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天齊武院霸淩事件 五
王礫知道他在這件事上處理的不好,內心自我評價,也繞不開道德婊三字,雖在情節上會輕微一些。他更知道,自己那些話僅僅能讓自己心情爽一些,實際上根本發揮不了多大作用。
雞同鴨講,就是這麽簡單。
扯一堆大道理,別人聽都聽不明白,可不是該怎麽樣還是會怎樣?雖然這樣說無疑是小看了那些人。但想想他們的出身、生活環境以及受教育水平,那就不會感覺有多奇怪。
王礫記得自己前世看過一則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特意編製出來搞地域黑的笑話,是說某記者問放羊娃放羊為了什麽,答曰養大賣錢,再問有了錢做什麽,回曰娶媳婦生娃放羊。而那食堂中的眾人智慧,恐怕不會比這放羊娃高到哪裏去。
他甚至可以想象,類似問題過上一遍,那些人會有什麽回答。
“來武院做什麽?”
“學本事。”
“學了本事做什麽?”
“投靠某某公子,獲取錢財。”
“有了錢財呢?”
“娶媳婦生娃。”
所以,想清楚這些以後,王礫暗道:“我就是傻,不管是獲取信息,還是想問什麽,直接動手不就行了,瞎比比什麽。”
不過,若是真用了威逼恐嚇手段獲取信息,這種行為和那些王礫看不起的人有什麽兩樣,顯然過不去他心裏那道坎。所以,最終他還是隻能通過雙眼觀察和親身經曆獲取想知道的東西。
下午就沒有堂課之說,訓教講解過後,眾人散開,紮架子揮拳,也有班級拿著兵器揮舞,但都是極簡單的基本功。王礫知道,不管是戰陣殺伐還是單人比武,隻要歸屬於搏殺,練好基本功才能得心應手,但想要練好基本功,非得下苦工不可。
當然,在基本功之後就是各種套路,說白了,就是由基本功組成,以此應對不同情況的連招。在之上,則是戰技了,是應用元力的一種手段。
開通元脈後,想要獲得強化,就需要元力不停流走,但用哪種速度,以及元力流入元竅進而影響以此為中點的人身部位,進而可以發揮相應,這裏麵有很多門道。尤其是開通的元脈數量變多,互相配合呼應,遠非一加一那麽簡單。
但在丁字班,除了習練基本功,剩下的就是通過各種手段打熬力氣。
沒有煉化元脈之前,元力隻能起到加成作用,同修為比拚,是否身強力壯,基本功紮實,精通套路,甚至懂得武技,就成了關鍵的勝負手。
整個下午,孤立以及被人指指點點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沒有人來找麻煩,還是讓王礫鬆了口氣,雖然他給自己定了製霸武院的目標,但沒人喜歡麻煩,王礫自然也是如此。
王礫得了清閑,冷眼旁觀之下,倒是大體分辨出丁字班有哪些公子世孫。其實也用不著分辨,休息時間,那些享受捶腿敲背、端茶遞水的便是了。由此,也對武院風氣有了初步認知。
第二天,王礫更早一些來到武院,參與早操。
莊園生活還算悠閑,加上前世養成的習慣,王礫認為的早在該世界人看來已經算是很晚。這一點,其實是他向督教詢問課程安排以後才醒悟過來。
昨天,他吃過早飯,趕到武院時不到八點,乃是各班導指點修行答疑解惑的時間。而於學院眾人來說,不到辰時,也就是六點之前便即起床,吐納然後早操鍛煉。當然,對於特權階層來說,若有修行上的問題基本在家就能解決,不用起那麽早上學。
而且,武院並非天天開放,連續開班三天,然後各人歸家四天,自然也沒有寒暑假之類的說法。這一點來說,其實還是受到物資製約,扯大一點,生產力就那樣,勢力乃至國家根本拿不出多少東西往公益事業上投。
一節課後,挑戰如約而來。
“行了,別廢話,不就是打架嗎?走。”王礫一張嘴,堵死了挑戰者想要自我介紹的話。
那人卻不會這麽罷休,嘴上嘟嘟著:“脾氣還挺大,我可告訴你,本公子姓弓名丘,記住這個名字,以後別人問起,不要忘了是我打敗的你。”
王礫理都不理,校場上找了個空地抱臂以待。
昨天試過成色,不管是李元霸還是項羽,根本就是大材小用,而在過去一年,經過多次試驗,認知中屬於絕對主角的特性都挺猛,所以今天他決定使用一些相對二流的特性。
天巧星,浪子燕小乙,特性:相撲。
奈何,沒過幾招,王礫感覺有些托大。弓丘基本功紮實,套路也懂得不少,這些都無所謂,有燕青特性加持,身輕體健,不僅能躲開對手攻擊,還被窺到幾處破綻,若是力量相當,這會已經把對手放倒,可這弓丘乃是四脈中位元士,觸之如碰鐵塔,一點動搖都無。
場外弓丘的擁躉見狀,已經是大聲歡呼起來,覺著王礫不過如此。
哂笑一聲,王礫拉開距離,散去相撲特性,大喝一聲:“看我麒麟臂呐!”
