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修煉
夜晚,躺在床上聽著屋外那劈裏啪啦的雷鳴聲,以及嘩啦啦的雨聲,韓羽卻沒有一點睡意。
滴答——
落下的雨滴滴落在韓羽的臉頰上,韓羽伸手擦了一下,睜開眼睛望著麵前的屋頂。因為家境貧寒,所住房屋也是破破爛爛,整座房屋就像是狂風暴雨之中的帆船一般,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傾覆一般。每每遇到刮風下雨天氣,屋內便要成河。
房屋破舊,而家庭的日子也不好過。
父親年邁多病為了家庭卻依然在外麵為別人打工,年過四十的人卻看起來像六十多歲的人一樣頭發斑白,皺紋密布。
母親照看弟弟的同時還要做一些零活補充家用,而弟弟雙目失明,整個世界一片黑暗,這以後可怎麽辦啊?
看著眼前這一幕,韓羽不禁有些心酸,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暗自在心中告誡自己。
我一定要好好修煉,努力成為武館弟子。到時候父親母親就不必為了一兩個靈石累死累活地為別人家幹活,還要忍氣吞聲。
弟弟也不用受到別人的白眼欺辱,那般羞辱地活著。更不用住在這種破破爛爛隨時都可能倒塌的房屋之中。
想到這裏,漆黑夜空之中,韓羽的眼眸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破舊房屋的屋頂,雙拳緊握,緊緊貼在床Shang,身體也開始微微有些痙攣。
怦怦!怦怦!怦怦!……
隨即,胸口開始極富力量的跳動起來,整個身體也重新有了反應,一股溫熱感覺從胸口位置逐漸散步全身,那感覺有些溫暖,有些舒適。
“騰”地一下,韓羽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整個人卻沒有了一點睡意。韓羽有些深邃的目光穿過黑夜,整個人卻步伐堅定地走了出去。
外麵,大雨依舊滂沱,夾雜著閃電,使得天空不時有些閃亮。
韓羽站定身子,任憑雨水順著身體留下,整個人卻一動不動。想著家中的一切,韓羽緊握的拳頭沒有一絲舒展,有些尖利的指甲緊緊扣進手掌之中卻依然不知道。
今天在武館之中,曾經有一個能夠讓自己變強大的機會,卻因為自己實力比較弱小被趙剛搶走了。實力弱小,不單單家中貧窮,別人看不起,就連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保管不好!
若是自己實力比較強大,何嚐會出現這種情況!
越想,韓羽的心中就越發氣憤。
怦怦!怦怦!怦怦!……
因為氣憤,心髒位置極富力量的跳動越來越快,而由心髒位置散發出來的一股溫熱暖流緩緩經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出現,就像是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一般,有使不完的力道。
感覺到溫熱暖流漸漸流轉全身,韓羽雙拳緊握,在暴雨之中揮舞而去。拳風激蕩,雨滴滴落在手背上,濺起碎玉在空中紛飛。
韓羽瞳孔微縮,心隨意動,手中動作揮舞不止。身體之上的熱流,卻像是蘊含了無限生機一般,在經脈之中流過,那股感覺極為罕見且極為舒服。
拳風震蕩,隱隱之中帶著周圍空中那些雨滴,隨著拳頭揮舞,微微顫抖,竟像是和拳頭頻率一樣。
大陸上武技功法分為黃階、玄階、靈階、地階、天階、聖階六個等級,而每一個等級又分為初中高三級。
這《蠻力拳》是黃階初級功法,大陸上最為普遍的功法之一,武館初學者基本都會的武技。正是因為比較低下、普遍,所以連韓羽這等肉靶子也能夠學習。
不過此時此刻的韓羽卻有另外的感覺,以前練習《蠻力拳》之時,卻有些生澀,招式之間無法連貫。
而今夜練習,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揮灑自如,從未有過像今夜這般痛快舒暢、淋漓盡致!
呼!
韓羽吐氣收拳,臉上帶著驚喜,這《蠻力拳》總共三十六式,自己竟然一氣嗬成地打完,力量也比以前快了幾分,而速度更是從未如此之好!
打完這一套《蠻力拳》之後,他感覺體內氣血更加暢通,越發旺盛,猶若燃燒起來一般。而胸口那股熱流隨著那極富力量的脈動,一次又一次在全身律動,舊力剛剛卸去,新力卻緊隨而生。
怦怦!怦怦!怦怦!……
韓羽感覺體內氣血洶湧澎湃,散發全身的熱流,使得韓羽目光淩厲,拳頭揮舞向前,再一次開始演練《蠻力拳》。
嘭嘭……
韓羽肢體動作越來越順暢,出拳速度也越來越快,拳頭之上力量也越來越大,如同大江東去,生生不息。
雷電交加,大雨依舊滂沱,拳頭擊打在雨滴之上,雨滴剛剛濺起,便再一次被另一拳擊打中,片片碎玉在半空之中逐漸蕩成一片細微之至的水霧,落於地麵。
而韓羽依舊從不間斷地重複著拳頭之上的動作,從不停歇。
時間如流水,飛快逝去。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出現在東方天際的時候,韓羽恍然醒悟:“糟了,還要去武館呢!”
韓羽拿起廚房裏麵的饅頭,一邊吃一邊朝著武館快速奔跑而去,沒多久便已經來到了武館之中。
推開門走了進去,看了看武館內那些零零散散已經到來開始修煉的學員,走到了旁邊自己物品那邊,拿起水杯喝了兩口。這才恍悟自己這一路跑來,竟然沒有氣喘籲籲的感覺,這怎麽可能?
“豬狗不如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嗎?”旁邊正在修習的趙剛衝著韓羽冷喝一聲,“一個肉靶子而已,豬狗不如!武館肯要你,你就要好好幹,你竟敢遲到?!”
剛剛有些詫異的韓羽被趙坤的聲音打斷,抬起頭來等著趙剛,目光淩厲,心中卻氣憤不已。昨日正是這個趙剛害得自己身受重傷,而且培元丹被奪,此等大辱韓羽自不會忘記!
“趙剛!”韓羽眼睛微眯,雙拳緊握直直扣進掌心。
“哈,”趙剛冷笑一聲,撇了撇嘴角,走到韓羽身前,伸出手提著韓羽的前襟,麵目猙獰地說道:“怎麽?不服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