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輾轉騰挪

  手術室中，除了馬良以外，隻有一個莉莉在做幫手，別無他人。


  吳芸躺在手術台上，閉上眼睛，表情很是緊張。


  “芸姐，你是第一次做手術吧？”吳芸嗯了一聲：“我可是把自己交給你了，你打算要怎麽做啊。實話說，我是第一次做手術，這種毀容的，做手術能成嗎？”


  吳芸前麵那句話，讓馬良想入非非，這份心思也被莉莉給看出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妹子，關鍵時刻倒是還願意挺身而出幫自己，就是這股莫名其妙的醋意讓馬良很是惱火。


  “要不然你先回去吧莉莉，你在這裏也幫不上忙。”莉莉連忙懟起馬良來：“那哪行，我要走了，你倆又？”吳芸的表情明顯不太好看，馬良也懶得搭理莉莉，隻好說：“那你別出聲，我叫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莉莉憋著嘴，也隻能點頭答應。


  “芸姐，你這個不需要做什麽手術的。”


  吳芸吃驚的問：“啊？不做手術，那你帶我進來做什麽？”


  “就跟剛才祛除紋身一樣，會比較私密，難道你想讓那麽多人看見啊？”一聽到私密二字，吳芸臉色潮紅，而莉莉肯定是沒有什麽好臉色了。


  “那好吧，你弄吧。你既然能把紋身都祛除了，臉上這疤痕也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有，有大問題芸姐。”馬良說著，隻見吳芸的臉上頓時一片愁雲，如她的名字吳芸一樣。


  “大問題，你是說，治不好？還是就算治好了也肯定留疤？”吳芸說完這話，微閉的眼睛，竟然流出淚來。


  馬良連忙寬慰到她說：“哎呀芸姐，我給你開玩笑的。我說的大問題不是你理解的那樣，但是肯定能治好，而且不留疤。隻是嘛，要讓你委屈點。”


  “怎麽委屈？”


  “我需要將你身上其他部位的皮膚給移植到臉上。”馬良說完，吳芸又驚了起來：“你不是說不用做手術的嗎？”


  “對啊，確實不用做手術，但是移植皮膚肯定是要的，而且得從你臀部上移植才行。”


  “也不是不行，那我臀部，會留疤嗎？”吳芸擔心的問，她自然希望自己每一寸肌膚都完美無瑕。


  “那肯定不會。”聽了馬良的話，吳芸這才破涕為笑：“那好，你開始做吧。”


  “莉莉，你把她褲子脫了。”


  莉莉白了馬良一眼問：“要打多少量的麻醉？”


  “不用打。”


  “我說馬良，你可別胡來啊？不行，我得去找老院長，他是外科的專家。”馬良也不攔她，巴不得她馬上走。


  “那行，你去吧，我和芸姐在這裏等你。”莉莉走後，吳芸倒又是一笑。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九九，她走了，你快動手吧。”說著，吳芸居然自己脫下了褲子，但不到一秒鍾便馬上轉過身去。


  馬良咽了一口唾沫，見吳芸已經閉上了眼趴在手術台上，便將那根細如銀針的畫筆給拿了出來，走到吳芸麵前，一隻手壓在吳芸大白屁股上，一隻手拿著畫筆便在她屁股上搗鼓著什麽。


  吳芸也不覺得痛，就覺得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人在自己身上上作畫一般，感覺很是舒服。這種聯想和感覺讓人很是羞恥，但是又不得不接納這種享受。

  不一會兒，馬良已經將臀部上最好的一塊皮給挑選了出來，對吳芸招呼了一聲：“芸姐，轉過身來，要開始在你臉上做文章了。”


  吳芸一轉身，頓時是春光乍現，讓馬良一度差點暈厥。


  吳芸的臉上感覺被人用化妝筆在化妝一般，那些被弄傷的疤痕渠溝，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將它們給填滿，而且感覺會比之前更加飽滿。每一處肌膚的紋理都被重新精致的整合了一般。


  吳芸終於忍不住張了口：“馬良是吧？你以前是整形醫生？”


  “不，這是家傳的，這事兒您別給我泄露出去啊芸姐。”


  吳芸嗯了一聲，又說：“我有好幾個姐妹，都有皮膚上的問題，你這麽厲害，介紹她們給你，也能讓你賺一筆的。”


  “那多謝芸姐了，對了芸姐，我聽那男的說你是什麽行長，他又是什麽部長的，你倆啥關係啊。”


  吳芸輕描淡寫的解釋道：“你是說陳瑞啊。他是新調來的區武裝部部長，我是商業銀行的副行長，至於我和他的關係嘛，嗬嗬，不提也罷。”吳芸又把話鋒一轉問：“那個高蘭蘭，真的是你未婚妻？”


  馬良直搖頭：“哪裏是啊，你也聽到了，訛我呢。當初借了二十萬給我爸還錢，就想讓我娶她，我也不嫌棄她有殘疾，誰知道她不光身體殘疾，心理也殘疾，我怎麽能接受啊。”馬良咬牙切齒，吳芸也眉頭緊鎖，心裏打定主意要為自己和馬良討回一個公道。


  打開手術室的大門，莉莉帶著專家組過來，這些人想必也知道了吳芸和陳瑞的背景，紛紛小跑過來生怕有所怠慢，本來滿仁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但是一輛車牌為91001的本田車引起他的主意。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正是市委書記陳思政，隻見他一下車就逮住了滿仁：“你就是滿仁？過來！”


  滿仁開溜不成，隻好老老實實的過去，陳思政訓斥道：“你就是開發區的派出所所長？”


  滿仁一頭汗水瞪了一眼惹禍的高家兄妹，點頭哈腰的回道：“是是，思政書記，就是我。”


  “陳部長剛剛都給我說了，你知道躺在手術室裏的人是誰嗎？是商業銀行的副行長！同時還是我市對外宣傳的旅遊形象大使！你家裏人居然敢把她給弄毀容了！”陳思政正要繼續教訓滿仁，隻見吳芸跑過來，見到他就親切的喊了一聲：“陳伯伯。”


  陳思政看著吳芸這比原來更精致的臉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眯了眯眼睛，以為自己老眼昏花，又看了一眼陳瑞：“這叫毀容了？這是整容了吧？”


  “陳伯伯，這麽多人呢，您笑話我？”吳芸撒起嬌來，公家的人也都跟著書記在笑。


  “王院長，是哪位神醫把吳副行長的臉給治好了？”王光明一下子也不知道是誰，看了皮膚科的劉主任一眼，劉主任沒敢接話。


  “陳伯伯，是馬良治好的。”吳芸拉著馬良來到市委書記陳思政身前：“對了陳伯伯，關於馬良，我還有一件事要給你說。”吳芸的目光看向躲在高渾身後的高蘭蘭，她要將自己與馬良的仇給一塊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