接著,似乎火灼的左手猛然向前揮出。
王礫沒有看過風雲漫畫,對麒麟臂的概念來自電視劇,至於這一特性也不是來自主角之一的步驚雲,而是麒麟臂之前的主人於嶽。
在他認知中,麒麟臂隻是因為沾染了麒麟血而成,自帶較強防禦的同時,每一次揮舞出拳還會有剛猛之力加成,若是配合步驚雲的排雲掌,自然威力絕倫,但於嶽嘛,也就是個二流高手。雖然使用‘麟臂’的這一特性時,左手像是被火烤,但忍著這點痛苦,戰鬥個十幾分鍾不成問題。
不過,依然源於王礫認知,這一特性局限也大,隻有左手帶勁,不夠全麵,排除防禦能力,力量上也就能和李元霸的左手相比。
弓丘大喜過望,之前他就發現王礫的力氣並沒有顧景那小子說的那麽誇張,幾次攻擊根本無法傷到自己絲毫,若非這小子還算滑溜,每次都是沾之即走,不然早把他幹趴下了,此刻見王礫拳頭揮來,心念閃過,立時就是一拳懟了回去。
“若是躲避,別人肯定當本公子怕你,有損聲譽。我便要堂堂正正一拳把你擊飛,讓你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噌咚,哢嚓。弓丘抱著斷折的右手,噔噔噔連退幾步,接著便感覺整條碰撞的拳麵處一股似如火焰燎烤的痛感,迅速蔓延到整個右手表層皮膚,大驚道:“離屬性外放攻擊!”
王礫愣了愣,他可不知道加持麟臂這一特性後竟然會附著屬性攻擊,畢竟早前他隻是自己試驗,然後憑感覺判斷威能:“嘖,八成是世界規則轉換之後,才有這種特殊效果出現,看來我小看了這種特性。”
接著就在麵上擺出一副不屑表情,淡淡說道:“我怕用右手會把你打死,才用的左手,這點攻擊你都承受不住,真是讓人失望。”
弓丘手臂斷折,本就劇痛,皮膚上的火炙感給他帶來的更多還是震驚,聞言後,強忍著眼角快要溢出的淚花,恨恨道:“你等著。”
王礫有此一裝,正是頗感舒爽的時候,哪裏會在意這種無能狠話,雲淡風輕的一擺手:“麻溜的,滾。”
回到課堂,王礫坐好,心中暗道:“四脈元士也不過如此嘛。”對於接下來的挑戰,竟是多了許多期待。
但在暗爽過後,他心中思忖:“有些元脈開通以後,對鬥戰的直接加成其實並不很多,比如我正在開通的第二條元脈,鼻脈或說艮脈,在我看來,其最大作用就是可以加強呼吸間吸納的元氣數量,進而可以提升修煉速度。弓丘或許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過於自傲,若是擺正態度,不因自身修為比我高就有所輕視,發揮自身綜合實力比我強的長處,戰鬥就不會那麽輕鬆了。”
其後再無人前來滋事,王礫樂得清閑,等到放學後自行歸家不提。他本來以為接下來四天也會悠閑度日,但在休息日的第三天晚上,卻有一名不速之客敲響了院門。
“我是武院丙二班的白冬吉。”戴著兜帽的少年緊張說道。
王礫轉了轉眼珠,側身讓開:“快請進。”
白冬吉舒了一口氣的樣子,趕忙跨過門檻。
王礫關上門,見他在院內等候,心裏一笑:“外姓供奉家的後代,敢來我這裏,八成是他家大人支使,這下總算有人下注了。”
倒上熱水,王礫說道:“平時幫傭的大嬸回家過夜,家裏隻有我一人,有什麽話直說就行。”
喝了點水,白冬吉情緒舒緩不少,但嘴上仍舊有點磕碰的道:“也沒什麽,就是聽說你想找人問些事情,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你。”
“確實如此。”王礫點了點頭,說道,“我呢,雖然來了天齊氏一年多時間,但對天齊武院的了解卻很少,所以就想從別人那裏知道一下。”
其實,通過那兩天的觀察,他對這武院是個什麽鳥性質,大體也有了點數,但能夠知道更多當然更好,
“這樣啊。”白冬吉好似沒有剛才那麽緊張。
“不過,結果你也是知道的。”王礫臉上露出苦笑。
白冬吉歎道:“唉,大家也是沒辦法。”。
“為什麽呢,被人威脅了?”
見白冬吉惶色點頭,王礫心道果然如此,嘴上安慰一句不是你們的錯,接著就把話題拉了回來,說道:“這樣吧,一時間千頭萬緒的,我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問好,你就把知道的都跟我說一說,然後我再就更具體的一些事情詢問,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