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試藥
很快，化驗科的人便帶著器械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在錢振國的示意下，采集了秦飛的血液。
“十分鍾內把化驗結果送來我辦公室。”
錢振國隨口吩咐了一聲。
化驗科的人風風火火的來，又急匆匆的走，辦公室內三個人都沒說話，秦飛是在查看兌換物品，反正麵板隻有自己能看見。
不過幾分鍾，化驗科的人把化驗報告送了過來，結果當然是毫無懸念，不但沒有問題，而且十分健康。
“秦飛，化驗結果顯示你的身體沒問題，但我還是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要找人試藥？。”
錢振國目光放在秦飛身上，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哪怕一絲的猶豫，可惜，沒有。
“放心吧院長，我對自己的藥有信心。”
秦飛笑著說道。
開玩笑，自己用過的玩意，我還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嗎？
你就放心大膽的試吧，
能出什麽問題？
就算出了問題，我秦飛跟你拍拍胸脯保證這事狗蛋負責！
狗蛋：“……”
狗蛋表示這個鍋我不背！
“那行，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了，老陳，這事你去安排一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記住，最快的速度安排好，醫院的癌症晚期患者不止一兩個。”
錢振國手指有節奏的在辦公桌上敲打了好一會，深思熟慮一番才說道，後麵話卻是對坐在沙發上假寐的陳國華說的。
陳國華正聽的津津有味，錢振國突然叫他，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
很顯然，他自欺欺人的偷聽行為，早已被另外兩人看穿，隻是沒人點破罷了。
“哦…哦，好的，那院長我這就去安排了。”既然裝不下去，索性不裝了，反正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完，陳國華冷冷的瞥了眼秦飛。
感受到陳國華的眼神，秦飛聳了聳肩也沒在意，反而對著陳國華露齒一笑，
嗯，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倘若陳國華知道秦飛心中所想，不知還能不能忍住心中的怒火。
出了辦公室，陳國華走到衛生間摸出口袋的手機，想了想播出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裏傳來一聲媚到骨子裏的聲音。
一個字便勾起了陳國華心中的邪火，想到這女人在床上白花花的身子，陳國華心中越發火熱。
想到正事要緊，陳國華咳了咳嗓子，強壓邪火道：“張豔紅，我現在在上班，注意影響！。”
“哎呀，你這老不死的，前幾天在我家床上還左一句小紅紅，右一句小豔豔的，提了褲子不認賬是吧？”
陳國華急忙捂住話筒，朝走廊裏左顧右盼，生怕有人發現他的勾當。
“行行行，我錯了，滿意了吧，小紅紅別生氣了，我給你買了套內衣，今晚去你家，到時候穿給我看。”
被女人一陣數落，陳國華隻得順著她的話安慰道。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好了，說正事呢，別打岔。”
“什麽事？你家的黃臉婆發現咱倆的事了？。”
陳國華老臉一黑道：“說了讓你別打岔，誰告訴你我結婚了？”
“你老公他爸不是胃癌晚期嗎，醫院這邊有種新藥，你可以讓老頭過來試試。”
“研製出那藥的醫生服用過，副作用應該是沒有的，但有沒有效果我也不敢打包票。”
陳國華說完，沒等回話又繼續說道：“你陪我不就是為了給那老頭治病嗎，可你也不想想，胃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還怎麽治？躺在病床也不過多受點苦罷了。”
“老陳，謝謝…”女人的聲音不複之前的嫵媚。
陳國華打斷了女人的話。
“打住，咱倆之間不存在什麽謝不謝的，說句不好聽的，不過就是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
張豔紅掛斷了電話，走出衛生間，
愣愣的盯著病房的天花板，今年三十歲的她經營著一家小賣部，在這個網商橫行的時代，最多也就做到混口飯吃，想買點化妝品都得省了又省。
原本，這樣的生活也就將就過下去，可家裏那個死鬼男人，不務正業也就罷了，在家裏對她也是非打即罵，而且黃賭毒均沾，
終於，某天清晨，屍體在垃圾堆旁被發現，死因是過量服用某種不可描述的東西。
此後，自己一個人一邊要照顧自己的父母，還要顧及公公婆婆，還要開店。
她不知道自己這麽多年是怎麽熬過來，曾想過重新找個男人過日子，可放心不下身體不便的公婆，每次在家裏受了委屈，第一個上門為她主持公道的是公婆，所以她不忍心。
今年店裏的生意稍微有些起色，張豔紅總以為終於熬出了頭，可突遭變故，公公吃飯時咳出來滿口的血。
送到醫院一查，胃癌晚期。
能怎麽辦？治，錢不夠，把店盤了出去，也要治。
那天在醫院，陳國華聽說她經濟困難後，便對她有意無意的暗示。
趙豔紅清楚自己的身體很有本錢，除了進去的死鬼，自己從沒讓第二個男人碰過，可那個時候她還是放棄了自己的底線。
陳國華明確的告訴過她，這個病沒法治好，能做的也就是替她把醫藥費繳了，把藥換成更好的。
點了點頭，張豔紅便沉淪了進去，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歎了口氣，望著躺在病床上皮包骨頭的老人，蒼老的婆婆靠在床邊打盹，張豔紅內心十分複雜。
“張豔紅在嗎？。”
有護士在門口問道。
“在的。”
“把這合同簽了吧，待會有專人過來處理。”
護士遞給張豔紅兩份合約。
張豔紅盯著手上的試藥免責申明，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護士取走了其中一份，一份張豔紅自己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