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卑微的女奴(1)
“你先別急。”慕廷訣淡淡開口:“據我得到的消息,南宮詩並不會對它下手。”
“什麽?”姬沐蝶眼眶紅紅的望著他,心急如焚。
“墳王駒乃巔峰魔寵,世間稀少罕見,獨一無二,任誰都不會對它痛下殺手。”慕廷訣頓了頓,接著道:“南宮詩的做法,無疑是想讓墳王駒對她臣服。”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姬沐蝶卻也頓感蒼涼:“也好。”
“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不配擁有嘟嘟。”她低頭哽咽。
跟著她,隻會讓嘟嘟受罪。
它甘願,她卻不忍。
“你別擔心,魔寵一旦認主,決不會向任何人妥協。”慕廷訣安慰道。
“不。”姬沐蝶搖頭:“我不是擔心,我反而希望它能服從南宮詩,這樣對它來,或許才是最好的歸宿。”
慕廷訣目光暗了暗,似是欲言又止。
姬沐蝶情緒低落,並未察覺他的異樣。
半晌之後,他終是開口:“還有一事……。”
姬沐蝶抬眸,不明所以。
頓了頓,慕廷訣緩緩道:“歐陽城主已經下令,你雖從獄牢脫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眼裏波光湧動,姬沐蝶忐忑不安的望著他。
“所以待你傷好以後,前往歐陽臨城的女奴之地。”慕廷廷艱難開口。
姬沐蝶怔愣了片刻,無謂的扯了扯嘴角:“服從命令。”
慕廷訣渾身一震,訝異道:“你……沒什麽好的嗎?”
竟然答應的如此爽快。
要知道女奴兩個字,代表的是身份卑微的象征,一旦落到這種下場,整都是要跟一些艱苦雜役打交道。
姬沐蝶臉色蒼白,若有似無的歎了一口氣,幽幽道:“艱苦的女傭生活,我並不是第一次經曆。”
她的親生母親,被姬家視為第三者。
自打被接出孤兒院的那一刻,她在姬家的地位,便是低微至極的女傭。
遭人唾棄,看人臉色。
久而久之,這些她都已經習慣了。
慕廷訣目光深沉,道:“等你傷好了,我送你過去。”
“謝謝。”姬沐蝶對他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滿懷感激。
看著她的笑容,慕廷訣隻覺得心生惋惜。
笑容皆是出自同一個人。
可卻失了神采。
再也不似以前那般,璀璨耀眼,明豔動人。
……
……
楓溪殿。
歐陽凱獨居一張沙發,神態慵懶不羈,額前的銀發碎斂成影,平添桀驁。
右手放在翹起的腿上,修長的手指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若有所思。
慕思凝優雅的坐在對他對麵,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似有話要問,卻又不知該從何開口。
“你想什麽?”看穿她心裏所想,歐陽凱對上她的目光。
聞言,慕思凝咬了咬紅唇,正欲開口。
殿外卻傳來一道聒噪的聲音。
“凱哥哥!凱哥哥!”
南宮詩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神情一片焦急。
見狀,歐陽凱不悅擰眉,冷聲道:“你下次再這樣大呼叫,我讓你有進無回。”
南宮詩微喘著氣,可憐兮兮的撇了撇嘴角,這才道:“好嘛,我知道了。”
慕思凝美眸輕眨,柔聲道:“看你來的匆匆,是有什麽事嗎?”
聞言,南宮詩上前坐到她身邊,麵露苦惱:“我已經把墳王駒關了足足二十了,為什麽它還是不肯屈服我呢?”
聞言,慕思凝神情一僵,眼裏閃過尷尬:“你把它關起來做什麽呢?”
“我想讓它成為我的魔寵!”南宮詩一本正經的開口。
雖然墳王駒殺了她的雲角鹿,可她卻舍不得對它下手,畢竟那是巔峰魔寵啊!
位列魔寵第三的墳王駒!
誰不眼饞呢!
“嗬。”一道冷笑聲響起,歐陽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屑道:“白費功夫。”
“凱哥哥!”南宮詩皺著眉頭:“你幫幫我嘛。”
歐陽凱語氣冷冽:“如何幫?我告訴你,除了姬沐蝶,墳王駒不會再臣服任何人。”
魔寵一旦認主,必定忠心耿耿,對其它人和事物,一概誓死不從。
南宮詩恨恨咬牙,不甘道:“那我就關它一輩子!”
“不可!”慕思凝鄭重道:“此法斷不可行,你一旦惹怒了它,萬一它自爆怎麽辦?”
巔峰魔寵的自爆,可涉及到方圓幾十裏的地帶,殺傷力十足。
“可是……。”南宮詩糾結道:“那怎麽辦啊?”
“把它還給夜兒吧。”慕思凝柔聲勸道。
“我不要!”南宮詩臉色一黑,態度強硬:“她已經是個廢人了,不配擁有墳王駒。”
慕思凝秀眉微蹙,道:“配不配,不是你了算,墳王駒既已認主,決定跟選擇權,自然在它手鄭”
“我不管!”南宮詩堅定的,儼然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
見狀,歐陽凱眯了眯眼,危險十足:“我警告你,你若是把它逼到自爆,我一定要你好看!”
“凱哥哥!”南宮詩站起身來,氣的跺了跺腳:“你是在替那個賤人話嗎?”
“跟她無關。”歐陽凱神情冷峻,不帶絲毫感情的開口:“魔寵自爆,你那座南宮魔邸也別想要了。”
“大不了我再建一座更大的!”南宮詩一臉高傲,起話來無所顧忌。
“詩!”慕思凝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道:“魔邸固然可以重建,但被牽累的人命呢?該如何彌補?”
南宮詩渾身一僵,似是有所動搖。
見狀,慕思凝接著勸她:“區區一隻魔寵而已,機會多的是,以後肯定還會有其它魔寵找上門的。”
咬了咬牙,南宮詩開口道:“我不管,我就要墳王駒!”
就算得不到,她也不能讓它回到姬沐蝶的手上。
“還沒完了是不是?!”歐陽凱傲然起身,目光淩厲的盯著她。
“……。”南宮詩嚇得一個哆嗦,差點腳軟的坐到沙發上。
“好了好了。”慕思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過幾把它送回去,我陪你一起。”
“……。”
南宮詩暗暗咬牙,怯怯的瞥了一眼對麵,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