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虎劍聖-太古
“我的回合,抽卡。”樊爾瞄一眼抽到的卡,沉默地站在原地,如一座雕像般定格了良久。
??“自從我和易本之間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再沒有使用過虎劍聖-太古,我把它放在卡組最隱秘的角落。沒有得到它前,它的力量讓我夢寐以求,但真正得到之後,我卻發現這是我無法隨心所欲掌控的力量,它會無休止的膨脹,吞噬敵人,吞噬自我。
??我以為我這一生都不會再用這張卡,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牛尾哲在一定程度上是對的。純粹的光明是不足以戰勝邪惡的,有時候,光明也需要借助邪惡的力量。
??我沒有資格說自己是什麽好人,但你們的所作所為,像我這樣的人也做不到坐視不理。哪怕這是錯誤的力量,我也要憑借這力量,終結你們的陰謀!”
??樊爾的雙眼盛放出紅光,右手指天:“我解放獸侍_血腥魔獸人,吾聚諸天萬道罪業於一劍,吾集芸芸三相祈願於一心!充能召喚!出現吧——虎劍聖-太古(暗/★6/獸戰士族/充能/2500/2000)”
??“吼——”血腥魔獸人朝著左將發出一聲本應不屬於它的虎吼,全身黑光大作,長出細密灰黃的體毛,將手伸進身後虛無的黑暗中,抽出一把等身大小的古樸重劍。
??“充能召喚……”左將的眼底閃過狂熱的光芒。
??虎劍聖-太古出場之後便兩手抱胸,先是呲牙瞪了一眼樊爾,仿佛在問責樊爾為什麽一直封印了自己,隨後才轉身麵對兩人共同的敵人,左將。
??左將與樊爾隔了一節車廂的距離,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虎劍聖-太古兩眼間的殺意——一股連幻魔皇的氣勢也無法蓋過,快要凝聚成一把刺刀懸於自己脖頸的殺意。
??“這是什麽怪獸,竟然這麽古怪?”左將幾乎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許多,吐息起來也有些吃力。
??“久違了。”樊爾注視著虎劍聖-太古的背影。“當我對「獸侍」怪獸的召喚·特殊召喚成功時,這張卡可以從手卡特殊召喚。出來吧!侍獸_人馬獸(地/★4/獸族/特殊召喚/1300/1550)。”
??“開什麽玩笑?你哪裏有符合條件的怪獸召喚或者特殊召喚?”
??樊爾微微笑道:“虎劍聖-太古在規則上也當作「獸侍」卡使用,因此,它就是符合條件的怪獸。在自己對「獸侍」或者「侍獸」怪獸的召喚·特殊召喚成功的場合,虎劍聖-太古的效果發動!其攻擊力直到回合結束時上升500。”
??(虎劍聖-太古ATK2500→3000)
??左將不屑地道:“看著凶神惡煞的,其實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你這樣一次500攻擊力的提升幅度,還需要發動10次才能追得上發動天界蹂躪拳之後,攻擊力8000的幻魔皇_拉比艾爾。”
??“哦?是嗎?”樊爾依然保持著微笑,眉頭卻在此時皺緊,眼中紅光閃爍。“當侍獸_人馬獸特殊召喚成功時,效果也隨之發動。我可以從卡組中選1張「神聖森林」加入手卡。
??之後,我發動虎劍聖-太古的另一個效果,可以讓自己墓地1隻「獸侍」或者「侍獸」怪獸回到卡組,我選擇,侍獸_銀牙狼回到卡組,然後,把自己卡組最上麵的卡翻開,那張卡是「獸侍」或者「侍獸」怪獸的場合,加入手卡。不是的場合,則回到卡組的最下麵。”
??樊爾翻開自己卡組最上方的卡——侍獸_單角獸。
??“看來命運女神待我不薄呢。根據虎劍聖-太古的效果,侍獸_單角獸加入手卡。侍獸_單角獸不能通常召喚。把手卡1張魔法卡送去墓地的場合可以特殊召喚。我選擇,將手卡中的永續魔法卡,神聖森林送去墓地,出來吧!侍獸_單角獸(光/★3/獸族/特殊召喚/1000/1000)
??這時,因為我又特殊召喚了一隻侍獸怪獸,虎劍聖-太古的攻擊力上升500。”
??(虎劍聖-太古ATK3000→3500)
??“你不會真的打算繼續吧?樊爾,認輸吧,沒用的!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就算我想認輸,虎劍聖-太古也不會認可。現在,我再度發動虎劍聖-太古的效果,讓墓地中的侍獸_真空鼬鼠回到卡組,翻開卡組最上方的卡!”
