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小頌:


  忽然很想你。


  應該說,自你離開南城後,每一天我都是在想你中度過的。


  晚上常常失眠,睡不著覺,就攥著從你那裏討來的簪子,反反複複地看,看你雕的玫瑰花,看你刻的“南頌”二字,看得拔不出眼來。


  現在是南城的黎明時分,伯明翰應該剛入夜,那裏冷不冷?會經常下雨嗎?


  我每天都在查伯明翰的天氣情況,卻無法知曉你的心理情況。


  你過得還好嗎?


  應該是不錯的。


  畢竟,沒有我在你身邊煩你,那邊又有你親愛的大哥,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快樂。


  真想去伯明翰找你啊,幾次三番想要訂機票,卻因做了開顱手術,不能飛。我要是坐船去,你見到我,會不會氣得把我丟進藍瑙海河裏?


  嗬嗬。


  你呀,脾氣是真不好惹,像貓一樣,平時冷冷淡淡對人愛答不理,生起氣來又分分鍾炸毛。


  你的哥哥們不敢惹你,我更不敢,怕你撓花我的臉。


  但我知道,你是不屑的,你隻會用眼神殺我,一個眼神,就讓我潰不成軍了。


  所以我常常想,三年前,我究竟是怎麽了,竟沒在那張乖巧的麵容下發現真實的你的模樣,就那樣,被你蒙在鼓裏三年。


  這都怪我不好,是我眼神太差,心也被堵住了。


  那三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隻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掉進了一個深淵裏,然後被一個白衣天使救了。


  可我對天使的臉記得非常模糊,以至於你就在我身邊,可我卻對你視而不見。


  我總覺得,你不是你。


  這場夢,直到你離開的那一刻,方才大夢初醒。


  我記得,我同你說離婚後,從醫院回到喻公館,傭人告訴我,你走了。


  我推開房間的門,聞到一股熟悉的玫瑰花香,那是你身上的味道,後來那股味道隨著你的離開越來越弱,直到漸漸消失後,我開始慌了。


  因為我知道,你也在漸漸離開我的世界。


  我傷你傷得太深了。


  你照顧了我三年,而我連一天也沒有好好對待過你,我不是東西,不配做男人。


  我何嚐不知“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這個道理,也知道你不稀罕吃我這棵“回頭草”,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放不下你。


  所以寫這封信,我還是要跟你說——


  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盼你早日回來。


  ——喻晉文

  XX年X月X日


  南頌看完這一封信,隻覺得嘴巴苦澀,像是吞了一整根黃連一樣,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尤其在看到右下角,他的名字上麵印著的那枚紅色“喻晉文印”的蓋章,隻覺得心髒的尾端被人用手緊緊地攥了一下。


  她疼得渾身發顫,一陣腿軟,坐在了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緩了半響,她告訴自己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一次性看完。


  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麽話要說?


  還能說出些什麽來!


  忍著內心的翻江倒海,她打開了第二封信。


  ——


  小頌:


  還是很想你。


  這段時間黴運連連,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你重新加回了我的好友!

  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每次給你發信息,等待你回複、看到你的回複,成了我這半年來最幸福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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