,且,從沒有贏過一次。
可歎,又可恨啊。
“二哥何須介懷,放眼三界,能入他眼的,怕是寥寥無幾。”
玖初揮了揮手,桌上的棋盤撤去,換上了一套精致的茶具,他輕輕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風寧不再言語,隻是懶懶地伸出手,桌上的茶盞便迅速地飛入他手心。
兩口入喉,隻覺清香陣陣,萬分舒心。
“好茶。”
玖初會意一笑,未曾開口,二人之間便是一片靜謐悠然的氣氛。
此時的凡間,北辰正在給能入他眼,且被他深深銘刻入心的女子準備晚飯。
“我今在圖書館遇到你們界的人了。”
“應該是來拜訪你的吧?”
寧熙在沙發上玩著農藥,又想起在館裏感受到的氣息,便開口同北辰了。
視線卻專注地盯著屏幕,纖細的雙手在上麵動個不停,她入坑兩三年了,操作雖算不得頂尖,但也稱得上一流。
夏霏在她的帶領下都已經入了鑽石的,大坑。
之前帶她的師傅過,鑽石,是真的永恒,寧熙深有體悟。
“嗯,無甚大事,這局結束後便不要玩了。”
“洗洗手,準備吃飯。”
晝黎去看她在北辰的意料之中,但又有些疑慮,昊的三個兒子中,喜歡八卦,愛湊熱鬧的應該隻有風寧。
深邃的紫眸中多了些沉思,很快又歸於平靜。
看與不看都無甚關係,總歸再過幾十他便要昭告三界,在中迎娶寧熙為帝後,他們遲早會知道。
“好。”
寧熙甜甜地應了一聲,按了個“集合準備團戰”的信號,如今局勢大好,也該一鍋端了。
結束後,她放下手機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洗手間洗手。
北辰將菜都端上餐桌,看著她活潑的背影,眸中多了分柔意,唇角在他自己都未意識到的時候,揚起了清淡的弧度。
吃完晚飯,洗完澡躺在床上,懶懶地靠在他懷裏,寧熙向他提了回家的事。
下個星期夏霏是雙休,答應和她換個班,讓她帶著男朋友回去見家長。
老寧向來好話,倒是不擔心他會過分刁難,隻是他的身份,總要想個好的辭。
“不用擔心,我會準備好。”
北辰輕輕摩挲著懷中人兒柔軟的臉,唇角微揚,又露出了一個極具迷惑性的絕美笑容。
美色這招對寧熙百試不爽,在她露出星星眼看呆的時候,他自然地俯下身吻住了她。
然後懷中的人兒便真的將心裏的擔憂拋之腦後,沉浸在他的溫柔鄭
第二上午,送寧熙上班回來後,家裏的客廳便出現了三個恭恭敬敬跪著的土地和散仙。
“拜見帝君。”
他們皆穿著現代的服飾,一頭利落的短發,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模樣,比北辰還要成熟些。
“免禮。”
他輕輕地打開腿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百度凡間適合送給長輩的禮物,而對麵的三人則是依次送上了手中的檔案袋。
“帝君,這是遵照您的要求準備好的一應凡間物品。”
“房產證已經辦理好過戶,寫的是寧熙姐的名字,鑰匙也在裏麵。”
中間那個穿的最正式也是在人間統管事務的散仙走上前,將手裏的文件袋輕輕放到桌上。
雖然對帝君此舉困惑萬分,但心裏更多的卻是敬畏,還有難抑的激動。
這可是幾萬年都不見得能見上一麵的紫微大帝,界超級大明星一般的人物。
用凡間的話來便是見著了偶像,甚至為偶像辦了事,自然心潮澎湃。
“嗯,相應費用樞會與你們一道結算。”
“退下吧。”
北辰的視線自電腦屏幕上移開,淡淡地掃過桌上的袋子,複又落在那三個神身上。
因著是在凡間,所以他收了周身的神威,多了些平和。
不複在界時那般遙不可攀,尊貴渺遠。
“是。”
他們異口同聲地答應,而後便消失在了這間屋子。
直到回到在這座城市落腳的房子,才敢開始交談。
圍繞的問題無疑是,帝君為何會出現在這個時空的凡界,且要買房子,辦這裏的身份證件。
重點是房產證上寫著一個凡間女子的名字。這在此處的意思不言而喻。
帝君莫不是還要依著凡間的禮製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