??左將質疑道:“什麽?可以再發動?你要發動多少次這個效果?”
??“虎劍聖-太古的這個效果在1回合可以發動的次數變成最多到這張卡的充能計數數量的次數為止。簡而言之,現在,虎劍聖-太古有兩個充能計數,因此,可以發動最多兩次這個效果。”
??樊爾再次翻開卡組最上方的卡——怪獸卡,侍獸_路易斯。
??“這個回合我還沒有通常召喚過怪獸,因此,我召喚怪獸,獸侍_路易斯(地/★4/獸戰士族/1200/1500)。此時,虎劍聖-太古的攻擊力再上升!”
??(虎劍聖-太古ATK3500→4000)
??左將看了虎劍聖-太古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幻魔皇_拉比艾爾,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盛:“虎劍聖-太古的攻擊力……追上了幻魔皇_拉比艾爾。”
??“如此,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樊爾揮手道:“戰鬥吧!虎劍聖-太古攻擊幻魔皇_拉比艾爾(ATK4000)!”
??“你說什麽?”左將愣住了一瞬間。“你忘了我的手裏的天界蹂躪拳可以提高本體的攻擊力嗎?竟然還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攻擊宣言,別說你的生命值隻剩下500而已,就是完整的4000生命值也會毀在這一擊。”
??“是嗎?那又怎麽樣?”
??“樊爾,你輸了,我發動手卡中的幻魔皇_拉比艾爾-天界蹂躪拳的效果,可以通過丟棄手卡中的這張卡,讓幻魔皇_拉比艾爾的攻擊力在這個回合變成2倍,這個效果即使是在對方回合也能發動。”
??(幻魔皇_拉比艾爾ATK4000→8000)
??幻魔皇_拉比艾爾原本就已經十分龐大的身軀竟隱隱膨脹,高舉右爪,天際邊響起震耳欲聾的雷鳴,仿佛在這一擊之間,撕裂天幕,崩潰大地。
??樊爾冷哼一聲:“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在這個瞬間,發動蓋卡,通常陷阱卡,燃燒的鬥誌!發動後這張卡變成裝備卡,給自己場上表側表示存在的1隻怪獸裝備。攻擊力比原本攻擊力高的怪獸在對方場上存在的場合,裝備怪獸的攻擊力在傷害步驟內變成2倍。我選擇,虎劍聖-太古裝備燃燒的鬥誌。”
??“虎劍聖-太古的攻擊力也變成2倍,那豈不是……”
??“沒錯,攻擊力4000的虎劍聖-太古攻擊力翻倍,為8000,與幻魔皇_拉比艾爾的攻擊力正好相同。”
??“不,它原本不過隻是攻擊力2500的雜魚而已,怎麽可能達到與強化之後的幻魔皇_拉比艾爾相同的高度?不可能……不可能!”
??“虎劍聖-太古,戰鬥!”
??“吼——”虎劍聖-太古仰頭虎嘯一聲,拔出身後的重劍,騰躍而起,奮力欺近幻魔皇_拉比艾爾,而幻魔皇_拉比艾爾也舉起巨拳,借著身形優勢從天而降,如一顆流星砸中了半空中的虎劍聖-太古。
??暴動的能量波同時吹飛了樊爾和左將。兩人的怪獸的身影均在這次戰鬥中湮滅,而樊爾和左將的生命值均未發生變化。
??同歸於盡!
