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聞香識女人
追光燈的強光之下，水晶宮宴會廳內所有饒目光都聚焦在了一個相貌隻能是清秀的女孩身上。
維克托紳士地伸出手，“請！”
佐伊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維克托抓住了手。
樂隊非常專業，抓點抓的很到位。音樂起，經典探戈名曲，一步之遙。（西班牙名：porunaCabeza）
維克托牽著佐伊步入舞池，領跳宴會開場舞。
隨著提琴高調而又內斂的音符奏響，舞池中的一男一女微揚著下巴，傲慢地觀察著對方麵上的表情。
旋轉、摟腰、往前、往後，交叉步、踢腿、跳躍…
“沒看出來，佐伊姐舞技這麽好。”“過講了。維克托先生，您這是…”
“噓，別問，問就是對你一見鍾情。”佐伊？！？！“您覺得，我會信嗎？”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舍得殺我嗎？”佐伊！！！！“維克托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開玩笑？你看我哪裏像在開玩笑？你拿走了我的心，這不就等於殺了我嗎？”
轉身、踏步，佐伊目光犀利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壓低聲道：“維克托先生，你恐怕弄錯了，我不是那種容易上鉤的女人。”
側轉、滑步，維克托猛地帖近到佐伊麵前，在她耳邊道：“這麽巧，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聽，這支曲子。這讓我想起了一部電影，1992年上映的《聞香識女人》。
佐伊姐，你身上的藥水味和香水味，都遮蓋不了，硝煙的味道。所以，你其實是個殺手，沒錯吧。”
佐伊此時內心像被十萬伏特電流擊中了一般，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身為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她竟分辨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所的話是真是假。
“我不明白你在什麽，維克托先生。”
“不明白？沒關係，你隻需要記住，別做任何事。香檳桶裏的裝置，是假的。
真正的布置，你的雇主早就安排好了。你，不過是他拋出來的棄子。
不出所料的話，你身上一定有某樣可以證明你與本傑明或者傑昆有聯係的東西。”
佐伊身體發僵得在原地怔了一下，舞步被打亂，維克托立馬轉身從背後摟住她的腰。
“左走，別忘了舞步。”
佐伊僵硬地配合著維克托的舞步。
“所以，聽我的，舞曲結束後，什麽都別做。別碰香檳桶，別碰任何會留下指紋的東西，找個借口去洗手間。有人在那裏等你，她會幫你。”
“我聽不懂你在什麽。”佐伊強壓著心頭的震驚，轉過身正視著維克托，道：“我隻是陪同約瑟夫醫生來的助理護士…”
“我知道。”維克托咧嘴笑道：“不過，你懂我剛才所的。是否相信我，你自己判斷。總之，如果你不按我的做，那我就沒辦法救你了。”
“救我？我不需要人救。”佐伊脫口而出後，潛意識突然令她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3點鍾方向，深藍大廈頂層，一把破甲狙擊槍，輕而易舉就能擊穿合成玻璃。順便，在你額頭上留下一個血洞。哦，也可能是，將你整顆頭顱擊爆。”
佐伊不自覺顫了一下。
她很清楚破甲狙擊槍的威力。並且，能遠程瞄準水晶宮的，深藍大廈便是不二之選。這也是她原本曾計劃過的暗殺方式。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佐伊見過維克停基於一個殺手的敏銳直覺，她有點兒懷疑眼前的這個舞伴，並不是那位黑幫公子。
維克托確實有些手段，觀察力也不錯，但他身上的氣質完全不像眼前這位這般陰冷。
“不用知道我是什麽人，想想你自己吧。真的能承擔得起被聯邦通緝、被黑幫追殺的後果嗎？佐伊姐。”
就在佐伊大腦亂作一團，機械化地配合著維克托的舞步，極力想要理清思路，以應對眼前這突發局勢之時，音樂進入尾聲。
一曲終了，舞步定位。
維克托微笑著向舞伴致謝，並眨了一下右眼。
這個動作看上去有些輕浮，但佐伊心裏非常清楚，維克托眼神所示意的方向，正是去往洗手間的通道。
佐伊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回到約瑟夫醫生身邊。
在經過海瑟薇姐身邊時，聽到有人輕輕議論。
“聽這女人是個護士”、“沒錯，就是凡妮莎夫人私人醫生的助理，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居然勾引了維克托少爺”、“呐，這太不要臉了吧”…
她並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以及輕蔑、甚至還有些嘲弄的目光。她正在極速思考著剛剛發生的一切，耳中不停響起那個男人所的話。
“佐伊，佐伊，”約瑟夫醫生既擔憂又驚詫地看著她，關心道：“怎麽了？沒有哪裏不舒服吧。”
“哦，沒，沒事。我，我隻是，有點緊張。”
“咳，沒事就好。別忘了，我們是來工作的。”約瑟夫提醒道。
當然，他所的可不是佐伊的另一份工作。
他也並不知道，馬龍正是因為擔心在這個暗藏殺機的宴會上，會有意外發生，才特地請來他這個醫生。像這種名流宴會，安排個把醫生stand—by也是為了來賓考慮。
“約瑟夫醫生，我，我需要去趟化妝間。”
約瑟夫看了有些心神不定的佐伊一眼，略有些不滿道：“快去快回。”
佐伊默默徒燈光最暗的角落，迅速往通道走去。
女士洗手間內，燈光明亮，左右兩排橢圓形的化妝鏡前還配有梳妝台。
佐伊快速掃了一眼，有三位女士正在鏡前補妝，還有一位中年女人在打電話。
她忐忑地往化妝間裏頭的盥洗室走去，有輕微的抽水聲響起。
隨後，兩個女人推開盥洗間鏡麵門走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裙，一前一後從佐伊身邊經過。
她看著這兩個女人離開盥洗室，扭回頭之時，便看到了恐怖片中最經典的一幕。
盥洗間沉重的鏡麵門慢慢合攏，佐伊看到了鏡麵上、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她認識的女人。
“是你？！”
佐伊驚了一下，剛要轉身，就被那中年女人一把拉住拖進了盥洗間內……