??顯然這樣的局麵是對樊爾有利的,樊爾的場上還剩下三隻怪獸,而左將的場上已經空空如也,門戶大開。
??“嗬,我輸了。”
??“覺悟吧,左將,我用獸侍_路易斯(ATK1200)和侍獸_人馬獸(ATK1300)對你直接攻擊。”
??左將似笑非笑地盯著樊爾,路易斯的短劍與人馬獸的長鐮紛遝而至。
??(左將生命值2400→0)
??“我贏了——邪百眼叛逆龍是屬於我的。”樊爾的腦海中閃過這一念頭,再也抑製不住興奮的心情。
??樊爾的靈魂投影回歸到車廂門外的身體中,而身旁不遠處,就是決鬥敗北被決鬥盤注射了麻醉針,意識漸漸模糊的左將。
??最多在10分鍾以內,左將便會因為麻醉針的效用而昏迷過去,這是大會方留給戰敗選手自己鑽進生命封存儀的時間。
??左將意識到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忙伸手去開車廂門,卻被趕來的樊爾一把抓住手腕。
??“怎麽?樊爾,你想扶我一把?”
??樊爾二話不說,直接掐住左將的脖子,死死地扣在牆上,氣勢洶洶地問道:“讀秋兄妹現在在哪?大蟲的妹妹現在在哪?不想說的話,組織一下你的遺言吧。”
??左將本就有些意識模糊,現在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臉上漲得通紅。從樊爾凶厲的神色中,左將依稀能夠看見方才凶神惡煞的虎劍聖-太古的虛影。
??“咳……樊爾,你可要想清楚,我要是死了,你說的三人,一個也活不了,咳……”
??樊爾根本不吃這一套:“如果他們死了,至少我會替他們報仇。”
??“樊爾,冷靜一點……你知道的,我的命是一條爛命,你用三個人的性命來換不值得。要是我死了,韓狩不僅會殺了他們,還會奴役他們的靈魂來填補我的空缺……你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的出現吧?”
??樊爾想了想,手上不再用力,鬆開左將:“你想耍什麽花樣?”
??左將緩緩說道:“你贏了我一次,我可以放一個人給你,我把讀秋放給你。至於另外兩個,我想以後我們還有打交道的機會,你可以放心,我是一個講信譽的商人。”
??“你和我談條件?”樊爾揪住左將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摔在牆上,眼看左將被掐住脖子一點點上提,雙腳幾乎已經懸空。
??“呃……殺了我吧,樊爾,殺了我你的手裏就會沾上四個人的鮮血,這是你的選擇,在生與死之間,你選擇讓我們死。”
??樊爾渾濁空洞的眼睛忽然多了幾分清明,思索之下鬆開雙手:“你死心吧,為你們賣命的事情,我寧願眼看他們死,也不會去做的。”
??左將捂著脖子弓腰劇烈咳嗽,半天才喘得上氣:“很好,隻要這道門沒有定死,我並不反感討價還價。”
??左將打開自己的車廂門,指著角落裏的生命封存儀:“讀秋就在那裏。”
??樊爾小跑上前,果真看見讀秋躺在生命封存儀之中——竟然還睜著眼睛!
??“樊爾,你來救我了。”讀秋喜道。
??打開生命封存儀,一股冷空氣向著樊爾撲麵而來,讀秋依然躺在其中一動不動,樊爾又伸手扶起讀秋,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出生命封存儀。
??左將走向生命封存儀,強忍著睡意:“怎麽樣?樊爾,我沒有騙你吧?如果信得過我的話,你可以用邪百眼叛逆龍來和我交換讀柔和大蟲的妹妹。”
??“我還沒拿到邪百眼叛逆龍。”
??“如果拿到了呢?”
??樊爾不耐煩地道:“你不用問了,我不可能答應的。那麽想要這張卡,叫韓狩自己來找我吧。”
??“哈哈哈,樊爾,等你拿到邪百眼叛逆龍之後,你會見到韓狩的。你和邪百眼叛逆龍,都是韓狩的囊中之物,一個也跑不掉。”
??說完,左將自己鑽進了生命封存儀,生命封存儀開始漸漸生效。
??樊爾回頭冷漠地看了左將一眼,身影消失在車廂的入口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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